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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我靠虐渣逆襲成海后

  這個念頭讓王疤兒渾身一顫,褲襠里甚至有隱隱的濕意。

  程曦可沒心思去管歹徒的想法。剛才的偷襲雖然成功了,但也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現(xiàn)在她感到又累又渴,全身酸痛,連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她丟下尸體,走到桌邊,拿起竹筒晃了晃,聽到里面有水聲,立刻拔掉塞子喝了幾口。水雖然不新鮮,但至少能解渴。

  喝完水,程曦坐在木凳上喘了口氣,再次環(huán)顧四周。

  這地方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之前只是覺得有些古怪,但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這屋里的陳設(shè)也太缺乏現(xiàn)代氣息了。

  別說手機、對講機,連船員必備的書籍或收音機都沒有。這可是在海上,誰能忍受與世隔絕的寂寞?照明用的不是電燈,而是微弱的油燈,裝水的也是竹筒,而不是保溫水壺。

  還有這些人的穿著,不管是之前抓到的,還是剛剛殺掉的,都留著發(fā)髻,穿著古老的褂子和草鞋,和她所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

  程曦低下頭,再次看了看自己身上殘破的衣服。她原本以為這是條裙子,但現(xiàn)在看來,更像是古代男人穿的長衫。

  連身體都換了,還有什么不能換?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

  程曦咬了咬牙,重新站起來,走到海盜面前。她再次扯出他嘴里的布,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艾F(xiàn)在是哪一年?”

  只要和外界有聯(lián)系,大多數(shù)人都會立刻回答出年份,更何況這些海盜還要搶劫、銷贓,不可能完全與世隔絕。

  她得先確定年份,才能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沒想到,那海盜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哆嗦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是崇喜二年?!?p>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公歷,倒像是古代的年號。程曦心里一沉,追問道:“難道還有皇帝?國號是什么?”

  王疤兒抖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怕真是惡鬼附身了?。〔蝗辉趺磿栍袥]有天子?但他越害怕,越不敢不回答,趕緊說:“有,有天子,國號是大乾……”

  程曦沒法確定是哪個“乾”字,但她很清楚,歷史上沒有哪個朝代叫“大前朝”的。

  這不是她的世界,甚至可能和她所知的歷史也有出入。

  孤身一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連身體都換了,這不就是電影、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穿越”嗎?那她該怎么回去?或者說,她真的還能回去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程曦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也許她已經(jīng)回不去了,挨了一枚導(dǎo)彈,還有多大幾率能留個全尸?說白了,這已經(jīng)是“死后”的世界了。

  見那女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王疤兒嚇得痛都感覺不到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然而,嘴能憋住,下面卻不行,不一會兒,他身下就稀稀拉拉濕了一片。

  聞到臭味,程曦回過神來,看向躺在黃湯里瑟瑟發(fā)抖的男人。將來怎么辦暫且不說,現(xiàn)在她仍然身處險境。

  這是一艘被海盜占領(lǐng)的商船,想要脫困,得先奪回控制權(quán)。理清思路后,她再次開口:“船上還有其他人嗎?”

  “有!”王疤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涕泗橫流,什么都顧不上了,“我們只殺了幾個,剩下的都捆在甲板上!大仙您盡管去找,千萬別殺我??!”

  “大仙”?程曦一愣,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海盜是把她當(dāng)成妖怪了。也是,一個原本任人欺辱的弱女子突然反殺,誰能不害怕?而她這種情況,也算是借尸還魂了吧?

  她摸了摸脖子上還有些刺痛的指痕,冷冷道:“先說說甲板上的情況吧……”

  不管是人是鬼,破局才是關(guān)鍵。

  跪在甲板上,林猛雙眼通紅,滿眼血絲,牙關(guān)咬得滲出了血。棍棒再次砸在他肩上,打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小子,看你還能撐多久?等到了寨里,老子一定要活剖了你,取心肝下酒!”揮棍的壯漢獰笑著。

  棍棒呼嘯著砸在頭上,林猛再也撐不住,斜斜倒了下去。

  腦子里嗡嗡作響,胸口卻像火燒一樣,他不甘心!這群賊子殺了他爹!等到了賊窩,連他都活不下去,怎么才能報這血海深仇?!

  沉悶的踢打聲再次響起,身邊有人慘叫。倒在地上,林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手卻拼命地抓著麻繩,只要他能掙脫……

  “咦?那小娘們怎么出來了?”一旁看熱鬧的紅臉漢子突然喊道,幾個海盜齊齊望去,只見剛才被拖進船艙的女子正一瘸一拐地朝這邊走來。

  有人吹了個口哨嘻笑著:“不會是疤哥給送來的吧?”

  “疤哥怕是不行了,這么長時間,那小娘們還能走路呢!”

  眾人哄笑起來,紅臉漢子按捺不住,走上前去:“疤哥還是不行??!讓老子先來!”

  躺在地上,林猛也看到了那女子。她頭發(fā)凌亂,身上有血,一手緊緊抓著衣襟,另一手按在側(cè)腹,似乎已經(jīng)走不動了。

  他認(rèn)得她,她穿著一身男裝,和一個老漢一起登船,自稱是叔侄。他其實看出了端倪,但人是父親帶上來的,他也不好多問。

  后來海盜來襲,那老漢拼盡全力殺了幾個賊人,但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這女子。

  失去了庇護,一個弱女子怎么活下去?

  看著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林猛只覺得熱血一下子沖上了頭。他家里還有母親和妹妹,父親被殺,連他都活不下去了,她們又該怎么辦?

  “賊子!有種放開我!我跟你們拼了!”林猛吼了起來,拼命蹬動雙腿,想從地上站起來。

  然而,迎接他的只是一記悶棍,持棍的漢子大笑道:“這是你相好?等會兒可要好好看著……”

  劈頭蓋臉的毒打讓林猛無法起身,更說不出話。然而,一聲咒罵穿透了夜幕,也止住了海盜的動作。

  “賤婢!”

  腦子里嗡嗡作響,眼前一片血紅,林猛還是掙扎著轉(zhuǎn)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剛才還在調(diào)笑的紅臉漢子捂著脖子緩緩倒了下去,另一個海盜臉色大變,朝著那白衣染血、手持利刃的女子撲了過去!

  她殺了他?她竟然能殺掉那賊子?

  下一刻,林猛的心猛地一縮。

  剛才痛打他的海盜也持棍沖了上去,面對兩個兇惡的匪徒,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敵得過?更何況還有兩個海盜在掌舵,聽到動靜肯定也會來幫忙!

  林猛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再次掙扎起來,恨不得砍斷雙手,掙脫束縛。

  然而,他還沒掙脫出來,那女子就被棍棒掃中,橫飛出去,摔在他身后,混入了被俘的船員中。

  “給老子閃開!”持棍的海盜大吼著沖了過來。

  糟了!林猛心頭一緊,想要挺身去擋。沒想到手腕突然一涼,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沖上去,死死抱住他們!”

  手上的繩索應(yīng)聲而斷,林猛的眼睛瞬間紅了,顧不上麻木的手腳,連滾帶爬地?fù)渖先?,狠狠抱住了來人的大腿,張嘴咬了下去?p>  “??!”持棍的海盜沒想到這一出,被咬了個正著,腿怎么也抽不出來。

  跳起來的不止林猛一個人,轉(zhuǎn)眼間,不知多少人掙脫了束縛。生死關(guān)頭,但凡能動的人都沖了出來。

  雖然受了傷,血流不止,但此刻不拼,還有活路嗎?!

  面對一群悍不畏死的敵人,剩下的幾個海盜也有些招架不住,就算敵人赤手空拳,被抱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甩開的。更要命的是,還有個防不勝防的殺神!

  剛踢開抱住自己的小子,持棍的海盜就感到背心一涼,手中的棍棒掉在了地上。最勇猛的海盜尚且如此,其他人又能撐多久?

  僅僅片刻,海盜們?nèi)豢撤诘?。林猛滿臉是血,撿起地上的木棒,大吼一聲,朝船艙沖去。

  那個殺了他父親的惡賊還在下面,他要親手殺了他!

  船員們或哭或喊,或拿著長刀劈砍那些已經(jīng)倒下的海盜。

  面對這群瘋狂的船員,程曦沒有說話,撐著膝蓋緩緩坐在了甲板上。

  抬頭望去,風(fēng)帆在頭頂搖晃。那可不是她熟悉的帆,而是復(fù)古的硬帆,竹竿穿過帆布,像一張巨大的竹簾?,F(xiàn)在帆骨折斷,帆面也撕裂了一部分,看起來殘破不堪。

  一切都那么古怪、原始,讓人不適,卻有著她熟悉的味道。

  這是個戰(zhàn)場,只是和以往不同了……

  “啊啊?。。。 绷置童偪竦?fù)]舞著手中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砸在賊人的頭上。

  那張帶疤的臉已經(jīng)血肉模糊,紅的白的濺了一地,但他心中的恨意依然無法消散。就是這個賊人!就是他殺了他爹!他要把他千刀萬剮?。?p>  不知打了多久,林猛一個踉蹌,用木棍撐住地面,大口喘著氣。滿屋都是血,他眼中的紅色漸漸退去。

  看著那團爛肉般的尸體,林猛終于回過神來。是的,多虧那女子制住了他的殺父仇人,他才能報仇雪恨。

  也是那女子以身為餌,殺了其他海盜,救了全船人的性命!她是他們林家村的恩人!

  想到這里,林猛扔下木棍,跌跌撞撞地跑向甲板。甲板上依舊混亂,哭喊聲、叫罵聲比之前還要大。在瘋狂的人群中,林猛一眼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那女子正坐在船桅邊,一手握刀,一手扶膝,冷冷地看著船上的一切。直到這時,林猛才看清了她的樣貌。

  和普通的漁家女不同,她的皮膚白皙,容貌秀美,身材也不算高,看起來像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嬌弱女子。

  但那雙上挑的鳳眼中沒有絲毫女兒家的柔弱,冰冷而沉靜,充滿戒備,配上那一身血衣和染紅的雙手,竟讓人感到一種心悸的壓迫感。

  也是,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憑一己之力,殺了這么多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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