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透露點消息給我,關(guān)于你那寶貝,它能賣多少錢?”蒼鴆拍了一下他的肩。
“不可用金錢衡量?!?p> “噢?拿出來我看看是什么稀奇物件。”蒼鴆很是好奇。
“誰?!膽敢闖入五仙教禁地!”
一聲大喝忽然從遠處傳來,顯然不是對他們說的,緊接著,便聽見一些金鐵碰撞的聲響,估計是雙方打起來了。
哈!那些家伙肯定是遇到教中部眾了,算他們倒霉。
“這里,是五毒教的禁地?”那人睜開眼。
“如假包換,五仙神木澤是也!”蒼鴆笑答。
這么說,這女子是五毒教人士?大當(dāng)家常說五毒教毒功最是難纏,交手不慎日后恐有性命之虞,那枚丹藥保不齊會要命,不行,不可以讓這種人得逞,得快些把消息送出去,鐵馬寨的弟兄們還在苦苦等候。
“趁他們打得正歡,我們現(xiàn)在溜出去定能逃出生天?!鄙n鴆拽住他就要往外奔。
“咳咳…”
“啊,差點忘了你身負重傷,來,再吃一顆百合愈氣散?!?p> 他看著蒼鴆遞給他的藥瓶,皺了皺眉頭。
“怎么,怕我給你下毒?”
聽蒼鴆這么說,他接過藥,二話沒說,吞服下去。
“我現(xiàn)在不會害你的啦,你大可放心,畢竟我要的只是財物,完全沒必要殺你?!?p> 五毒教畢竟是邪派,其門人說出的話能信幾分?即便對方看起來是一個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少女。
“既然現(xiàn)在要逃,那就快走吧?!?p> 蒼鴆帶著他迅速穿過叢林,避開了四象閣和五毒教眾交戰(zhàn)的區(qū)域,順利離開神木澤。
“呼,總算能松一口氣?!鄙n鴆擦了擦額間的汗,現(xiàn)在他們算是擺脫了那些殺手。
“四象閣殺手不會善罷甘休,姑娘,救命之恩難以為報,在下不想連累姑娘,就此別過吧?!?p> “呵?分開?你開玩笑吧?那寶貝我還沒看到呢,你就想著要走吶?”蒼鴆聽了他的提議,不住地笑著。
“對不住,此事絕非姑娘能夠決定?!蹦侨说挠艺坪鋈簧w在了蒼鴆的頭頂,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能力殺蒼鴆了。
“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出,果不其然~”蒼鴆翻白了眼:“少俠,在我答應(yīng)救你之前,給你喂下了的那枚丹藥,實際上是奇毒無比的青髓紫脈丸,服用后只有三日可用解藥解毒,否則你將受銷筋蝕骨之苦,最后腸穿肚爛,找那些郎中是沒用的,因為這毒只有我能煉制,解藥目前自然只有我能給你?!鄙n鴆的目光與其對接,面對其威脅絲毫不懼。
蒼鴆并非唬人,那毒藥的確只有她能煉制,因為認(rèn)主的青髓蠱也就蒼鴆這一例。
“那么,你還想殺我嗎?”
“姑娘對在下有恩,在下本就不愿如此,只是姑娘一再相逼,在下不得不以命相搏,求一條生路?!?p> 嘖,真是麻煩,要是這家伙真動了殺心,我也討不到什么好處,可是要是給了他解藥,他不就更肆無忌憚了?到時候天知道他會對我做什么呢。
“嗖?。 ?p> 一根箭矢從百米開外直逼蒼鴆的后背。
“叮!”
蒼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她被面前這人一把攬進了懷里,幾乎是一瞬間,抽出腰間的短劍劈下箭矢。
“四象閣來了?!?p> “又是他們?!”蒼鴆連忙推開他,為掩住臉頰上的粉紅,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迎敵。
這次只有一位,其他三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藏著。
“呵,看來五毒教的教眾是一年不如一年,就和婆婆說的一樣,連這些人都收拾不了了?!?p> “汝等今日便要葬身于此!”
殺手抬起重弩,對準(zhǔn)了刺殺目標(biāo)。
“你可太小看我了?!?p> 蒼鴆忽然趴在地上,身體如同蛇類一般迅速地在地上扭動,速度絲毫不比射出的箭矢慢多少。
此乃白蟒化形功,表面上是身法,實際上確實催動體內(nèi)機能至極限的秘法,非到破釜沉舟之刻方能一試,寧婆婆本不愿傳授蒼鴆此功,蒼鴆竊書自行修煉,有了別樣體悟,非一般時刻不發(fā),一發(fā)便是要人命的招式。
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必須要趕在援兵到來之前干掉他!
“接招!”蒼鴆一個飛身,對其門臉劈下一掌。
“九轉(zhuǎn)陽脈功!”
純陽真氣?不過是以己身陽元御氣護體之法,我可不怕這個!
蒼鴆捏住兩指,以青蛇捕雀之姿對準(zhǔn)其膻中穴一擊,極迅且集一點而發(fā),加之白蟒化形功,非常人能抵御。
此人面相至剛至陽,雖年過半百卻不見衰敗之相,只可惜,愈是陽盛便更懼陰寒。蒼鴆本是青髓蠱宿主,體內(nèi)真氣奇寒無比,若是將其真氣引入指中,并隨功法打入真氣至陽者體內(nèi),對其傷害于斷筋截脈并無二致。
“噗?。 蹦侨藝姵鲆豢邗r血,此女內(nèi)氣于己身相克,一招便見了高下。
“呵!四象閣殺手?我倒以為是什么厲害人物,原來不過如此,倒是那三歲小童要厲害些?!鄙n鴆輕蔑地笑道。
“哼!今日,算我倒霉,來日,定要將今日之屈辱加倍奉還!”受了蒼鴆如此侮辱,氣紅了眼。
“蠢貨!沒有那一天了!”蒼鴆眼神一狠,掌間凝真氣,其狀若蝎尾:“黑蝎斷腸手!”
那黑蝎斷腸手以指力為重,修煉此功必先歷經(jīng)鐵砂鍛指,方能使得指力足夠穿透體膚。
蒼鴆的手掌扎入那人腰腹處,極力一扯,生生撕下一塊血肉…
“喲,這種疼痛都不能讓你叫出聲來么?”蒼鴆扔開那塊還散著熱氣的冷冷地俯視著他。
本該失了生機的身體忽然暴起,不知從哪里拿到了一支利器,對準(zhǔn)蒼鴆的脖頸插下。
蒼鴆抬手一架,只覺那利器極度熾熱,就像一塊燒紅了的炭火,蒼鴆手肘部近乎被燙掉了皮肉。
“該死!”蒼鴆一腳踢開面前的死尸。
婆婆之前說的確實是對的,不可太靠近被砍了頭的毒蛇,否則他們臨死反撲極可能要你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