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都不能問我一聲嗎,這很難嗎?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請丞相了?你這么喜歡見他,今天他若來了正好成全你,你陪他陪個夠,省得你老是拿我做借口找他來!”陸綿綿說完這句話,氣沖沖的開門往出走,轉(zhuǎn)身下了樓,卻正好遇見丞相與皇帝。
這兩位在京城中地位無比尊貴,身份無比貴重的人,竟然這樣一叫,他們就來了,這林花影的臉,當(dāng)真是無比好用!
只是想起自己還長著一張別人的臉,火冒三丈的陸綿綿更加惱火。
現(xiàn)在的怒火,恐怕已達(dá)六七丈了。
“見過兩位大人……”陸綿綿怒哼哼的,微微欠身行禮。
石一粟與肖永陵看著滿身怒火的陸綿綿面面相覷,肖永陵皺眉,開口問道:“聽聞姑娘昨夜遇險,現(xiàn)在看來,沒有什么損傷!”
陸綿綿一聽這話,嘴角微微抽起,扯出一抹冷笑,怪里怪氣的說道:“黃公子您真是有意思,讓人來抓我,此時又來看我,你人格分裂呀?”說完,眼睛似乎像是兩把刀,直接又凌厲的瞪著肖永陵,絲毫不顧及他皇帝的身份。
肖永陵長這么大,這種眼神與態(tài)度卻從沒遇到過,他心中大怒,面上卻不動聲色,頗為不解的問道:“我何時做過這種事?你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我若是有證據(jù)還用這樣客氣的跟你說話?早就趕你出去了!”
話沒說完,肖永陵見陸綿綿態(tài)度實在囂張,況且自己也是丞相告訴自己才知道的,便冷笑道:“真是放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就算自己從前勢弱力微,也沒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他面前如此囂張,今日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這般頂撞,不砍了添香樓一干人等的頭,難消自己心頭只恨!
站在一旁的石一粟,不知道為何他們剛一見面,火藥味就這樣濃,身邊這位皇帝竟然還動了怒,這叫他暗道不妙,急忙在身后拉了一把肖永陵,說道:“公子切勿動怒,想必是陸姑娘有什么誤會,我們解開就好了,何苦鬧成這樣?”
陸綿綿一見石一粟,心中重重哼一聲,管他們皇帝還是丞相,命就這一條,愛怎么拿就怎么拿,水鶴男都不管老娘了,還忌諱你們做什么?
這破罐子破摔的典型心理,叫陸綿綿此時竟有一種特別的任性與霸氣。
只是肖永陵不吃她這一套,石一粟看在眼中,直直嘆氣,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微服而出,她不知道您的身份,沖撞也是難免的,若是她知道您是皇上,給她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這樣說話的!何況您是刻意隱瞞,所以不要跟她計較了!”
這樣一說,肖永陵的怒氣才慢慢消了下去,冷眼看了石一粟一眼,也不說話,徑直走向貴賓樓,石一粟緊緊跟隨,誠惶誠恐。
陸綿綿一通脾氣發(fā)泄出來后,終于涌上來一些空虛感,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
剛才火燒大腦,完全沒有顧忌對方的地位身份,現(xiàn)在靜下來,又生出許多新的焦躁來。
“什么狗屁皇帝,狗屁丞相,老娘怕你們呀!”陸綿綿在屋中走來走去,體內(nèi)的洪荒之火還有殘余:“我一個受過新時代教育的自由女性,學(xué)著你們這里的規(guī)矩,向你們整天卑躬屈膝的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是呀,她一個時代女性,新思想女性,應(yīng)該是不畏強(qiáng)權(quán),不向封建專制制度低頭的優(yōu)秀女性,怕他們什么?
這一番心理暗示過后,陸綿綿的焦躁明顯好轉(zhuǎn),可是她心里總是跟她作對的聲音卻清晰的說道,“新時代女性?我看是傳統(tǒng)作死,不入鄉(xiāng)隨俗,你還真是花樣翻新的想狗帶呀!”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出來?”陸綿綿手拍自己的腦門,帶著三分后悔,十分無力的慢騰騰去見剛才得罪了的兩人!
“我不出來提醒你,你會死得更快!”腦中那個倔強(qiáng)的聲音再一次說道,“你以為這是腦殘文中的皇帝,喜歡你霸道任性的白蓮花嗎?”(青梅表示:難道你這不是腦殘文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