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是一件頗為傷神費思的事情,沒有告白的愛情更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沈志高是從心底里喜歡蕭燕燕,然而卻又不能告訴她。他很怯懦很小心的在愛,他在想也許自己永遠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可是如果可以就這樣一輩子看著她,他也就很知足了。然而現(xiàn)在她居然在哭!沈志高早看的肝腸寸斷,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再忍不住問薛季亭說:“你們曾經(jīng)一個學(xué)校的,應(yīng)該比我了解她,她是怎么了啊?”薛季亭滿不在乎的玩笑說:“可能是餓哦吧!”沈志高氣憤說:“我在讓你幫忙哎!”
薛季亭料不到沈志高會生氣,他看沈志高的臉色,狡黠的笑了說:“怎么動心了?喜歡人家就要說出來嘛,你這樣窩在心里,她又怎么會知道你為她牽腸掛肚呢?”沈志高被薛季亭說中了心事,結(jié)巴道:“不……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毖就し路饳?quán)威受到挑戰(zhàn),瞪眼說:“這種事情瞞的了我!” 沈志高迷茫的看薛季亭,不打自招道:“為什么瞞不了你?”薛季亭哈哈笑道:“我一火眼金睛!我現(xiàn)在用腳指頭都可以想到你心的話?!鄙蛑靖呦嘈潘_指頭說:“那你說蕭燕燕是怎么了呢?”
薛季亭低頭小聲說:“以我多年的戀愛經(jīng)驗來看,她肯定是感情受挫了?!?p> 沈志高立馬想到方青,忙問:“那要怎么辦?。糠角嘣谀抢?,我去找他?”
薛季亭拉他說:“你腦子不對?。楷F(xiàn)在多好的機會,蕭燕燕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你去找方青?”
沈志高猶豫說:“這個時候恐怕不好吧!她都哭了……”
薛季亭勸,并慫恿說:“你現(xiàn)在不過去,失去機會可不要怪別人!老天爺可是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沈志高開始動搖,又猶豫的在位子上看著蕭燕燕,發(fā)現(xiàn)她同桌居然不在。心想,這難道真是天意給自己的機會嗎?不管了,愚蠢的人等待機會,聰明的人制造機會,現(xiàn)在自己聚聰明天意與一身,肯定不成問題。沈志高打定主意,走過去在蕭燕燕身邊坐下柔聲道:“你怎么了?”蕭燕燕本來已經(jīng)不哭了,被他一問,眼淚立馬又翻涌出來,可是勉強笑了笑了說:“沒事!”沈志高哪里相信,安慰說:“想開點的嘛,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笑更重要的了!”蕭燕燕的眼淚流的更兇了,沈志高見自己的安慰適得其反,更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遞手帕給蕭燕燕,蕭燕燕機械的接過去揩淚,見手帕是天藍鑲神色白邊,詫異說:“你不是我的么?”沈志高不好意思的說:“上次在車上你借我的,當(dāng)時我把你手帕弄臟了,這次剛好洗了給你?!笔捬嘌嗯读艘宦?,正打算把手帕往口袋里放,忽然見沈志高滿臉都是依依不舍的表情,不忍說:“你沒有手帕嗎?”沈志高說:“沒!”蕭燕燕勉強笑笑說:“這個手帕給你嘛,我寢室還有??焐险n了,你回自己位子上去嘛!”
沈志高接了手帕,歡天喜地的跑回去了。薛季亭問:“蕭燕燕怎么了?”沈志高搖頭說:“不太清楚,她不說,就是哭?!毖就ふf:“木頭啊你!去了那么長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俊鄙蛑靖叩靡庹f:“怎么沒進展啊,她把手帕都送我了!”薛季亭潑冷水說:“方青那邊你準(zhǔn)備怎么辦啊?”沈志高頓時蒙了,如果蕭燕燕沒有男朋友,自己去追或許會有點希望。但現(xiàn)在……蕭燕燕是在哭???難道她的哭不是因為方青?她可以因為方青而哭,可見方青在她心中究竟zhan有多么重要的位置。沈志高不敢再往下想,他的心仿佛被烏云遮擋起來的天空,黯淡的再尋不出一絲活氣。
昏沉了一個上午,沈志高覺得空氣里處處憋悶。鐘聲剛過,蕭燕燕就徑直走出教室。張紀(jì)走過來叫沈志高和薛季亭同去吃飯,前幾天大家忙著罷飯,刻意與食堂矛盾,如今干戈平息,大家又重新與食堂親熱。沈志高感嘆說:“仿佛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睆埣o(jì)嘿嘿的笑,說:“因為有罷飯司令部啊!”大家都說罷飯司令部功不可抹,只是可惜沒有人確切的知道是誰。
大家談笑著去吃飯,因為確實不知道吃什么,所以就隨便的叫了幾份。不料大失所望,飯菜入口居然味同嚼蠟,薛季亭開始大罵,旁邊志同道合的同學(xué)說:“我們在教室里鬧,食堂老板就向?qū)W校鬧,說柴米油鹽都漲價,他們也要漲價。王明說滾,不會把饅頭做小點,佐料少放點??!然后飯菜就成這樣了?!毖就ち⒖涕_始大罵王明:“當(dāng)年在井岡山你就差點把**給弄玩完了,現(xiàn)在還想來三高把**的未來也弄玩完,真他媽不是東西!”沈志高發(fā)笑說:“井岡山的王明跟三高的王明可不是一個人?!毖就づ珔柭曊f:“反正叫王明,就不會是什么好東西!”他那時的口氣,好像天下所有叫王明的都該拉去砍頭似的,張紀(jì)在一邊笑,沈志高也想要笑,薛季亭再接再厲的罵:“身為人師,卻專使坑騙之術(shù);虧為人師,你誤人子弟!還政教主任,我呸!”沈志高也附和說是,又說:“政教處跟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去過一次,恐怖的很!”
薛季亭驚叫道:“你去過政教?他們沒打你吧?”
沈志高瞪眼道:“他敢!”
薛季亭道:“沒打就好嘛!”
沈志高傲氣說:“他敢打我,我就告他!老師牛B?。 ?p> 薛季亭笑了笑說:“你去哪告他???”
張紀(jì)也是笑:“沒有人告訴你,縣教育局局長是王明的哥啊啊?
沈志高低頭不語,原來王明是有靠山,然而心又不甘說:“難道真拿他沒有辦法?”
薛季亭憤慨說:“就是前年吧,有一個學(xué)生打架被抓到政教處,讓一群老師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的。一陣易暴制暴后,那個學(xué)生還有余力爬起來,沖過來想要拼命,王明沖過去當(dāng)胸就是一腳。王明穿的可是大頭皮鞋啊,好像當(dāng)場就斷了兩根肋骨。那學(xué)生都疼暈過去,王明還在一邊用腳踢……”
沈志高也是憤慨:“這像個什么學(xué)校,一群老師打一個學(xué)生,真虧干得出來,哼,學(xué)校真是了不起,那個學(xué)生打別人固然有錯,那他們一群老師打人家就沒錯了。都他媽一群土匪!”
薛季亭咬牙說:“誰的孩子不是人,人家父母都不舍得打,花錢送到學(xué)校讓他們打。”
沈志高從鼻孔哼出一聲,鄙夷說:“怪不得三高連一個稍有名望的大學(xué)都考不上,依我看,這兒要是能教出個名牌,我就把腦袋砍下來當(dāng)球踢!”
薛季亭提議說以后大家都不要來食堂吃飯,然而并沒有人響應(yīng),她悶悶不樂的生了整天的氣。晚上的時候張紀(jì)過來安慰說:“偉人是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小人是把責(zé)任往別人身上推。別人沒響應(yīng)算了,反正以后我們?nèi)齻€再不去食堂吃飯就可以了?!毖就け环Q作偉人心里高興,明天再起床居然忘了要與食堂做斗爭,第一個跑去吃飯。張紀(jì)見自己的安慰過了頭,不想讓他清閑,說:“你說我給許靜寫了份情書她怎么沒反應(yīng)?”薛季亭笑了笑說:“因為蕭燕燕心情不好??!”張紀(jì)打哈欠說:“聽說她被方青臭罵了一頓,就精神失常變成這樣了。她也真是的,自己心情不好,干嘛還傳染給別人?。扛滩∷频?,到時候我追不到許靜一定找她麻煩?!鄙蛑靖咝睦锵矚g蕭燕燕,握了拳做打人狀說:“誰敢找蕭燕燕的麻煩,我就跟誰拼命!”張紀(jì)忙說:“不敢了,不敢了,蕭燕燕的護花使者在此,我怎么敢放肆。”
星期日上午放學(xué)的時候,蕭燕燕叫住沈志高說:“待會兒你要回家嗎?”沈志高順口說:“不啊,怎么了?”蕭燕燕猶豫了一會兒說:“我想讓你陪我……上街去買點東西,可以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她是想跟我約會嗎?沈志高心里歡天喜地,然而臉上為難說:“這個……恐怕……”蕭燕燕臉上掩不住的失望,沈志高看得心痛,忙說:“不是!我只是想問待會兒該穿什么衣服。”蕭燕燕笑了說:“隨便你喜歡啦!”沈志高尷尬的撓頭說:“那我在什么地方等你?”蕭燕燕依舊是笑:“兩點鐘,在大門口,不見不散。”
沈志高滿懷興奮的進寢室去了,見張紀(jì)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拉他的手說:“呆會兒我跟蕭燕燕去買東西,你說該穿什么衣服?。俊睆埣o(jì)頭也不回的說:“穿衣服多浪費時間啊,我看不穿就行?!鄙蛑靖吡R他胡鬧,說不要開我玩笑。張紀(jì)轉(zhuǎn)過身來說:“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比你長得帥,也比你穿的瀟灑,她為什么不約我啊?”他說完便跑。
沈志高幾次看表,可時間依然與兩點相差甚遠。他等的著急,在寢室里左右的兜著圈子,時間終于距兩點只有十分鐘了,然而他再等不下去,穿戴好衣服,照了鏡子就連忙往校門口奔。蕭燕燕早等在那里,她穿一身牛仔,左顧右盼的張望,見沈志高來了,擺出一張?zhí)鹛鸬男δ槨I蛑靖吡ⅠR像做了虧心事似的道歉,說來晚了。蕭燕燕笑著說沒事,又說是自己來早了。沈志高也是笑,蕭燕燕打趣說:“怎么今天穿這么帥啊,準(zhǔn)備去相親嗎?”她說完這話立刻覺得不妥,明明是自己約他的,那自己不也成了來相親的嗎?并且還是相親的女方。蕭燕燕臉上霎時涌起一團紅暈,忙說要去逛街。
兩個人在路上走,沈志高覺得很是別扭。自己一身革履,戴副眼鏡,像個嚴(yán)肅的教員。而蕭燕燕一身牛仔,很是潮流。這樣在別人眼里,準(zhǔn)會以為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無意并肩走在街上。蕭燕燕見他發(fā)愣說:“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沈志高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弄的手忙腳亂,忙說沒有什么,又說:“我在想你為什么星期天不回家。”蕭燕燕笑笑說:“家遠嘛!”沈志高忙擔(dān)心說:“那你錢花光了怎么辦啊?”蕭燕燕笑了說:“我發(fā)現(xiàn)你真傻的可愛。我姐姐住在縣城嘛,我每個星期去她那里拿。”沈志高撓頭說:“說說你嘛!說說你以前的事啊,那些屬于你自己的故事。”
蕭燕燕郁悶說:“我有什么好說的呀?”
沈志高不依饒,潛意識里直盼她快點把她和方青的事情交代清楚,然而口頭里又不好意思問,只能這般旁敲側(cè)擊的試探。蕭燕燕好像有心回避,她居然說要給他講一個小學(xué)老師的故事。沈志高并無興趣,然而又不忍拂她的意,只好裝快樂說好。
“我上小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班里調(diào)來了一個老師,他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每次到考試的時候,他都讓我們?nèi)嗤瑢W(xué)站起來,閉上眼睛默禱。他在講臺上說什么,萬能的主啊,又什么請賜福這些可愛的孩子,余下的我都記不到了,只是每次語畢前他都要說聲,阿門!然而也奇怪,我們每次考試,居然都在鄉(xiāng)里拿第一?!?p> 沈志高嘿嘿的笑:“他教你們什么?。坎粫莵韨鹘痰纳窀赴?!”
蕭燕燕微嗔帶怒說:“凈瞎扯!他教我們自然科學(xué)——”沈志高笑的跟放肆了——“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好笑,因為他是教自然科學(xué)啊,居然也信上帝!不過后來我長大了,人總是會長大的嘛!我看了許多的書,有次翻一本好像寫心理學(xué)的著作,才明白其中的含義,知道他是不想給我們心里增加負(fù)擔(dān),他說主已賜福給我們,只是讓我們放寬心思。而那時侯我們也的確以為萬能的主會賜福給我們,于是做題的時候信心倍增,自然次次拿高分了?。 ?p> “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這幾年我也看過不少這樣的書,像什么,《拿破侖成功學(xué)全書》,《挖掘成功的潛力》等等,上面都有關(guān)于成功始于心態(tài)的記載。我想你們那個老師真是了不起,肯定讀過不少這樣的書,知道考試不能增重學(xué)生的負(fù)擔(dān),才變了法子,用祈禱上帝來減輕你們的心里壓力?!?p> “怎么開竅了???才一會兒,你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前倨后恭,匪夷所思哦你!”蕭燕燕頑皮的眨眼說。
沈志高忙申辯說:“開始你又沒說清楚?!苯又謬@氣說:“如今這樣的老師是越來越少了,我不知道老師是不是該老老實實的,可如今的景況似乎是一個比一個圓滑。過去老師教學(xué)生充滿愛心,現(xiàn)在是見縫就插針,逮到機會就很整你,要你給他送禮。這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呢!”
蕭燕燕皺眉頭說:“你說的話好滄桑哦!好像幾經(jīng)波折,幾經(jīng)風(fēng)雨。我們是來逛街的嘛,不要說這些生氣的話嘛!”
沈志高覺得也是,自己是來約會的,很沒心思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蕭燕燕又開始笑,她笑的時候沈志高每次都覺得開心。沈志高在日記里寫:我喜歡看她的笑,她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傾國傾城!
然而蕭燕燕已經(jīng)在一家服裝店門口向他揮手了,沈志高陪她進去,老板正坐在椅子上抽煙,見生意來了,忙站起來笑臉相迎說:“我剛剛進了一批新到的款式,肯定很適合兩位?!彼徽f話,露出跟香煙打了好幾個八年抗戰(zhàn)的黃牙。沈志高心中厭惡,忙拉了蕭燕燕到別家去看。蕭燕燕只是笑,在身后慢慢的跟著沈志高走。又走了幾個店,蕭燕燕都說沒有中意的衣服,沈志高問她說:“今天到底要買什么?”蕭燕燕笑笑說:“不買什么??!”沈志高無奈的搖頭,蕭燕燕忽然在一個小地攤前停下了。
攤子是一個老太太擺的,只是賣些小手帕,鞋墊什么的。她靜靜的做在一把小凳子上,滿臉的笑。蕭燕燕彎腰說:“老奶奶,你好康健哦,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出來賣??!”沈志高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蕭燕燕不解說:“笑什么呀?”沈志高忙說:“沒事,只是見她的手帕漂亮?!笔捬嘌嗖还芩约簭澚搜?xì)細(xì)的找自己喜歡的小東西。
沈志高依舊忍不住笑,蕭燕燕怎么說出這樣的話呢?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出來賣?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說老太太是妓呢!就算現(xiàn)在不是了,起碼以前也做過。他笑的彎了腰,正好看到從側(cè)面看到蕭燕燕白凈的,純潔的臉。沈志高突然覺得心中慚愧,自己怎么會有剛剛那種想法呢!蕭燕燕是怎樣的一個女生,她的話里怎么可能會有“那種”罵人的意思呢?沈志高突然覺得自己不配給蕭燕燕在一起。他轉(zhuǎn)過身,忽然看見對面一雙眼睛正在看著這里,那是一雙充滿無奈的眼神,沈志高正在詫異,突然聽到蕭燕燕叫他,忙回過身說:“怎么了?”蕭燕燕說:“你看這條手帕怎么樣呢”沈志高拿在手里細(xì)細(xì)的看,微藍的顏色很是惹人喜愛,手帕的左上角還繡著一朵含苞未放白色玫瑰,沈志高看的喜歡,隨口說:“這個是準(zhǔn)備送給我的嗎?”蕭燕燕拉平語調(diào)說:“這不是準(zhǔn)備送你的——”沈志高很是失望,蕭燕燕忽然又笑了說:“這根本就是送給你的?!鄙蛑靖唛L舒了口氣,說:“真受不了,你一會兒把我仍到深淵了,一會兒又捧我在手心里?!笔捬嘌噜僮煺f:“呸,哪個捧你在手心里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沈志高也覺得話語不當(dāng),不敢再多言。待到沈志高再回過頭是,身后那雙無奈而猶豫的眼神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沈志高再看表時,已經(jīng)是下午的六點多鐘了。忙提醒蕭燕燕說該買的東西還沒有買。蕭燕燕滿不在乎說:“那下次你再陪我買嘛!”沈志高聽的歡天喜地,他不料蕭燕燕會再次約他,激動的差點立馬定出下次逛街的時間地點。蕭燕燕忽然說:“上次我給你的手帕還在嗎?”沈志高忙從褲兜里掏出來遞給他,蕭燕燕攥在手里,見路邊有一個垃圾筒就順手丟了進去。沈志高阻止不及,埋怨說:“好好的手帕,干嗎要丟掉???”蕭燕燕臉上變色說:“那塊手帕不應(yīng)該留,再說了,我不是已經(jīng)送給你一條了嗎!”沈志高不說話,他突然覺得那塊手帕很不尋常,然而她不敢問。他靜靜的跟在蕭燕燕身后,依稀覺得那條手帕里還另有一個故事??墒悄枪适赂约簾o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