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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江湖

第三十九章 重圓

止步江湖 木止月 7082 2016-06-25 23:45:32

  風鈴隨著令狐止和依依回到江陵府,梅竹默和孤宇傲看見風鈴回來都非常高興,孤宇傲連忙迎上去招呼道:“風鈴姑娘,我……我們都好想你啊,你回來真……真是太好了?!?p>  梅竹默和依依都在偷笑,令狐止打趣道:“大哥,平時你說話可不像今天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呀?怎么見了風鈴就不會說話了?”

  “不要拿你大哥開玩笑?!惫掠畎撩χ浦沟馈?p>  風鈴微笑著說:“你們兩個大男人照顧兩個孩子也是辛苦了,給我和依依吧?!?p>  依依忙說道:“風鈴姐姐,我還沒玩夠呢!”

  孤宇傲急忙把孩子給依依說道:“這大半年的也夠你玩了?!?p>  依依只好接住孩子。

  梅竹默把孩子遞給風鈴客氣地說道:“多謝風鈴姑娘。”

  第二天令狐止便打算打算帶著孩子上凌波派看看一別數(shù)月后凌波派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梅竹默問道:“二哥去就行了為什么每次去都要帶上兩個孩子?”

  令狐止正色的回答道:“因為那是他們的家,我們不可能一直都在江陵府住下去,他們?nèi)蘸竽芑亓璨ㄅ傻娜兆釉絹碓缴?,趁現(xiàn)在還有機會就帶他們回去看看?!?p>  風鈴點點頭說道:“主人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也不方便,不如我跟著去?”令狐止點點頭,兩人便上了凌波派。

  二人還未進到凌波派,就聽見山上練武時的叫喝聲,令狐止心想:“大師兄終于召集了當年的師兄弟們?!眮淼搅璨ㄅ杀憧匆娨蝗喝旱牧璨ㄅ傻茏由泶┊斈甑姆b在練劍,令狐止眼見這番景象不禁眼眶都潤濕,想起當年自己剛?cè)肱傻臅r候看見師兄師姐們都在刻苦練劍,大家都會相互照應。

  有兩個年輕的弟子看見兩個陌生人闖入便跑過來問道:“閣下是誰,不知來此有何事?”

  令狐止微笑著說道:“我想見你們掌門。”

  “請稍等?!眱扇吮阃磶熖梅较蚺苋ァ?p>  令狐止笑著對風鈴說:“看見他們就像看見當年自己一樣,懵懵懂懂,只會對武學孜孜不倦。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老了許多?!?p>  風鈴笑著說道:“主人真是會開玩笑,當下正值而立之年怎么能說老了呢?”

  令狐止搖搖頭:“經(jīng)歷的事多了,也就變得成熟了,不就老了嘛?!?p>  兩人聊著聊著,便聽見杜陵飛的聲音:“是誰要見我?”

  令狐止朗聲回應道:“是我!”杜陵飛一聽是令狐止飛奔過來,看見果真是令狐止高興到想上前擁抱一下,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了不少心下也頗覺安慰,又瞧了瞧風鈴,高興地說道:“風鈴姑娘你回來了?!?p>  風鈴微笑點了點頭。杜陵飛拉著令狐止的手快步走向敬師堂,召集了所有門人弟子。那些跟杜陵飛令狐止一起和陳途練武學藝的人一看到令狐止便高興地擁上前去:“阿止,你可回來了。”那些剛?cè)肱傻牡茏涌匆娮约旱膸煾负驼崎T跟眼前這個陌生人那么親近感覺莫名其妙。

  杜陵飛朗聲說道:“各位凌波派的弟子,這位是我的師弟,也就是你們的師叔令狐止?!蹦贻p弟子一聽當即小聲嘀咕道:“原來他就是令狐師叔,聽說他可厲害了。”

  杜陵飛微微皺著眉頭說道:“你們見了師叔還不行禮?”

  弟子們登時跪在地上深深一拜:“拜見師叔!”

  令狐止頗覺不好意思,連忙說道:“快起來,快起來。”

  杜陵飛吩咐下去:“你們繼續(xù)練習,莫要耽誤。”

  說完又對令狐止和風鈴說道:“阿止,風鈴姑娘,我們?nèi)ズ笊桨伞!?p>  令狐止和風鈴跟著杜陵飛來到了后山,令狐止說道:“沒有人來這后山練功嗎?”

  杜陵飛說道:“這是師父師娘的地方,怎能有人來打擾呢?”三人來到墳前,鞠了躬。

  杜陵飛首先問道:“這大半年也不見你上來看看,都去哪兒了?”

  令狐止說道:“我回了趟天山,了解了一些事情后便跟澹臺前輩去到云霄派參加他們掌門的繼位大典。我在云霄派的掌門繼位大典的時候得知凌波派也送了禮去,這才知道大師兄你已經(jīng)復了派。當時我真的很高興?。‖F(xiàn)在看見凌波一派已重現(xiàn)生機,相信師父師娘看見也感到非常欣慰的。”

  杜陵飛擺擺手說道:“現(xiàn)在還遠未及師父當年經(jīng)營的盛景,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p>  杜陵飛看著那兩個已學會走路的孩子又盯著令狐止,說道:“阿止,你打算回來和我一起打理凌波派嗎?”

  令狐止笑了笑說:“大師兄,阿止我喜歡云游天下,一向不喜歡長久待在一個地方,每日能夠飲美酒賞明月就是我覺得最美妙的事。阿止一向不好打理事務,況且還要和掌門師兄一起那么大一個凌波派,這是我可做不了啊!”

  杜陵飛也知道令狐止本是性情灑脫之人,把他困在這里不能浪跡四方會把他悶壞的,也沒有過多挽留,只是又和令狐止商量道:“阿止,既然你要浪跡四方無拘無束,那帶著倆孩子可不方便啊。如今大師兄已經(jīng)把這里安定下來了,這兩個孩子也交給我照顧吧?!?p>  這可讓令狐止為難了:“大師兄,這,我可是答應了湘菱要好好照顧這兩個孩子啊?!?p>  杜陵飛勸道:“我知道你答應了湘菱要照顧好他倆,但是你把他們交給我也可以好好照顧他們倆嘛。這里是他們的家,我也想把師父所有的凌波派武功都教給他們兩個,日后也好讓他們兩個登上掌門之位啊?!?p>  風鈴也勸道:“主人,我們幾個都是漂泊在外四海為家的人,帶著孩子確實不便。況且釋仇和采靈都是凌波派的人,把他們交還給凌波派沒有什么不妥。”

  令狐止左右為難,他既不想失信于湘菱,也深知若兩個孩子跟著他們有時風餐露宿會吃盡苦頭。杜陵飛看見令狐止為難的神情,提議道:“這樣,你把一個孩子給我照顧,你也可以繼續(xù)遵循湘菱的囑托。咱們倆一人照顧一個也減輕點負擔。”

  “但是他們兄妹倆不就分別了嗎?”令狐止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我們定下每年的十月初一,也就是他們爹娘的忌日來到這里會面。無論有任何的緣由這個約定都不能廢止?!?p>  令狐止覺得這樣也是個可行之法便答應下來。當即杜陵飛就把釋仇留在凌波派,令狐止和風鈴帶著采靈,正當離別之際,令狐止說道:“掌門師兄,明年的十月初一不見不散!”

  “好!”杜陵飛拉著釋仇的手目送他們離開。

  令狐止和風鈴回到住處,依依看見只有采靈跟著回來便問道:“釋仇呢?”

  令狐止說道:“大師兄說他帶一個,這樣師父家也好有個凌波派武功的傳承人將來成為掌門。日后每年的十月初一都會凌波派兩兄妹相見并祭拜他們的爹娘。”眾人也覺得在理,畢竟令狐止在凌波派的日子也不長,還沒將所有功夫?qū)W完,自然教不了他們?nèi)康牧璨ㄅ晌涔Γm然五人武功高強但畢竟學的很雜也是不合適的。而且雙方已經(jīng)約好了時間見面,做法也是周全的了。

  孤宇傲說道:“這樣也行。那接下來該去哪呢?咱們可不能一輩子在江陵府吧?”

  令狐止說道:“我要回嵩山看看我?guī)煾噶艚o我的信,還要看望我父母?!?p>  梅竹默同意道:“那我們休息幾天便出發(fā)吧?!?p>  數(shù)天后五人帶著采靈便騎上快馬朝北而行,漸到了蒙古管轄邊境,令狐止不得不化裝成莽漢樣子,以免被蒙古兵發(fā)現(xiàn)惹不必要的麻煩。一路上看見不少蒙古兵在欺壓大宋的老百姓,令狐止忍不住要上前制止但都被風鈴他們制止了,有時梅竹默和依依在暗處朝著蒙古兵扔幾枚石子來出出氣,蒙古兵根本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只好嚇的慌忙逃跑。

  幾個月后一行人便來到了少室山下,雖然四處已經(jīng)被戰(zhàn)火摧殘得滿目瘡痍,但是少林寺依舊香火鼎盛,在山腳就感覺到巍巍少林的威嚴與震懾力。一行人下馬步行來到少林寺,請掃地僧通報后,兩個小和尚趕過來,作了禮說道:“師叔和各位施主,主持方丈有請?!?p>  “有勞帶路?!?p>  兩位小僧帶著他們進了大雄寶殿,帶到了釋心方丈的面前,小僧便退了下去。眾人等釋心方丈打坐完后,才恭恭敬敬的作了禮:“見過方丈大師?!?p>  釋心方丈微微一笑說道:“施主們舟車勞頓來到敝寺,老衲很是惶恐,已經(jīng)備好齋菜供施主們食用,一念,你帶各位施主下去先用膳吧?!?p>  釋心接著說道:“阿止,你過來?!绷詈贡愀屝姆秸蛇M了里堂,釋心帶著令狐止見了釋空的牌位,令狐止跪下來扣了三個響頭說道:“師父,阿止回來了。”

  釋心微笑道:“師兄看見你回來了也會很高興的?!闭f完又領(lǐng)著令狐止來到了釋空生前的禪房,說道:“里面便有師兄留給你的信,你在里面好好看看。我去請你的父母出來,到時候你們一家人相見?!?p>  令狐止雙手合十作禮道:“多謝大師?!北氵M了去。令狐止找到了那個放著信的木匣子。

  令狐止讀著信:“阿止,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已經(jīng)去了,為師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不要為我難過。死其實并不可怕,只要活得一生無憾,做過幾件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就無畏于生命的長短了,況且為師已經(jīng)年邁,上天讓我茍活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恩賜了。阿止,這幾年你在江湖中闖蕩,為師對你的事也略有知曉,為師看得出你心懷仁義,重情義,這是極為難得的。如今這亂世誰都不知道幾時能結(jié)束,為師只希望你能在這亂世之中一直保持心中的這份仁義。只要仁義還在,你的赤子之心還在,無論今后你是想繼續(xù)闖蕩江湖,或是想救世,亦或是退隱江湖做一個平凡人,為師都支持你,你的爹娘也會支持你。釋空絕筆?!?p>  令狐止把信裝好塞入懷中,心里不停地想道:“仁義,赤子之心。那我今后到底要干什么呢?”

  令狐止出了禪房與孤宇傲他們會面,看見自己的爹娘已經(jīng)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便高興地迎上去說:“爹,娘,你們在說什么說得這么高興???”

  令狐傲夫婦看見自己的兒子出現(xiàn)在面前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握住令狐止的手,看到令狐止成熟的臉龐,之前年少時的銳氣已消減了許多,令狐夫人撫摸著令狐止的臉心疼的說道:“阿止,你這幾年受苦了,都瘦了那么多?!?p>  令狐止看見自己的父母臉上一泛起不少皺紋,頭發(fā)也花白了,背也微微駝了哽咽道:“阿止不孝,讓爹娘擔心。”

  令狐傲激動喃喃道:“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很好了?!?p>  眾人用過膳,令狐傲問道:“阿止,釋空大師圓寂了?”

  “嗯,我知道。我已經(jīng)看過他留給我的信了。”

  令狐傲繼續(xù)說道:“你們這次來打算住幾天?”

  “不多,就四五日。”令狐止回答道。

  令狐傲夫婦臉上頓時顯露出不舍。令狐止看見了笑著說:“這次會帶上爹和娘走?!?p>  令狐傲夫婦大吃一驚,連孤宇傲他們也吃了一驚。

  令狐止說道:“我想過了,我已經(jīng)浪跡江湖有十年之久,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陪在父母身邊。我決定,這次出去要帶上爹娘?!绷詈练驄D又開心又擔心,隔了好久,孤宇傲說道:“阿止你想清楚了,江湖上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更何況如今戰(zhàn)亂紛飛,你帶著兩老,他們老人家能吃得消嗎?”

  令狐止微笑著說道:“誰說江湖盡是血雨腥風,這幾年我們在江湖上結(jié)交的朋友也不少,我們可以去找他們喝喝酒豈不痛快。況且我是想爹娘一直住在少室山上也不是辦法,兩老天天為我擔心,我豈能忍心在丟下他們不管。更何況,我們還有采靈,我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魯莽到處亂闖了?!北娙寺犃艘灿X得又道理,畢竟大家都不是當年十幾二十歲的少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心也逐漸定了下來。

  令狐夫人看著采靈問道:“阿止,這孩子是?”

  “這是我朋友的遺孤。我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照顧她?!绷詈箍粗伸`嘆息道。

  “真是可憐。”令狐夫婦心疼地說道。

  “但是我們下一站又去哪里呢?”依依問道。

  令狐止和風鈴齊聲說道:“湖廣?!?p>  湖廣地帶正是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也是令狐止他們朋友最多的地方,依依一聽是去湖廣高興地跳起來,畢竟那里有許多江湖人還是聽她的話呢。令狐止和風鈴都很驚訝于對方竟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

  令狐止笑著說道:“我是覺得湖廣富庶,離朝廷中心又比較遠。風鈴你認為去湖廣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覺得那里梅公子和孤大哥都能去看看故人,而且我們不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好的地方嗎?”風鈴笑著說道。

  “那個桃源!”依依說道。

  “正是,那里遠離世俗,伯父伯母和采靈在那里居住最是合適?!惫掠畎烈慌拇笸刃χf道:“我還真的把那個人間仙境給忘了。我們就去那里!”梅竹默其實也很想回湖廣,看見令狐止見到自己的爹娘,想起練楚華心里已是一酸,如今聽見大伙都去湖廣正和自己的心意。

  幾天后,眾人下到山腳雇了一駕馬車給令狐夫婦和采靈坐,令狐止在外面趕車,孤宇傲等人騎馬南下。由于要照顧著老人的身體,行程變放慢了許多,加上路上兵荒馬亂,令狐止他們多次要繞道而行,有時遇上一小撮蒙古兵還要停下來廝殺一場才能走,幸好有驚無險到達了湖廣地帶。

  步入湖廣,多年的戰(zhàn)亂已經(jīng)將這原本富庶之地剝削的所剩無幾,但是人們還勉強能夠滿足生活所需,碼頭的工人一眼便認出了依依:“神爪俠女好,令狐少俠好?!?p>  依依笑著打招呼:“你們都好啊!”

  令狐止說道:“先各自去辦各自的事吧,我先帶著爹娘去桃源?!?p>  依依便跟著梅竹默去梅花寨,孤宇傲便打算只身前往郊外未婚妻月兒的墓,風鈴跟在他后面柔聲說道:“孤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去看見見月兒姑娘?!?p>  孤宇傲聽了一怔,滿心歡喜,忙道:“好好好?!北娙吮惴秩?,辦完事后便去桃源回合。

  梅竹默和依依兩人并未說話兩手相挽一起來到了梅花寨,梅竹默高聲呼喊道:“娘,娘竹默回來了?!币晃焕蠇D緩緩從屋內(nèi)走出來,梅竹默和依依看見是練楚華都快步迎了上去,練楚華看到是自己的兒子回來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梅竹默扶著練楚華坐下說道:“娘,我和我的朋友回來了?!币酪烙话荩骸安负??!?p>  練楚華高興地直點頭,問道:“你們怎么都來了?!?p>  梅竹默說道:“我二哥,就是令狐少俠把他的父母接回來住,我想把你也接去住,這樣大家在一起也好照顧。”練楚華幾年不見兒子,聽見兒子會陪著自己說不出心里有多高興一直點頭。梅竹默突然挽起依依的手說道:“娘,這是兒子除了您之外一輩子要照顧的人?!币酪缆犃四樞叩猛t,想掙開梅竹默的手但被梅竹默緊緊握住。練楚華早就喜歡依依,高興地說:“很好很好,娘一向都喜歡依依這姑娘,你們倆個能在一起,娘很高興?!睌⑼晖?,練楚華帶著梅竹默和依依去到祝問天的墳前,練楚華平靜地說道:“見過你的師父。”

  梅竹默跪下來叩了幾個響頭說道:“師父,我已經(jīng)把《祝氏三十六路鏢法》完全學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您畢生的心血保護好,不會再有歹人偷學了去。”練楚華緩緩說道:“問天,這些年一直只有我在這梅花寨中陪你,現(xiàn)在竹默回來你也應該開心吧。竹默說接我去一個好地方住,你放心,我時不時會回來看看你的?!比税萘税荼闶帐鞍るx開梅花寨。

  孤宇傲和風鈴并行來到了郊外的一片野花叢旁,花叢中央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愛妻月兒之墓。孤宇傲看了看風鈴感覺略有尷尬,只能干咳幾聲說道:“這就是我未婚妻的墓?!?p>  風鈴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難得你找了個那么漂亮深幽的地方給她?!惫掠畎磷叩绞岸紫律碜由焓置嗣系淖?,嘆息道:“只可惜這個只是她的衣冠冢,我沒能把她從江南接到這里?!?p>  風鈴走上前去拜了拜問道:“那你以后怎么辦?”

  “我?江南的威德堂我是回不去的了,如今有這么多好朋友在這里我當然是跟著你們!”風鈴微微一笑,孤宇傲望著風鈴站起身說道:“風鈴姑娘,你會和我……們在一起嗎?”

  “當然!”風鈴笑著說:“孤大哥,你也是一個癡情的人……”說到此處便嘆了一口氣,孤宇傲疑惑的說道:“為什么是‘也是’”

  風鈴順口說出:“主人是,就連……”突然想起什么便止住了口,孤宇傲看見風鈴有點奇怪,但也不好再問下去。

  風鈴停了停說道:“孤大哥也是個懂曉音律之人,日后風鈴定要與你合奏一曲互相切磋一下琴技?!惫掠畎了斓鼗卮鸬溃骸昂冒?,到時候咱們一邊游歷山川,一邊有絲竹之聲繞于耳畔真是妙極妙極!”

  孤宇傲轉(zhuǎn)身對著石碑說道:“月兒,我會和我的朋友一起游歷,到時候我定會回來與你說說途中的趣事。”風鈴笑著問道:“那我能再來看看月兒姑娘嗎?”

  孤宇傲微笑著說道:“當然?!眱扇嗽诨▍仓信c月兒的墓和月兒述說之前發(fā)生的種種驚險的事,不知不覺已過了許久。

  令狐止陪同令狐傲夫婦一起找尋當年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個桃源,令狐夫人抱著采靈不停地逗著她玩,一邊說道:“阿止,怎么好像你的朋友那個叫蘇鳶的姑娘沒跟你們一起???”

  令狐止支支吾吾的說道:“她,唉,阿止對不起她?”

  令狐夫人瞪大眼睛問道:“怎么回事,你們倆……”令狐止鼓起勇氣跟自己的父母說:“鳶兒是兒子喜歡的姑娘,但是我把她趕走了?!?p>  令狐傲苦笑道:“阿止,你怎么比你爹還笨吶?!绷?p>  狐夫人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當面解釋清楚!”

  “好,我們的兒子是有擔當?shù)?!”婦人驕傲的說道。繞了一兩個時辰終于找到了,令狐止嘀咕道“這明明有條獨木橋,怎么就沒了呢?”

  令狐傲問道:“怎么了?”

  “哦,沒什么?!辈痪昧詈贡愎土艘粭l船說道:“爹娘你們可要坐穩(wěn)了?!?,一條小船順著溪流便往下漂流,令狐夫人嘆道:“這里真的好美啊,山清水秀的?!?p>  令狐止自豪地說:“那是自然,兒子找到的東西肯定是不俗的?!边^了許久,就在令狐夫婦在欣賞兩岸的景色的時候,令狐止呼喊道:“爹娘扶穩(wěn)了!”站起來拿著一竹竿一撐,小船急轉(zhuǎn),眾人眼前一黑又忽的光亮起來,令狐止高興地說道:“爹娘,我們到了?!边@時已不是之前令狐止他們初次來的春季而是秋季,但漫山遍野的野菊花也是可愛極了。河中央的那座亭子依然還在,而且還很潔凈。令狐止扶著二老上了岸發(fā)現(xiàn)岸邊多了兩排房屋,令狐止疑惑道:“這里當時應該是沒有房子的呀,難道這里已經(jīng)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吩咐令狐夫婦先在先等一下,自己在房子的四周看一下有沒有人。令狐止轉(zhuǎn)過那幾件房子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在打掃,令狐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那個人的裝扮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令狐止站在那兒呆呆的一動不動,等到那個人轉(zhuǎn)過身兩人互相看見對方,令狐止驚呼:“鳶兒!”

  那人正是蘇鳶!蘇鳶看見是令狐止趕緊扔下掃帚想跑進屋,令狐止飛奔過去,抓住蘇鳶的手說道:“鳶兒!真的是你?!”

  蘇鳶轉(zhuǎn)過身面對令狐止一臉怒容的說道:“是我,怎么不行嗎?你是不是又要趕我走?”

  令狐止一把抱住她激動地說:“不是的,鳶兒不是的。當年是我的錯你聽我解釋。”蘇鳶想掙脫但是掙脫不掉,漸漸地心軟了下來。令狐夫婦在另一側(cè)聽到有動靜已經(jīng)趕到這邊來看是怎么回事,看見原來是蘇鳶在這里也感到很欣慰。

  蘇鳶發(fā)現(xiàn)了令狐夫婦來到柔聲說道:“你先放開,你爹娘都在看著呢!”

  令狐止松開蘇鳶,蘇鳶走到令狐夫婦面前盈盈一拜說道:“小女蘇鳶見過伯父伯母?!绷詈驄D早就笑的合不攏嘴,忙說道:“好好好,真是個乖孩子?!绷詈挂沧呱先フf道:“爹,娘,這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鳶兒,蘇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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