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沒能把一身的月色帶回家,可今晚上的一切卻是佳期。正所謂:佳期如夢。在這,形容阿康再合適不過了??墒菈艨倳训?。醒來后又要面對現(xiàn)實。
“你這是哪去了?這么晚才回來?!別回來算了。”奶奶有些埋怨的說:“你看現(xiàn)在多亂?多少小孩被拐騙?”奶奶指著中央電視臺的一期法制節(jié)目,節(jié)目主持是一個叫路一鳴的。阿康也看過此人節(jié)目,主持人說話深的人心,不少看法阿康也認同。阿康倒是覺得奶奶說的也沒錯。譬如:這個世道太亂。可是電視里被拐騙的小孩兒都是十歲以下的。而阿康的奶奶總以小學沒畢業(yè)的小孩同高中生比。這讓阿康十分懊惱。但阿康從小和奶奶住在一起,比親媽還親,雖然心里別扭,可每次都是順著奶奶,奶奶是阿康最親的人。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懂。
終于,在主持人一句:“各位觀眾朋友,咱們下一次節(jié)目再見”的聲音中。阿康隨即就把臺跳轉至其他頻道。此臺節(jié)目讓阿康興奮不已——正是阿康最喜歡的女影星蘇菲·瑪索,阿康看了一眼電影名《初吻》。這讓阿康不免聯(lián)想到了云朵。在聯(lián)想中云朵早已是阿康的女朋友。每當這個時候阿康總有一種想要對云朵方面表白的沖動。這是一種幸福的沖動,看來目前情況,讓阿康幸福的是因為心里有個云朵,可以讓他關心的云朵。這種感覺比當時同靜兒時還要強烈。喜歡聯(lián)想的阿康,總是希望自己按理想的情況發(fā)展,一切不好的都被腦子屏蔽掉。
“奶奶去睡覺了,一會把電視關了再睡?!蹦棠虈诟?。
阿康連連點頭,但腦海中依舊想著云朵,在睡覺的時候阿康繼續(xù)回味云朵,月光把樹枝的影子投影在阿康家的窗簾上斑駁成一副水墨畫。這樣美好的時刻,阿康更加思念云朵,猛然間好像嗅到了云朵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的香味,仿佛盛開的蘭花,阿康每次聞到總是覺得心情舒暢。阿康感到自己的血脈有些噴張了。阿康在睡著的前幾秒思念著云朵加上這樣的感覺,準備進入夢鄉(xiāng)……阿康認為這樣可以讓云朵成為夢中的情人。
一覺醒來,鳥兒歡唱,月伏日出。陽光照射的很有味道。幫卻沒有回想起自己有沒有做夢,這讓阿康失望了幾分鐘??赊D念一想:其實云朵不就在自己身邊么?干嘛還要讓她成為夢中情人。于是阿康帶著有些阿Q似的滿足,去進行洗漱。
在阿康準備寫作業(yè)的時候。阿康有準備進行一次抉擇:到底該寫什么作業(yè)?語、數(shù)、外、物、化、生。仿佛是六道菜,讓阿康選擇一道菜,這一道菜好不好吃,要看阿康會不會吃。最終阿康決定沒到菜都吃一點,每一道菜都讓阿康豪無心思下咽。窗外,景色正好,是阿康向往的那種。于是阿康走到廚房。奶奶正在做著飯,日復一日的行為。
“奶,有個作業(yè)我不會,出去問問同學?!卑⒖的贸鲎鳂I(yè)示意。
“不行,把終于飯吃了再說?!蹦棠袒氐馈?p> 阿康只能等待中午飯的來臨。
可人安分了。心還處于悸動狀態(tài),于是阿康習慣性的撥起了梁子家的電話。
“喂?誰?”梁子正好把電話接起。面對如此簡短的回答,阿康心里挺高興的。因為不用再費心成為其他同學打點梁子父母的盤問了。
“是我,下午打算干嘛?”阿康很直接。
“不知道?!狈凑鹤拥幕卮鹂偸浅鲇谖粗獱顟B(tài)。
“那出來,老地方等你?!卑⒖嫡f。
“哦。”梁子應答。
每次阿康與梁子的對話顯得平淡卻又有幾分默契,比如老地方,包含了許多的意義,這個詞,他倆沿用了很長時間,于是雙方不必過多說明。
吃過午飯后,阿康出了門。太陽立于偏南的方向。但日照強烈,在金庸老先生的小說里說不定今天回是一個選拔武林盟主的好日子。但阿康看了一眼初秋微黃的樹葉,卻發(fā)現(xiàn)這樣的日子真正適合的談戀愛。而云朵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仿佛是天賜的良緣。阿康半疑卻將信。其實心里早就認定了這份緣??烧l又知道良不良呢?
到了“老地方”,一個廢棄的苗圃園,可由于其雛形已出,并帶有藝術感,當?shù)厝嗣榔涿弧皥@藝場”這個地方,雖然不及那個年老的公園,卻不時地出現(xiàn)幾對情侶。要么是申請擁吻,要么是其他什么。在此忽略不計。
梁子來了,如約而至。
“梁子,作業(yè)寫沒?”阿康指了指手中的作業(yè)。
梁子順手拿過本子看了看。有看了眼阿康,用行為表述:“啥作業(yè)?”
阿康一邊數(shù)落梁子作業(yè)都不知道一邊告訴梁子語文作業(yè)是什么,可翻開本子準備指出作業(y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是數(shù)學。心想數(shù)學真是無處不在。
“到底啥啊?”梁子不耐煩了。
“哎呦,就是作業(yè)唄?!卑⒖禍蕚湟胝}。同時給了梁子一根煙,煙霧在陽光中如青衣的水袖翩翩然。
“你猜我昨天干嘛了?”阿康顯得神秘有帶有炫耀。
“你?就你?干嘛了?”梁子似乎有些好奇了。
“我把云朵約出來了?!卑⒖禌]能按捺住心里的興奮,嘴角不自覺上揚。
“就那個?”梁子不以為然。
“她,怎么了?”阿康有些納悶。
“挺好的,她挺好的”梁子說。
阿康覺得梁子的話味道不對。陽光下,阿康感覺有些眩暈。抬頭看了看天,以為晴空萬里,原來很遠的地方,仿佛云衫霧罩的,讓人十分不舒服。
阿康、梁子兩個人說了一些無關風月的話,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臺球室。
“九球,還是斯諾克?”阿康問。
“隨便。”梁子說著邊把紅球炸開了花。阿康才明白原來選擇是可以在決定之后的。于是兩個人打了一下午球,而那個拿錯了的語文本在窗邊,風吹過,落了一層薄薄的塵。等阿康拿本子準備回家的時候有一種磨砂的質感。
阿康以為學生時代的日子這樣最好,可以用青春思念一個人,可以用青春作為快樂的資本。認為時間很長,或許阿康沒有發(fā)現(xiàn)笑了幾
聲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周一,又一個緊張的日子。班里的同學用各自的本領開始補作業(yè),阿康也不例外??砂⒖翟谘a完化學以后發(fā)現(xiàn)沒人補物理。自認為除了自己以外其他同學都已經(jīng)完成了作業(yè)。四下一問,原來都不會。一片茫然。這讓阿康十分奇怪,同學們上課都在受力分析。而且熱火朝天的。正當阿康著急的時候,云朵以救星的身份出現(xiàn)了,阿康的救星。
“云朵,物理作業(yè)寫沒?快點借我一下?!卑⒖涤行┳詥栕源?。
“你等下?!痹贫鋸臅锬贸隽宋锢碜鳂I(yè)遞給阿康。救星就是這樣,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如明星一樣閃亮。
阿康埋頭苦干。
在不懈努力下,作業(yè)完成。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墒强荚嚨脑捠遣皇怯捎诖朔N功德會出現(xiàn)成績“圓寂”呢?在把作業(yè)遞給云朵的時候,阿康同云朵對視。眼神仿佛一首情歌。雖然其五音不全,但眼神十分到位。云朵的眼神更像一雙手緊緊抓住了阿康的心。阿康現(xiàn)在更想抱住云朵。但礙于環(huán)境問題,只能用對話來填補不能擁抱的遺憾。
“謝謝你,看來我以后要向你請教了?!卑⒖悼跉馇逍?,帶有欣喜。
云朵說:“沒事的?!痹贫淇偸切Φ?,阿康有些迷戀這種性格。
在上課下課,阿康與云朵時有時無的對話中快早到中午放學了,這樣的時間在阿康眼中很快。
最后一節(jié)課物理,受力分析。
受力分析,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阿康算算時間已經(jīng)分析一個月了。一個月中物理老師上課,總愛就用眼睛瞪著阿康。因為阿康在物理課上,眼神呆滯,表情木納。不會跟著物理老師的嘴型走,那些反應快的學生深得老師的喜愛。他們總是在第一時間猜出老師的嘴形。零點幾秒的時間內把受什么力喊出來。老師和同學們樂此不疲的互動著。
這一節(jié)課阿康發(fā)現(xiàn)老師的眼神是呈一條水平直線射出,仿佛看著不止阿康一個人。阿康心里忐忑,表現(xiàn)好了許多。
下課的時候,阿康和云朵。被叫到了辦公室,在此之前,阿康終于知道阿康終于知道原來那個眼神是看他個云朵的。
莫非是我喜歡云朵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理由啊?與云朵還沒有發(fā)生什么呢??谛蛯﹀e了?沒這么夸張吧?我一般是聽同學猜你物理老師認同我我才喊的啊?阿康心里盤算著。
在去辦公室的一路上,阿康離云朵很近很近。衣服挨著衣服,仿佛能感覺到體溫。就這樣阿康挨著云朵,云朵沒有躲開,仿佛是一種依偎。又像思考著什么,可是在思考什么呢。阿康不知道。
這樣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讓阿康拋開了一切問題,享受著這種感覺。阿康真想讓這種感覺永遠存在,寧可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時刻。但在進辦公室見到物理老師的時候,相依為命的感覺不復存在,被一種復雜的情感取代。沒事一種面對絕望的預感,阿康心里怦搏激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