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尸總得有人收吧,對了,剛才鼻一把淚一把嚎啕大哭那位大嫂好像是岳立舉的什么人?”馬六問道。
“差官大人,我是他姑,我已讓人給我哥送信去了,想必也快到了。”岳寡婦西邊路上一指說:“那……不是來了?!?p> 這時,一輛馬車來到近前,從車上下來一位老者,車把式急忙過來扶他下車,二人來到岳立舉尸體前,岳寡婦走上前說道:
“大哥,你……可要……頂住呀,莫?dú)鈮牧恕?p> “妹子,你以為我會氣得怎么樣嗎?實(shí)話說吧,我不生氣,我……早知道這個孽障會有今天……的!”老者說著把目光轉(zhuǎn)向眾人又說:“各位兄弟姐妹們,按說我該悲痛,該放聲痛哭,我今年七十有三,老年喪子是大不幸啊!可我卻滴不出眼淚呀!你們大家都痛恨他,我也恨他呀,他做了那么多壞事??晌疫@輩子,他爺那輩子都是老實(shí)本分人呢,我的家業(yè)你們也都聽說過,良田千畝,房屋幾十間,騾馬成群,可現(xiàn)在呢?我也和大家一樣啊,為什么?都是這小子鬧的,吃喝嫖賭不用說,坑,蒙,拐,騙他全占完,左鄰右舍,三里五村,哪個不罵他,不恨他,他這一死,天下太平了,我也安心了,也不挨眾人罵了。不過,我有句話要對大家說,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子不教,父之過’,這句話說的真對呀,當(dāng)時他出生時我已五十開外的人了,你們想,我五十出頭的人抱個孫猴,能不高興嗎?光為他,吃滿月酒席我就擺了三天,我給請了三個奶媽伺候呀。從生下到十來歲都是在傭人的肩上長大的,因?yàn)槭裁矗繈砂?!這還不算,他要啥買啥,想干啥都依著他,久而久之,便使他養(yǎng)成了壞習(xí)慣,最后墮落成一個畜牲,鄉(xiāng)親們呢,請大家接受我這個沉痛的教訓(xùn)吧,可別再像我這樣啊,唉.......”
“老哥呀,你說的對呀,嬌子如殺子?。 倍未蟛檬掷先苏f。
于是,大家?guī)屠先税蚜⑴e的尸體抬上了車。
鄧三杰被段玉請到家來,二人舒心的談著話,現(xiàn)在他們的心里都在感謝對方,要不是對方及時地發(fā)現(xiàn)張牙舞爪的岳立舉,爾后把對方推開必遭暗算。當(dāng)然他們倆誰都不知道這是石英暗中操作,所以鄧三杰說:
“賢弟,今天多虧你呀,要不然我就會遭岳立舉暗算?!?p> “兄長,我也是一樣感激你呀,要是你不推我一下,那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倍斡襁f過一杯茶笑著說.
“就是,兄長,那家伙到了近前咱倆都未及時察覺,可我們又能逢兇化吉,看來我你福分不淺啊。”
“嫂子,請坐下喝茶?!倍斡裼职岩槐柽f給桂花說道。
“其實(shí)……我并不是你嫂子,我只是臨時顧用的。”桂花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
“賢弟,愚兄哪有此艷福,你沒聽人說老牛不能吃嫩草,年老人不娶年少妻嗎?”鄧三杰苦笑著說道。
“桂花妹,這夫妻間的感情不一定是用年齡來劃界限吧?”段玉望了望桂花的面部表情投石問路的語氣說。
“段玉哥,你說呢?”桂花淡然一笑說道。
“叫我說郎才配美女,美女嫁英雄那也是良緣呀!”段玉又望了望桂花的臉色說。
“這么說段玉哥想必是欲給我倆做媒吧?”桂花喝了口茶說道。
“段玉兄弟,你也該問問我同不同意吧?!编嚾苌锨敖o段玉倒了杯茶說。
“段玉哥,鄧哥是嫌棄我,那就麻煩你再給我……”桂花望了望鄧三杰他,又看了看段玉說道。
“桂花妹我是怕你嫌棄我呀?!编嚾芗泵屵^話說道。
這時桂花用手巾擦了擦眼淚說:
“段玉哥,我是嫁不出去的姑娘嗎?想當(dāng)年在老家淮陽時,爹爹得了絕癥已無藥可救了,不想母親又染重癥,更是無錢買藥,只好頭插枯枝賣身為奴,街頭兩天未遇貴人,母親不幸去世,身無分文的我怎么收斂母親呢。無奈找人寫了一張賣身契,當(dāng)天巧遇鄧哥,他情愿贈銀百兩于我。為感恩我愿跟隨鄧哥,可鄧哥只收我為小妹,并無對我有不軌,只是有時候逢場作戲罷了,今天你段哥做媒正和桂花心意?!惫鸹ㄕf完羞澀的低下了頭。
“你倆真是緣分不淺,我看今天就由我來做媒,你們即刻成婚吧!”段玉一笑說道.
“即刻怎么個即刻法呀?”桂花驚訝的說道。
“剪個喜字,擺個香案,拜了天地就可以了。”段玉笑著說。
“可我們今天還要趕到洪州城內(nèi)居住,我們在那租的有房子。”鄧三杰說道。
“行啊,拜了天地后,到洪州城內(nèi)入洞房!”段玉坦然的說。
“怎么不要個伴娘嗎?”正在整個時候紫燕一腳門里一腳門外說道。
鄧三杰見了紫燕自覺有愧立馬站起說道:
“紫燕小妹,愚兄今天對不起你呀,看在段玉兄弟的面子上,你就饒了我吧?”
“你和玉哥結(jié)拜金蘭我很高興,我是玉哥的妹子,難道說我不是你的妹子嗎?”紫燕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鄧三杰是你的親哥哥,你紫燕就是我的親妹子。”鄧三杰說道。
“既然我是你的親妹子,當(dāng)初玉哥和石英嫂子新婚時,我就是伴娘,今天你鄧兄新婚之喜,為什么不請我呢?如果我今天成親一定少不了你?!弊涎嘈χf。
“賢弟,你已新婚過了,那么弟妹呢?”鄧三杰目光轉(zhuǎn)向段玉又說。
段玉聽到鄧三杰提到石英,原來興高采烈的樣子一下成了晴轉(zhuǎn)陰。
桂花把紫燕拉到一邊說:
“紫燕妹,這里頭有……”
“石英嫂子已有幾個月沒見著了,玉哥他……”紫燕壓低聲音說道。
“那是為啥?”鄧三杰也湊過來說道。
“不知道。”紫燕說道。
“今天是鄧兄大喜之日,我……”這個時候,段玉也走了過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今天這婚就免了?!编嚾芎凸鸹ú患s而同地說。
“賢弟,我和桂花結(jié)婚沒有弟妹在場絕對不行?!编嚾戳丝炊斡竦哪樕终f。
“咱們還是把石英嫂子找來再說吧?!惫鸹ㄒ舱f道。
鄧三杰向段玉問石英的下落和出走的原委。段玉把蟾蛤蛤怎么幾番向他買石像又怎樣利用自己欲害石英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鄧三杰先是吃驚,然后一拍胸脯說:
“叫我說石英弟妹一定是被老妖他們暗算了,干脆今天我們弟兄去北山找那些妖怪,把他們?nèi)細(xì)⑺馈Uf不定還能把石英弟妹給救出來呢?!?p> “對呀,現(xiàn)在就去。”桂花和紫燕一起說道。
“今天咱們?nèi)硕啵瑢α?,到了洪州城把洪震山姑父也叫來……”子燕又說道。
“洪震山是段玉哥的姑父?”桂花接過紫燕的話說。
“他和姑媽是我唯一的親戚?!倍斡裾f。
“區(qū)區(qū)一些小妖還用驚動洪大俠,你沒聽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嗎?’有咱們弟兄足矣!”鄧三杰說。
“還有我呢!”紫燕也說。
“我也去!”桂花也說道。
段玉用眼瞅了瞅她們著笑著說:
“唉,你們就別去添亂子了吧,鬧不好還得保護(hù)你們呢。”
“我們幫不了你們大忙,最少能給你們抱衣服吧?!弊涎嗖桓吲d的說。
“人多勢眾嗎,說不定還能把小妖給嚇住呢?!惫鸹ㄒ舱f。
“今天咱們都去,現(xiàn)在就去,段玉賢弟,家中有干糧么?”鄧三杰緊了緊褲腰帶說道。
”有呀,昨天紫燕烙了好多的千層餅?zāi)亍!倍斡裾f道。
說著四人拿著兵器,帶著干糧向太行山走去。
段玉一行四人順著蜿蜒不斷山徑向上爬行,走山路段玉和紫燕像將常便飯一樣,而鄧三杰就不同了,早已累得直喘粗氣,桂花就更不用提了,早已被拋在后邊了。段玉他們只好走一會等一會。
然后段玉一干人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段玉打開干糧袋,把千層烙饃分給大家吃。鄧三杰吃著紫燕做的饃贊不絕口地說:
“我說呀,這紫燕妹做的這‘千層烙饃’還真是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吶,我鄧三杰幾十年來從未吃過這么香甜的美味呀?!?p> “鄧哥你言過其實(shí)了……”紫燕微微一笑說道。
“紫燕妹,鄧哥雖有些濫用言詞,不過你做的‘千層油饃’確實(shí)好吃,我也是從未吃過的?!惫鸹ń舆^紫燕的話說道。
“你們說的極是,當(dāng)我勞累時只要吃上紫燕烙的千層卷,即可消除疲勞,渾身有力.........”段玉欣然一笑說道。
段玉還未說完大家突然聽到一塊大石頭后邊傳來哭聲。四人一同來到大石頭后一看,有一個白須老漢正在抹眼淚。這老漢年齡實(shí)在太大了看不出實(shí)際年齡來,只是這人長得特怪,個頭很低、很粗、頭大腳小說明白他就是個“小人國”,段玉上前很有禮貌的說:
“這位小老爺爺你一個人在這石頭后哭什么呢?”
“我……我……我是想吃……你們那手中那千層卷?!崩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看你小老爺爺,想吃就過去吃唄,干嗎在這哭泣,給,你吃吧?!倍斡裆焓诌f過一些‘千層油饃’說。
“真好吃,真香甜啊?!崩项^吃著說著:“我有上千年從未吃過凡間……”老頭說著自覺失口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
“什么?小老爺爺你說什么千年……什么凡間,莫非你是……”紫燕接過話說。
“我……我……我是……唉呀,還是等我把這‘千層油饃’吃完再說吧。”老頭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說。
“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看在這‘千層油饃’的份上,看在……”老頭看了看段玉又說:“看在段公子這位忠厚勤勞的人品份上我就對你們實(shí)說了吧,我就是山神爺?!?p> “你是山神爺?”四人驚奇地說。
“山神爺,小生段玉叩見山神爺?!倍斡窦泵ο鹿蛘f。
“山神爺,我們也叩見你老人家了?!编嚾苋艘蚕鹿蛘f。
“好!好!好!大家都起來吧,今天該我謝謝你們呀,我搶了你們的口糧呢。”
“不過,山神爺,你怎會落到此番田地呢?”段玉問道。
“各位有所不知呀,說來有點(diǎn)慚愧,我說我是山神爺,其實(shí)我只是這一段的主管,像我這樣的主管整個太行山就有幾百個還要多,總山神爺在那邊。”山神指了指又遠(yuǎn)又高的地方說:“那又遠(yuǎn)又高頂天之峰上住著總山神爺,他那才是仙境,哪像我們這頂風(fēng)冒雨而荒涼地段,從未有人光顧,送什么禮什么物的,沒有人看得起,還被他人欺負(fù)……”
“難道還有人敢欺負(fù)你山神不成?”紫燕說。
“有??!那后山有靈霄洞,那里住著好多神通廣大的妖將,還有成百上千的小妖,尤其老妖蟾齊天更是不得了,呼風(fēng)喚雨、翻江倒海,他們不但厲害而且還光做壞事,他們從不把我這山神放在眼里。今天……對!今天是老妖生日,把我喚去燒火抱柴,忙完了也不讓坐,把我給轟了出來,這……這是啥事啊?!鄙缴裾f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他用袖擦了擦眼說:“對了,你們到這干什么來了?”
“老人家,我們來干什么其實(shí)你心理應(yīng)該清楚一些,我家娘子石英你應(yīng)該知道吧?”段玉說。
“白玉仙嗎?我當(dāng)然知道,她是在我管轄地段修煉的,后被你意外的發(fā)現(xiàn),你又對她精心雕刻,又有別的因素促使她早日成為人形,她有意,你有情,終成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是真緣分呀,可是后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我就不清楚。但是靈霄洞老妖率眾小妖在小石屋前與白玉仙那一場打斗我可知道,說實(shí)在話,要不是白素貞白娘子及時趕到,恐怕白玉仙要遭不測。”山神停了一下又說:“我說段公子,你家娘子現(xiàn)在哪里?”
“我們就是為了尋找石英嫂子而來的,您知道她在哪里嗎?”紫燕搶先說。
“是啊,您老人家應(yīng)該知道吧?”桂花也說。
“這個嘛,我確實(shí)不知道?!鄙缴駬u了搖頭說。
“我家娘子與老妖他們結(jié)下冤仇她會不會被老妖軟禁在洞中?”段玉說。
“這個嘛……應(yīng)該不會吧?白玉仙并非等閑之輩,不過,這也難說?!鄙缴裾f。
“按我說,弟妹可能會在洞中,就是不再洞中,到那里把小妖們一個個給殺了,為民除了大害,有什么不可。”鄧三杰揮著拳頭說。
“殺小妖?就你們……你們能行么?”山神看了看四位驚疑地說。
“為了弟妹,就是讓小妖殺了,吃了也在所不惜。”鄧三杰說。
“對!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回去!”桂花和紫燕一齊說。
“好!憑你們這股不怕死的精神,今天我山神爺也豁出去了,就陪你們闖闖這妖洞!”山神爺卷起袖子說。
“那我們先謝過老人家了?!倍斡裾f。
“謝啥里,我也恨他們呀,走,借著你們那‘千層油饃’的勁,走!”山神揮了揮手臂說。
“對,趁著‘千層油饃’的后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走!”大家一齊說。
老妖生日宴席擺在練兵場上,眾小妖們吆五喝六的狂飲著,桌上幾盤野味很快被席卷一空。哼哼、花花、草上飛、青青、寒冰等妖將坐在一張三尺寬,十五尺長的桌子上,老妖坐首席。哼哼不顧臉面抓過一只雞就往嘴里塞,寒冰伸手抓住一條雞腿用力一拽就往嘴里填,花花端過魚盤子就要往嘴里放,草上飛搶過魚盤放到老妖面前說:
“師傅,今天是你千年大壽,這魚嘛,還是您老人家……”
“徒兒們,這一段時間,你們太虧了,看你們一個個瘦的,唉!沒辦法呀,這都是那個許仙,他把我們的生計給斷了,要不然……”老妖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魚盤放在花花的眼前,然后長嘆了聲說道。
“哼哼,都是石頭精,還有……什么……許什么仙把我們害苦了,待我去把什么仙給抓來一斧子把他給砍了……”哼哼口中吐出了一塊雞骨頭說道。
“那許仙你敢動,那白蛇精會饒了你這個笨豬精?”花花從口中吐出一根魚刺噴向哼哼說道。
“哼哼,你臭美什么,別看你們是同類,白蛇精見了你照樣把你的膽給挖去讓許仙吃了?!焙吆咭膊皇鞘救跬鲁鲆粔K雞骨頭噴點(diǎn)花花說道,
“好了,你們別瞎咧咧了,今天是師傅的千年大壽,我們都來敬師傅一杯酒,不然你們滾回一邊去?!辈萆巷w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對!對!對!”眾妖齊叫道。
“祝師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辈萆巷w端起酒杯說道。
“好!好!好!”這時空中伸過一只長手從桌子上端起一只酒杯,又聽高處傳來聲音:“師傅,我楊高眺也祝師傅福壽康寧!”
老妖在他臉上露出笑容。
眾妖抬頭望去,是正在站崗瞭望的楊樹精在說話。
老妖望著他高興的說:
“高眺啊,辛苦了,那杯酒你就喝了,這個崗你可要站好了,可別出什么差錯?!?p> 楊高眺端起酒杯張開大樹嘴把酒喝了嘖嘖嘴說:
“師傅放心有我楊高眺在連一只貓也別想溜進(jìn)洞來,你們就大膽的喝吧?!闭f著他又從桌上端過一杯酒喝進(jìn)樹肚子里。
這時蟾蛤蛤已喝的滿臉漲紅,左手摸了摸光禿禿的大腦袋,右手端起一杯酒說:
“爹爹呀,弟兄們呀,我蛤蛤原本也是武功高強(qiáng)法力無邊的英雄豪杰,如今被石頭精害得和凡人一樣,這仇這恨你們可要為我說個公道,這仇不能不報啊?!?p> “師兄,你這仇,我草上飛一定會替你報的,還有……”草上飛接過話說道。
“師兄,還有我們,大家不會坐視不問的!”眾妖將一起叫道。
眾妖將中只有一個默不作聲,還不時的搖著頭,這個人便是老道。蛤蛤見他一反常態(tài),便說:
“我的三叔道長,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這虎落平川的無庸之輩吧?”
“唉……不是愚道不想與你報這仇……”老道看他一眼說道。
“道長你把你的理由講給大家聽聽嘛。”老妖接過話說。
老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舌頭掃了一下上下嘴唇說:
“你們說那許仙我們?nèi)堑闷饐??那段玉我們?nèi)堑闷饐???p> “哼哼,許仙……那段玉,一個凡俗草民、一個破石匠有什么不得了的……”哼哼說道。
“你拉倒吧,你只知道段玉,你可知道那洪州城洪館長,就是那洪震山,上次小樹林那事你忘了么?”老道搶過話說。
“哼哼,他……他跟段玉有啥……”哼哼摸了摸受傷的胳膊膽怯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洪震山是段玉的姑父?!崩系勒f。
“石頭精……段玉……又來了個洪震山……”蛤蛤咬著牙說道。
“蛤蛤聽著,這報仇之事你就先別提了。”老妖望了望眾妖將又說:“好了,今天不談不愉快的話題,我今天趁著眾人都在宣布一件大喜事,我的愛女許配……我把她許配給草上飛大家看怎么樣?”
青青聽了老妖的話大吃一驚地說:
“爹爹,你……你怎么……你怎么不問問我同意不?”
“這事為父我做主了?!崩涎蝗萸嗲酄庌q說道。
“爹爹!我要是不同意呢?”青青把頭往一邊猛了一扭生硬的說道。
老妖火了,雙眼球瞪得大圓怒道:
“你大膽,再說個不字我……”
“洞主息怒,青青可是個懂事的孩子,她可從來沒讓你生過氣的,她這樣……”老道急忙過來打圓場起來。
“道長言之有理啊,師傅,青青師妹說這話是……”寒冰打斷老道的話說道。
“哼哼,寒兄這話說的對,青妹這話有她的理由,是不是青妹,哼哼?!焙吆邉e有用心的說。
花花這時用眼光掃了一下大家,目光落在了老妖的臉上,用試問的口氣說:
“師傅,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