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鬼王附身
多亞看著蔣霂龍那害怕的樣子就覺得有趣,他跪到床沿上看準時機,一把抓住蔣霂龍的腳踝就往自己身邊拖。
以他的力氣,蔣霂龍根本連腳都踹不起來,就被拉到多亞的身旁,蔣霂龍順勢坐起來,抬手就是一拳,被多亞攔下來一下后,另一只手下意識的就朝多亞揮去,被多亞抓住后一下摁倒在床上。
手被封了,但腿沒有啊,蔣霂龍就又開始踢腿,結(jié)果沒兩下,多亞就跪到他的大腿上,將他的腿也封住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蔣霂龍大聲咆哮道:“還不放開我,我可是個男的!”
這話剛說出口,蔣霂龍就覺得熟悉,好像之前在別的地方也說過這樣的話。
“沒關系?!倍鄟喺f:“我雖然心是男的,但身體是女的啊,還是你最愛的天寒萱的樣貌?!?p> “天寒萱才不會做這種事?!”
“哦?那可不一定。”多亞說:“我雖是法器,但也是從天寒萱身上分離出來的,我的性格就是按照她性格的一部分變得?!?p> 多亞看著蔣霂龍一臉憤怒的樣子又是一陣興奮:“你知道嗎?像我這樣的法器,在喜好方面是會受主人影響的,我現(xiàn)在就覺得你十分可愛,可愛得不得了呢!而我覺得你可愛。”
多亞俯下身在蔣霂龍的耳邊輕聲道:“就是天寒萱覺得你可愛。”說完,他就在蔣霂龍的臉上舔了一口。
蔣霂龍此時滿臉漲得通紅,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你干什么?!你這個變態(tài)!”蔣霂龍本來是高興地,被多亞這么一舔,頓時,臉青了一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奮力的掙扎,都不能撼動多亞的按壓住他手腕的手。
“你知道嗎?”多亞又是一臉的調(diào)笑,接下來他要變換玩法了。他松開一只手去摸蔣霂龍的臉頰,用大拇指掠過蔣霂龍的唇:“其實我就是真正的天寒萱,那個山洞里留的不過是個假貨,是我為了讓那些鬼掉以輕心而做的一個局。”
看著蔣霂龍那有些疑惑地臉,天寒萱繼續(xù)說道:“我早就想對你做這種事了,今天實在是忍不了了,你那因為我而憔悴的表情實在是太誘人了。你的這張嘴巴,我親過,還伸了舌頭。你應該做過一個夢吧?一個我對你說喜歡還親你的夢。”
“你怎么知道?”蔣霂龍實在是怕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用魔法看了?”
“這還用魔法看?!”天寒萱說:“明明就是我做的,但我為了不讓你想起來,所以用魔法給封了,誰知道你竟然還是想起來,真是讓人驚訝?!”
“你說的是真的?!”蔣霂龍的眼睛竟然有些泛淚光:“那個不是夢?”
“不是。而且,我不僅親過你的嘴,還看過你的身體,從上到下一絲不掛的身體?!碧旌嬲f:“真是好看。你要實在不信,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讓這夢成真。”天寒萱說著張口就要吻下去。
“多亞,你別鬧了?!笔Y霂龍帶著哭腔:“我不喜歡這樣......別讓我再覺得......我比不過她了好嗎?你們要是不想讓我喜歡她,不想讓我脫她后腿,你們直說,不要這樣玩弄我的感情,我對天寒萱是認真的。”
蔣霂龍聲音有些?。骸澳呐履銈儼盐业挠洃浵矡o妨,不要再這樣用她的臉好嗎?我看著心里難受......”
多亞聽他這么說,竟是一愣,然后低聲笑了起來。
“蔣霂龍,你果然很神奇?!倍鄟喣笾哪?,讓他直面天寒萱的這張臉:“我喜歡你,我現(xiàn)在想睡你,你什么感受?”
“我覺得惡心......”
“嗯~”多亞松開蔣霂龍:“你到底是怎么認的?不管是那趙紫萱也好,還是我也好,我們的臉,身材聲音都是一樣的,性格也有一樣的地方??擅髅骱鎸δ阏f些哪怕只是模棱兩可的話,你都會心里小鹿亂撞。我都這樣調(diào)戲你了,你怎么都不動心呢?”
“你們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蔣霂龍坐起來說:“感覺很不一樣?!?p> 蔣霂龍心碎的下床,眼睛也止不住的流淚,他默默地朝門口走去,想要離開。
“慢著!”多亞出聲喊住蔣霂龍:“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今天的行為我完全是自發(fā)的,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對寒萱的真心而已,她并不知情。而且她現(xiàn)在也確實因為魔力不支而昏睡,就算想指示我這么做,她現(xiàn)在也做不到?!?p> “嗯。”蔣霂龍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聲。
“然后,我很中意你?!倍鄟喰Φ溃骸爱斎皇切蕾p的那個中意,所以,我要還你些東西。”多亞打了個響指“不過其實也不能算是還,寒萱只是將你的那部分記憶給隱藏了,并沒有消除。不,應該說,她沒舍得消除?!倍鄟喰χf:“你回去睡一覺,自然會想起來?!?p> 緊接著,多亞就走過去,在蔣霂龍的眼前一揮手,蔣霂龍本能的閉眼,再睜開眼時,他看見的多亞已經(jīng)是豹子的形態(tài)了。
這是多亞特意為蔣霂龍布的一道魔法,他此時在蔣霂龍的眼里是豹子,在別人的眼里天寒萱,這樣,蔣霂龍就不會因為只看見天寒萱的臉,而看不見她的心而難過了。
“還有,你以后不要再對寒萱說‘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倍鄟喬嵝训溃骸八冗@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在意這件事情。”
多亞伸出拳頭,一拳打到蔣霂龍的心口上說:“還有,你是可以保護寒萱的,她的這里比任何人都要柔弱,你要護的話,就去護她的心?!?p> 一個奇異的女人,她身穿一件銀白色的斗篷,手里拿著一個紫黑色的手杖。
她微笑時一雙紫色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在日光下,她的頭發(fā)上也多少發(fā)著紫色,她站在一顆郁郁蔥蔥的小樹苗面前笑著,她和這樹苗說著什么,然后就和一群和她同樣拿著手杖穿著斗篷的人走了。
在在長達一周的時間適應與恢復后,天寒萱終于睜開了眼睛,此時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昏迷時的一些畫面,在她的腦海里不斷重復著,這讓剛醒過來的天寒萱有些愣,花了好半天,她才將這些畫面從腦海里散去,記憶也和昏迷前連接起來。
外面的大雨早已停歇,石洞還是那個石洞,白英雖然是貓頭鷹的樣子,但還是那個白英,雖然劉珍讓天寒萱迷瞪了一下,但劉珍還是那個劉珍。
可這位面容有些帥氣的大叔是誰?我們見過嗎?
“你好,我是劉晉?!眲x笑瞇瞇的自我介紹道:“是劉珍的哥哥?!?p> 劉晉經(jīng)過白英的凈化,不僅記憶恢復了,整個人也干凈不少,一點也沒有之前那個黑鬼的樣子了。
“你就是劉晉......不對,劉珍的哥哥?”天寒萱顯然還是沒有從昏迷的后勁里面出來,反應還是有些慢:“你們什么時候遇見的?”
“就在你昏迷之后?!眲⒄湔f:“是蔣霂龍帶他來找你的時候,我們遇見的?!?p> “蔣霂龍?來找我?”天寒萱愣住了:“什么時候?他沒事吧?”
“在主人你昏迷的時候?!卑子⒄f:“他早就和多亞下山了,我讓多亞變成了主人的樣子,去主人的同學中間刷主人你的存在感?!?p> “哦?!?p> 看來我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不少事啊。天寒萱搖了搖有些懵的腦袋。
“那鬼王呢?”天寒萱問:“我昏迷的時候,她有沒有來找事?”
“有?!眲⒄湔f:“來了好幾次呢,不過只是派下屬來,已經(jīng)被白英全部超度了?!?p> “那你們呢?”天寒萱有些奇怪的看著劉珍和劉晉,她記得沒錯的話,劉珍好像說過自己留下來就是為了找哥哥,現(xiàn)在哥哥也找到了,怎么還留在這里?
“你們不走嗎?”
“我們就是留下來跟你道個謝?!眲x說,說完就和劉珍一起跪在天寒萱面前磕頭道:“謝謝你對我們所做的一切,要是沒有你,我們至今還要在這山中漂泊,受那鬼王的侵害,這恩我們永世難忘?!?p> “沒關系?!碧旌孀畈簧瞄L應付這種情況了:“舉手之勞,既然你們已經(jīng)團聚,就快快去投胎吧,在這人間耗下去,沒什么好事?!?p> “好,那我們告辭了。”
白英對著劉晉和劉珍一揮翅膀,這兩個人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白英,我們走?!碧旌嬲酒鹕?,將毯子撿起來,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去哪里?”白英問。
“下山。”天寒萱說:“我腦子還是有一些懵,回去調(diào)整調(diào)整?!?p> 白英變成鸚鵡后飛到天寒萱的肩膀上,一人一鳥就這樣往山下走去。
本來走得正歡樂,天寒萱這里采朵花,那里摘根草,雖然還是有些受壓制,到也并沒什么不舒服,她此時已經(jīng)能控制住自己身體魔力,不讓這些山間野物的隨意吸取。
可就是有那么一些時候,老祖宗的話就會來找你嘮嘮嗑。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一串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草叢里傳過來,剛開始還只有一處,慢慢的,四面八方都是這種仿佛有無數(shù)條蛇在草叢里滑行的聲音。
這三天,蔣霂龍經(jīng)常臉紅,距離他記憶恢復后已經(jīng)過了三天,他依舊沒有從那段記憶中走出來,而讓他走不出來的罪魁禍首,就是多亞。
因為三天前多亞那霸道蠻橫的做法,蔣霂龍和天寒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同學八卦的中心人物了,大家看到蔣霂龍和天寒萱(多亞)走在一起,就要圍觀起哄,起哄就起哄吧,不理他們就行了,可多亞呢?還幫著他們起哄?!
什么“我看上的男人我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樣做有什么不好嗎?”“他是我的人,你們可別出手哦!”......等等一些話隨隨便便的往外撒,絲毫不顧及蔣霂龍的感受,絲毫不怕天寒萱回來會把他揍死,更可恨的是,當有人問他們是否在一起時,多亞是回答得十分走心,十分走自己的心。
“沒有啊,我們沒有在一起?!倍鄟啠ㄌ旌妫┱f:“我只是在耍著他玩而已,你不覺得他那樣臉紅撲撲的樣子很好玩嗎?”
這活該被千刀萬剮的語言他說的是毫不顧忌,氣得蔣霂龍的小迷妹們咬爛了無數(shù)手帕還拿她沒辦法。
而之所以拿他沒辦法,是因為蔣霂龍有一次上前阻止多亞這種行為時,反被他說得滿臉通紅。
“為什么我不能說,我只是將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倍鄟啠ㄌ旌妫├碇睔鈮训卣f。
“什么內(nèi)心的想法?!”蔣霂龍氣道:“你也不怕天......哪天被打死?!”
“哦呀!”多亞怪道:“你是記憶恢復的不完全,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什么裝不知道?!”蔣霂龍的耳朵有點紅:“我知道什么?”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我的人出手?!”多亞像是復讀機一樣,語氣里沒有摻雜絲毫的情緒。
“那個,你能把衣服穿上嗎?”“是嘛?我?guī)湍?。”“怎么說呢,你現(xiàn)在在我眼里挺有魅力的?!?p> 蔣霂龍此時的臉色,不可謂不紅。
“對了,還有一句特別撩人的?!倍鄟喭蝗恍χf:“你忍不住,我可以反抗,我忍不住,你就反抗不了了。”
“你!”蔣霂龍此時的樣子,說是生氣也對,但更多的是害羞和妥協(xié),沒聽那聲音都軟了嗎?
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誰會想到,一向沉穩(wěn)認真有禮的他會有這樣一面,那幾個正在咬衣服袖的小迷妹也是瞪大了眼睛。
“你!”蔣霂龍臉色羞得仿佛一口氣跑完了四千米,一個你字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下文。
“怎么?我說的不對?”多亞乘勝追擊:“那正好大家現(xiàn)在都在,我允許你對我以下的說法進行反駁?!?p> “什么?”蔣霂龍還沒反應過來。
“第一,你蔣霂龍自己說說,天寒萱有玩弄你的感情嗎?”
“......”
“第二,天寒萱說出的話不是真心的嗎?”
“......”
“第三,到底是天寒萱先引誘的你,還你先引誘的天寒萱?是誰先動的手?”
“......”蔣霂龍什么也沒說,跑了。
“天寒萱,你這樣不好吧?!绷盅湃豢粗Y霂龍落荒而逃的樣子:“這會讓蔣霂龍在大家面前很沒面子的?!?p> “沒事?!碧旌妫ǘ鄟啠┱f:“我知道你們這里沒信號?!?p> “啊?”面對這答非所問的回答,林雅然一愣:“這有什么關系?”
這說明我刪記憶的時候會很輕松啊。多亞嘚瑟的想。
在這之后,雖然看天寒萱十分的不爽,但也沒人敢在說什么,都說到誰先引誘誰的問題上了,沒看蔣霂龍那樣,是朋友就啥也別說,默默祝福就好,別多問!
于是蔣霂龍在臉紅了三天后,其實也就三天,無奈山中沒信號,大家無聊了那么長時間,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點意思,當然是能咬就咬,能啃就啃。
多亞在知道天寒萱醒了之后,非常有求生欲的,迅速將大家這三天的記憶給換了,手機拍的照片,錄的像一個沒留,就差把蔣霂龍的記憶也給刪了才算完美。
“拜托,我剛醒??!”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兒?
“主人,這些是?”白英看著這些隱藏在草叢里的東西,這這東西呈長條狀,顏色比地上的草要深些,看上去到不像是蛇,像是樹藤。
“這座山的山主。”天寒萱說:“因為我的能力變強,能用賢者之眼看見它了,所以它就來找我?!?p> “是敵是友?”白英擔心的問道。
“誰知道呢?”天寒萱說:“你現(xiàn)在先回去,我和你們已經(jīng)可以用心靈感應聯(lián)系了,可多亞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實在放心不下他?!?p> “好?!卑子⒄f完便展翅飛走了,這些樹藤也不攻擊她,也不知是不是這山主太自信,覺得放走白英對他來說沒什么事。
見白英飛的遠了,天寒萱稍微才放下心。
“不知道山......”天寒萱剛說話,一根樹藤就飛過來纏住她的手腕。
天寒萱眼睛變成紅色,那根樹藤上瞬間就著起火來,可這火焰貌似對這樹藤不起作用,樹藤上既沒有冒煙,也沒有焦痕。
在天寒萱被這根樹藤牽制的時候,潛在草叢里的其他樹藤也像天寒萱刺去。這些樹藤在天寒萱身上纏繞著,將她裹成了一個藤球。
轟??!
一道紅光從這藤球中射出,隨即,這樹藤便被天寒萱用魔法炸開。
天寒萱之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就是用石頭給劉珍做靈魂容器的那次,那石頭上的紫色紋路和這灌輸在這樹藤上的魔力相同,都必須用魔法濃度十分高的火焰才能燒化。
將這些樹藤震開后,天寒萱身邊的空氣就有些扭曲了,她在身邊布置了這種高濃度的魔法,只要這些樹藤靠近,就會被這魔法震得粉碎。
“試探就到此為止吧?!碧旌嬗行┥鷼?,但依舊讓語氣保持如常:“山主對于我實力的增長難道心里沒點兒數(shù)?我已經(jīng)能看到你的過去了,我,已經(jīng)比你強了!”
那些樹藤聽到這句話,在地上扭動了幾下,便退回去。
一只巨大的黑熊從樹林里走出來,對,你沒看錯,是走出來,而且走得十分穩(wěn)當,不是那種為了恐嚇對手,或是為了吃長在高處的食物,不走心的那種走。
“天寒萱,山主有請?”黑熊十分有禮貌的像天寒萱微微鞠了鞠躬,然后它便趴下來,爬到天寒萱的面前:“請做到我的背上,我載你過去。”
“嗯?!碧旌婀首鞯ǖ恼f:“好。”
我的天!這只黑熊會說話!天寒萱內(nèi)心震驚道,她用魔法探了探,這只黑熊身上并沒有魔力。我的天!一只普通的黑熊說話了!成精了!這不是比我的白英和多亞還要高級?!
“你是天生會說話嗎?”天寒萱問黑熊。
“不是?!焙谛芑卮鸬溃骸笆巧街鲗⑽易兂蛇@樣的?!?p> “哦,原來如此。”太好了,是用魔法變得。等等!用魔法變得?!“可你身上并沒有魔法的氣息???!”
“是山主讓我進化成這樣了,我們家代代都是服侍山主的,會說話比較方便。”
娘?。〈躺街???。?!這山主比我牛逼多了,我都沒辦法讓物種進化。
“我......”天寒萱反悔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就這動物她殺個幾只,怕是就能將牢底坐穿,身為國家公民,自然是要守法的,不能傷害野生動物,特別,是會說話的野生動物!
“我現(xiàn)在......”
仿佛是知道了天寒萱在想什么,黑熊加快了速度。
“你做好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p> “不!我是要下車!”天寒萱喊道。
多亞變成貓的形態(tài)在門口晃悠了半天,也沒等到天寒萱回來,天寒萱并沒有用心靈感應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白英也沒說。
多亞對天寒萱的保護欲極強,要是讓他知道天寒萱現(xiàn)在和一山之主對上,肯定會丟下這邊的保護任務去追天寒萱。
不多時,一個白色身影在天空中搖搖晃晃,一會高一會低的朝這邊飛過來,是白英,。多亞剛向她招了招爪子,就看見白英在空中收起了翅膀,向他這邊摔下來。
多亞一看不對勁,那高度那距離,怎么看都不是收翅膀的時候。
他立刻向白英的落地點跑去,變成天寒萱的樣子飛到空中接住她,白英已經(jīng)昏迷了。
多亞和白英是魔法的結(jié)合體,所以一般受傷流血什么的,都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像個動物,此時的白英身上自然是沒有傷口的,只是魔力很低,身上還有些陰氣。
不好!多亞心里想道,他試著和天寒萱用心靈感應,卻什么都感應不到。
蔣霂龍正在房間里看書,突然窗戶被一下拉開,多亞手里抱著白英從窗戶跳進來。
“你照顧好白英?!倍鄟唽子⒔唤o蔣霂龍,然后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蔣霂龍剛要問,多亞的腳下就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這個法陣越變越大,將整個旅館包裹了起來,接著就消失了:“我現(xiàn)在去找寒萱,你千萬別出這個旅館!”
多亞剛說完,就又從窗戶跳了出去,他剛跳下去,窗戶就自動關上了。蔣霂龍見他這個樣子,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天寒萱出事了!他看著懷里的白英,心里雖然焦急,但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于是現(xiàn)在只能以照顧白英為重。
蔣霂龍找了個小枕頭,又拿了條干凈的毛巾蓋到白英的身上,正當他找來食物和水放到白英身邊時,白英的身上,竟然有黑煙冒出。
“白英?”
蔣霂龍覺得不太對勁,他將毛巾拿起來,發(fā)現(xiàn)這些黑煙竟然是從白英身上腐爛的傷口處流露出來。白英動了動,睜開眼睛,那眼睛竟然也是冒著黑氣的。
“這可惡的法陣!”白英表情猙獰道,她張開自己的翅膀,痛苦的掙扎了一下:“蔣霂龍,可讓我抓到你了!”
白英在天空中正奮力飛著,多亞黑色的身影從她的身旁掠過,她立刻停下來,向身后喊去:“多亞!多亞!”
多亞聽見聲音也停下來,向身后看去,只見白英那小小的身影朝他飛來:“你不是在旅館嗎?怎么追過來了?身體沒事了嗎?”
白英神經(jīng)在看見多亞的瞬間就緊張起來,聽他這三問一發(fā)出,立刻就知道大事不妙,也不理多亞,變成貓頭鷹就用賢者的能力去找蔣霂龍。
只見蔣霂龍渾身散發(fā)著黑氣,從旅館三樓的窗戶跳下。他是個人類,即使被鬼附身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見他用自己的雙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诘厣稀?p> 雖然他行走依然如常,但白英知道,他的腿此時是絕對不允許走路的,只是因為附身的那只鬼沒有將身體的知覺奪走。
變成貓頭鷹的白英,速度跟鸚鵡不是一個級別的,在看到這個情況后,她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鬼王的去路飛去。
她一瞬間就將多亞甩在了后面,多亞看見白英這個樣子,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立刻跟了上去。
鬼王正走著,她并不著急,在天寒萱能力復原的情況下,除了山主那里,她沒有地方可以躲。
“站??!”
天上傳來一聲厲喝,鬼王并沒有因此而害怕,反而笑著停在原地,十分悠哉的等白英和多亞落下來。
“將蔣霂龍的身體交出來!”白英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憤怒,她剛說完,身后就出現(xiàn)了幾朵藍幽幽的火苗,仿佛隨時就會扔出去打到蔣霂龍的身上。
“我不交,傻子才在這個時候?qū)⑷速|(zhì)交出來呢!”鬼王(蔣霂龍)一臉的得意:“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將背后的火苗收一收,萬一誤傷了這個身體,我可以保證,你哪怕要回了這個身體,也要不回蔣霂龍的靈魂?!?p> “你想怎樣?!”多亞低吼道:“事先說好,寒萱的身體我們可不會交!你要是想要別的,我們還可以考慮考慮。”
“巧了?!惫硗跣Φ溃骸拔疫€就是要天寒萱的身體,你們是自己把她交出來呢?還是我用這個身體把她威脅出來?”
鬼王見他們有些猶豫,就繼續(xù)說道:“快點,即使你們有時間等,這個身軀也沒有時間等,而他的靈魂,更沒有時間等,我可是山中鬼王,魂魄臟著呢。”
“好!”白英咬牙切齒道:“主人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你跟我一起去找她。”
“你是當我傻嗎?”鬼王依舊悠哉的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天寒萱現(xiàn)在和山主在一起嗎?我去?!你做夢吧!快點快點,可別等到這幅身軀冒鬼氣的時候才下決定,到時候我是死而無憾,可你們的主人會怎么樣,我想不用我提醒吧?說不定就因為這次打擊,以后用不了魔法了呢,你們可不希望這樣吧?”
“你!等著!”白英憤怒的說:“多亞,看好她!”
白英振翅而起,她現(xiàn)在依舊無法看到山主的具體位置,但是卻可以看到山主下的結(jié)界。
這座山的結(jié)界渾然天成,是經(jīng)過長年的歲月累積而成,這不是山主有意而為。
山主有意的是另一層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的范圍不算太大,是為了防止別人的闖入而下的,這也是鬼王找了幾十年也找不到山主的原因,她的能力還不夠看見這層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