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令狐止和依依三人商量,令狐止說道:“我想和依依去天山。你們覺得呢?”
依依當然拍手叫好,孤宇傲和梅竹默說道:“那我們呢?”
“我和依依上天山,一來是想看看師父的墳,二來看看澹臺前輩肯不肯見我,我有些事想問問她,順便看看風鈴在不在。天山路途遙遠,天寒地凍,兩個孩子會受不了的。你們在這里照顧著兩個孩子,行嗎?”令狐止懇切地說道。
“你讓咱倆大老爺們兒帶娃不合適吧?!惫掠畎量嘈χf道。
令狐止說道:“我也知道的確不妥,但是,依依和我是天山飛鷹的徒弟,我們自然是要去的。那你們兩個若是一個也去的話,那另一個帶兩個孩子豈非更不合適?”
依依插了句嘴說:“再說,你們可以看看隔壁鄰居有沒有空幫忙帶帶孩子也行嘛,也可以上凌波派和杜大哥玩玩?!?p> “可是……”
“沒那么多可是,誰說男人就不能帶孩子。這事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和哥就走了。”依依不等梅竹默說完就把事情說定了。
令狐止,孤宇傲和梅竹默三人都望著依依說道:“那么急?”依依壞笑著說道:“對啊,免得你們有什么話主意不讓我和哥哥去。再說我們早點去不就早點回來嘛。是吧哥?”令狐止只能苦笑點頭答應(yīng)。
第二天,令狐止和依依與孤宇傲、梅竹默拜別后便騎馬朝西北方向跑去。數(shù)月后來到天山,雖然已是五六月份,正值酷暑季節(jié),但天山上依然是銀裝素裹。令狐止和依依一別天山已有六七年時間,回到天山感受著凜凜的烈風,心里就像一匹被束縛太久的馬駒回到了無拘無束的草原一樣暢快極了。依依一高興策馬狂奔,馬蹄揚起滾滾白雪徑直往當年天山飛鷹所在的方向跑去。依依不知道天山飛鷹已死,令狐止擔心她快人一步去到那兒被眼前一幕嚇到了可就壞了,于是便策馬趕上。兩人并行來到當年習武生活的地方,依依看見一片死寂不由得驚呆了,令狐止只能夠不住地嘆息。
依依下馬便呼喊道:“師父!師兄!師弟!你們在哪里?”四處沒人回應(yīng),過了很久才從遠處的山谷傳來依依的回聲。令狐自下馬,拍拍依依的肩膀,冷靜的說道:“依依,我?guī)闳ヒ粋€地方?!闭f完便領(lǐng)著依依來到遠處的山地上,依依一路跟著令狐止走在后面,一邊不停的向四周張望,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人住過,所有房子的門前都積滿了厚厚的雪。令狐止輕聲說道:“到了。”便走到一個木牌前,依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牌上面刻著:“恩師天山飛鷹之墓,不肖弟子令狐止字?!?p> 依依喃喃說道:“哥,你早就知道師父不在了,為什么一直以來都不告訴我?為什么?”
令狐止一邊清理著墳上的積雪,一邊平靜地說道:“因為那時候不是一個好時機?!?p> “好時機?”依依的臉上已經(jīng)帶著兩行淚痕,問道:“那現(xiàn)在就是好時機嗎?”
“的確?!绷詈箍粗酪勒f道。
“那時候,最先知道師父走的是我和風鈴,還記得我當年重傷離開師父去療傷嗎?我在風鈴和澹臺前輩處治好傷后本想回來,只是看到那時這里的景象跟現(xiàn)在一模一樣,安靜的讓人感到可怕。我和風鈴發(fā)現(xiàn)師父抱著一塊木板坐在這里,身子早就僵硬了。那時我和你現(xiàn)在的心情是一樣的。等到我們回到南方,遇到了許多事,那時候你說要回來,但是我不忍心這么快就告訴你這個消息,而且那時候我們都與要事在身,我一直被云霄派的門人追殺,沒時間陪你回來?!?p> “我可以一個人回來?!币酪揽藓暗?。
令狐止搖搖頭說道:“我不放心,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太容易激動了,沒有一個人在你身邊,我不放心。況且在飛鷹師父的門下剩下的人之中,也就只有你和宇文大哥了,我不能讓你們再流落四方。所以我現(xiàn)在一辦完事便和你一起來看看師父?!?p> 令狐止跪下來向天山飛鷹磕了三個頭,對依依說:“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便在木牌一旁深挖下去,挖了會拿出一塊木板。依依側(cè)眼看了看說道:“這是什么?”
“這是師父臨終前一直抱著的東西?!币酪礼R上拿過來看,用手擦了擦木板上的雪,嘴里念道:“本人天山飛鷹一生只對不起一人,那就是阿雪,我沒有兌現(xiàn)對她的承諾,就讓我這身軀長眠于天山里,與她為伴,來世再報。天山飛鷹絕筆?!币酪绬柕溃骸罢l是阿雪?!?p> “就是澹臺前輩?!绷詈拐f。
令狐止又問道:“依依,你從小就跟著師傅,你知道師父和澹臺前輩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依依搖搖頭,說道:“自我記事開始我和師傅在這,從來沒有離開過天山,也沒見到師父與什么人來往過。你說那澹臺前輩也在天山,怎么我沒見過?”
“她和風鈴居住在很隱蔽的地方,若不是我當年掉下山崖,我也不知道呢?!绷詈箍嘈Φ?。依依抱著木板進了一間房子,令狐止跟著走進去。
依依搬來一張凳子坐下,細細看著那塊木板臉上不時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令狐止問道:“這木板有什么不妥嗎?”
依依皺著眉一邊思索一邊說道:“我摸了摸這木板和上面刻的字,感覺很粗糙?!?p> 令狐止拿過來也摸了摸,問道:“的確,那這有什么不妥嗎?”
依依托著下巴凝視著那塊木板,自言自語:“我們假設(shè)師父在刻這塊木板,還是刻著遺言,你不覺得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刻完之后好好打磨一番嗎?再說,上面不是刻著他對不起澹臺前輩嘛。假如給你,哥你對不起蘇鳶姐姐,那你對她說的話寫的信會不會認認真真書寫,認認真真的放進信封里呢?同樣,師父也一定會把這塊木板好好休整一番?!绷詈瓜肫鹬敖o蘇鳶留的信,點點頭說道:“說的有道理啊,那你覺得為什么呢?”
依依搖搖頭說道:“我只想到一個不太可能的原因?!?p> “他殺!”令狐止和依依異口同聲道。
兩人說完都倒吸一口涼氣,令狐止搖搖頭說道:“師父武功那么高,不會那么容易被人殺了吧。再說他又怎么知道師父和澹臺前輩的事呢?這件事連你也不知道啊!”
“武功高被人殺死也不是沒可能的,陳途掌門不就是這樣嗎?”令狐止一聽見陳途,心里很不是滋味。依依也沒理他繼續(xù)說道:“但是你說的一點有道理,他怎么知道師父的私事呢?你說會不會他瞎猜的?”
“不可能?!绷詈惯B忙擺手。
“當年我看見師父對著澹臺前輩的畫像嘆息,他還要我找她療傷。我在澹臺前輩那里的時候也在門外聽見澹臺在自言自語什么,我覺得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有一段情的?!?p> “那就奇怪了”依依拿回那塊木板,來回查看,看了許久,突然叫道:“你看!”依依從木板的側(cè)面抽出一小塊碎布。
“這是?”令狐止指著布碎問道。
“這塊布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币酪类馈?p> “師父的?”令狐止試探著說道。依依搖了搖頭,過了良久才遲疑的說道:“我記得林桐好像有一件衣服上面的布跟這個差不多?!?p> “林桐?”令狐止吃驚問道。當即兩人四下搜尋,查看了所有的房舍包括天山飛鷹的和林桐,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灰塵之外沒有任何線索。令狐止沉吟道:“看來所有的疑惑也只有澹臺前輩能幫我們解開了?!币酪傈c點頭同意。
令狐止和依依拿著那塊木板立即上馬往澹臺雪的草廬趕去,一路上山道漸窄,依依嘆息道:“難怪我在天山生活了那么久也沒看見過他們,這么難走的山路任誰都不會找到這里?!边€未來到草廬便看到幾名白衣啞奴攔著他們二人的去路,令狐止抱拳說道:“各位兄弟,在下令狐止,這是我的舍妹。今特來拜會澹臺前輩,煩請通報!”有幾個啞奴認得令狐止點點頭便施展輕功消失了。
“輕功太俊了!”依依說道。
令狐止笑道:“當然,我總感覺澹臺前輩很神秘,就連這些啞奴也神神秘秘的。輕功不俊些哪能神秘起來。你說是你哥的輕功俊些還是他們?”依依還是氣不過令狐止瞞了她那么久天山飛鷹的死訊“呸”了一聲說道:“當然是他們的俊些!”令狐止知道依依還在生氣,她能搭理自己的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當下也沒在意。等了一會兩位白衣啞奴回來身子一側(cè)示意請進。令狐止微笑道:“多謝?!北闶┱蛊疠p功,依依跟在他后面輕功也不弱。
幾個上下便來到了草廬外面,令狐止運起內(nèi)力朗聲道:“令狐止,王依依特來拜見澹臺前輩。”
依依嘟起嘴生氣說道:“誰讓你幫我通報姓名?”
令狐止壓低聲音說道:“你的內(nèi)力不夠我好,聲音傳得不夠遠,風鈴就很難聽得見了?!?p> 依依這才明白。只聽見遠處傳來:“令狐少俠,王姑娘請到我書房吧。”聲音正是澹臺雪的。
令狐止便領(lǐng)著依依去到書房門外,敲了敲門,“請進?!?p> 令狐止和依依走進房里,說道:“令狐止,依依見過澹臺前輩。”澹臺雪一襲白衣朝著他們微笑道:“你們終于來了?!绷詈购鸵酪澜允且惑@。
澹臺雪示意:“坐?!?p> 三人坐定后,令狐止問道:“前輩剛才此話何意?!?p> 澹臺雪微笑道:“我早已料到你們會來問我東西,我已經(jīng)等你們等的很久了?!?p> 依依便開口問道:“前輩可知這塊木板是怎么一回事?”說完便把木板遞給澹臺雪。
澹臺雪看了看這塊木板憤怒說道:“都是林桐那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令狐止和依依對望一眼,心里都想:“原來真的是林桐!”
“還望前輩能詳盡告知?!敝灰婂E_雪起身打開房門,面朝屋外的座座大山,幽幽說道:“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要選在這里定居下來嗎?”令狐止和依依都靜靜聽著。
澹臺雪繼續(xù)說道:“本來云霄派讓我看守鬼嚴遠不用來到這荒山野嶺,只是他來到了這里,我便找了借口跟了過來。那時我們都還年輕,他與神龍派鬧翻了,來到了這里。之前他告訴我他會好好守著那幾座山,就算死也不會讓歹人偷學他們派的絕學。”說著便指了指屋外的幾座山,令狐止點點頭,心里想道:“那便是我掉下來的山。師父畢生都在守著神龍派的絕學?!?p> 澹臺雪幽幽說道:“那時我們兩情相悅,對自己所在的教派也是忠心不二,他當時竟為了遵守承諾打算一輩子守在這里,。我很生氣,因為覺得他把武功看得比我重,我一氣之下便與他斷了聯(lián)系。接著過了好多年,我才派人去尋他,知道他一直都在天山生活著。當時我心頭之氣已經(jīng)消了下去,只是礙于面子一直沒有去和他見面,也在這座山的另一側(cè),也就是這里見了草廬生活下來。一住就是三十年了?!?p> 依依問道:“那我?guī)煾傅降资窃趺此赖??是思念你過度自尋短見還是……?”沒等依依問完,澹臺雪怒斥:“他才不會自尋短見!他是那么的傲氣。就是林桐那廝!”
突然澹臺雪眼光突然變得怨恨起來,說道:“林桐自你們幾個走了之后時不時在夜里便會蹲在他的房外偷聽,好像想在他那里偷聽什么東西,直到那天林桐到他的房間和他爭執(zhí),好像是在爭執(zhí)那幾座山的事。林桐想去那幾座山看獨門絕學,他不讓。爭執(zhí)起來不知怎的?!?p> 澹臺雪語氣突然變得凄厲:“那混蛋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胸膛,他就那么死了……”說完掩面擦干了淚痕。
令狐止接著說道:“所以你才會上凌波派把林桐殺了為師父報仇?!?p> “沒錯。”澹臺雪點點頭。
依依又問道:“你是怎么知道師父和林桐起爭執(zhí),林桐還把師父殺了呢?”
“我一直有派人去看著他,每天都要知道他過的好不好,他每一天開不開心我都知道?!闭f到此處澹臺雪忍不住又流下眼淚。令狐止拍了拍依依的手背示意澹臺雪應(yīng)該沒有撒謊,依依也知道,既然澹臺雪知道天山飛鷹每天的狀況當然也知道天山飛鷹對她的思念,就算再有恨也下不了手殺他。
令狐止問道:“那后來呢?”
澹臺雪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后來,我繼續(xù)派人追查林桐,只知道他想進入那幾座山,但是好像擔心什么就慌忙逃跑了,我的人一直跟著他,他居然躲到了蒙古的地盤上。那里畢竟不是大宋,在那里殺了人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所以我只好讓他們一直盯著他的動靜。哼!終于讓我等到了,他居然想聯(lián)合楊陵君殺你,這是個好機會?!?p> 令狐止點點頭,說道:“林桐在師傅屋外蹲守,要知道你和師父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怪不得師父臨死前在天寒地凍的屋外抱著這塊木板。封上了厚厚的積雪誰都注意不到胸口上的傷。這是林桐制造出來的假象!”
澹臺雪平復(fù)了心情,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我等你們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p> “什么事?”
“云霄派在下月十五舉行掌門繼位大典。令狐少俠于我派有恩,我派想邀請令狐少俠參加,王姑娘也來參加吧?!?p> 令狐止疑惑道:“在下惶恐。貴派相邀我等定當赴會,但是在下有何恩于貴派呢?”
澹臺雪笑了笑也不答話。依依問道:“風鈴姐姐呢?”
“鈴兒如今不在這里,待我們云霄派中便能與她見面。”
澹臺雪繼續(xù)說道:“二位今晚就在這里留宿一晚明日我與二位一同前往,如何?”
“全憑前輩吩咐?!?p> 第二日,令狐止和依依便跟著澹臺雪趕往云霄派。經(jīng)過半個多月,三人來到云霄派,派中已經(jīng)是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澹臺雪招呼二人來到廂房安定下來便不見了人影,令狐止和依依便四下亂逛,看看能不能碰到風鈴。
依依問道:“哥,你可知道這新掌門是誰嗎?”
“不知道。”令狐止搖搖頭說道。
到了十五那天,令狐止和依依坐在一旁的酒席上,看著江湖上各個大大小小門派的人競相祝賀,依依說道:“哥,我還沒見過那么大陣仗呢?”
“我也沒見過。”令狐止一邊看著人群,一邊呷著酒說道。聽到通報的小廝叫道:“少林釋心方丈到。”
令狐止聽見少林寺也來了趕緊迎上去,等到方丈走出人群后跑上去招呼道:“師叔!”釋心方丈仔細端詳了令狐止很久,才說道:“你是阿止?”
“是啊,我是阿止。師叔我?guī)煾干眢w還好嗎?”
“阿彌陀佛,釋空師兄已經(jīng)圓寂了。”釋心方丈雙手合十說道。
令狐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怎么可能?”
釋心方丈緩緩說道:“師兄去得很安詳。阿止,每個人年壽已定,又何必太過執(zhí)著呢?”
令狐止問道:“師父是老去的?”
“正是?!贬屝姆秸牲c頭說道。令狐止這才欣慰不少,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今三位師父都已不在人世,不由得嘆息,轉(zhuǎn)念又問道:“我爹娘呢?”
“令尊令堂很好,依舊在敝寺靜養(yǎng)。”令狐止這才放下心來。
釋心方丈叫旁邊的小和尚道:“快見過你們的師叔。”
“師叔?!睅讉€小和尚雙手合十作了禮,令狐止還禮便和釋心方丈坐下,釋心方丈說道:“阿止,師兄臨終前有一封信要留給你,那封信在他生前房間的木匣里,他說你知道是在哪里的?!?p> 令狐止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回去的?!庇致犚娡▓蟮男P呼喊道:“五彩神教到。”
在廳上的眾人一聽居然是魔教來了,都皺起眉頭,有的已經(jīng)抄起家伙。
此時新掌門來到中央,令狐止低聲說道:“柯瑞年?他的毒沒事了?”
釋心方丈看見令狐止居然認識柯瑞年,不禁好奇道:“阿止,你認識云霄掌門?”
“阿止和柯掌門打過交道?!绷詈够卮鸬馈?p> 柯瑞年看見令狐止點頭笑了笑,令狐止也笑了笑,只聽見柯瑞年說:“敝派曾受恩于五彩神教,諸位也莫要再敵視,大家化干戈為玉帛豈不甚好?”
釋心方丈站起來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柯掌門有如此胸襟,乃是武林一福。”大家聽見少林寺的方丈都說話了,只好放下武器繼續(xù)喝酒,令狐止對釋心方丈說:“阿止先失陪一下?!北愫鸵酪雷呦蛭宀噬窠棠抢?,來者正是當日在五彩神教大殿上攔著自己的林風。
令狐止抱拳招呼道:“前輩們好,當日我找你們教主得知教主不在,如今教主來了嗎?”
林風冷冷的說道:“你是令狐止?”
“正是。”
“教主她沒來,總香主也沒來。”
“那她回到貴教中了嗎?”
“無可奉告。”說完林風便再也沒看令狐止領(lǐng)著眾人走了。
令狐止聽了很是惆悵,“難道鳶兒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依依安慰道:“哥,別傷心了。等辦完事,我們一起去找蘇鳶姐姐?!?p> 令狐止勉強一笑。忽然依依叫道:“是風鈴姐姐!”令狐止朝著依依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是風鈴!令狐止跑到風鈴面前,風鈴見到是令狐止和依依也驚喜萬分。風鈴激動地說道:“你們真的來了?!?p> 令狐止說道:“忙完這件事,你姑姑肯讓你跟著我們幾個走嗎?”
風鈴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著說道:“當然!”
依依跑到風鈴旁邊湊過去輕聲說道:“你走了之后,孤大哥整個人的像失了魂一樣。”風鈴臉上泛起紅暈,依依噗嗤一聲笑了。
風鈴對令狐止說道:“主人,我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你?!?p> “什么好消息?”令狐止笑道。
“凌波派也來送禮了?!?p> “那就是說大師兄已經(jīng)恢復(fù)了凌波派了?!绷詈棺聊サ?。
“正是!”
令狐止拊掌說道:“真是太好了,等我們回去之后馬上上凌波派看看去!對了,他們送禮的人呢?”
“他們送完就走了,說是因為剛復(fù)派不久,還有派中許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就走了?!憋L鈴說道。
令狐止點點頭說道:“也對,也對。”
一把渾厚聲音自臺上傳來,正是柯瑞年講話:“各位江湖豪杰,今天能光臨敝派,柯某是在榮幸之至。之前各位應(yīng)該都聽說敝派的前掌門蕭掌門自二十年后重出江湖,這是敝派的一大幸事。”
令狐止心里想道:“真的是幸事嗎?”
只聽柯瑞年繼續(xù)說道:“一年前,蕭掌門去世,敝派群龍無首。如今柯某承蒙敝派兄弟的抬愛才得以繼任掌門之位??履扯〞椌邞]為光耀云霄派!造福全武林!”
“好!”廳上眾人齊聲喝彩道。
令狐止問道:“蕭世怎么突然就死了?”
風鈴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畢竟是派中后輩,自然不知其中原委?!?p> 令狐止又問道:“那柯瑞年和其他云霄派弟子身體有什么異樣嗎?”
“沒有啊,他們都好得很?!憋L鈴說道。
令狐止更加納悶:“不對啊,當年蕭世逼他們服下清涼丸,不可能沒毒發(fā)。難道,難道他們的毒已經(jīng)被解開了?”
令狐止繼續(xù)問道:“風鈴,你就說說你離開我們的這段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吧?我們都挺擔心你的?!?p> 風鈴微笑道:“我跟著十七位師叔師伯回到云霄派,忙著教中的事務(wù),而姑姑就回天山說你們不久就會去天山所以她在那兒等你們。”風鈴說了半天就是沒把她回天山的事說出來,令狐止和依依聽著也順理成章,自然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