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漢擲地有聲的話,讓金坊主心中沒來由的一顫,眼睛微微一瞇開口說道,
“韓公子.....請吧!”
韓振漢微微一笑,笑的金坊主開始心中沒底,臉上的表情逐漸的嚴(yán)肅,眼神也變得兇狠了起來。
和金坊主的緊張不同,韓振漢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張玩關(guān)撲的桌前,將拿個錢袋倒了過來,錢袋里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陌l(fā)出了一陣的響聲。手一拉開錢袋上面的緊繩,十幾塊黃閃閃的小金魚落到了桌面上,敲得桌面叮當(dāng)?shù)淖黜憽?p> 金坊主眼睛瞪得老大,瑕疵欲裂。眼睛盯在那造型奇怪的金條上,這種金魚不是中原之物,但是他說他是北邊來的,有可能是金國余年啊。也說不定是蒙人的走狗......
金坊主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卻是不干了,起哄的起哄,拍桌子的拍桌子,說的話無非是,
“賠錢,給賭坊!”
“賠錢,給賭坊!”
眾人起哄的聲音,驚醒了金坊主,自己輸了啊,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自己輸了才是關(guān)鍵,咽了一口吐沫,金坊主被身邊的起哄聲音吵的有些慌亂。
“都他娘的閉嘴。一群泥腿子!跟我起哄?”
“都活膩歪了吧!”
金坊主尖銳的罵了一通,平日里的蠻橫霸道,積威甚廣,但是今天卻失了靈,人群深處卻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又一次傳出了起哄的聲音。
“賭場無父子!坊主耍賴了?。 ?p> “奧,奧!金坊主耍賴不認賬了??!”
聽了人群中接連的起哄聲不斷,這金坊主也慌了神,平日里自己的威勢氣場今天怎么都不好用了......
整個過程韓振漢都是不疾不徐的站在那里,目光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金坊主??吹巾n振漢的目光,金坊主的火氣更大。都是這小子在搗鬼。
“來人吶!無關(guān)人等都給我清出去!”
說著完話,七八個壯漢早就等在旁邊了,坊主都出來賭了,自然是出了大事,誰還會沒有這個眼力見真不用混了。所以話音剛落,吵雜的人群中,就推搡了起來。
但是推搡慢慢的就變成了斗毆,結(jié)果讓金坊主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老實巴交的賭徒們,今天卻變得異常的暴虐了起來。
自己七八個看場子的護衛(wèi)壯漢竟然都被人打到在地,而且變成了圍毆,打人的什么人都有場面異常的混亂。
“讓你打我!”
“讓你贏我錢!”
“讓你偷看我媳婦.....”
“......”
韓振漢把雙手抬高,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大家靜一靜,今天金坊主,和我對賭,在場的都是見證人,金坊主兌現(xiàn)賭資,我韓某人,也不會虧待了大家,一人一貫錢的紅利!我韓某人是說話算話的。”
這金坊主都快哭出來了,這是哪路來的煞神,什么主意都想的出來。自己這賭檔......這在場的幾百人,跟賭檔相比,一人一貫錢真不算什么啊。我金云也出的起啊。
只是現(xiàn)在金云卻落了后手,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韓振漢身后的熟人,田老板期待的目光,落在了這個紅衣胖子身上。
而田老板此刻也沒了剛剛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意思,這金家可不是只有這外城的一家買賣,非但不是,而且金云囂張的敢開口叫他田胖子的本錢在于運城三大鹽梟,金家排第一,王家排第二,第三才是田家。
這賭檔雖然是金云的私產(chǎn),但是金家的人被人欺負了,自然有家族里的人出面來找回場子,韓振漢要人家的賭場,斷人財路,無異于殺人父母啊。
“韓兄弟......你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
韓振漢擺了擺手,抬起頭看著金云金坊主開口說道,
“這里是賭檔,你我二人設(shè)賭,如果輸?shù)氖俏?,這錢袋里果真是百兩白銀,金老板我這一條手臂可還是我的......”
“這手臂自當(dāng)......是......韓公子的?!?p> “哈哈哈”
“這賭檔......我今天要定了,地契何在?現(xiàn)在就給我拿過來!”
金云聽了韓振漢校長的話,倒吸了一口氣,本以為服個軟此事就能罷了,但是天不從人,或者是這個姓韓的不愿從了他金云的面子。說到也是,這韓振漢怎么就跟他對上了。
世事總是有著無盡的巧合,韓振漢還真是有意就為了對付著金家,因為韓振漢也要開賭坊,而來賭坊,絕對不是單純的玩一玩。
那一袋子的大金魚,是韓振漢貼身之物,從家里參軍之前纏在腰帶里面壓命的錢財。走之前的晚上,韓振漢的母親親手一針一線的縫在了褲子里面。真要遇到危險拿出來興許能夠救命。
換了裝的韓振漢當(dāng)然把這錢財拿出來放在了行禮里面,想來這錢本是準(zhǔn)備用來租買船舶,物資供給兄弟們出海謀生的。
但今天要來著賭場踩盤子,自然要帶上錢財,沒成想機會出現(xiàn)了,韓振漢自然就順?biāo)浦鄣拈_始了自己的計劃,這金坊主還自己跳出來,跟韓振漢牟上了。
韓振漢巴不得和這樣的地頭蛇發(fā)生矛盾,不然怎么可能在這運城之中插上一腳,分一杯羹。
這也就是韓振漢不理會田老板勸阻,非要拿到著賭坊的緣由,但是韓振漢要拿這理由還真說得過去,只是要說想辦法讓韓振漢這理由說不過去也是有辦法的。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見官,蒙古國統(tǒng)治占領(lǐng)的土地,尤其是在宋朝的土地上,沿用的法律都是大宋律法,所以這賭博,別說賭資歸屬了。
涉嫌金額如此巨大拖出去砍了都沒問題,但是金云為什么沒有底氣,因為蒙古人不講理法,尤其是本地運城的這個王爺,更是不能隨便招惹的主啊。
什么事都是看心情來,如果這次真要鬧到見官,不知道自己要出多少血才能把這件事情擺平,如果出的錢數(shù)都比這家賭坊要多,那還真不如給了這個眼前的姓韓的。
但是看到了韓振漢,奸笑的嘴臉,金云就變了主意,你不是要嗎?這血你來出,大不了這賭檔我不要了。但是你也別想好過。
“金坊主想什么呢?今天晚上,就給我把地契給我拿出來!不然你們金家也不用在這運城里混了。”
說著話韓振漢將手中的一個木牌扔到了賭桌之上!
“姓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