“乖啦,師伯愛你們,么么噠!”慵懶女子對四人飛了個吻,四人具是面如死灰,顫抖不已。
女子卻全當沒看見,滿意的笑了笑,又將視線轉回宗主那老雜毛處。
“你看,你這幾個徒弟都是慫包,看來你是后繼無人了!老雜毛,既然早晚你這宗主之位都沒人繼承,何不就傳給了我?我看那些外門女弟子都挺不錯的,賣給山下艷紅樓也能掙個萬八兩銀子!”
女子眼睛亮晶晶的,氣得宗主捂著額頭連聲嘆氣,不過,正事還是要說的。老宗主咳了一聲,正襟危坐。
“師妹,這是聯合會發(fā)來的玉簡,你還是先看看吧?!?p> 說完就把玉簡拋給了女子,女子慵懶的接住玉簡,神識一掃后又將玉簡拋了回去。
“你們此次去,真可謂萬分艱險啊,三十金丹無一生還,雖然你們一個化神四個元嬰,但也保不準死在里面。老雜毛你就別再吝惜了,還是快把宗主之位傳給我吧!”
宗主壓下想要抽女子的沖動,問道:“你覺得這個古墓如何?”
女子自覺的找了個凳子坐下,哐當一聲扔下手里拎著的鐵鍬,宗主見那鐵鍬增光瓦亮的躺在地上,額頭一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過還不待他細想,就聽女子說:“從規(guī)格上來說,葬你們幾個有點過于鋪張浪費了!”
“你!”
宗主吹胡子瞪眼,然后似拿女子沒辦法一樣嘆了口氣。“師妹啊,你說這古墓有沒有可能…”
女子慵懶的拄著頭看向宗主,說道:“人活的不要太累,把希望降到最低,你以為是你老婆,實際人家可能是百獸宗宗主的老婆?!?p> “額”宗主一頓,隨后也是搖搖頭說道:“也是!”
可是他剛說完,即聽到女子不咸不淡的聲音:“不過,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呢?老雜毛,這么一大片群仙古墓可不多見,去看看也無妨??!”
“那師妹你有什么打算?”宗主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
女子一笑:“聯合會沒說不讓帶家屬去吧!”
三日后,巫瀾宗一行六人前往了位于彌留荒原的神秘古墓。沒錯,是六個人,第六個人當然是宗主的那個臭不要臉的師妹了。
“師妹,你說要做我們的家屬,可是修仙界都知道師兄我練的是童子功。你不能扮演我的妻子更不能裝成我女兒,那你要裝作我什么親屬呢?”
慵懶女子咧嘴一笑:“你媽。”
宗主:“…”
四個徒弟:“…”
經過三天的御劍趕路,一行六人來到了玉簡所示的彌留荒原古墓所在地。
女子還沒等收劍降落,就用神識掃了下面一眼,然后幸災樂禍的說道。
“哎呦,來了好多老雜毛??!老雜毛你快看,你的假正經好基友萬符門門主也在呢。還有那個百獸宗宗主和夫人竟然也來了。這回有意思了,基友情人全都來了,你招架的住嗎?”
宗主任銘心皮肉一抖,卻不接女子的話,而是腳下飛劍瞬間加速,一陣青煙似的落到了古墓外圍的集合地。
女子在半空中癟癟嘴,心道瞧那老雜毛猴急的樣子,禁欲久了果然挨不住勾引。
在四個徒弟都落下去后,女子才駕著飛劍晃晃悠悠的落到了最邊緣。
“哈哈老任?。∩洗我粍e已有一百年沒見了吧!沒想到你的修為境界竟然已經達到化神巔峰了!二百年不到就提升了整整一個品級,這在修仙界來說可是千年難得一見啊!巫瀾宗果然不愧是一等修仙宗派。宗主更是天賦不凡?。 ?p> 萬符門門主符萬山一臉羨慕的開口,作為同為化神期高手的他,自然知曉化神期提升一個品級是多難,當時他從化神期初級到中級就用了二百余年,沒想到區(qū)區(qū)一百年不見,這任銘心竟然度過了中級直接邁入了化神期巔峰。中級到巔峰可是比初級到中級難得多?。?p> 周圍其他門派眾人自也是知道元嬰后晉級有多難,對于巫瀾宗宗主實力突飛猛進的事情也是好奇不已,均是羨慕又好奇的打量著巫瀾宗主。
巫瀾宗宗主輕笑,與符萬山對視一眼后,一本正經的客套道:“符門主謬贊了,其實老夫早就卡在巔峰期的門檻近百年了,能突破也全因為機緣巧合。你也是知道老夫先天根基僅為中等,修行速度可比不得那些高等的天縱奇才?!?p> 這時,百獸宗宗主朱公選卻站出來,一臉笑意說:“巫瀾宗主莫要謙虛,有時候氣運也是一種天賦,您以中等根基能在不足五百的年齡就達到化神期巔峰,氣運之強只怕四海八荒無人能及。說實話,老夫真想把你這一等一的氣運奪過來啊!”
神禪宗宗主此時卻是冷哼一聲,嘲諷的看向朱宗主。
“朱宗主啊,氣運一事可不是說奪就能奪的,巫瀾宗宗主主修的是占衍之術,氣運于他來說是推衍造化之根本,即便是能奪,其代價也是無法想象的。你這么說,莫不是朱宗主你想謀算巫瀾宗?想奪了巫瀾宗宗主的性命嗎?”
眾人一聽,頓時大驚,雖說朱宗主之前似開玩笑,可是話語中的意思確實尤為不妥。然經神禪宗主這么一說,眾人就不由得不多想了,莫非朱宗主話中真的有什么深意?
然而當事人朱宗主聽到這誅心之話卻是不惱,而是微微一笑,眼中卻暗含狠戾掃向神禪宗宗主。
“冷宗主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與巫瀾宗宗主可是有同期歷練之義,又怎么會想要圖謀巫瀾宗,更不會有奪他性命的心思,你于此挑撥離間,莫非是因為前幾月我宗與貴門進行的友好交流所致?”
一提這事兒,眾人均是想起,三個月前,百獸宗和神禪宗之間舉行了一場友好交流的外門比賽。不知怎的兩個門派的弟子在比試中大打出手。神禪宗外門天賦最高的弟子不幸殞命,神禪宗主大怒,但又因賽制規(guī)則中一句“死傷自負”而無法去找百獸宗麻煩,因此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怒氣。
當時各派派遣去觀賽的弟子均將此事告知了各自門派,因此今日朱宗主一提,所有人自然想起這件事。
難道神禪宗宗主冷修是因為記恨在心,所以才故意挑撥離間的嗎?
這時冷修卻又是冷哼一聲,看了眼朱宗主身后姿容依舊艷麗無雙的婦人,然后才緩緩開口:“朱宗主,同期歷練之義又怎敵得過奪妻之恨呢?想必朱夫人知道冷某在說什么吧。”
朱宗主身后的婦人有些錯愕,沒想到冷修會突然看向自己,想起年少輕狂時那些過往,眼神不由得掃向了對面的巫瀾宗主任銘心。
眾人見她這眼神,心中不由得開始嘀咕,莫不是這巫瀾宗主和百獸宗朱夫人之間還有什么不可說的前塵往事?
就在冷修冷笑連連,朱宗主欲要反駁的時候,卻聽一個慵懶的女聲自眾人身后響起。
“你們這群老雜毛,不思修煉飛升,專研大道,卻像個婦人似的在這里勾心斗角,滿嘴放炮。莫不是早就忘了修仙修心,了卻凡心庸擾了吧!一個個修仙修不好也就罷了,怎么記性也這么差?巫瀾宗那老雜毛練的可是童子功??!那是和太監(jiān)無限接近的功法,莫不是,你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