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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千金

叫我七少好了(下)

何府千金 女人凌芊涵 9035 2012-05-11 12:53:36

  第三天,兩人到了展昭說的目的地,是一個小縣城,展昭將七少安排在客棧,叮囑不可以出房門,在房間等他回來。七少十分鄭重地點點頭,然后,展昭很滿意,就出去了,關(guān)好門。七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感覺展昭此刻已經(jīng)到了樓下,于是,立即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

展昭去了縣衙,那縣官張大人是七品,在他之下,又是開封府的人,自然又恭又敬又怕,展昭問到案情,就是本縣首富王大萬之子王順發(fā)被綁架殺害一案,現(xiàn)在嫌犯劉穆之妻已經(jīng)告到開封府,向包大人喊冤。

展昭表示,不能因為尸體在劉穆家的田里挖出來,就代表是劉穆殺人,而且,那尸體只是無頭尸,雖然衣服是王順發(fā)的,也并不一定非得是他本人,也許,是別的人呢?因此,開封府包大人稍后會從開封趕過來,要重審此案。

張知縣一聽,大驚,一頭的虛汗,但還是最快的速度思索著,這劉穆已經(jīng)被打成了重傷,關(guān)在死牢,明日準備行刑的,而這展大人突然來此,包大人也要來,要是看到,可是如何是好?。咳欢?,還是要對上級表示一下,配合案子重審的,于是,立即說,“下官遵命。”

“那好,我要看看劉穆,帶我去?!?p> “展大人,等包大人來了,下官會帶劉穆去問話?!彼窍脒@兩天趕緊給劉穆醫(yī)治調(diào)養(yǎng),好瞞天過海的。

不料,展昭早看穿他的心思,但是,包大人沒有來,于是,也就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就給了張知縣臺階下,“也罷,包大人今天結(jié)案萊陽縣的案子,再到這邊,恐要兩到三天,但,劉穆一案,勢必重審,你務(wù)必保證劉穆的人身安全?!?p> “是,是,下官一定照辦?!?p> “那好,我要回客棧,改天再來?!?p> “展大人,即到本縣,下官理應(yīng)安排一切?!?p> “不必了,展某自行解決就好,何況,還帶有一個人,多有不便?!?p> “無礙......”

“張大人,請留步?!?p> 展昭走后,這張知縣琢磨,展護衛(wèi)帶了一個人,一個什么樣的人?重要的證人嗎?不行,絕對要知道這個人的情況,于是,立即派了兩名衙役跟上展昭。

原來這七少是去找人了,不是別人,正是白玉堂,他還沒有到陷空島,也正好在此處,七少知他和展護衛(wèi)有過節(jié),也就是展護衛(wèi)被封御貓之事惹出的,所以,七少想借機化解,于是,就找到了白玉堂所住的客棧。

此刻,是不是大家都奇怪七少,一個不到七歲的孩子,為何有此神通?暫時先不提,今后再告訴大家,只說這七少找到白玉堂,他正在房間坐著喝酒,開著窗戶賞雪。當他聽到敲門聲,開偶了門,是個紫色衣袍的絕美小娃娃,大驚,似乎哪里見過的,某些東西有些眼熟。

當聽到他說,“我找錦毛鼠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白玉堂立即開心地大笑,一把抱起這小娃娃,“你真是懂我,知道我沒事干,無聊,就立即給我找了個差事做,好,我就幫你了?!?p> “真的嗎?那謝謝你,將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p> “這個就免了,你只要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找到我的?”

“大家都叫我七少。我早就知道你在這里,所以,趁我爹去了縣衙,我就來找你了?!?p> “你爹?你爹是誰?”

“我爹是展昭?!?p> 展,展。。。昭?白玉堂笑容僵在臉上,我沒有聽錯吧,是展昭,御貓展昭,他什么時候有個兒子?“是開封府的御貓展昭?”

“是的?!?p> “原來是他,哼,”白玉堂不屑一顧,隨后將七少放在地上,“是展昭的事情,我白玉堂就不會過問?!?p> “是我的事情?!?p> “你是他兒子,我為什么要幫他的兒子呢?”

“你是在幫一位夫人?!?p> “什么樣的夫人?”

“就是張知縣大牢里劉穆的夫人,但是,劉穆不是壞人?!?p> “你怎么知道不是壞人呢,你一個小娃娃。”

“我什么都知道,你一定要幫他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p> “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但是,至于報答,就免了吧,我不想和展昭的人扯上關(guān)系。好了,小娃娃,你那里來的,就回到那里去吧,你說的這些,我會去查。”

“你什么時候去查?”

“現(xiàn)在。”

“我會帶你找那個壞人?!?p> “你?”白玉堂疑惑地問,隨后笑說,“莫說大話......”

“我真的帶你去,我知道他,我見過他,還知道他在哪里。”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讓你那在朝廷當官的老子去領(lǐng)功,卻是要我去呢?”

“我爹去找張知縣了,還沒有回來,所以,只有你可以幫我?!?p> “也罷,看來為民伸冤的份上,我?guī)湍?,也信你一次,走吧,帶路?!?p> “好,跟我來?!?p> 白玉堂從桌子上拿了劍,跟著小小的七少一起出去了,原以為,這小孩子走路慢,耽誤事情,沒有想到,他走起路來,自己都差點跟不上,于是,心下駭然,展昭的功夫長了這么多嗎?不然,他兒子怎么這么好的腳力?

很快,這一紫一白,一小一大兩個身影,閃身進了一處宅院,注,都是輕功從墻上翻進去的。白玉堂震驚,當今武林,最快的輕功是八卦迷蹤步,展昭是其中之一,可是,他的兒子為什么看起來比他還厲害呢,難道,功夫不是展昭傳授?

“到了,那個壞人就在里面,名字叫王順發(fā),不過,里面還有個會武功的高手,是哪個高手殺的人?!?p> “那小爺就看看他高到什么地步?!?p> 白玉堂心高氣傲,聽不到高手這兩個字,除非是他佩服的人,于是一腳踹開門,跳了進去,頓時,里面有人問,“什么人?”

“你們兩個,誰是王順發(fā)?”白玉堂瞪著那兩個男子,一個是一身黑衣,體型頗高大,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只是頭發(fā)蓬亂,看著像乞丐,另一個人則是一身湖藍色衣袍,十分華麗,個子中等,十七八歲的模樣,白白嫩嫩,一臉的儒雅。白玉堂指著他問,“是不是你?王順發(fā)?!?p> 那兩人互看一眼,那個黑衣人說,“我們誰都不是王順發(fā),縣官大老爺不是說了嘛,王順發(fā)已死。”

“是嗎?”白玉堂的劍一晃,一道白光射在那黑衣人的臉上,“既然不是王順發(fā),剛才你們兩個為什么使眼色?”

那黑衣人一看,這人不好對付,于是,就對那年輕人低言一句,然后,就說,“我是王順發(fā),你找我做什么?”

“找的正是你,你殺了人,我來找你償命的?!?p> “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這把刀可不長眼睛?!?p> “你白五爺我是管定了??磩??!?p> 白玉堂揮劍過去,黑衣人立即舉刀迎上,擋了一下,這人功夫果真不弱,白玉堂想,但是,不管怎樣,一定要拿下他,不然,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人?

兩人打斗的時候,那少年趁機跑了出去,而白玉堂集中精力大斗,就沒有顧得上他,直到他將黑衣人打敗,點了穴道,帶了出去,這才想起那個少年。

“他在這里?!?p> 是七少,他笑嘻嘻地望著白玉堂,身后的雪地上躺了一個人,正是那儒雅少年,一動不動。

“太好了,我找的正是他,你真棒,”白玉堂一激動,沖過去抱起七少,就在臉上親了幾口,親的七少咯咯地笑,“雖然我討厭你爹展昭,但是,你,我還是十分喜歡的,和你爹不一樣,比他有趣多了。現(xiàn)在,喏,兩個壞人都抓到了,我要送到縣衙了?!?p> “那你還會和我爹不開心嗎?你是好人,我爹也是好人,兩個好人,為什么不可以是好朋友呢?”

“告訴你爹,除非你爹找皇上撤掉他御貓的封號,否則,我就與他勢不兩立。”

“皇上說的話,是改不了的?!?p> “那我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呢?”

“那你可以答應(yīng)我,不再找他的事情嗎?”

“只要他不招搖,可以勉強答應(yīng)?!?p> “那么很快,你一定會得到好報的?!?p> “嗯,好,我等著。好了,我要去縣衙,你呢?”

“我要回客棧,不然,我爹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你知道路嗎?”

“我都知道?!?p> “好吧,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

白玉堂放下七少,看著他輕功上墻,離開了,還是驚訝,這孩子輕功真好,絕無僅有,不知道展昭是不是也會,要是他也會,那我是不容易打贏他了,看來,我還要再勤加練習才行。白玉堂笑笑,總有一天,會打敗展昭的,不想再和他打成平手(其實略遜于展昭的功夫)。

***

展昭回去,房間里不見了七少,十分著急,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窗戶卻是在開著,他詫異,莫非有人從窗戶進來,將他擄走了?正想著跳到窗戶尋些蛛絲馬跡的時候,門開了,他詫異,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小腦袋伸了進來,然后是整個身子,隨后關(guān)上門。

“你去了哪里?我說的話,你有聽嗎?走的時候,怎么交待你呢?”

七少也是嚇了一跳,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展昭會這么快回來啊,于是立即直直的立在門后,低下頭挨訓。

“對不起,我只是想出去看看?!?p> “下著大雪,有什么好看的?你一個人出去,萬一丟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很著急,若是你丟了,我哪里找去?”

“對不起......”

“現(xiàn)在說對不起,太晚了,我很生氣,”展昭一腳將椅子踢了過去,在七少面前穩(wěn)穩(wěn)地停下來,“站到椅子上,作為懲罰,我不叫你,你不準動一下。”

“爹,你一定要罰我嗎?”

“是的,必須要罰你,要你不聽話,站上去?!?p> “好吧,這么兇?!?p> 七少乖乖地爬到椅子上,站直了身子,頭低的像蒜苔一樣,展昭又說,“你是覺得自己錯了,十分羞愧,所以才低頭的嗎?抬起頭來,男子漢,錯了就是錯了,就應(yīng)該有勇氣面對錯誤和懲罰?!?p> “好吧,只要爹不生氣?!?p> 七少撓撓頭,發(fā)現(xiàn)展昭在瞪著他,于是立即放下了手,心想,這么兇,哪里是貓啊,分明是一只大老虎,厲害起來,就要吃人哩。

“過兩天,包大人就來了,你到時候,要隨我住到驛館,我不管你來自哪里,是誰家的孩子,但是,現(xiàn)在,我是你爹,和我在一起,就要聽我的話?!?p> “知道啦,爹。我能喝水嗎?”

“你很渴嗎?”

“有一點。”

“那就忍著,你是在受罰哎,不是在享受。”

七少可憐巴巴地說,“好吧,我不喝水?!?p> 展昭則坐在桌子旁邊,斟了茶,慢慢地品,那七少則偷瞄他,看他沒有緩和的意思,也只好作罷,乖乖地站在椅子上,等待著最后的解放。

兩人都靜默,一會后,七少的思想在神游,天馬行空,所以,也就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是在受罰,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展昭倒好了,覺得這小孩子怎么可以這么安靜的,于是偷偷地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人家那里是安靜,分明是很樂意站的高,不由得生氣起來,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嘛。

展昭猛地站了起來,似乎要去說他一通,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門卻先響了,展昭詫異,會是誰呢?莫非是那張知縣,不可能,張知縣根本不知道他們住在這里,那么,敲門的,會是誰?

“誰在外面?”

“是我,白玉堂。”

白五俠?展昭詫異,他不是在陷空島嗎?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呢?

“是錦毛鼠啊,”七少好激動,說著就要跳下椅子,被展昭迷人地瞪了一眼,于是就立即安靜了,頭又低了下來。

展昭走過去,打開門,果然是錦毛鼠白玉堂,一身白衣,抱著劍,一臉的狂傲不羈,“白五俠也在這里?”

“是啊,碰巧,我可以進去嗎?”

“請吧。”

白玉堂進來,下意思地尋找七少,果然找到,他正站在椅子上,低著頭,他詫異,“嗨,七少,怎么站這么高啊?想長高啊,走,下來一起玩玩去?!?p> 展昭詫異,“你們認識嗎?你知道他?”

“今天剛認識,”白玉堂笑著,就要抱七少下來,卻被展昭擋著,“怎么,展昭,對你兒子好,還不行???”

“你們不可能是今天認識的?!?p> “當然是今天認識的,對吧,七少,我已經(jīng)將那兩個大壞人交給張知縣了......”

七少偷偷地對著他笑,卻是不吭聲,指指展昭,白玉堂先是一頭霧水,后又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被罰站啊,于是,立即說,“都說南俠好氣度,今日一見,不過如此?!?p> 展昭一聽,頓時皺眉,“此話怎講?”

“你兒子幫你破案,你反倒讓他罰站,天下有你這樣當?shù)膯??來,下來,”白玉堂左手拿劍,右手抱了七少,“我們出去玩?!?p> 展昭一頭霧水,“你說的是什么?”

“沒什么,就是你現(xiàn)在正在辦的案子而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罰他,但是,我很肯定地告訴你,你應(yīng)該謝謝他?!卑子裉靡娝仁敲悦?,再是疑惑,于是說,“慢慢想明白去,什么御貓,原來只是一只大笨貓,哼,我們要出去玩了?!?p> 白玉堂不管展昭怎么反應(yīng),總之,抱著七少就跑了,展昭反應(yīng)過來,追了出去。他想知道白玉堂和七少,到底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他們兩個那么熟識,七少對他比對自己都親,抱著他的脖子,很服帖的樣子。

白玉堂抱著七少跑到一個無人的空地,放下來,然后,開始說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他們在這家客棧的,而且,若不是他出面,現(xiàn)在七少還在罰站云云。

七少想了想說,“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講這么多,肯定要我?guī)湍阕鍪?。?p> “嘿嘿,”白玉堂不好意思地說,拱手彎腰,七少哼了一聲,扭過頭,他又立即討好似的說,“好七少,你就教教我武功吧,我知道你很厲害,教教哥哥吧。”

說完,自己就后悔了,我怎么成了哥哥了?我若是他的哥哥,那不是比那展昭低了一個輩分?

“好吧,看在你說好話的份上?!?p> “太好了,”白玉堂立即激動,開心起來,又忘記了比展昭低一個輩分的事情了,“你提什么條件都行。”

“那我就要你和我爹不要再慪氣,我知道你們五鼠鬧東京的事情,皇上可是特別不開心哦。”

“讓我和展昭和解,除非是皇上將我們五鼠和他放在同一個位置上看待,不然的話,憑什么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和他和解?。咳羰侨缥以噶?,我答應(yīng),從此以后,和他做朋友?!?p> “哦,這個簡單,看我的?!?p> “你有辦法?”

“當然有辦法,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哦。”

“好,拜托拜托,”白玉堂先是激動了一會,隨后又想到武功,說,“教教我吧,好嗎,乖七少?”

“嗯,好吧,不過,不可以對任何人炫耀,尤其不能夠用來對付我爹。”

“好,成交?!?p> 兩人擊掌盟誓。

于是,七少左手一揮,就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兩個人都站在圈中,白玉堂特別詫異,這是什么功夫,平地上就可以畫圈圈,好厲害,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你坐下來,我告訴你怎么練,”白玉堂很聽話地盤腿坐在雪上,“閉上眼睛,按照我說的做?!?p> 七少開始念一些口訣,白玉堂心中默念,差不多念了五十句話,自己愣是有至少三十句不明白,從來沒有聽過的話語。

“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但是,我不懂什么意思,一大半都不懂?!?p> “你只要記住就好了,這是我外公告訴我的,讓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說在你需要的時候,心中默念,就會有作用。”

“這是武功嗎?”

“是啊,外公說是很厲害的武功?!?p> “我該怎么用呢,怎樣像你一樣呢?”

“我不知道啊?!?p> “那你是怎么學的?不是跟著展...護衛(wèi)學的嗎?”

“不是啊?!?p> “那你師父是誰?”

“我不知道啊?!?p> “那你怎么會有功夫的?”

“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學過?!?p> “沒有學過,那你怎么會呢?”

“我不知道啊?!?p> 白玉堂好有挫敗感啊,一連串的四個“我不知道啊”,怎么可能,于是,又威脅說,“小孩子不可以撒謊?!?p> “我沒有啊?!?p> “那你為什么會武功?”

“我不知道啊?!?p> “好吧好吧,七少,我服了你了,比你老子還難問到答案,好吧,我不問了,反正也問不出來什么。只要你教給我的東西有用就好。”

“我不知道啊......”

“你又來了,又是我不知道啊,我現(xiàn)在最討厭你講這句話了,換一句行嗎?”

白玉堂一激動,聲音有些大,七少覺得好委屈,哇地一聲哭開了,他一哭,地上的圈圈消失了,圈外的展昭神奇地發(fā)現(xiàn)了二人原來也在此處,只是奇怪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呢?更奇怪七少為什么哭呢?

“怎么回事?”展昭詫異,連忙過來,帶著疑惑問七少,他只管哭,“好了,不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兩個,突然走掉,我在這里找了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一轉(zhuǎn)身,就出現(xiàn)在這里,真是想不通?!?p> “好了好了,對不起,是我不好,聲音太大,嚇到你了,原諒我吧,不要哭了??赡苣阏娴氖悄挲g很小就練了武功,后來就忘記了呢,對不起啦?!?p> “武功?”展昭詫異,先是望著七少,再是看看白玉堂,“誰?他嗎?”

“是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向什么人學了一身好功夫,不過我想,你這當?shù)?,?yīng)該知道他拜誰為師了吧?”

“這,展某不知,況且,小七也不會什么武功啊?”

“甭裝了,我今天就是來向他請教絕世武功的,你果然不肯透露......”

“展某真是不知道你講了這些事情,待我問他,”展昭蹲下來,望著七少,“你會武功?”

七少點點頭,他又問,“你是什么時候跟著誰學的?”

他搖搖頭,臉上掛著淚珠,“我不知道?!?p> “好吧,不知道沒關(guān)系,”展昭笑笑,給他擦了眼淚,“出來了這么久,該回去了,也不要打攪白五俠?!?p> 白玉堂一聽,這顯然是嫌棄他的話,委婉的表達,于是,立即說,“白玉堂的確不是故意弄哭令郎,完全是無意的,多多包涵?!?p> “白五俠誤會,我與小七趕了差不多三天的路,有些累了,想要回客棧休息,今日之事,均是無心,展某就告辭了?!闭拐驯Я似呱伲鞍孜鍌b不要記掛在心上?!?p> 白玉堂那叫一個郁悶啊,沒有想到這小孩子,那么膽小,一句話就嚇哭了,想想自己也真是被啊,還正好給展昭發(fā)現(xiàn),都沒來得及哄的。

“毀了我一世英名啊,展昭看見的是我欺負他兒子,不知道心里多嘲笑我?!?p> 展昭道別,笑笑,抱著七少就走了,白玉堂只得一個人郁悶了,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那么大聲呢?

展昭一路安撫,總算七少不再哭了,本以為自己哄孩子還好,原來是孩子睡著了,展昭自嘲的笑笑,雙袖一裹,緊緊地抱在懷里,怕他凍著。

展昭和七少在客棧住了兩天,期間,他教七少認字,寫字,給他講江湖上的事,比如五鼠啊,北俠啊,小俠,雙俠,女俠等人,七少聽得十分入迷,不過,他最喜歡聽得還是五鼠和女俠的事跡。

后來,包大人帶著公孫先生等人來了,展昭得到消息,立即帶了七少去驛館。眾人見展昭帶了個漂亮的小娃娃,都十分好奇,立即問他是誰。

“具體不知道是誰,但是,現(xiàn)在是我兒子。”

???!

什么狀況?展護衛(wèi)有個兒子?!

公孫先生尤其詫異,因為,他知道展護衛(wèi)不會有兒子,而且,這個小孩子,從他一出現(xiàn),就有一圈紫光籠罩在他的周圍。他心中開始不停地推算,卻是看不出他來歷,于是,借故離開一下,原來是私下里排了銅錢,算了一卦,意思卻是紫氣東來,大吉。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惫珜O先生想,天機不可泄露啊,“有緣就會重逢。”

展護衛(wèi)向包大人匯報工作,王朝等人在外面逗七少玩,要他喊叔叔,七少于是挨個叫了一遍叔叔,把王朝等人給開心的不得了,想著,以后去哪里,都有這個小娃娃一起,真不錯,看著就開心。

包大人第二天一大早就立即升堂,在加上白玉堂幫忙抓的王順發(fā),于是,真兇很快講了作案的始末。死的那個劉家田里挖到的無頭尸,的確是王順發(fā)的,而且是真正的王順發(fā),而兇手王順發(fā),只是管家之子,兩人年紀相差不足半月,而且都是管家的妻子在帶孩子,所以,后來出于私心,將自己的孩子與主人家的少爺換掉了。數(shù)年后,也就是前段時間,管家的老婆臨死前,才對親生兒子講出了實情,希望他對主人講出來,請求原諒。假的王順發(fā)不愿意從少爺變成一個奴仆,于是,就違背母親意愿,還設(shè)計將得知秘密的一個丫鬟殺掉,此事被真少爺發(fā)現(xiàn),于是又設(shè)計殺了真少爺,為了避免縣太爺查到他的身上,于是,就將真少爺身首分開,換了他的衣服,想避開對丫鬟的償命,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查出來了......

貪心毀了三條人命,包大人等痛心,而那劉穆,現(xiàn)在也是遍體鱗傷,能夠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眾人都十分惋惜。

公孫先生為劉穆醫(yī)治,七少悄悄地跑進來,他一見,立即起身,躬身行禮。

“公孫爺爺請勿對我行禮,我在這里,就按這里的習慣就好,我來醫(yī)治劉穆,但是,不可以講出去?!?p> “是?!?p> 七少走到床前,伸了右手,掌心向著劉穆,隔了差不多半尺的距離,從腦門到腳,平平地過了一遍,收了手,說,“內(nèi)傷都好了,外傷留給公孫爺爺,這樣,大家就不會產(chǎn)生懷疑了?!?p> “如此甚好。”

“我還有件事情要辦,就是王順發(fā)和那丫鬟,陽壽未到,現(xiàn)在,關(guān)于真少爺?shù)乃溃€沒有人知道,所以,我會去救他們,再將所有人的這個案子的記憶都刪去,哎呀,外公交給的事情可真多,而我就這么小一點,不公平?!?p> 公孫先生笑,“公子行善,必得,善報。”

“我外公常講的,好啦,我去救人了。”

七少到了王順發(fā)的墳前,念了幾句咒語,頓時,天昏地暗,許久,墳墓裂開了,露了棺材,很快棺材也自己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個人,是真少爺王順發(fā)。

隨后又是旁邊一個小墳墓,也走出來一年輕女子,正是那死去的丫鬟。

回去吧,少爺和丫鬟,七少笑嘻嘻的,衣袖一揮,那兩人就立即不見了蹤影。

七少左手伸向天空,閉上眼睛,靜默了許久,再睜開,天又恢復了往日的明亮,七少很滿意,蹦蹦跳跳的往驛館走去。

“爹,你有對包大人講嗎?”

“什么事情???”展昭困的不想吭聲,不想睜眼睛,“五個數(shù),你必須睡著?!?p> “是錦毛鼠的事情,你有講嗎?”

“講過了,包大人說,會呈報皇上?!?p> “好吧?!?p> “那你也不許再在我耳邊講話,馬上睡著,快點?!?p> “嗯,我不想睡覺。”

“必須得睡覺,”展昭伸手一攬,將七少按倒在被窩里,“從現(xiàn)在起,不準講一個字?!?p> 七少沒有吭聲,而展昭也就相當滿意地,沉沉地睡去。

***********

展昭一醒來,發(fā)現(xiàn)七少不在床上,他喊了一句,“七少,你又跑哪里了?”平時他也會叫七少,這種情況有兩種,一,特別關(guān)心,撒個嬌;二,特別生氣。

“這是什么?。俊闭拐涯靡路臅r候,發(fā)現(xiàn)了桌子上有張紙,他詫異,于是立即拿來看,歪歪斜斜的一篇字,“爹,我回家了,我的時間到了。謝謝你救了我,不要忘記錦毛鼠的事情,我不是你們這個時候的人,不能和你呆的時間太長。我有三件事要告訴你......”

展昭心中十分不舍,七天前,他突然出現(xiàn),雖然只有七天,可是,展昭卻沒有在意這個日期,他總覺得會有很長的相處時間,沒有想到,這么快就離開了。以后沒有他每天晚上要講故事,早上唧唧哇哇吵著不讓睡覺,還真有些突然適應(yīng)不了的感覺。如果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那就罷了,一旦知道了,還一起生活過,那就不可能就此作罷。

他來自哪里?要回到哪里?會不會還像上次一樣,睡倒在雪地里,那樣地危險......他去了哪里了?還會再來嗎?為什么七天就要走呢?

展昭不死心,外衣也不穿,拿著信就跑了出去,喊著“小七,你在哪里?不要和爹玩捉迷藏......”

公孫先生一聽到展昭的聲音,立即出來了,輕聲說,“展護衛(wèi),你找不到他的,他走了?!?p> “公孫先生,你知道?”

“是的,他昨晚就告訴了我,他要走了......”

“為什么先生不告訴展昭?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展護衛(wèi),你切莫難過,有緣自會再見?!?p> “先生這樣講,一定知道事情原委,請指教展昭一二......”

“天機不可泄露,展護衛(wèi),你也不必難過,他回到自己家中,你該開心,這不正是你遇到他的時候,希望的事情嗎?”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

“那就是你的感情發(fā)生了變化,從不認識,到現(xiàn)在的難以割舍,展護衛(wèi),有緣自會再見?!?p> 公孫先生講完,笑笑,就立即離開了,留下展昭一人,詫異,難過,無限的想象,那就是七少到底是誰?為什么公孫先生什么也不講,卻說有緣自會再見,我和小七還會再見嗎?他的家,在哪里?他以后還會記得有我這個爹嗎?

包大人等也是十分詫異七少的離開,一點征兆都沒有,這兩天,大家和七少相處的非常開心,辦案累了,逗逗七少,就放松了許多,現(xiàn)在,七少突然離開了,大家心理都很不舍,只希望,真的可以再見到他吧。

********

金蟬和西城一直對那個紫袍小仙童感興趣,兩人私下里總是討論這件事,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就算是做夢,可是,為什么那個孩子出現(xiàn)的夢中呢?而且和兩人都有些想象。

西城開始想,莫非是我和金蟬未來的孩子嗎?所以,出現(xiàn)在我們的夢里,其實是個預示嗎?一定是這樣的,若是有這樣一個兒子,還真是不錯呢,真好。西城美美地想著,卻是開始推算時間,會有多久,才可以長到那樣大小,對未來,充滿了期待,希望皇上盡快定下婚禮的日期,越早越好,還想著生個那樣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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