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程德亮的這一篇長篇大論,我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背痰铝羻柕溃骸笆裁词虑椋俊蔽艺f道:“有一扇窗戶是打開的?!薄凹幢闶谴蜷_了又有什么奇怪的?窗戶上有防盜鋼筋,即便打開了窗戶也不可能出入啊。”程德亮分辯道。我說道:“一切也都有可能,而且我也堅信,那扇窗戶是兇手打開的,兇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p> 這時候,孫金玲說道:“什么?一扇窗戶是打開的?我走的時候,家里的窗戶是關著的,而且我家的窗戶,我們也很少打開啊。”程德亮說道:“那扇窗戶也有可能是死者打開的,這有什么奇怪的?”我說道:“那么,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就檢查一下上面是否有死者的指紋?!薄皺z查就檢查吧。”程德亮毫不在意地說道。
張立科做過一番檢查之后,說道:“秋明說的沒有錯。上面的確沒有死者的指紋,也就是說那扇窗戶不是死者打開的?!背痰铝链蟪砸惑@,說道:“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蔽覇柕溃骸澳敲瓷厦嬗姓l的指紋?!睆埩⒖普f道:“這扇窗戶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而且上面布滿了灰塵,不好檢查上面是否有指紋。灰塵上面有擦拭的痕跡,我斷定有人動過這扇窗戶,而且這個人沒有留下指紋?!?p> 孫金玲說道:“看來果然有兇手?!背痰铝烈渤姓J說道:“好像是這樣的,但是兇手到底是誰呢?他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時候,我說道:“我還是建議我們再仔細搜索這件房子,或許我們會找到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背痰铝琳f道:“說干就干。”
我們幾個人又一次搜查了整個房間。我走到壁櫥附近問道:“為什么里面只有碗盤,我怎么沒有發(fā)現茶杯啊?你們不喝茶嗎?”我身邊的孫金玲說道:“茶杯在里面。說著,她走過來一看,看到果然沒有茶杯,說道:“奇怪了,我明明記得將茶杯放在里面了?!边@就很有可能兇手來的時候,死者拿出來用來倒水,招待過他,如果這樣的話,兇手把茶杯藏了起來,必然是因為在茶杯上留下了線索。
孫金玲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嗎?”我說道:“任何奇怪的地方都有可能和案子有關系?!蔽覜Q定在去找找那些消失的杯子。我問道:“你們家廚房是哪個房間?”孫金玲說道:“是那一個房間?!蔽襾淼綇N房,果然在洗碗槽看到了那些杯子,那些杯子很顯然被洗過了,這很有可能是兇手為了清楚指紋。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一些玻璃的碎片,心想:難道這是……
我叫來張立科,請他幫我檢查一下這些碎片,結果驗證的結果和我想的一樣?,F在已經發(fā)現兇手漏下了一個破綻的致命。
這時候,程德亮走過來說道:“你們有什么發(fā)現嗎?”我說道:“你先說說你的發(fā)現吧?!背痰铝琳f道:“我哪有什么發(fā)現,我翻看了死者的筆跡本,上面全都記了一些有關與自己和朋友之間的瑣事,根本找不到線索?!蔽艺f道:“你可不要小看些瑣事,能不能讓我看看那本日記本?!?p> 程德亮將那本日記本交給了我。雖然偷看別人的筆跡是不對的,但是人都已經死了,這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了。希望能夠從這本日記本中找到線索。我翻開看了看那本筆記本,上面果然全都是日常的瑣事。我細心察看,終于讓我找到了奇怪的地方。在日記中記載的那一個就很有可能是兇手了,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推測而已。
我對孫金玲說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孫金玲問道:“什么事情?只要能夠找到兇手,無論是什么事情,我都會配合。”
我說道:“我想讓你將這本日記中記載的死者的所有的同學都叫來。”孫金玲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我怎么去叫他們?”我說道:“你女兒的手機上應該有他們的電話號碼,如果沒有電話號碼的話,就不必叫了。”孫金玲接著問道:“那么我該怎么叫他們來?跟他們說實情嗎?”我說道:“當然不能說出實情,你就說你女兒想要見他們,不要告訴他們你女兒已經死了?!睂O金玲聽了吩咐就去做了。
程德亮對我說道:“你是懷疑死者的同學是兇手?只有真兇才知道死者死了,所以他不會來?!蔽艺f道:“不是這樣的。真兇如果不來的話,只會引起更大的懷疑,所以他肯定來?!背痰铝羻柕溃骸澳敲茨氵@樣做的用意是什么?”我笑著說道:“將他們來之后,我要從他們之中找出兇手?!?p> 程德亮問道:“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我說道:“我的假設還需要驗證?!背痰铝羻柕溃骸澳銈儊淼臅r候,為什么這間房子是鎖著的?為什么窗戶上有防盜鋼筋,兇手還是逃了出去?還有那只貓又是怎么一回事?”程德亮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我只是說道:“你不要太著急了,到時候,如果驗證結果和我想的一樣的話,我就說出我的猜想?!背痰铝劣謫枺骸澳阍撊绾悟炞C?”“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蔽倚χf道。程德亮見我不回答他的問題,顯得非常不高興。
過了三十分左右,孫金玲將死者的同學叫來了。不過,結果卻不盡人意,因為只叫來了四個人。那四人分別是:王城、于立生、黃鵬仁、南德。其中一人看到有警察在孫金玲家,問孫金玲:“怎么有警察會在你們家里?”如果直接說,孫金玲女兒梁景麗已經死了的話,勢必會引起他們的驚慌。但是,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實話實說了。
我說道:“你們也不要驚訝,今天,我們發(fā)現你們同學梁景麗死在家中,今天叫你們來,其實是為了搜集一些信息,希望你們能夠提供一些線索?!贝嗽捯怀?,立刻引起了驚慌與驚訝,他們四人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程德亮說道:“只要你們認為這有可能和這件案子有關系,就盡管說出來。”
孫金玲叫來的人中,只有那一個叫南德的,說道:“梁景麗和我們一樣都是學生,根本不會招惹仇家,怎么可能會被殺死呢?我看她是自殺吧?!薄巴ㄟ^調查,梁景麗根本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他們四人的表情,但是是四人都是非常驚訝,根本看不出誰的表情異常。
程德亮悄悄對我說道:“秋明,我看你這一招不管用,根本找不出誰是兇手。”我說道:“放心吧,我還有招。”這時候,王城說道:“最近,黃鵬仁和梁景麗走得比較近,他應該了解梁景麗的事情?!秉S鵬仁氣憤說道:“我怎么和她走得近了?我又怎么會知道她死的原因?你不要亂說。”現在黃鵬仁在拼命給自己辯白。
我對孫金玲說道:“現在麻煩你把那只貓拿出來?!睂O金玲將那只貓交到我手上,我又將貓放在地上。那只貓離手之后,向黃鵬仁走去,她走到黃鵬仁身邊抓著黃鵬仁褲子。而黃鵬仁不屑一顧地將這只貓?zhí)唛_。
程德亮問道:“為什么那只貓會走到黃鵬仁面前?”我說道:“現在,驗證結果已經出來了,兇手果然是你,黃鵬仁?!秉S鵬仁聽我這么一說,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又笑著說道:“我怎么會殺害我的同學?就憑一只貓,就能夠斷定我是兇手?”我說道:“這只貓是你養(yǎng)的吧。要不然,它怎么會走到你身邊去?”黃鵬仁說道:“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憑什么說這只貓是我養(yǎng)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么緊張做什么?不就是一只貓嗎,我看你之所以這么緊張,因為你知道這只貓是這起案子的關鍵所在吧?!背痰铝羻柕溃骸澳愕降紫胍f什么?這只貓怎么會是這起案子的關鍵所在呢?”黃鵬仁也裝作不知,說道:“一只貓怎么會和這起案子有關系呢?”
我說道:“那我就說說這起案子。我和孫金玲來的時候,發(fā)現大門緊鎖,而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卻發(fā)現鑰匙掛在墻上。要想鎖上這扇門,是需要先插入鑰匙,這就給我們造成了一個錯覺,是死者在房間內自己鎖上了門,然后自殺的。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兇手將死者殺死之后,在屋內鎖上門,然后從窗戶逃出去,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一樓,每一扇窗戶上都有防盜鋼筋,人不可能爬窗而出,所以只剩下了前一種可能,死者是自殺的,根本不存在兇手?!?p> 程德亮說道:“不就是這樣嗎?怎么會有兇手呢?”黃鵬仁也說道:“既然死者是自殺的,你們就沒有必要再懷疑我們了吧。”
我說道:“你們都是這么認為的話,那就上了兇手的當了。兇手就是讓我們誤以為是這樣的。因為在情況之下,警察是一般不會繼續(xù)調查下去的。”程德亮說道:“你是說,這兩種可能都不存在,難道還有第三種可能嗎?”我說道:“的確還有第三種可能。兇手有可能在殺害死者之后,離開犯罪現場,在門外鎖上門,然后再想一個辦法,把鑰匙帶進房間就行了。”程德亮問道:“怎么會有這種可能?如果鑰匙在地上的話,這還能夠理解。兇手可以通過門底,將鑰匙扔進屋里??墒乾F實是鑰匙是掛在墻上。兇手又怎么能夠做到呢?更何況這里是一樓,人來人往,要是在門外搞一些小動作,很有可能會被別人看到的?!?p> 我說道:“這件事情讓人來做難度是非常大的,但是將這件事情交給貓來做,就相對容易一些了?!背痰铝羻柕溃骸敖唤o貓來做,你不是開玩笑吧?”程德亮半信半疑。我說道:“你還記的嗎?我們在檢查現場的時候,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背痰铝粱貞浀溃骸皩?,沒有錯。”我說道:“那就應該是那只貓從那里鉆進來的。兇手事先在墻壁的鉤子上鉤住一塊面包。然后將鑰匙掛在貓的脖子上,讓貓去吃鉤子上的食物,那一個鉤子在在柜子附近,貓要吃的話,必然會站在柜子上低頭去吃,這樣上面的鑰匙就會從貓的脖子上掉到鉤子上?!?p> 程德亮說道:“那么這樣做的話,能夠成功嗎?”我說道:“這樣做失敗的可能性的確非常大。但是,兇手很顯然事先練習了許多次。那只貓見到黃鵬仁馬上就湊過去,就是證明。就算沒有成功,要是也會掉在鉤子的下面,而鉤子與門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從門底扔的話,是不會將鑰匙扔到那里的,兇手一樣可以達到目的?!?p> 黃鵬仁說道:“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嗎?”我說道:“在掛鑰匙的鉤子下面有許多面包碎屑就是證明?!薄澳悄阌钟惺裁醋C據說我是兇手,難道就僅憑這只貓對我非常親近,就說是我兇手?那樣的話,我可不服?!?p> 我對張立科說道:“張立科,你現在說說我們的發(fā)現。”張立科說道:“我和秋明在,洗碗槽里找到了一些茶杯的碎片?!秉S鵬仁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又怎么樣?有證據說那是我打碎的嗎?我從來沒有到過梁景麗家?!睂O金玲說道:“沒有錯,我的確沒有看到過我女兒帶他到我家過。”
張立科接著說道:“我們在碎片上,檢測到了血液反應。而且那血液反應不是死者的,我能不能檢查一下你的血液?”黃鵬仁立刻變得非常驚慌,我說道:“你剛才說你從來沒有到過這里,那么如果上面的血液反應是你的話,你又該如何解釋?”
黃鵬仁鎮(zhèn)定說道:“我不能解釋。我明明計算得這樣周密,沒有想到還是出現了意外,要是沒有那個意外的話,你們能夠抓住鐵證嗎?都怪梁景麗,她拿出茶杯請我喝茶,要不然的話,我就……”程德亮憤怒說道:“你就能夠逍遙法外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后悔殺人嗎?小小年紀,有什么問題不能解決,偏偏采取這樣的手段解決問題。”
黃鵬仁毫不在乎地說道:“是她事先欺騙了我的感情。為了和她在一起,我花了許多錢,也借了許多錢,為她買了許多東西??墒撬玫竭@些之后,卻無情地像扔垃圾一樣把我甩掉了。我怎么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我說道:“難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理由嗎?你又懂得什么是愛情?更何況死者也根本沒有想過要你的東西,她只是不好意思拒絕你,才接受罷了?!秉S鵬仁大聲喊道:“你又怎么知道?”“因為死者在臨死之前一直在跟孫金玲要錢,但是卻沒有花,很顯然,她是想把錢還給你!”我說道。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