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我見到了大嫂給我介紹的彭濤。
剛落座,大嫂的電話響了,我和彭濤交換了一下眼神,我心里想著,既然姓彭,肯定和彭大哥有親戚關系,可是那天大嫂非說是她的同事。一定是大哥囑咐她這樣說的,否則的話,不論我和這男的成與不成,我和彭大哥都會很尷尬。
想到這里,我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裝作低頭看看地面。
我看到了他的大腳,得43碼或者44碼吧,其實我進來的時候就覺得他身材很高,尤其是和大嫂站在一起,更加顯得雄壯。大嫂雖然已經(jīng)是一個十歲孩子的媽媽,可是她的身材卻保持的很好,和我有一拼,呵呵。
一抬頭,他也在看我,不好意思的裝作理了理頭發(fā)。
想要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我剛想說話,大嫂不失時機的回來了。
我站起來,忙問,“大嫂,家里有事???”
“哎呀,可不是嘛,小輝學校要開家長會,剛才是他老師的電話,今天你們兩個談談吧,我得先走了。”說著,大嫂頭轉向了彭濤,“小濤,你們倆聊聊吧,反正也都不小了,都到了這個年齡,你們自己正好把想問的多問問……”
提起她的包,大嫂是真的要走了。
我忙說,“沒事兒的,大嫂你先去忙吧,我們知道該怎么做?!?p> 我斜眼瞅了彭濤一眼,他站在那里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客套。
就我們兩個了,不知道第一句話該問什么。
雖然前幾天我也相過幾次親,也沒有這么發(fā)怵啊。我反而輕松的問對方,我想了解的信息,就好像在買菜一樣。
今天怎么這么不得勁兒,是了,因為是大嫂介紹的緣故吧,怕自己問多了,大嫂會多想;問少了,我想了解的卻問不出來。
這個彭濤也是,怎么不開口呢?
好,那么我先說話了。
剛想說話,服務員來了,問我們?nèi)说烬R了嗎?可以點菜了嗎?
我倆點點頭,他禮貌地把菜單給我,讓我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品。
我也不加客氣地接過來,點了一個麻婆豆腐,點了一個毛血旺。都是辣的,我老家是湖南,很愛吃。他接過去點了一個湯,又加了連個菜,估計是不辣的,他是北方人,對辣應該不是很喜歡吧。而且還這么熱的天氣,吃辣,肯定不會習慣的??墒菍τ谖襾碚f,家常便飯也得帶辣椒的。
我端起水,喝了一小口。問他,“彭大哥是你什么人?不會是碰巧都姓彭吧?!?p>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是我大哥?!?p> “你來這里有幾年了?”他放下水杯接著問我。
“從上學開始算的話,快六年了,在這里上班也快三年了。我去酒店上班還是多虧了彭大哥呢?!蔽彝送旎ò逭f,說著我的頭扭向了窗外,我們的座位靠窗,窗臺上有一顆綠植,很是好看,我對養(yǎng)花草不太在行,總是看著喜歡就買回去,可是過不多久,就被我“照顧”的不堪入目,到最后只是剩下了陽臺上那么多的花盆。不過我從不買貴的,普通花草不好養(yǎng)活,名貴的恐怕就更不能跟我一輩子了。
眼前這棵綠植類似吊蘭,半圓的葉子,又厚又嫩,嬌滴滴的綠,好像能掐出水來一樣。真不知道這應該叫什么名?
“那叫綠蘿花,又叫黃金葛,馬蹄金。原來在XZ的喜馬拉雅山那里,后來引進室內(nèi)栽種的。”彭濤不失時機的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充滿詫異帶著崇拜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你家養(yǎng)著呢?”
“是啊,我爸喜歡,所以我也知道一些?!?p> 這時候,我們的菜,上來了。我們一邊吃著,一邊說起適合室內(nèi)種植的花卉。
我對彭濤突然沒有了剛才發(fā)怵的感覺,說了說植物的事情,也讓我對他沒有了陌生的感覺。發(fā)現(xiàn)這個人應該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不然對植物怎么也這么有感情呢?
我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
送我到樓下的時候,他居然和我握了握手,長這么大,正式的場合除外,我還真沒有用過這個禮節(jié),總認為是五六十年代人們的專屬禮儀一樣,而且覺得握手太外交的感覺。
不過他的大手暖暖的。
回到家里還不算太晚,估計大嫂已經(jīng)開完家長會了,給大嫂匯報了一下情況,最后說很好,謝謝大嫂,我決定繼續(xù)談談。聽起來,大嫂比我還高興。說是啊,那就沒有白忙活。
洗洗衣服吧,沒有洗衣機,我所有的衣服都得自己洗,除去冬季的幾款外套。
洗衣粉快用完了,明天我得去超市。
洗完衣服,給爸媽打了個電話,今天是心情比較好吧。
那次120之后,想請假回家來著??墒钦嬉腔厝サ脑?,現(xiàn)在的自己,被男朋友甩了,一定憔悴的不能看,尤其是心里上,脆弱的要命,真見到爸媽的時候,肯定痛哭流涕一番。所以后來決定等到快要結婚的時候帶上新男友回家,并且現(xiàn)在不能把鄭文浩和我分手的事情告訴媽媽,不然他們肯定要為我擔心的。
接通以后,爸爸接的電話,正在看電視。媽媽在給豬搞豬食,為了多攢個錢,沒有能力的父母,每年總是多養(yǎng)些家畜來貼補家用,雖然我也時常給家里寄錢,一來讓父母的手頭寬裕,二來爸媽只有我這個女兒,卻不能在他們身邊,我也很愧疚的。
爸爸說讓媽媽來接電話,我稍微等了一會兒。
電話里能聽到,爸爸對媽說,快點兒,曉蔚的電話。還有媽媽走路的聲音,很快的噌地聲音。再就聽到媽媽因為走路急喘氣的聲音。
我忙說,媽,你別著急,花不了多少錢。
媽媽總是說,曉蔚的電話是長途,很貴,所以總是長話短說。弄得我想給爸媽多聊會兒天也不成。
媽媽說,蔚啊,屋里熱吧。住那么高,肯定很熱。要多喝點兒水。
我知道。
文浩怎么樣?好長時間也不給家里來電話,我前幾天還做夢,夢見你了,你沒事吧,蔚?。?p> 媽媽關切的言語一出,一下就打擊到了我的鼻尖,酸酸的,淚水馬上就掉落下來。
生怕媽媽會聽出我因為哭,鼻塞的聲音。
忙說,我都挺好的,媽媽,你就放心吧。文浩對我也挺好的,昨天我們還一起吃的飯呢。
媽媽又嘮叨說,唉,你們什么時候結婚???都老大不小的了。不能總是這么耽擱著啊,你是女孩子,你可耗不起的,曉蔚啊,你一個人,又是女孩子,在外面,媽媽不放心。你和文浩結婚了,就有人照顧你,爸爸媽媽也就不操這份心了。
媽媽早就要我和文浩結婚的,
可我是女孩子,這種事情不好主動要求的。沒有想到最后的結果會是分手,會是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