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上)
“你會不會怪我，歌兒?！?p> “做都做了，何談怪與不怪？現(xiàn)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不想再看到他走你的老路?！?p> “我走的路，我沒有走錯，那是我自己選擇的路。至于師父你怎么認(rèn)為，那是你的事。”
“你本可以修道成仙，你本可以位列仙班！”
“我不需要，師父，在你眼里，就成天是那些個仁義道德嗎？你哪里曾為我想過。”
“我不為你想過，誰曾經(jīng)給你教仙術(shù)，傳仙道，誰讓你位列仙尊，誰讓你獨(dú)霸九州，又是誰讓你流芳百世”。清虛很激動的說道。
“呵呵，師父，你所說的這些，這些都是你曾經(jīng)未完成的心愿，你好狠心卻強(qiáng)加于我。這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說了。我也不是你的附庸，更不是你的傀儡，我就是我，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普普通通的人?！?p> “修仙之人不可以有七情六欲，道君沒有，打的了魔君，我也沒有，守得住蜀山?！?p> “師父，弟子那顆修仙的心早死了，我的心早就交給了媚娘，即使我不如你師父，有著惠澤天下人之心，我更不如道君，有著保衛(wèi)六界長生之心，但我有一顆善良愛她的心，有一顆時時刻刻都記得她的好，她的的心。就夠了，我的心里裝不下別人。也沒有多余的地方?！?p> “我不想說你，反正你的孩子清風(fēng)現(xiàn)在在鎖妖塔面壁思過。如果你有時間就去看看吧。教中還有事，我先走了?！鼻逄摕o奈的搖了搖頭。
“師父……求你放了他吧，他還是個孩子?！睋渫ㄒ簧O歌跪倒在清虛身后。清虛遲疑了一會兒并未轉(zhuǎn)身，便揚(yáng)長而去。萇歌已經(jīng)失去她，但是不能再沒有他。他雖然不認(rèn)識自己，可看到了他的樣子，多么曾經(jīng)像年輕時的自己啊！如果她還活著，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墒?，她自從離開了蜀山，便杳無音信。
鎖妖塔內(nèi)沒有光明可言，對清風(fēng)來說，早以不是什么事，唯一陪伴他的，只有那把寒劍。他不知道它撫摸了多少次，只知道他看見它的那天，就喜歡上了它，它不是冷血的，它是有感情的。清風(fēng)感到寒冷，它就散發(fā)熱量，清風(fēng)感到燥熱，它就變的冷寒，簡直就是個萬能的湯婆子。
清風(fēng)躺在上面，感覺渾身筋脈舒暢，精神抖擻。可突然，鎮(zhèn)妖劍全身抖動了起來。呼的一躍而起，圍著清風(fēng)旋轉(zhuǎn)。清風(fēng)感到郁悶，它從來沒過有這樣子啊，清風(fēng)跳起來，打算伸手觸碰他，它就飛的更高。
忽然，鎖妖塔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一道亮光從門口傳了進(jìn)來，清風(fēng)感到刺眼，他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陽光了，透著陽光，他大聲的問“是玄云嗎？”可玄云自七天前一別再也沒有見過面。陽光下的影子不說話，但緩緩的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澳悴灰^來啊，我喊人啦！救命啊！救命??！寶劍，你還愣著干嘛，幫忙??！”
可鎮(zhèn)妖劍依舊漂浮旋轉(zhuǎn)，不見響應(yīng)。
“你不要過來……”。清風(fēng)用胳膊遮住了眼睛。黑衣人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
“這么聽話？”清風(fēng)心想。可剛放下胳膊。黑衣人一個筋斗越過陰陽池，站在清風(fēng)面前。黑衣人用手扶起清風(fēng)道：“早就聽說你膽識過人，連蜀山道長都不放在眼里，可今日一見，讓我大跌眼鏡啊。”清風(fēng)心想，他知道我和清虛道長，說明他是蜀山之人便繼續(xù)說著打探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江凌云派來的殺手嗎？”
“江凌云？原來是他，他把你怎么樣了？”黑衣人著急問道。
“沒，沒什么，你到底是誰啊”
“廢話少說，我就問你一件事，到底想不想出去。”黑衣人迫不及待的問
清風(fēng)睜開眼睛，用手指著自己？
“你是說，你要帶我離開這？”清風(fēng)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沒錯，我是你爹派來搭救你的，我保護(hù)你下山?！焙谝氯苏Z言斷斷續(xù)續(xù)，似乎有所隱藏。
“可，可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呢？”
清風(fēng)撓撓頭繼續(xù)說道：“我好像哪里見過你，但又不曾見過你。具體是哪里我記不清了?！?p> 長歌怕他想起來，趕緊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少主你得趕緊離開這里，不一會兒，蜀山就有人督察?！焙谝氯孙@然有點(diǎn)急了。
“我憑啥相信你啊，就憑你是我爹的手下？我現(xiàn)在不想走了。”清風(fēng)感覺有詐，倒和黑衣人玩起來。
“你想待在這兒？”黑衣人問道
“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這里這么涼快，又這么安靜，是難得的避暑圣地和清凈之所。，”清風(fēng)索性坐下，眼睛一閉。有時睜開一只眼睛偷偷瞄著對方。
“好啊，哈哈哈。小小年紀(jì)挺有骨氣，那好，你可想清楚，這也許是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外面的守衛(wèi)我已經(jīng)解決了，過會二兒他們就會醒來，到時候你想走就走不成了，那你好自為之。吾去也！”
說完，萇歌一個翻身便消失在清風(fēng)眼前。
“他到底是誰呢？”清風(fēng)正犯嘀咕間。忽然一人從鎖妖塔門口跑了進(jìn)來，隔著陰陽池，他便呼喊，“”清風(fēng)哥，清風(fēng)哥……“
”清風(fēng)回應(yīng)道：“我在這兒，玄云弟弟?！?p> “哦，哥哥，有一個好消息”
“啥好消息，道長給我加飯了？”
“你胡思亂想些啥啊，等會兒，讓我喘口氣。你爹他一個人上山來找你了，現(xiàn)在和道長在正陽殿談話，我偷偷跑出來的，你快出來見見你爹，他不知道你關(guān)在這兒！”
“我爹？他來干嘛呢？難道剛才那黑衣人說的都是真的？”清風(fēng)心里想。
“我不去，除非道長親自來請我，你回去就和我爹說，我在鎖妖塔閉關(guān)練功呢，這里陰森恐怖。旁人不便打擾，讓他不必掛念啊。”
“哎呀呀，師父知道他錯了，可你不去，師父會很難堪的，再說，師父只是對你小小的懲罰，又不是啥大事，你不必這么認(rèn)真吧？”
“是師父讓你來的？他能怎么樣，和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好吧，清風(fēng)哥，那我?guī)兔D(zhuǎn)達(dá)，你好好的，過會兒我來陪你?！?p> 玄云一路小跑，跑了出去，他突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門自己進(jìn)來時好像就開著，難不成有人進(jìn)來過？”他感覺這件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給師傅回話。
正陽殿上
“道長，犬子雖有些頑劣，但畢竟是個孩子，怎么蜀山連這點(diǎn)度量都沒有？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我來決定，關(guān)我孩子何干？”
“老道知道與你孩子無關(guān)，但道君遺訓(xùn)不得不照著做，否則這蜀山早就成了三四百一般，至于你孩子，我只不過讓他面壁思過，也未曾傷害他，你何必風(fēng)塵仆仆，大動干戈呢？”
“哼，你們蜀山就知道耍嘴皮子，連個仙尊都看不住，惹得天下之人替你們恥笑?！?p> “仙尊是道君法器，只要誰有本事，誰便可拿了去，號令六界，不像有些人，集師大會都沒參加，既然厚顏無恥的在這里恥笑別人。妙哉妙哉？”
“”少廢話，我要帶我的孩子下山，請道長把他交給我吧，我交給你們還真有點(diǎn)不放心啊。”
“蜀山有蜀山的法度，既然貴公子犯了法，就當(dāng)同罪。任何人都不能替他說情?！?p> “你……”
“如果洪掌門實(shí)在放心不下，我大可帶掌門前往鎖妖塔探望貴公子，這樣你便不是放心了不成。”
“清虛，你這是故意在尋私仇，我豈能容你?！?p> “洪教主切莫動氣，你可要知道，這是在蜀山的地界上，不是你的長樂山莊?！?p> “好啊，待我見了我兒之后，我倒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道長的手段?！?p> 眾人來到鎖妖塔下，一字排開，清虛道長，幻化成風(fēng)，口中念念有詞“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開”！一遮天條結(jié)界豁然開朗。眾弟子在此等候，我們?nèi)トケ銇怼?p> “是，師父。”眾人異口同聲道。
洪流與清虛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去，眼前一切，讓二人目瞪口呆，除了殘留的鐵鏈碎片，啥都沒有！
“呵呵，清虛道長，我敬你是做事規(guī)規(guī)矩矩，雷厲風(fēng)行。沒想到啊，沒想到，也玩起了騙小孩子的把戲。”
清虛望了望道：“定是有人救他。若被老道我抓到，定要讓他碎尸萬段?！闭x開詢問玄云，卻被洪流道：“站住，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洪流踏地而起，氣沉丹田，如蛟龍出海，一股黑氣如同龍卷風(fēng)暴般襲來，清虛向后一退，手心翻上，手中用真氣幻化一把青霜劍，口里默念了幾句咒語，青霜劍劍刃鋒速般朝著龍卷風(fēng)旋轉(zhuǎn)刺去。兩股勢利不相上下，洪流之源源源不斷，而清虛似乎快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
忽然，從陰陽池里闖出玄武神獸，朝著洪流咬去，洪流見狀，不得不騰出一手，對付神獸玄武。洪流感到力不從心，而清虛似乎感到壓力變小，洪流翻身一躍，跳到玄武身上，使出雙掌，極速凌云般將神獸金剛打的落花流水，不敢露頭。
清虛汗流夾背，從身后掏出火鳳扁，一鞭栓住了洪流的右手，洪流踢翻了玄武，玄武掉到了池中，洪流一把拉住鞭頭。
用力一扯，清虛整個身體懸起，不受控制，洪流用力狠狠一甩，清虛道長碰到石壁摔了下去，后又緩緩站起，
“清虛，不必隱藏，當(dāng)年集師大會搶奪一世仙尊你可沒有今天這般無能啊！”說完話，洪流使出渾身力氣，手里匯成一氣，朝著清虛身上打去，清虛閉上眼睛，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一只手突然接住了洪流之源的一掌，整個鎖妖塔都為之一振。洪流被迫退了幾步，抬頭觀看此人，見此人身披頭蓬，仙風(fēng)道骨，氣宇軒剛。
“教主不必斬盡殺絕吧！”黑衣人道?！昂?，你是何方神圣，來管本座?！?p>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道長處處留情，可你步步緊逼，而且早已起了殺心，用意何在？”
“聽你這說話語氣，到讓我想起一人。你莫不是蜀山第一劍——萇歌?！?p> “教主真是幽默風(fēng)趣，當(dāng)年的蜀山第一劍早已死去，我何必自欺欺人呢？”
“哈哈，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當(dāng)年集師大會，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奪得了仙尊，號令六界。而你的聲音我一輩子忘不了?！?p> “教主說的這些話一點(diǎn)也不好聽，我也不想聽，教主趁早收手吧，免得傷了兩教和氣?！?p> “哼，是真是假，一試便知。先吃我一招”，說罷。洪流氣沉丹田，又一股洪流之源從他身后形成一股暴風(fēng)，俞集俞大。洪流全身經(jīng)脈如龍絲縱橫，爆發(fā)出無窮無盡的力量。洪輕輕一推，那股氣幻化成一江巨浪，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萇歌清哼一聲，大聲呼喊，“鎮(zhèn)妖劍何在！”
只見鎮(zhèn)妖劍突然飄過來變大形成一堵巨墻，擋住了洪波，洪流為之一振，萇歌又拿出青霜劍，起身一劍指在洪流的脖子上，洪流雙手舉起，眼睛瞪的老大，緩緩微笑道：“這蜀山第一劍名不虛傳，本尊輸?shù)男姆诜?。?dāng)年如此，現(xiàn)在亦是如此，不像你的師父，早就將江湖事忘得一干二靜，但萇兄弟為何打扮成這身行頭呢？當(dāng)年你與那魔女武媚娘可是令天下多少癡男怨女妒忌?。靠赡銕煾竻s……”
“你給我住口，眼下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我？哈哈，我？賤命一條，要拿就拿啊？”
“你……我怕弄臟了我的劍?！?p> “你們要?dú)⑽?，問問道君他同意嗎？神教的教?guī)能同意嗎？”
“這就是你此行來的目的？”
“這孩子我要帶回去，這劍我也要帶回去?！?p> “你休想……”
“孩子回不回去我清虛不管，但這劍你肯定帶不走，只要有我清虛在，你休想得逞！”
“哈哈哈哈哈哈，這么說來，神禪之戰(zhàn)不可避免？”
“不是我們蜀山挑事情，而是你洪流教主居心撥測，破壞關(guān)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dāng)年的月牙莊慘案和你洪流脫不了干系?！?p> “你怎么知道月牙莊？”洪流表情驚恐萬分。
“月牙莊里有土靈珠的后人不是嗎？”
“什么土靈珠，火靈珠，我對那玩意不感興趣?！?p> “那要是五顆珠子的后人都集齊了呢？”清虛繼續(xù)追問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洪流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被你們忽悠了去，沒錯，月牙莊確實(shí)是我屠殺的，片甲不留?？伤廊耸遣粫f話的?！?p> “可有人存活了下來。”清虛滿滿說道。
“誰？”洪流極度恐慌。
“你不是救了倆個孩子嗎？”
“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呢？他們把我認(rèn)親爹，因?yàn)槲揖攘怂麄兊拿！?p> “可你殺了他們的親生父母”。
“為了我的宏圖霸業(yè)，死幾個人又能如何？況且，他們看到他們的孩子能被我撫養(yǎng)，是莫大的榮幸?！?p> “可你真的把他們當(dāng)親生孩子對待過嗎？十八年你考慮過他們心里的感受嗎？你給過他們幸福？他們只不過是你的棋子而已?！?p> “他們是土靈珠后人，不殺他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p> “住口，你知道他為何會有土靈珠嗎？因?yàn)樗俏覀兪裆街耍∷母赣H叫——萇歌。”
洪流瞪大了眼睛，呼吸變的急促，額頭開始滿汗，雙手開始顫抖。不敢相信清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你們一定在騙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p> “那他胳膊上的蜀山標(biāo)記與脖子上的那塊玉呢？”
“哈哈哈哈，這么說，我替你們，忒別是你，養(yǎng)了十八年的孩子。哈哈哈哈，我真是個大善人啊?！?p> “只要你改邪歸正，一切都可以彌補(bǔ)的?！?p> “少說沒用的，既然你們知道了因果，我也就死心了?！?p> “爹？你為什么……”從石壁背后緩緩走出一人，清虛，洪流大吃一驚。原來清風(fēng)沒有離開鎖妖塔。
他一直躲在石壁后偷聽他們的談話。清風(fēng)淚流滿面，走到他們?nèi)嗣媲埃案兄x你們說出真相，原來月牙莊的一切都與我的養(yǎng)父有關(guān)，不，他就是兇手，義父，風(fēng)兒永遠(yuǎn)不會原諒你！”
“風(fēng)兒，為父開玩笑的，就是想問清楚你的去向。來，來為父這兒，帶你回山莊去。”
“哼，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養(yǎng)了我十八年，卻拿我和我妹妹給你辦事，祛除你的敵人，為了你的春秋霸業(yè)，你居然屠殺了我的父母。你良心何在，你還是人嗎？”
“小兔崽子，老子養(yǎng)你十八年，就算是顆石頭它也都化了，我教你們兄妹二人武功仙術(shù)，寫字畫畫，哪點(diǎn)對不住你們了。”
“你讓我上蜀山拜師，偷學(xué)仙術(shù)劍法，盜取神器神書，也是你的本意？”
“你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廢了你?！?p> “你就是個卑鄙無恥之徒，我和妹妹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滿口的鬼話只為了你的霸業(yè)？死了這條心吧！”
“哈哈哈，說的真好，不愧是我養(yǎng)的，今天老夫也就顧不得什么親情仁義了?！闭f道完，洪流使用幻影術(shù)，以假亂真，抓走了清風(fēng)。空中只留下一句?！邦A(yù)救你兒，三日后來我長樂山一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