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算是個男人
達楞夜里喝多了茶,睡眼惺忪的從氈房里出來,松了腰帶準備解手。
心卉遠遠的便看到了他,踉踉蹌蹌的跑過去,驚喊著,“達楞!快!有刺客!在我的大帳里!”
達楞一個激靈,沒來得及解手,邊系褲子邊向大帳跑去,可是帳子里一團漆黑,只聽到糾纏扭打的聲音,卻分不清哪個是子介,哪個是刺客。正撓著頭,帳里有了光亮,是心卉舉了火把,帳內一片通亮,看到子介時,他已成了血人!
達楞咆哮著沖向黑衣人,一把舉起他,奮力的摔向地面,噗通一聲重重的墜落在地,立刻抽搐起來,看來是斷了筋骨,達楞上前便向刺客腹部踏去,只一腳,那人吐了口血便身亡了。
心卉眼中噙著淚,把拓跋彰遞于達楞,撲倒在子介身邊,“子介!你怎么樣了!你別嚇我。。。。。。”
子介的臉上也滿是鮮血,他對著心卉笑著,“你沒受傷就好?!?p>
那是他最后的力氣,說完便不省人事,達楞沖出大帳,喚來大夫,把子介抬上了床。
她顫抖著對達楞吩咐,“把王帶出去。。。。。。這里太血腥了。。。。。”
拓跋彰卻在達楞的懷里亂撲騰,“我不要出去,北戧的王才不怕這些!”
心卉沒有空再理會他,拓跋彰跑到尸體前解開黑衣人的面罩,看著那鮮紅的血四濺,半天說不出話來,安靜了一陣子,便跟在心卉身邊。
大夫脫下了子介的衣衫,他渾身多處受傷,有一些傷口極深,水一盆一盆的送入帳中,端出來時卻赤紅如榴。心卉靜靜的流著眼淚,看著臉色慘白的子介,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他怎么就這么傻,沒有武功可以叫人來,怎么就冒冒失失的去與刺客搏斗。
他的手指動了動,心卉上前緊緊握住,原來子介的手也是會涼的,還滲著細小的汗珠,還記得一路上他為自己暖手,真的很感動,她無聲的淚化作了小聲的抽泣。
“姑娘也看看吧,你也受傷了?!贝蠓蚩粗律榔扑榈男幕?,傷口還滲著絲絲鮮血。
簡單的包扎后,心卉坐在床上守著子介,一刻也不肯離開,拓跋彰在她懷里已沉沉的睡去,小手還抓著她的衣袖不放。
達楞讓人把尸體抬了下去,面上有些凝重,“姑娘,你也休息一下吧?!?p>
她輕輕的搖搖頭,摸了摸拓跋彰的毛發(fā),“不,走了一個刺客,應該還有在周圍埋伏的,王現在很危險,子介也傷成這樣,我怎么能夠休息,我們就點著燈在這里等天亮了再說?!?p>
達楞只好在帳外加派了人手,現在大汗和閼氏都不在,營地又出現這樣的事情,應是與那叛國的將領有關,八成是調虎離山之際,他們最想除掉的應該是王,若是有機會就把大汗一塊干掉,這些人真是陰險狡詐,達楞攥起的手咯咯作響。
他不敢耽擱,連夜派人向大汗和閼氏報信,隨后便守在大帳內,看著渾身纏滿繃帶的子介,他竟然生出些敬佩,這個娘娘腔倒是對主人忠誠,他還算是個男人。
+++++++++++++++++++++++++++++++++++++++++++++++++++++++++++++++++++++++++++++++++++++++++++++最近怎么又卡文了,什么時候能像別人一樣順順暢暢的寫完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