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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世妖物語

第十七章 這些都關(guān)秦歌什么事

創(chuàng)世妖物語 舞樂神 4410 2016-08-21 22:00:44

  “快快,起來做買賣了!”呼喝聲想起,只聽刷刷刷地幾下,四道人影翻身,靈活地踩踏在樹干之間,最終輕輕落到地上。

  “這都十點了?”一身的黑色羽衣上,摻和著細(xì)小的枝杈樹葉,烏鴉皺著眉頭,拍打剔除這些雜物。

  “啊~!”長長的哈欠聲響起,此人背略躬,頭發(fā)稀疏,雙臂奇長,身著淺褐色布衣長褲,布衣上四處都是洞口,袖口與褲腳竟已經(jīng)磨完,只余齒狀布條。

  說話聲音略帶尖銳:“今天怎么是烏鴉你這喪門聲報點,不吉利,不吉利!”

  “禿雀,你的聲音又好到哪去?真特么懷疑你下面?zhèn)z蛋還在不在!”烏鴉的聲音帶著沙啞,破音,仿佛說著話,聲帶就斷了一般。

  灰鷹仔細(xì)地捋起頭發(fā),一頭蜷曲的白色短發(fā),像是被磁石吸附的鐵線一般,緊緊地貼在他腦袋上。

  身形瘦削,但骨架奇大。沒有爆炸一般的肌肉,但緊致的古銅皮膚,明朗剛勁的線條告訴別人,他同樣不好惹。

  對于烏鴉和禿雀的互掐,他只是笑笑不說話,他們幾個人中,也就小五的聲音正常點,他的么,被說成太軟,沒威勢。

  “你們兩個都別吵,我來分辯分辯,你半斤!你八兩!”白鷗將黑色的緊身衣脫下,反穿起來,白色面料像是涂了油一樣,反光。

  頭巾一裹,面巾一套,只留下兩只半瞇著的眼睛。

  今天有買賣,心情好點,他們才開起玩笑來。

  “都好了?”烏鴉環(huán)視著眾人,三人都已經(jīng)整理完畢,背上包裹。

  “就你最慢,走起了,路上慢慢搞!”禿雀一跳,抓住樹枝,不見用力,仿佛手臂本身有彈力一樣,拉起身體往前騰躍起來。

  灰鷹和白鷗相視,各自一扭頭,追向禿雀。

  灰鷹的步伐穩(wěn)重,但絲毫不見慢,可以看到,每一步他都能跨兩三米之遠(yuǎn),腳上的力道大的難以置信。

  而白鷗,就像是會飛一樣,抱住大樹主干,在一棵棵樹間挪動,速度更勝一籌。

  留在最后面的烏鴉,依舊耐心地剔除著夾雜在羽毛間的雜物,待前面三人都不見了人影,才開始追起來。

  只見他以驚人的速度跑上樹頂,一蹬腿,從一顆樹的樹頂跳到另一顆。將大樹壓的略微彎曲,趁著它彈回的力道,烏鴉扭過一個角度,再次一蹬腿跳起來。

  他將一顆顆樹當(dāng)成彈板,以之字型的路線往前追去,每一次彈越都會給他積累力道,最終達(dá)到一躍跨出二三十米的距離的程度。

  仿佛是在樹頂上飛一樣,依靠這樣的急速,很快他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

  “這里怎么會這樣?”出聲的是白鷗。

  四人停在一處懸崖之上,與其說懸崖,不如說裂口邊。他們身前是一道廣闊的深洞裂谷,寬度至少在千米之上,裂谷開在兩座高山之間,仿佛是一把巨刀沿著它們的中心點斬落。

  左側(cè)的高山,隱約可以看到黑影,裂成兩半,而右側(cè)山峰竟然朝著洞底方向搖搖欲墜,影子都隱藏在薄霧之下。

  而樹木植被到達(dá)這邊的時候消失無蹤,似乎是遇到裂谷后也驚恐難抑,望而卻步。偶爾的幾處藤蔓,虬枝掛在裂谷側(cè)壁的巖石之上,表明這邊并非生命禁區(qū)。

  黝黑的裂谷深不見底,宛如灌注著烏黑泥淖,給人粘上就洗不掉的錯覺。

  望向裂谷對岸,生生比這邊高出一截,他們只能望見那片刀削般的寬闊側(cè)壁。這上面有什么?是不是古遺跡?抓的人心癢難耐。

  他們是穿過一條人工開鑿的隧道,才來到這處被周圍一圈大山環(huán)繞的山中盆地的。這處盆地的形成也略顯奇怪,圍起它的山嶺高大異常,向內(nèi)傾斜。就好像人張開雙手,手指包裹中心一樣

  吃驚的不止是白鷗。烏鴉,灰鷹,禿雀都是驚訝異常。

  九星門,官面上上是一個遺跡探索組織,他們也確實會負(fù)責(zé)這一塊內(nèi)容,但暗地里,也是一個盜墓團伙。

  凌晨前,他們?nèi)艘宦吠钐広s,最終偶然發(fā)現(xiàn)攔路的山壁間赫然是一線天,入口被塌掉的巖石高高壘起,但費一點功夫就能攀援過去。

  過去后,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黝黑隧道,毫無疑問是人工開鑿的。

  這,不就是買賣么?

  無論是遺跡還是墓葬,只要沒有被開墾過,就一定會有巨大價值的東西存在。

  “不管怎么回事,我們還是要想辦法過去!”烏鴉一腳將一塊碎石踢下深淵。碎石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除了一開始的滾落聲,再無其他。

  “我們這已經(jīng)是來到天弓主脈了吧?”灰鷹的語氣有些不確定,高空彌漫的談?wù)勳F氣,將人的視野遮蔽,他是從周圍山嶺的高度判斷的,天弓山脈的主脈,都是高山巨峰,常年積雪。

  “不應(yīng)該啊,行程上不對,按我們走的方向應(yīng)該還要六十公里山地,才堪堪到達(dá)天弓主脈腳下?!卑t出聲,語氣也有些不確定。

  外圍的林區(qū),山勢平緩,低矮,可以走得很快,但越往內(nèi),路越難走。即便他們總共行進了有差不多七個多小時,也估算才只有四十公里左右。

  二十公里寬為西山區(qū)山林,再往內(nèi),就是霜源山林區(qū),是一處被天弓山一長一短兩條支脈包裹的林區(qū),一百公里的最深處,會碰到天弓山主脈。

  在發(fā)布的地圖上是這樣的數(shù)據(jù),但并沒有霜源山林詳細(xì)的地勢圖。

  “不會是那些勘察地形的不敢往前走,直接虛報的數(shù)據(jù)吧!”禿雀的話,讓三個人有種羞與之為伍的感覺。

  “別管這個那個,快想想該怎么過去?!睘貘f的話最實在,三人紛紛點頭。

  “要是準(zhǔn)備齊全,辦法還是有的,可恨的歐陽道場,我們一身的裝備就換來一個銀疙瘩?!卑t想起來,到現(xiàn)在還有些心痛。

  他們自認(rèn)為有點本事,但面對那些白袍的歐陽家陰陽師,他們才明白什么叫恐怖,詭異。誰能想到,一個人的手還能反著往回抽打的?

  誰見過,一個人明明腿像斷了一樣的人,卻跳得比誰都高。

  要不是小五殿后糾纏,他們林中的藏匿本事不錯,這會兒估計要全軍覆沒。

  拐回來的銀棺材愣是拿它沒辦法,開不知道怎么開,也不敢暴力開,只能等這次回去帶給老六想辦法。

  “為今之計,只能先沿著這豁口走走看?!?p>  “按灰鷹的來吧!”白鷗開口。烏鴉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

  ······

  歐陽道場,騰云橋半山演武場。

  太陽高照,時間直指正午!一眾黑服弟子坐在蒲團之上,迎接暴曬,他們已經(jīng)發(fā)不出火來了。

  爭斗的疲勞,一夜加一上午滴水未進的口渴,點飯未吞的饑餓,暴曬的炎熱,無不在折磨著他們。

  中心觀禮臺上,略有遮擋,但依舊面臨陽光暴曬。白衣少年歐陽上河活像一個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喘著氣。

  每當(dāng)憤怒的黃虎投來兩只火噴一樣的虎眼,他竟適時地發(fā)出一聲‘咕咕咕’的餓叫。再看他那動作神態(tài),也是飽受折磨的樣子。

  黃虎一股子的火氣,真不知道該往哪里發(fā)。

  除了饑渴,黃虎沒有其他不適,但下面的武門弟子就不行了,穿著黑服長久炙烤,尤其還得不到水分補充,一些人已搖搖欲墜。

  說到底,這些不是打小練起的弟子,身體素質(zhì)就不夠牢固,甚至一些人,幾年前還是掏空身體的公子哥,硬是被長輩塞過來‘改造’的。

  演武場里面,隱隱有飯菜的香味傳來,就是不見任何人把食物和水端過來。

  讓一眾弟子的饑餓感更加明顯。

  “你們歐陽道場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么?”實在忍無可忍,黃虎一拳砸向地面,木質(zhì)地板應(yīng)聲而碎,木屑紛飛,吼音竟也因干渴而略為嘶啞,但依舊威力十足。

  但這威力十足的爆音并沒有給白袍弟子造成任何影響,依舊是一坨爛肉一樣躺在蒲團上。

  不僅如此,還誤中友軍。

  一個僅靠意志頑強支撐的黑袍弟子被陡然響起的聲音攝住,緊繃的神經(jīng)被打斷,直挺挺地往側(cè)方倒去。

  “砰!”直到額頭撞在石板上的聲音響起,周圍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

  “賈俊鵬!”

  “鵬兄!”

  “鵬哥?”

  ······

  “砰!”就在周圍人驚慌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賈俊鵬時,另一個方向,又有一個弟子轟然倒下。

  “甄軍!”

  “甄軍兄!”

  ······

  周圍弟子呼喊,卻沒人敢離開蒲團去扶。一旦離開,就會被判輸!這與他們的全勝計劃是相背的,沒有兩位傳承弟子開口,沒人敢自作主張。

  黃虎掃向兩人和一眾弟子,磕出的血印刺疼他眼睛,就是爭斗比武,也沒傷得比這重!

  他恨不得站起來沖進道場里面,把所有人都吊打一頓。

  和他們傳承弟子比耐力,這些普通弟子差得遠(yuǎn)!

  “來兩個認(rèn)識的,把他們扶起來,找個陰涼點的地,看著就好!”這是黃虎的擅做主張,倒下的兩個他都認(rèn)識,是最后面的幾場中,打得最膠著的兩個,體力消耗太大。

  不管這場比斗后,紫龍師兄怎么說,他不能不管不顧!

  眾弟子投來的眼神,正是期待他下決定,他能辜負(fù)么?

  聽到黃虎的吩咐,并沒有人有爭搶著起來,而是目光四處搜索。最終兩個也幾乎已經(jīng)支持不住的弟子被推出來。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我發(fā)誓!”黃虎回過頭,不再看場下。灼灼怒氣炙烤胸腔,最終吐出惡鬼報復(fù)般的兇言。鋼牙咬合,仿若嚼骨!

  怒到極深,黃虎不再言語,臉上恢復(fù)平靜,盤坐蒲團,如老僧入定。

  歐陽上河翻了一個身,微微睜起眼睛。

  麻了個咪的,這餿主意誰出的?

  歐陽上河沒有深究這個問題,關(guān)鍵是:

  還有這特么誰在下面執(zhí)行的,和計劃好的不對??!混蛋連老子都餓!你會付出代價的!

  這怕是要徹底和武門結(jié)仇了,麻煩!

  隨著時間推移,黑袍弟子一個接一個地離場,躲在演武場角落陰影中。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么?”騰云橋?qū)γ妫芤?guī)則所限不能過去的紫龍,默默地看著武門弟子離場,喃喃自語。

  烈日的曝曬絲毫沒有對他產(chǎn)生影響,他就像一根柱子,矗立在橋端。

  “無恥小人的行徑,歐陽道場也不過如此!”

  從內(nèi)心中,歐陽道場的表現(xiàn)讓他覺得,他如此慎重地安排全勝計劃,是不是認(rèn)真過頭了,這樣的對手,他就應(yīng)該自己出手,以摧枯拉朽的姿勢碾碎,不留分毫。

  這樣子丟人現(xiàn)眼的表現(xiàn),就算贏了這場比斗,歐陽道場又何來聲威可言?

  霜源武界,遲早還是要納入武門手中,由這種道館來傳授武藝,簡直是對武道界的侮辱。

  何況,有他在,歐陽陽道場落敗也不過遲早。這種懶皮一樣的計策,只會讓歐陽道場自食其果。

  你們,會付出代價!

  此戰(zhàn)之后,三年之內(nèi),我必讓霜源,再無歐陽武館之說!

  ······

  歐陽道場,食堂門口。

  一位的白袍年輕弟子滿臉笑意地陪在一人身旁,此身材矮小,滿頭白發(fā),嘴上油光岑亮,兩頰紅潤,眉開眼笑。

  一手抓著一個小雞腿,一手攥著白瓷酒杯,地上散落無數(shù)雞腿骨,嘟囔道:

  “合格!”

  “大師,你看歐陽師兄那邊的還在等著開飯,要不你先吃著,我們?nèi)ニ忘c去?!卑着鄣茏哟_實是滿臉笑意,但心中卻是滿滿淚水。

  依照事前歐陽上河師兄的吩咐,他們會在聽到備菜的吩咐后,延遲三小時開始做,差不多十點會把飯菜水酒端過去。

  沒想到,剛準(zhǔn)備走起,門口就來了這么一個白發(fā)老頭。

  按照歐陽主事的意思,這位人物是個大客人,不能得罪。

  結(jié)果就是:

  當(dāng)時,白發(fā)老頭進來。一伸手?jǐn)r住他和他后面送菜的人。

  “且慢,先讓我來試吃一番!”

  “大師!這個,道場的飯菜一直有我們負(fù)責(zé),就算味道不算美味,但卻是沒問題的。”

  白發(fā)老頭小眼一瞪:“你懂什么?老頭我作為這場比賽的裁判,現(xiàn)在很懷疑,你們歐陽道場有下藥的嫌疑,怎么?不敢讓檢查么?”

  額!裁判?誰有聽說過這場奪位戰(zhàn)有裁判么?幾個人面面相覷,卻都不敢否定。

  “來來來,快把飯菜酒什么的都擺桌上,讓我試他一試,要是不依,我就在這判了,你們歐陽道場輸!”

  還能怎么辦,只能依著辦。反正,大概,就算,所有的菜都要試過去,半個小時也該足夠,四個小時都等了,不差這點時間。

  還真是半個小時過去,白發(fā)老頭一個一個菜試過去,連二十桶飯都各試一口,好像真的在試毒一樣。

  “怎么樣?大師,都沒毒吧,我們歐陽道場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本以為可以走人了,他要敢說有毒,本弟子當(dāng)場吃下去!就算身份再大,假的還能說成真的不成?

  卻見白發(fā)老頭回過頭冷然一笑,陰測測:“毒是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他被說得摸不著頭腦,這還能挑出刺兒來?

舞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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