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下)

　　長樂山莊是龍城的大戶人家，只因龍城有一山而得名，名喚長樂山。是道君當(dāng)年修煉得道成仙的地方，人杰地靈，自然就有了長樂山的美譽。

　　而洪流因為幫助神教有功，于是向道君要下這片絕世圣地，繁衍生息逐漸有了勢力。洪流也就成為了龍城的首領(lǐng)，而于洪流長樂莊能唯一抗衡的還有另一戶人家——唐門。這是后話，暫表不提。

　　長樂山背靠青山，前阻綠水，易守難攻。

　　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魔君派出數(shù)百名殺手，暗殺洪流。皆一去不復(fù)回。是出了名的”鬼山”，山上竹林密布，雜草叢生。

　　野狼豹兔漫山遍野，雞豚狗彘不計其數(shù)。山上氣候變化無常，早上霧里云里，中午瓢潑大雨，晚上就會電閃雷鳴。

　　而多半這樣的天氣不會出現(xiàn)，當(dāng)年洪流在蜀山集師大會中失利后，洪流來到長樂山。

　　洪流之源的神功就是在此地方練成的。

　　長樂山下便是長樂殿，是闡教召開大事的場所。

　　長樂山巔到長樂殿有一條主道，無數(shù)條暗道。

　　也是方便眾人逃生用的。一半的門派將會把殿門宮樓修建到山頂或山腰，而洪流嘲笑的說，古話說的好，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

　　路也如此，山下路有無數(shù)條，越往上走，路就越少，逃生的幾率就越小。

　　可他們就喜歡將殿堂建在云巔，以顯示盛威，雖久居高處，易守難攻，但若十面埋伏，斷其水源，這樣連逃生的路都沒有了。殿外西側(cè)大門口立一石像，數(shù)百尺之高，遮天蔽日。

　　它是洪流的石像，供龍城人瞻仰，叩拜。龍城里有一戶人家從來不去，那就是唐門。

　　這也是后話。洪流把比武的地方選在這兒，即是為了報當(dāng)年集師大會比武之雪恥，亦是找到曾經(jīng)的練武修仙的歸屬感。

　　洪流將清風(fēng)關(guān)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自己則在竹林擺下鴻門宴，等待著蜀山第一劍。

　　話說三日后，萇歌身著一襲白衣，束發(fā)中冠，長發(fā)飄飄，左手執(zhí)劍，足蹬赤靴。

　　腳底生風(fēng)，一路輕功飛躍來到長樂殿外，他看到西側(cè)的洪流石像，嘀咕道：“人還未亡，像卻先起，恬不知恥?！焙鋈婚T衛(wèi)喝道：“來著何人，在洪府撒野，報速速離開?！比O歌不語。

　　惹怒了問話門衛(wèi)，那門衛(wèi)走到長歌面前，耀武揚道：“問你話呢，啞巴了！”萇歌還是不語。

　　門衛(wèi)氣急敗壞，忽然使出左手欲抽一掌萇歌耳朵，萇歌紋絲未動。

　　門衛(wèi)手掌距離萇歌臉頰不足三寸，可門衛(wèi)使出渾身力氣，就是打不過去，

　　萇歌道：“你累不累??？”

　　說完話便回頭一個巴掌如晴天霹靂般脆耳動聽。

　　數(shù)多名門衛(wèi)走了上來，萇歌一個回旋踢，踢飛了門衛(wèi)。萇歌被數(shù)多名門衛(wèi)圍住，

　　萇歌道：“不想死的趁早走開，免得你爺我濫殺無辜?！?p>　　“兄弟們給我把他圍住，我去報告教主。”被踢飛的門衛(wèi)顫顫巍巍爬起來，慌慌張張離開了。

　　數(shù)十名門衛(wèi)掏出利劍，一涌而上，萇歌原地而起，足踏利劍，又是一陣回旋飛腳，門衛(wèi)們應(yīng)聲而倒，毫無招架之力。

　　“還要再來嗎？”眾人躺在地上，如癢狗打滾，實在可笑。

　　忽然，殿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彪型大漢，紅色胡須，身披金甲圣衣金光閃閃的人走了出來，萇歌毫無顧忌，腳尖點地，一躍而起，飛過了洪府高墻進去，大漢將大門合上，雙手一揮，院內(nèi)殺死騰騰，之間萇歌面前，一堵由盾牌組合而成的銅墻鐵壁擋住了萇歌去路。

　　萇歌拔出寶劍，劍光一閃，從盾牌間接口飛出無數(shù)只銀槍，直逼萇歌，萇歌后腰一倒，一個后空翻，雙手駐地，雙腳由下而上，夾住一只銀槍。

　　整個身體在地上旋轉(zhuǎn)跳躍，飛來的銀槍在他耳邊嗖嗖飛過，但萇歌毫發(fā)未損。

　　萇歌站穩(wěn)后，主動進攻。原地踏步飛起，抽出長劍，一劍封喉，捅破了中心的盾牌。

　　劍卡其盾，萇歌雙腿一蹬，雙手一抽，劍刃被紅血染過。

　　盾牌又變換陣勢，銅墻鐵壁分開，將萇歌包圍其中，萇歌一躍，劍光一掃，與無數(shù)盾牌摩擦出電光火石，無數(shù)盾牌紋絲未動，突然橫行漂浮在空中，像離弦之箭一樣，朝著萇歌切去。

　　萇歌向后退了幾步，手拋利劍，口中默念咒語，一把青霜劍幻化萬把劍，鋒利無比。

　　與盾牌交織一起，星光四射。僵持不多會兒，無數(shù)盾牌破解四散。

　　打在眾人身上，倒地不起，眾人皆知不是敵手，站起向后退了幾步，大漢問訊道：“好身手！敢問大俠可是當(dāng)年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裆降谝粍?？”萇歌收了神劍，問道：“洪流何在？”。

　　大漢讓眾人讓開一條道。說道：“教主在長樂山巔等待著大俠，故而讓我在此等候大俠到來。”

　　萇歌目光看著長樂山道：“就是你火燒了東金閣？”。

　　萇歌掃了一眼紅胡子，紅胡子道：“在下紅旋風(fēng)，當(dāng)初之事全然有錯，但清虛道長已然懲罰了在下，還望大俠休手?！?p>　　“你們這待客之道也非比尋常啊，一個小小的門衛(wèi)都敢口出狂言，哪有你們闡教不敢做的事。希望讓我以后不要碰見你。哼！”說完萇歌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萇歌行至山腰，羊腸小道，空谷足音。又步行數(shù)百步忽而聽到猿鳴三聲，凄慘咧咧。一首鳳囚凰曲琴聲漸而明析，萇歌自言自語道：“雕蟲小技?！眲傉f完，從山巒另一側(cè)飛出遮天蔽日的一群怪物——火飛蝗。這些火飛蝗不但身材如碗口粗大，血盆大口，利劍手爪，生活在長樂山的背風(fēng)洞口，忒別喜歡聽優(yōu)雅的曲子。

　　而且口里含有細菌，尾巴閃閃發(fā)光，像著火一樣。只要死了，身體磷度升高。與空氣一接觸，便引發(fā)自燃，異常迅猛。

　　萇歌一眼便看出了這些個吃人的家伙，以前只是聽師父提起，說魔君修煉了一群毒蟲，打算在集師會上一舉將各門派剿滅，可沒想到，魔君戰(zhàn)敗，這些個蟲子不知去向，原來是洪流養(yǎng)了起來。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了。

　　萇歌心想道“既然你們不識好歹，坑害好人，今天你們碰見我萇歌，我便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說罷，將劍用力一甩，劍插在地上，他原地盤旋而坐，雙手合并，放在胸前，交織旋轉(zhuǎn)，彈起食中指，放與唇邊，用力向前一指道：“開！”，身

　　體周圍幻化成氣層，形成銅墻鐵壁，無數(shù)火飛蝗一涌而上，包圍住萇歌，滴水不漏，想把萇歌活活悶死，萇歌用力一甩，整個氣層罩瞬間炸開，無數(shù)火飛蝗如火山爆發(fā)般火花四濺，噴涌而出，撒落了一地。

　　萇歌大笑道：“和我玩火，洪流小兒，有啥招全使出來，當(dāng)年你打不過我，到如今你還是打不過我。”

　　“哎呦，什么東西！”萇歌大叫一聲，雙手拍打著脖子，突然一只火飛蝗掉了下去，萇歌上去就是一腳，把它踩在土里，防止燃燒。

　　他長嘆一聲，原來還有余孽啊，諒你也難逃我的手心?！闭f罷，繼續(xù)上山去了。

　　一曲肝腸斷，難做過來人。

　　萇歌聽那曲聲凄慘不絕于耳。霎時間，頭疼腦熱，翻在地上打滾，距離山巔近在咫尺。

　　萇歌強忍著痛苦，一步一步艱難的向上爬去，在不多遠處，清風(fēng)的幻象突然出現(xiàn)了，萇歌沒有懷疑，可走過去清風(fēng)也還是和自己保持相同的距離，萇歌明白，出現(xiàn)了幻覺。他立刻盤腿而坐，參禪打坐，將那《定心咒》誦讀起來：心中無魔，亦是正道，正道正在，心中無我，無我有我，亦是魔道，心中不一，魔道縱橫，心中執(zhí)念，走火入魔，心有所想，必定為專。其心正，天地為之不棄，其心亂，禽獸亦可擊斃。心心念念，萬中回心?！?p>　　念完必。

　　萇歌霎時覺得好多了，頭不暈耳不鳴。他忽然看到自己右側(cè)竹林從中真氣漫流，萇歌拔出神劍用力一揮，眼前一片竹林被劍氣切的稀碎，豁然開朗起來。

　　萇歌走了過去，果然，他看見了洪流，洪流正盤腿參禪打坐，閉目養(yǎng)神，胸前橫放一六尺長的圣器——幻音箏。

　　原來剛剛?cè)O歌所聽之曲來自這兒。洪流緩緩掙開眼道：“能破我盾陣，火飛蝗陣，幻影陣。

　　天下除了蜀山第一劍，絕世無雙。當(dāng)年的集師大會，我輸?shù)男姆诜?。?p>　　“我兒子呢？”

　　“哈哈哈哈，萇兄弟此言差矣，你即是他的生父，有生他職責(zé)，卻無養(yǎng)他之心，哪里來的“我”呢？”

　　“你撫養(yǎng)他之責(zé)，我萇歌做牛做馬，哪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但孩子是無辜的。我愿拿我的命換他的命。況且？你不就是為了蜀山神書嗎？”

　　“哎呦呦，叫人好生感動啊，我是說過，我只要神書，你要孩子。如果你神書沒有帶來，就不要和我談這些！”洪流輕拍了一下手掌。竹葉散開，清風(fēng)被蒙眼掛在竹樹上，底下是一根根令人毛骨損然的竹刺。

　　“洪流，你還是人嗎？他還是個孩子！”

　　“我只要神書！或者？”

　　“或者什么？”

　　“受我三掌?。?！我就放了你的孩子，哦，不，我們的孩子?！?p>　　“神書你休想得到，至于受你三掌我可以考慮?！?p>　　“只要廢了你，我洪流就是天下第一，誰也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

　　“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放心，我說到做到?！?p>　　“給我半個時辰，我想和他說說話?！?p>　　“難得你們父子能夠團聚，這愛舍難分的場景叫人流淚，抓緊時間吧！”

　　萇歌緩緩來到清風(fēng)面前，道：“你會不會怪我？”

　　清風(fēng)聽出來了那個聲音，道：“我記得你，你是好人，我第一天上蜀山生病，晚上仿佛見過你！還有那天我偷酒的時候。還有在鎖妖塔?！?p>　　“那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反正他們都說你很厲害。”

　　“呵呵，你想你娘嗎？”

　　“我娘和我爹已經(jīng)死了，但我要找到殺害他們和全村人的兇手。為他們報仇雪恨。但我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妹妹也不是我的親妹妹?！?p>　　“我知道你的親娘。生你的娘！”

　　“我親生娘？她在哪兒，你知道嗎？我就說你是個好人?！?p>　　“你娘她長的很漂亮，而且很賢惠，最愛吃荔枝和葡萄，喜歡跳舞，喜歡笑，笑的那么迷人……”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的親娘這么多?！?p>　　“因為……因為……”萇歌哏噎住說不出話來。

　　“風(fēng)兒，因為他，蜀山第一劍，清虛門下最得意的大弟子——萇歌，是你的親生父親！”洪流繼續(xù)大聲說道。萇歌抽噎的更加厲害，單膝下跪，面對清風(fēng)。

　　“爹對不起你們！”

　　“你為什么要拋棄我娘，拋棄我！為什么！為什么！”

　　“爹有爹的苦衷，爹犯了錯，風(fēng)兒，原諒爹好嗎？”

　　我就算原諒你，那我娘呢？我娘她去哪兒了？

　　“她現(xiàn)在在西域雪山，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可是她現(xiàn)在不記得我了。”

　　“為什么？”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還是好?！?p>　　“到如今你還在騙我嗎？哈哈”

　　“不是爹騙你，是爹不想讓你卷入迷途?！?p>　　“你拋棄了娘，也拋棄了我，這么多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我在月牙莊以為和陳叔和啊嬸還有明月和我能過上平平淡淡的日子，可一夜間，月牙莊灰飛煙滅……”

　　“爹一直都在追查兇手?！?p>　　“行了你們，我沒有時間和你們敘家常，我只要書，你只要他，是吧，萇弟兄？”洪流道。

　　“我不和他走，我沒有這樣的爹?！?p>　　“聽見沒，風(fēng)兒說你這個爹做的很失敗?！?p>　　“我做的失??？哈哈，你呢？你給他帶去啥了？是快樂？是幸福？風(fēng)兒有這么一天，全是你害的。書你帶不走，兒子我也要帶走??！”

　　“呵呵，萇兄弟，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棺材那是你的歸宿，眼淚是你離別的哭訴，而我萇歌沒有遺憾。噗……”一口鮮血從萇歌嘴里突然噴涌而出。

　　“那飛蟲……居然有毒……”

　　“誰的棺材誰的歸宿，千古不變的規(guī)矩。”

　　“原來你故意在拖延時間等毒性發(fā)作。”

　　“那個誰。怎么了？你！”清風(fēng)著急的喊到。

　　“哈哈，風(fēng)兒，他中毒了”。洪流輕蔑的一笑。

　　“義父，放了他吧?！?p>　　“放了清風(fēng)！”

　　“好啊，我就把清風(fēng)交給你了，但是，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看見那根繩子了嗎？

　　再看到坑里的竹劍了嗎？

　　你不是蜀山第一劍嗎？

　　我倒想看看你這稱號是怎么來的？那可是救命的繩子。

　　你可要抓緊嘍！”

　　洪流從微風(fēng)中抓住飄零的竹葉，手掌向后，中指彎曲大拇指一扣一彈，忽然竹葉向栓著清風(fēng)身上繩子的彈去，清風(fēng)嚇得閉上了眼睛。

　　竹樹上的繩子清脆并無聲無息的一分為二。清風(fēng)失重如流星墜落般掉了下去。

　　萇歌眼見不妙，捂著肚子疾風(fēng)般一躍，拉起了快要掉完的繩子，清風(fēng)的臉和竹劍相差不多幾寸。但萇歌死死的拉住繩子不放手。

　　“呦，倒是蠻厲害的。這速度是有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個時辰?！?p>　　“大俠，你放手吧。為我不值得。”

　　“他連你都殺，你還認他做義父？風(fēng)兒！”

　　“他是我和妹妹的救命恩人，這條命是義父給的，義父要我的命隨時拿去，我在所不辭。

　　大俠我對不住你，連累了你，如果我洪清風(fēng)有下輩子，一定跟著你，浪跡天涯，逍遙快活，哈哈哈！”

　　“傻孩子，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币粋€聲音從竹林四周傳了進來。

　　萇歌回頭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但這聲音卻很熟悉，洪流彈了彈身上的竹葉，叫道：“我知道是你，既然來了，就出來吧?！?p>　　從東南方向突然飛出一人，站在竹林上方，忽然一個旋轉(zhuǎn)跳躍，緩緩降落在地上，未曾驚動一片竹葉。足見其內(nèi)功深厚，輕功高深莫測。

　　“即是你們二人之恩怨，何必為難一個未曾經(jīng)世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呢？再者，為了一本神書而趕盡殺絕，洪教主這事被天下人周知，恐怕要身敗名裂啊?！闭f話之人義正言辭，鏗鏘有力。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唐家掌門人——唐震天。怎么，你想插手管這事？”

　　“哈哈，洪教主誤會了，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但想到教主你的名聲從那開天辟地之時明耀九州。

　　到如今被天下人恥笑，我替你打抱不平啊。想到一代天驕?zhǔn)裆缴窠檀蟮茏颖荒愫榱骱λ?，恐怕蜀山也不會放過你，更不要說神書了?！?p>　　“我南教的事有我做主，你唐掌門還是不要參與了。免得傷了兩兩兩家和氣?！?p>　　“說的好，洪教主，如此這般。悉聽尊便，老夫仁盡義盡。望你三思而后行?！?p>　　“多謝唐門唐掌門好言搭救，我萇歌死而無憾。但再次懇求你搭救我兒。我愿意以我的代價來救我兒姓命?！?p>　　“你怎知我要搭救你兒？”

　　“不搭救，您就不會來了?！?p>　　“好，我唐震天敬你是條漢子，我與你做這比交易。但你付出的代價要比別人多十倍?！?p>　　“不要說十倍，就算是一條命又如何。”

　　“只要能救我兒，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好，聽著洪教主，當(dāng)年月牙莊慘案，我已調(diào)查出真相，你老人家想要聽聽嗎？”唐震天大聲喊到。

　　“我倒想聽聽看，唐掌門，你是如何說得個天花亂墜?！焙榱鞯?。

　　“我能見證！”從林中又走出一人大聲道。所有人大吃一驚。

　　“師父……！”萇歌有氣無力的喊到。

　　“呦，今天好熱鬧啊，該來的都來了，怎么，是要硬搶嘍！”

　　“當(dāng)年你洪流教主，從蜀山聽說了蜀山有五顆靈珠，金木水火土五行珠，得之者可修煉仙術(shù)。但你不知道五顆靈珠后人分散在何方，只好部下天羅地網(wǎng)，從各個地方暗中搜查。當(dāng)你的手下聽說在月牙莊暴風(fēng)沙吹了七天七夜這一預(yù)見性的征兆出現(xiàn)后，你便帶著手下夜襲了月牙村。

　　而你并未找到靈珠，卻意外發(fā)現(xiàn)兩個餓暈的孩子，而你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男孩子身上有靈氣，你懷疑靈珠在他身上。于是留下了他，教他武功，各門各派仙法道術(shù)，為你所用。”

　　“哈哈，沒想到清虛道長講故事的能力居然也這么強?！?p>　　“洪流，事到如今，你還想再隱瞞嗎？”

　　“哼，本尊做了如何，不做又如何，只要他萇歌一死，我就是這六界的霸主！哈哈”。

　　說完洪流起身一躍，踏步而飛，穿梭于竹林，漸漸消失了。

　　唐震天飛過去拉住繩子，解下了綁著清風(fēng)的繩子，清風(fēng)沉沉的睡去了。清虛急忙走了過去，蹲下，將萇歌攬入懷里道：“歌兒，不要怕，師父帶你回蜀山?！?p>　　“師父……弟子無能再也不能保衛(wèi)蜀山了，…弟子…不行了但是希望師父能夠接納風(fēng)兒，無論他犯什么錯，師父請你包容，讓他能夠走正道。如此弟子死而無憾！”

　　萇歌拿出劍，撫摸著劍身，劍也似乎能懂得他的話，安安靜靜泛起紫光。

　　“劍啊劍，容你一生不辭辛勞與我鞍前馬后，斬妖除魔，歷經(jīng)萬險。如今主人便要先行一步，你要真心輔佐風(fēng)兒，保衛(wèi)蜀山，保衛(wèi)六界?！闭f完眼淚縱橫，看著清風(fēng)。他把劍慢慢交到唐震天手中。

　　耷拉著腦袋。唐震天接過劍，長嘆一口氣，背起清風(fēng)，揚長而去。

　　“不要說了，師父帶你回去！”

　　“不，師父，我太累了，不想走了。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是，恐怕說不完了，如果有來生，我定當(dāng)學(xué)著師父苦練仙法，勤奮道術(shù)?？墒牵@一生一世，只有……只有……遺憾……”

　　傍晚的繁星點點，蜀山山巔之上，一顆耀眼的流星滑落，撕破了如夢似幻的黑暗，有人說那就是萇歌，而那驚鴻一現(xiàn)間，六界少了幾許熱鬧，多了一些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