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有一個很熱的新詞——“宅”。
按劉焱的說法:舒諾,這個字兒簡直就是我大中華上下五千年文化給你量身打造的禮物!
嗯。陸薇的評價就比較通俗易懂一點兒,只是,有點兒封建思想殘余:舒諾,你說你上輩子得無家可歸成啥樣,這輩子才能這么宅呀?
所以,舒諾的周末,一個字,宅,兩個字,死宅。
周日午后,舒諾正老鼠一樣一邊啃著薯片,一邊閑閑翻著手中的宮斗小說,一陣電話鈴響起,舒諾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據(jù)說,在毒舌男來之前,除了值班記者,其他人周末是可以關(guān)機的。但是,這個陋習(xí)在毒舌男初上任的三把火中就被燒得干干凈凈。從此,所有記者編輯們都必須24小時開機,工作電話漏接一個罰款200。
舒諾戀戀不舍地放下薯片和小說,不耐煩地抓過電話,陌生號碼。
舒諾的本意是想按成靜音,假裝沒聽到??墒?,腦袋里莫名蹦出毒舌男告狀的畫面……丫不會這么變態(tài),找個公共電話給我找碴吧?
舒諾連忙接起電話:“你好?!?p>“你好?!睂Ψ筋D了頓,“我是蕭橫。”
“你好?!笔嬷Z翻了翻白眼兒,大周末的,這是唱的哪一出?
“你今天傍晚有時間嗎?”
一定是想起來回請我了!舒諾很開心。
“不麻煩蕭總了!上次,雖然是我請蕭總吃飯,可蕭總飯后送我的禮物更貴重。怎么能讓蕭總再破費?”舒諾禮貌得體地婉拒著。心里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要吃飯,就要出門。如果要出門就要起床,洗臉,換衣服,化妝……還是算了,別吃了。
蕭橫似乎笑了一下,而后,是他若有所思的聲音:“我的禮物更貴重?”
“是的,是的?!笔嬷Z很誠懇地答,“如果不是蕭總搭救,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慘?!?p>“嗯?!彪娫捔硪欢说氖挋M笑著點了點頭,“那你應(yīng)該答謝我吧?”
“?。俊笔嬷Z有點懵,什么意思這是?
“我下午回A市。航班4點20到。”
“什么意思……”舒諾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是讓我接機去吧?
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蕭橫輕輕地笑:“我到A市之后再打給你,一起吃個飯吧?!?p>“嗯。好的。我等您電話。”舒諾一聽不用接機只是吃飯,忙歡快地答應(yīng)下來。
掛斷電話一想,不對??!就是吃飯,也是我請他!請人吃飯你歡快個什么勁兒?!再說,他這行為是蹭飯吧?是求請客吧?他怎么就能求得這么自然而然,鐵骨錚錚的?!
舒諾忿恨地邊咬牙邊翻錢包,數(shù)了數(shù)少得可憐的幾張粉紅小票子,到柜子底層,又抽出幾張塞到錢包里。
舒諾在公司樓前見到蕭橫的時候,他正靠在車上,閑閑地看著街景。車身很是低調(diào)的“BMW”還是閃進(jìn)了舒諾的眼睛,舒諾剛要張嘴恭維,忽的想起上次的烏龍,果斷放了這個不靠譜的念頭。
“蕭總,好久不見。”舒諾淺淺地笑。
蕭橫應(yīng)聲回眸,笑得風(fēng)云不驚,輕輕點了點頭:“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