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在倉庫中不舍晝夜地修煉、學習著,不知為何,他自那晚喝了呂郎中熬的藥后,竟然連困意都沒有了,睡一兩個小時竟然就十分精神。
他把這個神奇的現(xiàn)象歸功于自己的體質(zhì),今天白天看到了自己身體的潛力,那舉起鍋子時的巨大力量,驚異莫名。這種全天都不困、很精神的現(xiàn)象,也被林弘順勢歸在了身體上。
晚上,呂郎中已走,倉庫再次空蕩蕩地。
今天熬的藥,藥鍋是自己擺放的,這耗費了他不少心力,但因為是自己做成的,所以很有成就感。正因為熬藥,林弘的背部才能好好歇息了一番,他此前一直背著這鍋學習草藥知識,呂郎中走后也未曾懈怠。
林弘看著面前火焰上的藥鍋,背了這鍋子一天,他對這鍋有種莫名的感應(yīng):“煎藥時會有異象出現(xiàn),難不成是一件專門用來熬藥的法寶?修真界難不成真有專門用來醫(yī)療的法寶仙術(shù)?”
看著幾株藥草在鍋子里輾轉(zhuǎn)沸騰,藥草精華流入鍋中的水里。林弘覺得,這個鍋子就是一個復(fù)雜至極的儀器,而林弘連開啟機器都不會,更別說它蘊含著的復(fù)雜功能了。
今天的藥方,呂郎中改了改。他臨走時候交代林弘,在熬藥一刻鐘后,放置一些新的藥草。
林弘不再是昨天那種對草藥一無所知的愣頭青了,他看著手中,呂郎中刻意讓他晚一些放置的“藥草”,心中想道:“這是性涼的草藥,與這性如烈火的中藥一起熬,真的沒問題嗎?”
昨天,那鍋湯藥太過猛烈,現(xiàn)在林弘想,這是不是師父準備中和一下那鍋中的猛烈霸道氣息?
把草藥放下,在熬煮期間,林弘還在背著那本草藥書籍。
片刻后,藥鍋上再次氤氳出一副異象,這表示藥成了。
拿出自己特制的“吸管”,林弘服藥。
第一口,并沒有像昨天那樣熾烈,然后林弘慢慢地繼續(xù)服下。等到完全喝完后,他才發(fā)覺,這肚子……又開始不得勁兒了。
“哎,疼疼疼疼。”
如果說昨天林弘的腹部是兩個太陽在打架,那么今天,就是太陽在林弘的腹中洗澡,這一陰一陽的感覺,甚至比昨天都要難受。
林弘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像跑馬燈一樣變換著顏色,忽然,林弘的臉色穩(wěn)定下來了,但卻更是嚇人。
只見林弘的左半邊身體是青色,右半邊是紅色,從眉心開始,有個很清晰的分叉線把林弘的身體分隔開來。
林弘再次痛苦起來,這種陰柔的疼痛竟是比昨晚上的藥草還要難熬,林弘努力睜著眼睛,不讓自己痛得在地上打滾。
不遠處,林弘無法察覺到的某個貨物堆上。
呂郎中坐在這里,從身旁貨物包中,拽出來一根偌大的火腿。他啃著火腿,觀察著林弘的動靜,他見林弘服藥后的痛苦神色,便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徒弟,這也是無奈之舉。”
林弘的身體在一紅一藍的狀態(tài)持續(xù)許久,在呂郎中把這火腿啃完后,終于,林弘恢復(fù)了。
“安全了,回家。不知阿純是不是還在給那孩子輸送著靈力,那些毛病,不是靈力就能辦好的?!眳卫芍信呐钠ü?,準備出倉庫。
“昨晚徒弟喝了藥后,嚎了半天,讓我都忘了從這里拿點東西。這火腿味道不錯,居然還能回復(fù)靈力,我看看……嚯,居然是特供的,又是那些頂級豪華艙專供。原料是魔獸“鬼戶?!?,不錯不錯,成年鬼戶牛是筑基期魔獸,只有一條腿,但卻是鮮美無比,好多年沒有吃過這個東西了。”
見林弘服藥后沒有大礙,呂郎中準備像昨天一樣,趕緊回去見夫人。他拽著一根大火腿,胖胖的身體在這倉庫上靈活移動。
但是他看錯了,那根火腿的特供標記上,不是代表頂級豪華艙的金色標志,而是一個小小的“影子”標志,非常小意地印在火腿上,很難察覺。
林弘在兩個小時后,再次蘇醒,他在短暫的迷離過后,又堅持不懈地開始了鍛煉、識別藥草。
只不過這一次,他背上了那口藥鍋。承受萬鈞之力,仍不忘刻苦學習、鍛煉。
……
不知不覺,林弘在倉庫中度過了數(shù)日。
一個晚上,接著一個黎明,日復(fù)一日,但對于林弘來說,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并不無聊。
這些天,林弘就是白天跟隨呂郎中學習。到了傍晚,喝一鍋絕對不會和昨天重復(fù)的湯藥,喝完后,無一例外地痛苦昏倒、在一兩個小時后醒來,再無困意,自己獨自鍛煉,學習。
林弘現(xiàn)在,對藥草之道充滿了敬畏。
這兩天,林弘經(jīng)歷過身體的毛孔突然噴射火焰、指甲和頭發(fā)在一夜之間長得巨長無比,以及,在昨天,自己的胳膊身體上,短暫出現(xiàn)了些龍的鱗片。
又是一個清晨,林弘似是已經(jīng)習慣這藥鍋的重量,他背著藥鍋,在倉庫中辛苦辨識藥草。這幾天,林弘看了倉庫里將近四成的藥草。
呂郎中早早趕來,這兩天,林弘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痊愈。但他出于某種考慮,沒有教給林弘“內(nèi)視之術(shù)”,也沒有教給林弘基本的修真知識。
每日的訓練似乎已經(jīng)成為規(guī)則,林弘沒等呂郎中說,便自覺地分辨藥草,身上的藥鍋早已習慣。
最后,在林弘有意地控制之下,現(xiàn)在他自己的身體,幾乎不再溢出絲毫的氣息溢出,而是只在身體里面精準地流動。
呂郎中招呼林弘下來,在這片空地上,他對林弘說道:“徒弟,這幾天你學的挺好,學費到時候記得交給我?!?p> “……啊?”
林弘滿腦袋問號,呂郎中為人師表了數(shù)日,今天這一句,實在過于突如其來。
“呃,不是,”呂郎中貪財?shù)睦厦》噶?,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說道:“徒弟,你有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兩天的變化?”
經(jīng)過幾天的服藥,頭發(fā)和指甲長得如一個鬼怪的林弘,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搖了搖頭。
他知道呂郎中指的不是他的外表變化,林弘慢慢察覺著身體的改變,但他什么也沒有覺察到。
“這樣,你把藥鍋卸下來,”呂郎中說道,“咱倆打一架?!?p> 林弘大驚,說道:“???師父,這。這樣不好吧……”
呂郎中難得一見地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神情,似是許久沒有戰(zhàn)斗,心癢難耐。他大聲地讓林弘卸下鍋子。
林弘無奈,只好解開困在身上的帶子,以及帶子上的那口鍋,林弘單手拉著這鍋子,穩(wěn)妥地放在了地上。
這幾天的負重訓練,讓林弘徹底學會了如何精準控制自己的肌肉,他單臂擎著藥鍋,體內(nèi)的金色光芒和能量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了肌肉里,現(xiàn)在,林弘可以說是煉體的大師。
“打過來。”呂郎中對林弘說道。
林弘有些遲疑,一是不敢,二是不敬。
“哎,”呂郎中嘆氣,自己準備先動手,“那我只好倚老賣老了,徒弟,好好打,讓我看看你的實力,記住,絕對不要讓自己的氣息溢出來。”
呂郎中一掌打了出來,手掌上,甚至能看見一些綠色光芒。
林弘在一瞬間,便察覺到了危險,他幾乎下意識地,就一后仰,躲過了這迅猛的一掌。但是緊接著,呂郎中另一個手掌化刀,掌間,這次多了一些淺藍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