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蝎斷腸手以指力為重,修煉此功必先歷經(jīng)鐵砂鍛指,方能使得指力足夠穿透體膚。
蒼鴆的手掌扎入那人腰腹處,極力一扯,生生撕下一塊血肉…
“喲,這種疼痛都不能讓你叫出聲來么?”蒼鴆扔開那塊還散著熱氣的冷冷地俯視著他。
本該失了生機的身體忽然暴起,不知從哪里拿到了一支利器,對準(zhǔn)蒼鴆的脖頸插下。
蒼鴆抬手一架,只覺那利器極度熾熱,就像一塊燒紅了的炭火,蒼鴆手肘部近乎被燙掉了皮肉。
“該死!”蒼鴆一腳踢開面前的死尸。
婆婆之前說的確實是對的,不可太靠近被砍了頭的毒蛇,否則他們臨死反撲極可能要你小命。
那傷口呈四角菱形,方方正正,比起傷口更像是烙印。
這傷估計得用點藥才能好,真是大意了。
“附近沒有人,看起來他是單獨行動的?!?p> “那就好,”蒼鴆翻了翻尸體上的財物,可惜沒有什么值得拿的,輕嘆一聲:“走吧,先回婆婆那邊幫你療傷,寶物的事情等包扎傷口之后再說?!?p> “…嗯,全憑姑娘處置?!?p> 待蒼鴆趕回破廟已經(jīng)快過申時,日暮西山,遠處的村莊升起裊裊炊煙。
婆婆板著張臉,手里攥著戒鞭,通常來講,蒼鴆這么晚回來定是去外頭撒丫子瘋跑去了,回來定是要受訓(xùn),而這次,這丫頭竟帶了個野男人回來!?
“婆婆!來幫幫忙!”
“嘖!還有臉回來呢!這,這是怎么回事?!”寧婆婆見蒼鴆扶著個不知從哪里來的男人,樣子看上去傷得不輕。
“這人身上有寶貝,被一個叫做四象閣的追殺,雛兒看有利可圖,便救他回來了?!?p> “四象閣?可有與其交手?”
“現(xiàn)在來不及說這些了,這人我之前給他服了些百合愈氣散,可現(xiàn)在百合愈氣散都吊不住他的命了,怎么辦呀婆婆!”
“傻丫頭!百合愈氣散怎能給失血這樣重的人服用?雖說這小子身子骨硬,扛這么久也是難為他了,快去準(zhǔn)備接骨草!”
把那人交給寧婆婆之后,蒼鴆連忙回到里屋,調(diào)息打坐,她的脖子已經(jīng)開始生現(xiàn)黑色的經(jīng)絡(luò),又癢又熱,仿佛那經(jīng)絡(luò)里有什么東西要爬出來,她得找個法子把白蟒化形功的反噬之相遮住,不然讓婆婆知道自己修煉白蟒化形功可就不得了了。
“雛兒!還不快點拿藥來?!婆婆可沒有三頭六臂!”
“來啦!”
真該死,只能先用衣服遮一遮,不知道不管它會不會加重…
蒼鴆不敢含糊,匆匆裹了件草蓑,拿了藥便趕緊給寧婆婆送去,但是那白蟒化形功的反應(yīng)一直在折磨著她,擾得她心神不寧,險些讓婆婆看出破綻。
“雛兒,天冷了?怎么穿這么多?”
“沒有…只是覺得體寒?!鄙n鴆連忙把舂好的膏藥交給寧婆婆。
寧婆婆那截枯瘦的手指沾了膏藥,配合了一些蒼鴆不太了解的藥草,替那人處理傷口。
“婆婆,您看他的傷要什么時候才能好?”
寧婆婆沒給她好臉色看:“這種事說不準(zhǔn),婆婆也不是什么神醫(yī),只是療毒有一手,這小子也是習(xí)武之人,體格健壯,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p> “嗯,婆婆您要罰就罰吧,雛兒這次甘愿受罰?!?p> “那就是說你這丫頭之前一直心不甘情不愿咯,虧得我這快入土的身子跟你苦口婆心了大半天!行了!這次婆婆就不罰你,這人也算是跟咱們有緣,做飯去吧!”
“是,雛兒這就去?!?p> ————
深夜,蒼鴆輾轉(zhuǎn)難眠,不知為什么,她感覺自己渾身的經(jīng)絡(luò)就好像被火烤一樣,癢熱難忍。
之前修習(xí)這白蟒化形功也沒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啊…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個傷口激化導(dǎo)致的?
蒼鴆已經(jīng)給那菱形的傷口上了止血膏,那家伙用的利器蒼鴆也帶回來了,也沒什么特別,就是樣子奇怪了點,不像是兵器,倒像是搟面棒,用來戳蒼鴆手臂那面也不鋒利,上面沒有涂毒。
“嘖!還是先去洗把臉吧…”
蒼鴆摸黑走出房間,她擔(dān)心點燈會驚動婆婆,她躡手躡腳走到廟外的水缸旁,用水沾麻布擦拭脖頸,卻不料越是擦拭,這癢熱的感覺就越劇烈,就好像渴血的毒蛇,在她的經(jīng)絡(luò)里四處亂鉆,她不敢隨意用手抓,只能干忍著。
那人被安置在破廟角落的稻草垛上,在回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昏倒了,婆婆說他是過度疲憊,累倒的,加上重傷,還被蒼鴆喂了百合愈氣散,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真是,為了你那寶貝,我可是費盡了心思。”蒼鴆嘆了口氣,她現(xiàn)在倒是有興趣看看他的寶貝究竟是什么,反正夜深人靜,他也睡得熟,看看也沒什么。
看他渾身上下也沒幾處能藏東西的,估計就在那衣服的夾層里。
蒼鴆伸手過去,探進他的衣服里。
他身上好燙啊…跟那燒剩下的燃灰差不多,不過不灼手。
摸到了!
蒼鴆舔著唇,她近乎忘記了身上的癢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觸碰到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