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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許久

一夜無眠

念你許久 三月里的胖子 2565 2019-11-03 23:04:46

  最漫長的也是等待最煎熬的,生活的意外好像一顆定時炸彈,突然就迸發(fā)出來。

  出游是楊羅提出來的,偶然一次,他值日,剛出門恰好碰上,楊羅手里還提著一袋黑色的雜物,他笑的露出了虎牙。

  “一起吃飯吧,剛好我朋友都吃完了?!?p>  我介于禮貌也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何玲看著楊羅的樣子,狠的拍了一下他背。

  “好啊,你吃啥,我請客,怎么樣夠義氣吧?!焙瘟岬鸟R尾跟著頭甩了兩下。

  “行啊,夠義氣,那我不客氣啦?!?p>  食堂距離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來回走動,大概也就半小時,何玲一手搭著楊羅的肩。

  當你認真看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會條件性的抬起頭也看你。

  因為陸川河跟陳亦哲的聚會邀約,楊羅的出游提議只能延遲到后面,舉辦出游的初衷,也是為了增進新同學之間的感情。

  我不知道楊羅是怎么說服班級同學,把出游延遲,出于愧疚,我給全班同學都喝了奶茶,但對于何玲來說,出游去不去無所謂,出游沒有陳亦哲,但是聚會有啊。

  我本身對于這些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那天,陳亦哲跟我說,到時候有個神秘嘉賓。

  他笑的那么壞,那么深不可測,我就一眼看出來了,鐵定是顧沉。

  帶楊羅去食堂吃飯的途中,何玲接到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走時她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楊羅。

  我的腦海里一直重播顧沉那次請吃飯最后一句話。

  說給陸川河他們聽也是說給我聽。

  “你跟何玲認識很久了嗎?”楊羅問。

  “哦哦,挺久了?!蔽曳笱艿幕亓艘痪洌X海里卻還是那句話。

  “嗯,我覺得她挺不錯的?!睏盍_語氣悠長,卻沒有看我,想必是想了很久才對我說出這句話。

  “是很不錯,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一個人是沒法的,用時我也很謝謝你?!蔽彝O履_步,語氣認真的讓氣氛凝聚起來。

  我當然不允許有人破壞何玲跟陳亦哲的感情,跟陸川河結束那天,我趴在顧沉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陳亦哲想盡各種辦法逗我笑,他拿出一盒燕麥的牛奶,我瞬間哭得更難受了,那是陸川河剛開始給我買的一盒我們口味相同的奶,陳亦哲急了,何玲因為生病休了一陣子,陳亦哲照顧了一陣子,但是我這件事他沒法安慰我,顧沉是鋼鐵的那種直男,更別說安慰,只是拍著我背像個爸爸一樣。

  我偶爾也覺得可惜,為什么,顧沉不能像陳亦哲一樣,懂得跟女孩子相處。

  “我開玩笑的呢,我只是覺得何玲這個兄弟我認定了?!彼砸环N極其開玩笑的態(tài)度,結束了這一段尷尬的氣氛。

  幾分鐘前,我還在盤算,該怎么請他吃飯合理,奈何,他很隨便啥也不挑,吃的也少,就簡單點了糖醋排骨、小炒肉、醋溜白菜、土豆絲、雞蛋湯。

  兩個人吃似乎有點多,但他還是吃完了,飯少菜多,不浪費,他吃的時候,會拿張紙墊在桌面上,吃出的骨頭,會放在紙上。

  我好奇的盯著那張紙,他不好意思。

  “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這樣桌子也不會臟了,像在家吃飯,這個紙一卷,丟垃圾桶,就不會臟了,也干凈。”

  這頓飯后來也讓我養(yǎng)成了這個順手的習慣,他啊,看起來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男孩子,對人也彬彬有禮,如果沒有陳亦哲,他或許會是站在何玲旁邊的男孩子,可是我忘記了,沒有陳亦哲還有陳亦落。

  很多東西,在生來就決定性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會輪到你。

  地點定在距離學校之外的市中心位置,何玲今天換了一身休閑的牛仔褲,帆布鞋,白衛(wèi)衣,還扎了丸子頭,一眼就看出來是學生。

  司機用方言問我們?nèi)ツ模矣蒙鷿姆窖曰貞?,讀書久了說慣了普通話,再提到方言時卻意外的親切。

  司機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他的車屏里是個小女孩笑如花的照片。

  “叔叔,那個車屏是你女兒吧,長的真可愛。”

  他呵呵的笑起來,滿臉幸福。

  “那叔叔,應該很幸福吧?!?p>  何玲興奮的問道。

  “是啊,我很愛她,都說女兒是上輩子情人,我覺得是,看到她笑,我想把我最好的東西都給她?!?p>  我開始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他們說什么內(nèi)容我也沒注意,只聽見笑聲一會起一會落的交談。

  如果我爸爸在,那他也一定很愛我。

  陸川河在門口等待我們許久,天空飄落起小雨,連帶著落下來的還有那微微涼的心情。

  他將我們帶到包廂,一路上的嘰嘰喳喳擾的何玲想把他直接敲暈拖著帶進包廂,可她忍住了,她怕陸川河醒來記仇,只好硬著頭皮跟我說悄悄話。

  “哎呀,你們兩個愁眉苦臉的干嘛,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趁著放假來找你們,你們兩個倒好,不開心還是咋?”

  陸川河轉頭惡狠狠的說,跟我們離開那里時,見到的陸川河完全兩個模樣。

  對陸川河,陳亦哲一直是有怨氣的,他把我拉倒一邊。說陸川河跟我結束之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你啊,是個男孩子都會喜歡吧?還有,陸川河又跟那個女孩子好上了。

  那個女孩子我自然是知道的,能讓陸川河在冷風中等兩個小時,流著鼻涕,還不會離開,直到女孩子一句,你回去吧,我不去了,陸川河心里就明白,這段感情,是他輸了。

  剛認識陸川河的時候,他跟我提過這件事,更多的是吐槽這段感情的付出,讓他覺得自己很卑微,嘴上在抱怨在吐槽自己的不值得,可我看到他眼里流淌著愛。

  或許,陸川河恨那個女孩子不珍惜,但同時也是愛慘了那個女孩子,愿意付出卻不甘被踐踏。

  不知道是因為我們來的太晚還是他們來的太早,陳亦哲、顧沉、甚至連活久見顏傾青也來了,她很客套的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叫我們趕緊坐下,說完又拉了下她的外套,我看到她包上那顯眼的兩個字母-LV

  “哎呀,你們都在啊,顧沉這個大忙人也來了?還拖家?guī)Э???p>  何玲回應了一句,眼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飄動。

  “嗯?!鳖櫝梁攘艘豢诓?,沒有直面解釋。

  陳亦哲也換了一身牛仔褲,衛(wèi)衣加帆布鞋,我才明白,他們應該是說好了情侶裝,何玲一進門,就直徑走到陳亦哲旁邊坐下。

  “喲,這是小兩口太久沒見,這么迫不及待了?”

  陸川河拉開椅子示意我坐下,一邊又開何玲玩笑,何玲瞪了他一眼,陳亦哲拿起筷子假裝要丟過去,陸川河假裝頭躲開。

  “你們要吃什么。”顧沉翻開菜單,掃視了一下我們。

  “來點海鮮吧,螃蟹什么的,何玲很許久都很愛吃?!标愐嗾芙o出了建議。

  “可我不能吃?!鳖亙A青摸了一下腹部,不用說我們都明白她的意思。

  “不能吃就憋著,你不吃,我們就不吃了?你不能吃的話,不會讓顧沉點其它的?”我若無其事的懟了她一眼,顏傾青略顯尷尬。

  以前就知道顏傾青嬌生慣養(yǎng),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自然是大家都慣著她,今天在我這吃癟了,肯定會記著。

  果然她委屈的看著顧沉,可顧沉不吃這一套,沒管她,看轉頭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揚了一下,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陳亦哲、陸川河、何玲贊許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大家早就對顏傾青有意見,但是礙于同校,又礙于顧沉的面子不好直面說出來。

  很久之前,晚會,顧沉當著大家的面給我把那紅色的生物扒殼了,顏傾青的臉色也如當時一陣青一陣白,當著大家的面,她多少也要顧著點面子,那么多年塑造起來的優(yōu)秀模樣,不可能在這一時亂了套。

  我忽然想到顏傾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除了那眾人夸獎的優(yōu)秀,是否還有其他的存在。

  很快她的形象在我們都崩塌。

  “啊?!?p>  不知為何,顏傾青站起來那一瞬間,又像一根斷線的風箏跌落。

  我慌亂的想解釋,顏傾青倒在我腳邊,但我還是撲捉到了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狡黠。

  他們看著我,陸川河明顯起了怒意,陳亦哲也是慢條斯理的把螃蟹剝好,放到何玲的碗中。

  “你為什么要絆倒我,就算你對我不滿意我也是顧沉的女朋友,何況里面有個珍貴的小東西。”

  “我可沒說過。”顧沉至始至終也沒看過她一眼,夾起一塊魚往嘴里送,那漠不關心的樣子很難想象顏傾青的卑微且不堪。

  “得了吧,許久什么樣,我們比你都清楚?!标愐嗾芾浜摺?p>  “就是就是。”何玲笑了笑,這一刻的陳亦哲是那么帥。

  陸川河倒想看看,顧沉的態(tài)度。

  如果沒有顧沉,也就沒有顏傾青,這場聚會也不會那么尷尬,大家玩不開。

  又很慶幸,有這么一群朋友,我以為他們會讓我解釋一下,那句許久什么樣,我們比你都清楚,讓我心更加安定下來。

  然而,顏傾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站起來坐到顧沉腿上,顧沉臉拉了下來。

  “你干什么?!?p>  “摔了一下,你為什么不幫我?”

  “下來。”

  那天的菜很豐盛,就連飯后的看戲都很津津有味。

  “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xù)?!?p>  我起身,表示歉意,隨便找個理由想離開。

  陸川河也跟著起身,跟隨我到了門口。

  “難過了?”一張紙遞給我。

  “你開什么玩笑?!蔽遗ξ宋亲?,酸澀涌上心頭。

  “一起走?”何玲挽著陳亦哲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并不生氣顏傾青也在,而是覺得太演,我們幾個人擺在一起看她們兩個耍猴。

  中途,顧沉把車停在了我面前,示意我上車,并表示,顏傾青不在。

  “不了,謝謝。”

  如果不是我強烈要求一個人走走,陸川河巴不得整個人跟著我身后,怕我干點什么,何玲生怕我想不開,讓我千萬有事打電話給她們,我笑了笑,一個顏傾青還不至于讓我這樣。

  “上來?!彼俅螐娬{,手指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方向盤,當節(jié)奏慢下來,他估計會直接來硬的。

  我拗不過,只好硬頭皮,去拉后門。

  “前面來?!?p>  “哦?!?p>  車前擺著一只黃色的貓,很逼真,毛發(fā)還有點微微飄動,很是動人。

  “喜歡?!彼洳环勒f了一句。

  “嗯?!蔽业男奶暮芸?。

  “顏傾青的事我會解決好的?!?p>  不知怎么送了口氣,還是很倔強的看著前面。

  “不用,跟我沒啥關系。”

  車子一個急剎車,差點把我頭跟擋風玻璃來個親密接觸,再快點他馬上就能得到一份保險金。

  “許久,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p>  他手很冷撫上我的臉頰,我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用力一吸還能問到很淡的煙草味,沒有之前的那么濃烈。

  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靜靜看著他,他放開我,吧嗒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了火,煙霧飄在了我們中間,恍惚間,看到了那個在某個下午在窗戶邊看書被我偷拍的他。

  一股力把我往他那邊推,嘴唇好似吃了一塊很甜很涼的果凍,連綿起伏,棉花在里面攪。

  他盯著我,不說話,就如我盯著愛吃的螃蟹饞涎欲滴,對,就是饞涎欲滴,他自然的用指腹嘴角擦了一下。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做錯事般的想逃走,滿腦子的顧沉那種臉,一遍一遍的放大。

  他沒有說話,繼續(xù)點了一根煙吐著煙圈,也沒有留我,任由我把門用力的關上發(fā)出很大一聲啪。

  陳亦哲很早就把何玲送了回來,我敲門的時候,明顯把何玲下了一跳,她一遍又一遍的問我是不是去喝酒了,臉這么紅,但是湊過來問了,又說沒有酒味,我沒有回她,安靜的收拾洗漱。

  那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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