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汗的女人也敢碰
通亮的大帳內(nèi),心卉沉默不語,她在靜靜的思考,想著來龍去脈,這必定是一場陰謀,因為他們竟然知曉拓跋彰今夜和她睡在一起,而且輕車熟路,忽然后背起了一陣涼風(fēng),“達楞,有內(nèi)奸。”
達楞一聽此話,不由的點點頭,“姑娘和我想的一樣,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能夠闖入北戧營地的人并不多?!?p>
“難道,在北戧一直都是這樣么?”她想知道,淵夕在這里經(jīng)受了什么樣子的困難。
“北戧原來只是一個部落,是大汗來到這里之后,幫助先汗開拓了疆域,現(xiàn)在算來也只有五六年的時間,鮮卑眾部本就生性好嗜,又不服輸,偷襲刺殺的事情常有發(fā)生,但是在這營地還是頭一次?!?p>
心卉從沒想過,生性淡泊的淵夕也會戀戰(zhàn)疆場,這無休止的征服與被征服,到底誰才是最后的贏家,“現(xiàn)在北戧的勢力已經(jīng)很大了,為何還要不斷的擴充疆土。”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淵夕會是有此野心的人。
只要一提到淵夕,達楞的臉上總是洋溢著自豪的神采,“大汗曾說過,男人擁有了無上的權(quán)力,才能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同樣,有了強大的國力,才能看到子民幸福的生活。我們大汗還說了,他早晚要南下直搗祈國皇帝的老窩!”
心卉聽著,眼眶卻又紅了,原來,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見她,他做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向權(quán)貴低頭,無休止的殺戮,向權(quán)力的頂峰進發(fā),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他有了別的女人又怎樣,他的心沒變過,即使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也會釋然。
“姑娘你怎么了?”達楞看著又要掉淚的心卉,有些許緊張。
心卉只是笑了笑,“沒什么,可能是剛才受了驚?!?p>
一日后,拓跋婭先趕了回來,拓跋彰一直呆在心卉身邊沒有離身,見到母親高興的撲了過去,拓跋婭抱著彰緊張的看了半晌,又在臉上親了又親,“彰!嚇死母親了!害怕嗎?”
拓跋彰咯咯笑著,頭像撥浪鼓一樣搖著,“我是北戧的王,不怕!”
她放下彰,心卉也已從床上坐起,向她點點頭,又擔(dān)憂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子介。
拓跋婭見到心卉也受傷了,心里一陣感激,“我謝謝你,你救了北戧的命!”
心卉摸了摸拓跋彰的頭,“既然我在北戧,就要和北戧一條心,不用說什么謝不謝的,現(xiàn)在重要的是找到內(nèi)奸?!?p>
一說起內(nèi)奸,拓跋婭就頭疼,這么多年,她知道必定有外族的內(nèi)線混跡于此,可若是真大動干戈的來找,想必北戧內(nèi)部便會流言四起,互相猜忌,到時候根基不穩(wěn),難上加難。
心卉的帳子見了血光,拓跋婭命人又換了一處比這更華美的大帳,心卉有些承受不起,便婉言拒絕,拓跋婭還是堅持,她也不再推脫。
還好子介兩日后醒了,達楞很高興,湊上前去,“臭小子!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子介嘴唇干澀,心卉倒了奶茶喂他喝下,他才有了些力氣,“我死了你就舒坦了,我當然不能死。。。。。?!?p>
心卉看著斗嘴的二人,覺得十分有趣,“你們兩個感情不錯嘛?!?p>
“誰跟他感情好!”兩個人異口同聲,說完也被這默契嚇了一跳,而后便誰也不再理誰。
心卉單調(diào)的生活因為有了他們而顯得不那么乏味。
正說說笑笑的時候,卻闖入一個穿著顯貴的人,他身材臃腫,面上油光,卻是一臉的不懷好意,身后還跟了五六個魁梧的侍衛(wèi),他看到了心卉,站在門邊有些趾高氣昂,“你就是薩日心卉?”
心卉不知來者何意,走上前應(yīng)著,“是?!?p>
“帶到閼氏的鳳帳去?!?p>
身后的侍衛(wèi)聽令,向前便要綁走心卉,達楞一見,怎容得他們在此造次,當場一喝,“他媽的!我看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連大汗的女人也敢碰!”
那人哼笑了一聲,不慌不忙的又上前一步,“達楞大人,這女人來路不正,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全部的底細,她可是刺殺王最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