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乘坐22路公交車,前往我的‘客戶’家里。在公交車上,我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在上車之后,就鬼鬼祟祟。他穿著一件大衣,高高的衣領,帶著一帽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他坐下之后,從口袋里有拿出一報紙,假裝看報紙,遮擋自己。在這樣炎熱的天氣里,還穿著一件大衣,再加上他那奇怪的動作,我一看這個人有好像不是來坐車的,肯定是有預謀。
我離開座位,走過去,想趁機看看他的相貌。當我走過去,用眼一瞥,那個奇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德亮身邊的小王王立行。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由地笑了起來,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小王看看,依然假裝不認識我,在看他的報紙。我接著說道:“你們是不是在抓罪犯呢?但是在這輛車上好像沒有罪犯啊?!毙⊥踹€是沒有說話。算了,我也不理他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過了將近十五分鐘左右,我到達了目的地。但是我想知道那個小王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沒有下車,一直待在車上。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有一群人上車了,其中有三位是染了一頭黃發(fā)的年輕人。他們穿著十分潮流,但是表情看上去,卻是十分冷酷。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王立行要蠢蠢欲動了,我放下報紙,摘下帽子,又脫下了大衣。難道他的目標是這三位年輕人?然而王立行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這很顯然是通知其他人。王立行等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手機,看樣子,他收到了回復。
猛然,王立行站了起來,朝那三位年輕人走過去。那三人也覺察出情況不好,其中一人將王立行推倒。由于事情發(fā)生的非常突然,我們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司機也大吃一驚,突然停車。那三人趁機打開車門,跑了出去。這時候,王立行朝我喊道:“秋明,快點跟我去追?!蔽腋静幻靼资窃趺匆换厥?,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為什么要追他們?”王立行根本沒有時間跟我解釋,就跑了出去,我也跟著跑了出去。
我們二人在他們三人后面緊追不舍。他們見情況不妙,立刻分開跑。這時候,程德亮他們也出現(xiàn)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氣,這下他們可跑不掉了。我和王立行追上一人將他們按倒在地,張立科帶領二人抓到了一名嫌犯,程德亮自己一人就抓到了一人。進展的相當順利,就在我們會合的時候,程德亮抓住的那一人趁程德亮不備,掙脫了。我們都大吃一驚,趕緊前往抓捕,程德亮最先追上去。就在這時,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人突然來了一個轉身,右手握著一把刀子,捅向程德亮的腹部。程德亮根本來不及回擊,結果被那人刺中了,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們都嚇壞了,生怕程德亮會遇到不測。也許是本能反應,那名罪犯看樣子也嚇壞了。我們趕緊前去看看程德亮的傷勢,那名罪犯趁機逃脫,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程德亮的傷勢,已經(jīng)顧不上逃跑的罪犯了。我說道:“小王,不要上去追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程德亮的傷勢。張立科你現(xiàn)在將那兩名嫌犯帶回去,我和小王帶程德亮去醫(yī)院。”
我和小王帶程德亮來到醫(yī)院之后,醫(yī)生們立刻展開了搶救。我和小王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這時候,一名醫(yī)生出來說道:“病人流血過多,需要輸血。只血庫里的RH陽性A型血已經(jīng)不多了。”這時候,小王說道:“這個好辦,我的血型正好與程德亮的相同,用我的血吧?!蔽覇柕溃骸澳闶窃趺粗滥愫统痰铝恋难拖嗤??”“我早就知道了,體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小王說道。
醫(yī)生帶著小王前去抽血,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搶救,程德亮的命終于保住了。我來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程德亮,說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程德亮說道:“感覺肯定好不了,頭非常暈。”我說道:“你這是撿了一條命。要不是小王的血型和你的相同,你早就去見閻王了?!背痰铝琳f道:“我是應該感謝他,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說道:“他回去處理這起案件了?!背痰铝良鼻袉柕溃骸澳銈冏サ侥且幻锓噶藛??”我說道:“當時,是你的傷勢最要緊,哪里顧得上抓他。”聽到這樣的結果,程德亮非常生氣,說道:“讓他跑了就很難再抓到了?!蔽覇柕溃骸澳銈?yōu)槭裁匆ニ麄??他們犯了什么罪?”程德亮說道:“我接到舉報,說在那一輛公交車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盜竊現(xiàn)象。我們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調查,將嫌疑人最終鎖定到他們三人身上。決定今天進行抓捕,沒有想到發(fā)生了這種事情?!?p> 我說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F(xiàn)在那名嫌犯跑了,落下了襲警的罪名,肯定會逃得遠遠的?!背痰铝羾@氣說道:“是啊,現(xiàn)在不好抓他了?!蔽野参空f道:“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傷,這種事情很容易解決的?!背痰铝琳f道:“希望如此?!?p> 我離開醫(yī)院之后,一直以為很容易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后來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甚至有時候開始后悔,當初放那一人逃跑,把重點放在救程德亮身上,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