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時,鄧三杰他們來到了段家莊,鄧三杰的一個上前去敲門,“啪啪……”
這時屋里傳來說話聲:
“喂,誰呀,這么早!”是段大伯的聲音。
“快開門,是我們!”鄧三杰的一個隨從說。
“我聽得怎么耳生,你是哪位呀?”段大伯又問道。
“你開了門不就知道了嗎!”鄧三杰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是……”段大伯開了門看了看鄧三杰他們說。
“我們你不認得,你這女婿你總是認識的吧?”鄧三杰拉過岳立舉對段大伯說。
“什么女婿?你們搞錯人家了?!倍未蟛f著就想關(guān)門。
“別關(guān)門,我來問你。你女兒是不是叫紫燕?”鄧三杰上前拉住門說。
“不錯,我是有個女兒叫紫燕?!倍未蟛f。
“這就對了,你女婿來了為什么不往家請呢?”鄧三杰說著把岳立·舉往前拉。
“什么女婿?我女兒從來沒有訂過婚,更沒有嫁人,哪來的女婿?”段大伯生氣地說。
“岳家莊有個叫岳立舉的難道說不是你女婿嗎?”鄧三杰又推了岳立舉一下說。
“我是岳立舉呀,我姑岳寡婦不是來提過親嗎?”岳立舉膽怯地后退兩步說。
“噢,你就是岳寡婦的侄子岳立舉?”段大伯看了看岳立舉說。
“是……是我……”岳立舉吱吱唔唔地說。
“既然你們是翁婿,那你就把紫燕叫出來跟我們走吧?!编嚾芤粋€隨從說。
“你們搞什么鬼,放些什么狗臭屁,你們都給我滾開!好你個岳立舉,你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樣!”段大伯氣憤地說著還用眼尋找著什么。
“哎,哎……老頭吵什么?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女兒既然是岳立舉的娘子就不能反悔,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再說了你不滿意你這女婿,不代表你女兒也不滿意,你把你女兒紫燕叫出來,看她怎么說吧!”鄧三杰急欲見紫燕便說道。
“我不愿意!”紫燕一步跨出門檻說,她用眼瞪了瞪岳立舉憤然地說:“岳立舉你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早就說過就是大金國的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紫燕用憤怒地眼光掃了一下鄧三杰他們又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岳立舉請來搶我的吧,我……”
“紫燕姑娘,其實嘛……這事不能怪我們,你看看這字據(jù)你就明白了。”鄧三杰說著把岳立舉寫的字據(jù)從懷中拿出來干咳了幾聲說:“我先念給你聽……
今證明,因我岳立舉睹場失利,情愿將自家娘子紫燕抵押與鄧三杰,永不反悔。
立據(jù)人:岳立舉
大金國:某年某月某日
“你這字據(jù)能讓我看看嗎?”紫燕沉著地說。
“這個……”
“你拿過來吧!”紫燕猛然上前奪過字據(jù)就想撕個粉碎,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他們作惡的證據(jù)便握在手中又說:“你們休得走了,給我上公堂去?!?p> “快把字據(jù)還給我,不然我們就搶……”鄧三杰的隨從亂叫。
“住手,你們哪個敢動手?!边@時段玉趕來厲聲喝道。
段玉今天怎么這么巧趕來的?原來段玉在洪洲城姑夫家學功夫,已有數(shù)十天了,他是個接受能力快又肯比別人多下功夫的漢子,無論刀、槍、棍棒等兵器都能使用,俗話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就他這些天只能練得皮毛而已,不過他那錘上功夫可是獨創(chuàng)一門,他拋起一塊石頭用錘猛擊,那石頭像長了眼一樣,打哪哪中,這還不算他打錘很有分量,打一次飛出一個或二個、三個還能把石頭打飛化作無數(shù)個像豆粒大小,甚至還能打得很遠,具有很大的殺傷力,洪震山非常高興,給他這種功夫取名叫“如意分石撣”,并要求他在使用上再多下點功夫。可是段玉一心忘不了石英娘子,他說這點本事救石英夠了,等找來石英還可以再學,再說了一邊找石英,不是也可以練習嗎,說著找石英便立刻就走,于是和紫燕一同回到了段家莊。
第二天一早,段玉剛起床,段大嬸便來敲門,段玉開了門便說:
“嬸子,這么早,一定有什么事吧?”
“那岳立舉他……他帶了一幫人來搶紫燕,你……”段大嬸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大嬸你別急,我拿了布袋便去?!倍斡襁M屋內(nèi)挎上沉甸甸的布袋三步并作兩步地便向紫燕家跑去。
段玉大喝一聲,可把岳立舉嚇壞了,他渾身哆嗦了一下,扭身就往后跑,躲在一塊殘墻后不敢露面。可鄧三杰只是聽說段玉是一個出了名的石匠,從未見過,他上下看了看段玉帶點傲氣的說:
“這位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石匠段老弟吧?”
“這位老兄過獎了,大名鼎鼎,兄弟可不敢當。”段玉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鄧三杰又說:“這位老兄,敢問尊姓大名?”
“本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鄧名三杰,人送綽號‘飛刀王’是也”
“你名三杰也好,‘飛刀王’也罷,且不知你帶這些人到此是不是要搶劫吧?”段玉提高了嗓門說。
“段老弟你這話說的,我鄧某是占山為王的強盜嗎?來到這里,是事出有因的……”他扭身看了看,不見了岳立舉便叫道:“岳公子……這個家伙哪去了?”他又轉(zhuǎn)身對段玉說:“對了,岳立舉有一字據(jù)在紫什么燕手中,你段老弟一看便明白了?!?p> “字據(jù),什么字據(jù),紫燕拿來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段玉對紫燕說。
“完全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紫燕把字據(jù)遞給了段玉。
“哈……”段玉看了看字據(jù)大笑起來,隨即把字據(jù)撕個粉碎,扔在地上說:“你鄧三杰家中可有姐妹,你愿意把自己的姐妹嫁給岳立舉這樣的人嗎?岳立舉其貌不揚不說,他整天吃喝嫖睹,坑蒙拐騙,壞事做絕,人人恨之入骨,誰會把自己的親人往這火坑里推,看來你這是上當了,上了岳立舉的當了?!?p> “你段老弟說的不全對吧?我聽說……我剛才聽紫燕爹說岳立舉的姑姑岳寡婦給他倆說媒有這事吧,你說有這事嗎?“
“有這事不假,不過……”
“既然有這事,俗話說說雞跟雞,說狗跟狗,那岳立舉再丑,再不是東西難道說還不如雞狗嗎?”
“一派胡言,快給我滾出段家莊,不然……”段玉氣憤地說。
“你要怎么樣,我鄧三杰吐出一個字就是一塊鐵,今天這紫燕我要定了,識相的趁早離開,要不然把你抓去做傭人。”鄧三杰說著從腰間拔出樸刀指著段玉說。
早在一旁氣不過的紫燕爹從院內(nèi)拿過一塊鐵釬沖到鄧三杰面前,用鐵釬沖著鄧三杰憤然地說道:
“臭小子,你趁早滾出段家莊,不然把你肩上的東西劈成兩個瓢。”
“哪來的兔孫子,今天我這老婆子不活了,拼了你這王八羔子。”紫燕娘罵著,手里拿著根木棍也沖著鄧三杰來了。
“吆喝,我鄧三杰從來不殺無名之輩,更不用說老頭子老太婆了,不過今天……”鄧三杰說。
“今天……叫你今天嘗嘗這鐵釬的厲害!”段大伯說著掄起鐵釬就向鄧三杰頭頂劈來,鄧三杰倒不慌,身子一邊一閃,段大伯的鐵釬劈空落在地上,因用力過猛,釬把斷為兩半,鄧三杰剛躲過鐵釬,段大娘木棍也當頭打來,鄧三杰一旁一閃,木棍落空。因段大娘用力過猛木棍落在地上也斷為兩半,因沒有控制好身體往前倒了幾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那段玉飛步向前伸手抓住段大娘,這時的鄧三杰以為段玉沖他來,便用刀向段玉左肩砍來,段玉一手扶穩(wěn)段大娘,一手急快地從布袋里掏出一把錘子擋在樸刀口中說道:
“紫燕看好二老,待我教訓這幫強盜!”
“段玉哥小心?!弊涎嘁贿呎f一邊把娘拉在后邊。
段玉擋住鄧三杰來刀,心里很火,自己上前拉住段大娘并不是要對鄧三杰動武,可鄧三杰竟然跟自己動手,看來今天要有用武之地了,便右手拿著鐵錘在頭上掄了個半圓向鄧三杰砸去,同時左手從布袋里取出一把鏨子直取鄧三杰腹部,其實鄧三杰殺向段玉那一刀他也后悔,當他意識到段玉并非是對自己而來,已經(jīng)晚了。但見段玉反應極快,在一剎那,段玉用鐵錘擋住這一刀,看來段玉不能忽視。這且不說,又一眨眼功夫,一把鐵錘當頭砸來,一把鏨子腹前扎來,此時此刻不容他多想,右手樸刀頭頂架錘,左手迅速從腰間拔出短刀,壓住鏨子,看來真是遇到對手了。要是換了別人,顧了上前招架不住下頭,鄧三杰腦袋就得粉碎,這個時候兩人頭上樸刀與鐵錘碰在一處,腹前短刀與鏨子碰到一處,二人各用力量,想壓住對方。僵持了一會那鄧三杰便說道:
“段老弟咱們換個斗法怎么樣?”
“鄧三杰你說怎么個斗法?”段玉余怒未消地說。
“咱們……是不是……收了兵器再……”看來鄧三杰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那你先……”段玉也是快頂不住了。
“咱們喊一二三……怎么樣……”鄧三杰說。
“好……”
“一……二……三……”二人各自收了兵器。
“你說吧,咱們怎么個斗法?輸了怎么樣,贏了又怎么樣?”段玉問道。
“咱們搞兩個名堂,要是我贏了就把紫燕帶走,要是我輸了我們幾個就滾出段家莊如何?”鄧三杰看著段玉說。
“你……好吧,一言為定?!倍斡裼描F錘猛然敲了一下鏨子說。
“這樣吧,你我各拿出自己的絕活以定高低。”鄧三杰看了看段玉又說:“我先獻丑了。”說著他用短刀在地上畫了有雞蛋大小的圓圈,后退兩步把手中的樸刀平握在手中,手腕下壓,上拋,那樸刀出手后在頭頂上轉(zhuǎn)了數(shù)圈,向上又飛出數(shù)米高,那刀把朝上,尖向下向地面而來,正好牢牢地扎在他畫的圓圈中,鄧三杰隨從一個個叫好:
“師傅真是神功,天下無雙,不愧為‘飛刀王’呀?!?p> “這不算什么。”鄧三杰收起樸刀,得意地向大家笑了笑。然后又對段玉說:“段老弟,請賜教吧?!?p> 段玉瞟了一眼鄧三杰也不作聲,彎下腰用錘把鏨子打在地面上,這時候圍觀的人們聚了很多,大家都對段玉擔心,只知他是一位出了名的石匠,比武這樣的活恐怕他干不了,最害怕的是段大伯和段大娘,段玉輸了倒不當緊,還要扯上紫燕呢,于是便走了上來說:
“玉兒,別跟那什么杰的比了吧?”段大伯說。
“大伯、大娘,你們放心,侄兒耍了多年的錘和鏨子,這東西玩出名堂來了,你們放心好了?!?p> “對,段玉耍了多年的錘和鏨子沒有聽人講,熟能生巧嘛,他定能搞出絕活來。”一個圍觀的青年說。
“對,段玉不會輸?shù)模褪禽斄怂麄円膊荒馨言蹅冊趺礃??!庇忠磺嗄觌p手叉著腰說。
“對,段玉不會輸?shù)?。”眾人大聲叫道?p> “多謝眾鄉(xiāng)親的支持,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闭f著段玉把鐵錘眼前上下晃了晃,猛然向正上方拋去,那錘在正上空旋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圓圈升有十幾米高后便向地面滑來,只聽鐺的一聲響,那錘正好落在扎在地面上的鏨子上,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全砸在土里,那鐵錘也入土三分,竟沒有倒下,眾人齊聲叫好:
“好神功呀!”
“真是一位奇才,天下無雙呀!”眾人齊叫道。
“這不算,還有一比!”鄧三杰不服地說。他指了指前面十多米遠的一棵小樹說:“十米開外,誰能把這棵樹砍斷算贏!段老弟,這不是在為難你吧?”
“悉聽遵便!”段玉斷然地說。
鄧三杰老是想占上風,此時此刻他對眼前這段玉真是搞不明白,一個石匠竟有此能耐,看來這‘飛刀王’是遇著對手了,帶紫燕他現(xiàn)在是沒有信心了,但是這飛刀王的面子往哪擱,面子對闖蕩江湖的人是很重要的。于是他拿出看家本領(lǐng)想壓住對方。只見他把刀鋒向后猛然向前方甩去,那刀鋒眼前打了幾個旋轉(zhuǎn),向那棵樹飛去,只聽咔嚓一聲那樹留下二尺左右,便倒了下去。
“好神奇,好本事。”鄧三杰的隨從叫道。
“這才是真正的奇才?!惫鸹ㄒ搀@喜地叫著。
“段老弟,你那錘不是刀,我看你還是……”鄧三杰說。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倍我徽f著從袋里摸出一個卵石來,只見他把卵石眼前拋起,揮動右手中鐵錘只聽得咣的一聲響,又聽遠處咔嚓一聲,一棵鵝蛋粗細的樹木留下二尺倒在地上,就在眾人目瞪口呆時,天空出現(xiàn)一群大雁,段玉用同樣一種方法向天空打去,飛在最前的那只大雁在空中打了幾個轉(zhuǎn)落在了眾人面前,大家更是驚嘆不已。
“這……這……這雁是怎么落下來的?”一老人拾起那只雁驚奇地說。
“段玉,這……這是你搞的嗎?”又一青年看著段玉說。
“這不是段玉還能是誰,鄧三杰他能嗎?”段大伯從那位老人手中接過那只死雁說。
“鄧三杰你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滾出段家莊!”青年手指著鄧三杰說。
“是呀,你們這些強盜還不快滾,是想做第二只死雁吧?!倍未竽镉檬种钢嚾芮邦~說。
鄧三杰他們在眾人的指責聲中無地自容狼狽地走出人群,當他走出不遠處時,又回過頭來站在段玉面前低著頭說:“段老弟,我……”
“你要怎么樣,還要比嗎?”段玉說。
“不……不是……”鄧三杰看了看段玉的臉色又說:“我……我想……”
“你還想帶走紫燕嗎?”段大娘上前說。
“不……不是……我想和段老弟結(jié)拜。”
“和我結(jié)拜什么?”段玉有點吃驚地說。
“是結(jié)拜,讓我當小弟……也……也行?!编嚾苷f。
“段玉,你能與狗、豬結(jié)拜,也不能和這些強盜結(jié)拜?!倍未竽镎f。
“是啊,你要與這些人結(jié)拜兄弟是有損你的名聲呀。”青年說。
“你莫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段大伯對著鄧三杰說。
“我來問你,你為什么要與我結(jié)拜?”段玉問道。
“段老弟,不,段大哥,我鄧三杰從前是干過壞事,那壞事只對某種人,比如在睹場或者遇著強人,可我對天發(fā)誓我從來沒有欺負過好人,你們可以四方打聽打聽我辦那些壞事,老百姓都叫好,不過從今以后不管對誰,只做好事不做壞事,有句話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段哥沖著你這人品,我能與你結(jié)拜金蘭之好,以后我這后半生就交給你了,我想改邪歸正,全靠你監(jiān)督了,這么說吧,我能學好學壞,全由你教導了,難道說你不想我變成個好人嗎?”鄧三杰跪在地上說。
段玉心里明白,今天鄧三杰與自己比武,他并無心與自己打斗,并不是他想要謀害自己,要不然他們之間只有撕殺,哪來比武,這說明鄧三杰本質(zhì)是不壞的,雖然鄧三杰從前干過壞事,但是他以后要真能改過來,這也是件好事,再說了他跪在自己面前求,要是不答應那就顯的自己太無肚量了,想到此,他彎下腰把鄧三杰扶起說:
“鄧兄起來吧,我答應你了。”
“玉兒,你真要與鄧三杰結(jié)拜?”段大娘不解地說。
“段玉哥……你……”紫燕雙眼望著段玉說。
“段玉,你不能與這些人混在一起呀!”青年看著段玉用手指著鄧三杰他們說。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請相信我段玉沒有看錯人,今天這事要是鄧兄與我動殺機現(xiàn)在我們倆必有一傷,會是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鄧兄能主動提出與我結(jié)拜看得出他是誠心的,俗話說結(jié)個朋友多條路,結(jié)個仇人打堵墻,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倍斡裥χ鴮︵l(xiāng)親們說。
“這話說的在理,段玉有遠見?!倍未蟛f。
“這話是在理,可就怕鄧什么杰的穿新鞋走老路。”一青年說。
“這不要緊,讓他當著眾人的面燒高香,發(fā)大誓,睹死咒?!倍未蟛f。
“對,各位鄉(xiāng)親,我鄧三杰今天就睹死咒由大家做證?!编嚾芡娙苏f。
“對,我去拿爐香去。”段大伯說著就進了屋內(nèi)。
段大伯從屋里拿出香爐等,又搬出一張方桌來,一個露天香案就擺成了。香燃燒著,段玉和鄧三杰都跪在案前,二人一同磕了三個響頭后,鄧三杰先說道:
“我鄧三杰今天對天起誓,我與段玉兄弟雖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今以后以段玉兄弟為榜樣,絕不再做半點壞事,段玉的親人就是我鄧三杰的親人,段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段玉的仇人就是我鄧三杰的仇人,如果我有半點反悔遭天打雷轟!”
“我段玉今天起誓,我與鄧兄弟生死與共,一道除邪扶正,除暴安良,絕不反悔,天地可見,如若不然遭天打雷轟?!倍斡癜l(fā)完誓,鄧三杰便和他抱在一起,
正在這時,忽然有一雙看不到的手把他們猛然分開,二人各自后退了數(shù)才勉強站穩(wěn)。與此同時他倆眼前晃過一個身影,咚的一聲撞在案桌上,那個人哼一聲也沒有便倒在地上,把刀也落在地上。眾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岳立舉。
岳立舉不是躲在一斷石后面了嗎?按說,岳立舉今天辦這缺德事他就得趕緊跑,要不然段玉和鄧三杰也不會輕饒他。但是,當他看到如花似玉的紫燕時他把什么都忘了,不管段玉與鄧三杰怎么樣打斗比武他全不在意,兩只眼盯著紫燕,就在這時有人在他背后輕聲尖氣地說:
“岳公子還不逃還有心欣賞美女?!?p> “哦,是花花小姐,可把我嚇死了,我當是........”岳立舉心內(nèi)一驚,嚇得渾身涼汗,回頭一看認得,就是上次給自己迷魂藥的細高女人。
“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你?”花花上前拉他的耳朵說:“死到臨頭你還不明白?!被ɑù驍嗨脑捳f。
“我怎么死到臨頭了?”岳立舉頭一歪說。
“你想,你今天辦這缺德事,那鄧三杰與段玉結(jié)拜之后一定會找你算賬的,你想會是什么結(jié)果?”花花說。
“這……”
“這什么?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去,趁他們不注意把那鄧三杰殺了,那段玉你可不能殺?!?p> “為什么不能殺?”
“你少管為什么!”
“你說的容易,我怎么殺,刀我有嗎?再說了,就我這樣一出去人家就會看見我了,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我這有一根隱身草拿上它誰也見不著你,我再給你把刀,去吧?!被ɑㄒ恍φf。
于是,岳立舉拿著隱身草,帶著一把刀便朝段玉和鄧三杰走來……
再說石英,在保安堂內(nèi)正專心地給洪府的一個押鏢的看傷,那押鏢的是洪震山手下的一個副手,名叫涂雄。因在臨安城押鏢途中遭劫,膀臂上挨了一刀,石英一邊給他療傷一邊給他了解段玉的情況:
“這位兄弟,你的傷非是一般的兵器所傷,不過這幾天就會痊愈的?!?p> “許大夫我怕是帶毒的啊?!?p> “不要緊,就是有毒請相信我這百毒解?!笔窠獾?。
“那是,許大夫的醫(yī)術(shù)哪個不曉得?!?p> “這位兄弟,段府夫人的侄子還在府中嗎?”
“你說那個段玉吧,聽說他與紫燕昨天離開洪府回段家莊了,說起段玉,那家伙還真是習武的料,他那錘石功還真是了得。聽說洪館長想留下他押鏢什么的,可他說練武并不是想押什么鏢,全都是為了他家娘子,他說要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回他家娘子?!?p> “這個癡情郎。”石英心頭一震說。
“對,無休止,是個癡情的漢子,誰要是遇上這樣的男子做官人……”
“是他的福氣是嗎?”石英心內(nèi)一陣酸楚,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情緒,打斷他的話說。
“是的,許大夫我還有事,告辭了?!?p> “請代我向洪館長段夫人問好?!?p> “好。”涂友說著就離開了保安堂。
石英這時可就坐不住了,段玉在洪府她一百個放心,可是他要去尋找自己,到哪里去找,那不是瞎驢撞草垛嗎,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欠段玉的太多了,可是師傅把自己變成這個模樣,自己就是當面說自己是石英,段玉也不會相信的??磥磉@事還必須瞞下去,不過她想知道段玉現(xiàn)在在干什么,于是,她氣運雙眼,向段家莊方向看去,她看到段玉了,后面還跟著段大娘向村西走去,走的那么急她的眼光跟著段玉走到了段大叔的門前,這里發(fā)生的事她從頭到尾都看了個遍,連花花與岳立舉在斷石后面說的話她也聽了個清楚,她明白岳立舉不只會對鄧三杰動手更會對段玉動手,就是不對段玉下手,如果鄧三杰死了,也會牽連段玉的。這個時候她怎么會袖手旁觀,于是她向張順說:
“張順我有事出去一下。”
“許大夫你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成天呆在堂內(nèi)真夠你累的?!睆堩樥f道。
于是,石英出了保安堂便向段家莊飛來……
再說岳立舉左手拿著隱身草,右手握著刀向段玉和鄧三杰而來,他惱恨鄧三杰,尤其是段玉。他回想起在洪洲城學堂時,段玉差點沒把自己打死,前些天在段玉家被他打斷了胳膊,常言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新仇舊恨今天不報更待何時。想到此,他把花花的話拋在腦后,手中寶刀高高舉起氣勢洶洶地向段玉砍來。石英在云端看得清楚,急忙運用內(nèi)功把段玉和鄧三杰左右推開數(shù)米,岳立舉能不打空嗎,可是他來勢兇狠,收不住腳步一頭撞在香案桌上,就像一只兔子撞死在樹干上,當場就沒氣了。
這個時候躲在斷石后面的花花見狀怕引火燒身,收了隱身草早就逃之夭夭了。
而石英呢對事情怎么樣發(fā)展不放心便留在空中靜觀其變。
段玉和鄧三杰他們都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眾人都很納悶,這好好的事竟有人來攪局,更想不到的會是岳立舉,冷不防地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持兇器欲害好人,結(jié)果害人不成卻把自己碰死在案前,不過眾人沒有一個同情他的,反而大家都樂開了。
段玉走向前去用腳踢了踢岳立舉,望著眾人笑著說:
“哈,你這該死的,死也不找個地方,卻……”
“對呀,這家伙不到茅廁糞坑中死去,卻在這臟了這塊寶地?!币粋€老大爺一邊吸著大煙一邊說。
“死了好呀,死了這一方的百姓可就太平了?!币恢形鐙D女吐了一口唾沫說。
這時候岳寡婦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上前抱住岳立舉的身體干哭了兩聲,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問眾人:
“你們誰見我這侄兒騎的馬沒有,那可是我家的寶馬呀。”
“別想你的馬了,岳立舉早就給賣了,那錢也扔在艷春院了?!倍斡裢送拦褘D說。
“報應啊,我的寶馬啊,我的寶馬……”岳寡婦一聽邊大聲哭著說。
“哭什么,哭什么,岳立舉在那里。”洪洲城府衙差官劉五突然到此叫道。
“嗯,段公子你好,你好,那個岳立舉你可曾見到?”差人馬六對著段玉拱了拱手說。
“二位官差,找岳立舉有什么事嗎?”段玉還禮道。
“這家伙犯案了,艷春院老板娘告他盜竊傳家寶壺?!眲⑽逭f。
“這家伙真夠膽大的,竟敢到洲府衙內(nèi)行騙。”馬六說著拿出公文又說:“這是洲府蘇大人下的緝捕令?!?p> “這不是岳立舉嗎,你倆把他帶走吧?!编嚾苷f。
“這家伙怎么……”劉五上前用手指在岳立舉鼻前試了試后又說:“他這百十斤交待了,從今后想見到他可就難了。”
“誰想見他,鬼才想見他呢。”眾人齊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