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還能做什么?
“言哥,今天這么早就要走啊?”見狀,有人急忙喊住了季言。
“你有點(diǎn)眼力見行不行,沒看見嫂子都喝醉了?”另一個嗆他道。
“不走不行啊,今晚可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們有事要忙?!奔狙缘灰恍?,抱著洛以澄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這句話讓眾人無限遐想。
“我還是不敢相信季言他……真的結(jié)婚了?最近沒見他身邊有哪個女人啊。”
“聽說過一見鐘情沒?我雖然不信這個,但估計他們就是。”
“我去,不會真愛上了吧……不過你說他為什么打電話把嫂子叫過來,人來了吧,又串通我們整她?!?p>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遙控器,每按一下,桌上的骰子也會隨之搖動變換點(diǎn)數(shù)。
一直沒說話的眼鏡男這時笑了,“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夜,我猜季言慫了,要喝酒壯膽?!?p> ---
“不行,不能走,你放我下來……”洛以澄用力捶打季言的后背。
任憑她如何掙扎,季言也沒有一點(diǎn)要停下的意思。抱著她一路離開酒吧,最后扔到車后座,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季言吩咐司機(jī):“回家?!?p> 洛以澄一聽,眼睛瞬間就紅了,委屈地大哭起來,“放我下車,我不回去,快放我下去!”
車開了一路,她也哭鬧了一路,一個勁吵著要回去。
季言也不管,回到家就把她帶回了房間,鎖上門,把她壓到了沙發(fā)上。
他目光森冷,把她那喋喋不休的紅唇掐成了一個“o”型。
“怎么了,他幫了你,你就跟他看對眼了是吧?”
洛以澄看著季言愣了一會兒,哭得更大聲了,“是你非要逼我去酒吧,逼我喝酒,逼我玩什么喝酒游戲,我明明都是按你說的做的……”
邊哭邊打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弄到他那件價值不菲的白襯衫上。
等到氣撒夠了,宣泄夠了,洛以澄的哭聲才漸漸平息。
“哭夠了?”季言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手煩躁地在領(lǐng)口亂扯著,“那現(xiàn)在輪到我了?!?p>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那件白襯衫的扣子也全都解開了。
“你干嘛……好端端的突然脫衣服?!?p> 洛以澄對這種事高度警覺,原本還醉得一塌糊涂耍酒瘋,看到季言袒露的上半身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也要脫?!奔狙哉f得直白,臉不紅心不跳。
他的行動也緊跟上,伸手胡亂摸索,研究洛以澄身上的裙子該怎么解開。
隔著布料被碰到腰,洛以澄渾身一激靈,“等一下,你住手。”
她試圖用手擋,但醉酒的狀態(tài)使不上勁,季言只用一只手就將她的兩只手都限制住了。
“新婚夜,不做這個做什么。”季言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呼氣,“酒吧里你沒讓我玩開心,那就現(xiàn)在來補(bǔ)償我吧?!?p> 話落,他對著她的耳朵吹了兩口氣,薄唇快速在耳垂上啄了兩下。
洛以澄渾身一激靈,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難受得將眼睛緊閉了起來。
“放……開。”
艱難吐出兩個字后,她再也憋不住,吐到了季言身上。
季言臉色陰沉:“管家!?。 ?p> 他那件白襯衫,這下是徹底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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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澄以往起得都很早,今天卻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
醒來后,環(huán)顧四周,超級寬闊的房間,柔軟舒適的大床,性冷淡風(fēng)的裝修……這是季言的房間!
洛以澄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連忙檢查身上的衣服。
完了,被換了,昨晚穿的是裙子,現(xiàn)在穿的卻是睡衣。
混蛋季言,故意把她灌醉,還趁人之危。
“卑鄙小人!”
“你說誰卑鄙小人?”
洛以澄剛罵完,一抬頭,看到季言倚靠在門邊,他穿著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衛(wèi)衣,臉色看上去十分陰沉。
“霸占我的床一整晚,你還有脾氣上了?!奔狙圆粷M地抱怨道。
霸占?
這么說他們昨晚并沒有……
洛以澄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下了床朝季言跑去,甚至連鞋都沒穿。
季言眉頭皺起,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你昨晚玩得還開心嗎?”洛以澄目光真誠地問。
“怎么?”
“咳……那我按你說的做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把彩禮錢給我了。”
季言冷哼一聲,嘴角揚(yáng)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你昨晚告訴了所有人,你有個暗戀很久的男人,微信置頂是他,最近還為他哭過?!?p> 他說話時步步逼近洛以澄,眼中的憤怒絲毫不加掩飾,“雖然我們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結(jié)婚了心里還想著別的男人。”
最后,他在她耳畔低聲道:“季家的錢沒那么好騙?!?p> 微信置頂,為他哭過?
洛以澄想起了昨晚玩的酒桌游戲,連忙解釋道:“我最近一次哭,是因為結(jié)婚后馬上就從家里搬走了,一下適應(yīng)不了。”
“微信置頂是我老板,他一個男人,我說我愛你合適嗎?”
解釋完,洛以澄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季言的反應(yīng)。
她也只能這么說了,要是說最近一次哭是因為要嫁給你這個混蛋——她恐怕馬上就會被季言轟出去。
男人死死盯著她,眼中火光涌動,仿佛下一秒就會暴怒。
好在僵持沒多久,他還是將信將疑地松了手,“……你現(xiàn)在已婚,言行舉止不光代表你洛家,還有季家,出門在外說話注意著點(diǎn)。”
洛以澄點(diǎn)頭附和,“我知道了,那現(xiàn)在你能把彩禮給我了吧。”
“這個啊……今晚我在房間等你,到時候看你表現(xiàn)?!?p> “你!說話不算數(shù)。”
“你昨晚的表現(xiàn)我不滿意。”
季言這一句話噎得洛以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晚上記得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季言說完,轉(zhuǎn)身就下了樓梯,洛以澄只能無助地看著他離開。
從沒去過酒吧,也從不喝酒,因為他的逼迫,她硬著頭皮去了,盡力順著他,陪他玩。
結(jié)果他一句不滿意,就不兌現(xiàn)承諾,她的犧牲仿佛是個笑話。
這個紈绔公子哥,純粹是拿她尋開心了吧?
洛以澄不知道在走廊站了多久,直到手機(jī)“嗡嗡”震動個不停,才將她的思緒拉回。
她活動了下麻木的肢體,拿出手機(jī)來,接通了電話。
“以澄,我剛才叫陳姨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待會兒你叫著季言一起回家吃晚飯吧?!?p> 電話那頭傳來了洛磊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洛以澄:“爸,季言有事忙,我自己回去吧?!?p> “真可惜,那你今晚早點(diǎn)來,下次有機(jī)會再叫季言一起?!?p> “好?!?p> 洛以澄掛斷電話,回自己房間收拾了一番就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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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澄站在洛家別墅門口,望著那扇沉重的鐵質(zhì)大門,卻遲遲不進(jìn)去。
想起她爸之前說“再拿不到錢,家里的別墅都要拿去賣了”。
她的內(nèi)心無比愧疚,明明信誓旦旦答應(yīng)了,卻沒完成任務(wù),待會兒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她爸。
“姐姐,你在門口站著干什么?”
聽到聲音,洛以澄回頭,看到了林雅嫻。
她對這個繼妹印象不是很深,洛磊和她繼母結(jié)婚沒幾年,洛以澄就去了國外上學(xué),放假回家時也鮮少見到林雅嫻,幾年下來接觸也沒多少次。
“沒什么,一起進(jìn)去吧?!?p> 她的眼神讓洛以澄感到很不舒服,不愿多說話就進(jìn)去了。
客廳里,洛磊一早就等好了,聽到動靜立馬迎了上來,“乖女兒,回來了啊。”
出來迎接的不止她爸,還有繼母林蓉。
林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不懷好意,“雅嫻,看看你姐姐,結(jié)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