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點點頭,順便叫江大胡子把柜子里的東西都搬走。
總得擱點東西在外面吧。
她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把空間的事告訴江大胡子。
雖然,她覺得說不說的,也沒什么。
既然沒什么,那就不說吧。
剛剛她又從空間里拿了些別的東西出來,有江大胡子在,她有東西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好久沒吃零食,好饞呀。
江大胡子十分豪邁的答應(yīng)了。
然后又回了那屋子。
煙是十來塊錢的那種,平時他都不抽的,酒也不是什么五糧液茅臺,就是酒坊里賣的那種很普通的幾塊錢一斤的散酒,用大瓦罐裝著,他揭開蓋子聞了聞,一臉陶醉,里面放著紅棗枸杞之類的藥材。
待江大胡子把東西都搬到那邊那棟房子后,兩人這才想起車子還停在外面呢。
趕緊把車子開進(jìn)來。
院子里挺大的,門也挺大,車子開進(jìn)來一點困難都沒有。
蘇瓷在車子開進(jìn)來后,就去把大鐵門關(guān)上了,從里面把鐵棍插上。
總算是做完了。
眼看著天色還早,江大胡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下午四點半。
真的很早呀。
要不,先去睡一會兒?
跟江大胡子說了,他也同意。這幾天都沒睡好,蘇瓷打了個呵欠。
就算有塑料紙蓋著,床鋪上還是許多灰塵。
幸好院子里有壓水井,不需要她弄冰塊出來了。
拿著桶接了半桶水,蘇瓷去樓上把床上擦干凈了。江大胡子從老太太住的屋子里,翻找了兩床新打的棉被,又拿了沒用過的被套,全都搬到那邊。
樓上的喪尸還在努力的嘶吼著,江大胡子心里有些發(fā)怵,想著這一趟過后,他再也不來這邊了。
沒了蘇大妹紙在身邊,他咋這么不安呢。
等江大胡子把東西搬到樓上后,就看到蘇瓷正往被套里塞棉被呢。
他抱著被子愣在門口,“大妹紙,你這是哪里來的呀?”
蘇瓷看著他也十分驚訝,指著柜子,“里面有好多呢?!?p> 江大胡子一臉幽怨,早曉得有的話,他何必冒著危險過去拿呢。
蘇瓷微笑,怪我咯。
不過既然拿過來了,也沒有再還回去的理。
干脆把棉被鋪在床上,被套當(dāng)床單用。反正都是新的,擱那兒不用,太對不起自己一片努力了。
蘇瓷在上面鋪床,江大胡子自動包攬了關(guān)門的大事。
大門被蘇瓷一腳踹爛了,鎖不上了。他從屋里搬了桌子柜子什么的,抵在門背后,確保不會被輕易推開了,才放心的上樓。
蘇瓷把床鋪好就關(guān)門睡了。
江大胡子梗著脖子使勁打了個呵欠,也進(jìn)了自己的屋,然后把門從里面關(guān)上,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嘆一聲,還是床舒服呀,跟前幾天比,簡直就是天堂呀。
而李同那邊,把東西都搬進(jìn)去后,也開始休息。
雖然那房子比不上蘇瓷后頭找的,不過也有小兩層,房間擠擠也夠住了。
王思思挽著李同的胳膊去了樓上最好的那間屋,周翰海看著他倆的背影,抿著嘴,臉色陰沉,然后也跟著上了樓。
胖女人從廚房里出來,一臉喜滋滋的跟楊西西小聲說道,“西西呀,你去廚房里看看,有好多東西呢?!?p> 她掩不住臉上的笑意,不光是楊西西,就是那兩個男的,在看完之后,也臉露驚訝來。
楊西西抿嘴笑,“看來咱們跟著他們,是沒錯的?!?p> 低頭對手里牽著的小孩兒溫柔的說道,“小寶,一會兒麻麻給你做好吃的?!?p> 那小孩兒仰著臉看她,眼睛里卻沒什么神采。
楊西西見狀,嘆了口氣,只憐愛的摸了摸他的頭,兒子這么小就遭遇末世,都有些被嚇傻了。
只是,活著就好。
楊西西帶著兒子跟胖女人住在樓下一個稍大的房間里,兩個男人住一間。這些天都累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蘇瓷這一覺直睡到八點鐘。
若不是被肚子餓醒,她還得繼續(xù)睡下去。
江大胡子還在睡,關(guān)著門都能聽到鼾聲如雷。
蘇瓷也沒喊他,自己開了門出去。
廚房里臟的很,許久沒用,全都是灰塵,她從井里壓了水上來,把廚房粗略打掃了一遍,又去那邊的廚房里找了找,翻出一口袋土豆,還有些紅薯,冰箱旁邊的一個塑料筐子里,還有幾十個雞蛋,個個都挺大,肯定是自家養(yǎng)的雞生的。
只是,這院子里怎么一只雞都沒看到呢。
蘇瓷心有疑惑,不過她也沒糾結(jié)。
再翻出柜子底下幾十個皮蛋時,就徹底把那事忘在腦后了。
皮蛋可是好東西呀。
剝了殼就能吃,不像雞蛋,還要煮熟。當(dāng)然,也不是沒人吃生的,可蘇瓷吃不了呀。
搬了幾趟,惹得上面的喪尸再度狂叫了。
江大胡子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廚房里堆滿了東西。
大米面粉菜油什么的,都是他睡覺前搬過來的。其余的東西,都是蘇瓷剛才過去找的。
土豆皮已經(jīng)刮好了,正泡在水里。
沒有蔬菜,更別提肉了,蘇瓷想到那圓滾滾的大包子,她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別讓她從空間里拿,如今動物她是一直都沒看到,新鮮的肉怎么解釋?是偶然遇到的變異動物,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別把人當(dāng)傻子。
不自己傻不代表所有人都那么傻。
掩耳盜鈴她小時候就學(xué)過了。
想到這里,蘇瓷再一次覺得有一個木系異能者是多么的重要,雖然他變不出肉來,但至少還有蔬菜吧。
老吃這么兩樣,很快會營養(yǎng)不良的。
末世這么艱難,再吃不好,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即便是如此,蘇瓷也沒想過要再跟李同合作。
她撇撇嘴,李同給他添的麻煩可比帶來的好處多多了。她怕自己蔬菜沒吃成兩頓,就先歇菜了。
江大胡子把米淘了倒進(jìn)鍋里,蘇瓷指著那一堆雞蛋問他想怎么吃。
兩人這幾天都沒吃上一頓好的,江大胡子舔舔嘴唇,“咱煎幾個來吃吧?!?p> 蘇瓷補(bǔ)充,“我想吃蒸蛋?!?p> 于是,兩人的意見達(dá)成一致。
吃飯的時候,蘇瓷就說了。
“大胡子你不要以為我是讓李同他們的,我都是想好了的?!?p> 江大胡子嘴里銜著一張雞蛋,疑惑的看著蘇瓷。
說實話,當(dāng)時蘇瓷說要走的時候,他心里真不愿意的,還覺得蘇瓷性子太過良善了,對那李同忍讓過多,有種人善被人欺的感覺。
明明蘇瓷多么強(qiáng)悍的一個人哪,怎么就是一直忍著李同呢。
更何況,他當(dāng)時也很累了,不管那房子好不好,只想快些倒在床上休息。
沒想到蘇瓷說讓就讓了,他以為,好吧,至少應(yīng)該指著李同的鼻子大罵一聲老子就是不讓這樣的話吧。
蘇瓷什么都沒說。
不過好在又找到了一座房子,里面還住著個鄰居。
蘇瓷勾起嘴角,眼睛瞇起,像是一只陰謀得逞的小狐貍,拿勺子挖了一勺蒸雞蛋放到碗里,筷子攪勻了。
慢慢說道,“那房子里什么都沒有,亂糟糟的,稍用一下腦子就知道是被人住過的,里面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我才看不上呢,他們既然想要,就給他們。我反正是不想跟他們一起的,你看,我們后面找的房子多好,又大又寬敞,還不嫌太安靜了?!?p> 江大胡子黑線,能別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冷笑話嗎?
不過,蘇瓷也沒說錯,先前那房子里確實什么都沒有,就連屋子里面都是臟兮兮的,若不是太累,他其實也不大愿意在那樣的房子里休息的。
不過這家可真不錯,光是說里面的東西,就知道經(jīng)濟(jì)條件要好許多呢。
“大妹紙,你說如果他們還要跟著咱們,怎么辦?”
蘇瓷瞇起眼睛,一副狠戾的表情。
江大胡子心一跳,就聽蘇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能怎么辦,我還能殺了他們不成。”
江大胡子心里默默然,你這表情語氣可不就是像要殺了他們嗎?
蘇瓷表示,她只是一個身嬌體弱的萌妹紙,并沒有殺人的嗜好。
江大胡子:呵呵。
吃過晚飯,蘇瓷讓江大胡子去院子里提水。
總算是有水了。
她終于可以洗個舒舒服服的澡了。
天知道,她都好些天沒洗過澡了,頭發(fā)也很難受。
蘇瓷決定在這個院子里多住幾天,舒緩舒緩心情。
躺在床上,蘇瓷拿出那枚綠色的晶核,通體的碧綠,瑩瑩的光芒,比那些價值千金的鉆石寶石還要漂亮。
蘇瓷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又拿在手里細(xì)心感受,有一種十分溫潤干凈的氣息。
又掏出那枚在喪尸腦袋里扒拉出來的晶核,透明的,比梔子花的晶核要小一半多,握在手心,閉上眼睛,然后運轉(zhuǎn)起全身的異能,只感到受一股細(xì)小的能量透過手心,慢慢的流入身體里。
如同細(xì)流終于匯入了大海一般。
蘇瓷睜開眼,手里的晶核已經(jīng)化為粉末,但是她的異能并沒有多大的變化,有些失望的擦干凈手。
又拿起放在一邊的碧綠色晶核,循著剛才的方法,閉上眼睛。
只感到一股讓人十分舒服的氣流流入身體里,像是一襲春風(fēng),或是清泉,讓人心曠神怡。
蘇瓷想起四月綿綿的細(xì)雨,針尖一樣牛毛一樣的細(xì)雨,打在臉上手上癢癢的涼涼的,一下就是一整天,池塘里無數(shù)的水點,密密麻麻,塘里新長出來的綠嫩的荷葉,像是洗凈鉛華般,干凈新綠。雨后,池塘的水長了高高的一截,蛙聲輕鳴,魚兒歡暢。
好一會兒,蘇瓷才睜開眼,異能很明顯提了一截,雖然不多,但很明顯。
而且,她的心情也變得十分好。
蘇瓷手里凝起一把冰刀,雙眼專注,異能源源不斷的往冰刀上去。
一米長的冰刀以肉眼可見的變化,慢慢縮小,蘇瓷臉上滴出汗水,眼睛卻越發(fā)明亮。
只見那冰刀竟變成了十厘米長的匕首。那匕首十分細(xì)而薄,刀鋒卻閃著寒光。
蘇瓷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屋子里,然后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