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游戲,套路滿滿
兩個骰子,一個點數(shù)是三,另一個是五,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完美避開了四。
“不會吧……”洛以澄整個人幾乎趴到了桌子上,眼睛瞪得睜圓,盯著兩個骰子看了又看。
季言嘴角壓制不住地?fù)P起,從桌上拿起一杯倒好的酒,遞給她,“喝吧?!?p> 洛以澄沒立刻接,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那種不適感再度涌上。
她抬起頭,皺眉看著季言,希望他不會真的為難自己。
季言非但沒讀懂她的意思,反倒一臉期待地繼續(xù)拱火,“怎么了,難道還要我親自送到你嘴邊不成?”
“哎,季言,這樣光喝酒也沒什么意思,我想到個好玩的。”一個穿白色襯衣戴無框眼鏡的男人突然提議道。
“什么?”季言疑惑。
“她不想喝酒,那就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眼鏡男說,“這里正好有牌?!?p> “我選真心話吧!”洛以澄急忙說道,眼睛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亮了起來。
季言眉頭微微蹙起,耐人尋味地看了眼鏡男一眼,“倒有點意思,那就聽你的?!?p> 見他也同意了,洛以澄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伸出手,從十幾張牌中抽出其中一張。
抽出來自己都還沒看,就被季言一把奪過,“哎,上面問你第一次談戀愛是什么時候?”
洛以澄如實答道:“我沒有談過戀愛?!?p> 她自認(rèn)這個問題還算正常,自己回答的也沒任何毛病。
沒想到話音剛落,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短暫地靜止后,爆笑聲轟然炸開。
“噗——你居然沒談過?!?p> “今天也是讓我開了眼了,居然有人沒談過戀愛哈哈哈哈……”
“嘖,真沒見識,沒談過戀愛有什么好奇怪。”季言眸光冰冷,喉中發(fā)出的哼聲帶著濃濃的不屑。
“找了個好老公,不比談那些歪瓜裂棗好多了?!?p> “……”洛以澄嘴角扯了扯。
臭不要臉,誰家好老公新婚夜不回家,還非逼著老婆到酒吧一起玩。
“來來來,繼續(xù)?!钡饶且蝗喝私K于笑夠了,游戲繼續(xù)。
洛以澄繼續(xù)搖骰子,這次運(yùn)氣不錯,一下就搖到了對應(yīng)的點數(shù)。
到這,一輪游戲結(jié)束,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新一輪從十個骰子開始,參與游戲的總共有五個人,前面幾個人運(yùn)氣好得離譜,骰子很快就沒剩下幾個了。
洛以澄算是看出來了,這游戲越排到后面的人越吃虧,而她正好是最后一個。
不過慶幸的是,這一輪季言搖中后一個骰子都不剩了,輪到她時是新的一輪,從十個骰子開始。
十個骰子,這一輪懲罰誰也懲罰不到她。
洛以澄隨便搖了一下,“二?!?p> 她自信打開骰杯,結(jié)果——居然一個也沒中。
“噗,某些人運(yùn)氣不是很好啊?!?p> 季言盡力克制笑意,不過從抽動的嘴角能明顯看出來他在憋笑。
“我選真心話。”洛以澄瞪了他一眼就急不可耐地就去抽卡牌。
她沒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沒什么不能說的真心話。季言想看好戲,那就等著找不到樂子而失望吧。
“你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時候,為什么?”
看到牌面,洛以澄懵了,沒想到打臉來得那么快。
她沉默地盯著題目許久,氣勢明顯弱了很多,小聲問道:“季言……我能換大冒險嗎?”
“你說呢?”季言一聽,瞬間就來勁了,把桌上的空杯都倒上酒,“要么回答問題,要么喝酒。”
“喂,你快點說啊,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呢?你不說反倒讓我好奇了。”他挑起眉毛,眼中滿是戲謔。
洛以澄抿緊了唇瓣。最近一次哭還能有什么,還不是因為要和他結(jié)婚。
她當(dāng)然不能說出來,這關(guān)系到洛家是為了急救才和季家聯(lián)姻。
這次不要季言催,她主動端起酒,眼睛一閉一口悶了。
酒的滋味是真不好,又苦又澀,火辣辣地,像吞下一團(tuán)火,從咽喉一路刺激到胃部。
季言臉上的笑意凝固了,頗有些不可置信,張了張口,但什么也沒說。
他定定地看著洛以澄又搖了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個沒中。
這一次她依舊選擇的真心話。
這次抽到的問題是:說說你印象最深的暗戀對象,為什么喜歡他。
洛以澄眼睫垂了垂,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喝?!?p> 這次再喝下去,就沒有喝第一杯那么難受了。
她準(zhǔn)備再繼續(xù)搖,季言的手忽然覆了上來,板著一張臉,嗓音薄涼,“第二次沒搖中,要喝兩杯?!?p> 望著他那雙黝黑深不見底的眸子,洛以澄只是“哦”了一聲,喝下了第三杯酒。
這一杯酒喝下去,她明顯感覺到腦袋開始發(fā)暈,眼前事物都越來越不真實。
季言眼尖地覺察出她的不對勁,瞇起眼,揚(yáng)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又輸了,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
“我又輸了嗎……這骰子,有問題吧?!?p> 洛以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心中雖有所懷疑,但還是照做不誤。
連著兩次在真心話上吃虧,這次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大冒險。
抽到的牌是:“現(xiàn)在打電話給你微信置頂?shù)娜?,說我愛你?!?p>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季言,紛紛開始起哄,“哎喲,幸福了哥?!?p> 然而下一秒,他們看到洛以澄又是一聲不坑地喝了酒。
眾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季言的臉色黑到了極致,撇頭審視著洛以澄。
她似乎真不會喝酒,現(xiàn)在整個臉都紅透了,迷迷糊糊,一副隨時要倒的樣子。
季言摟過洛以澄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強(qiáng)行壓下眼底火光,“哎,你又輸了,再抽一次。”
“抽……”
洛以澄意識不清,一聽要抽牌,以為自己又輸了,全然忘了這是沒搖中的懲罰。
“選一位異性,和ta同吃一根巧克力棒?!?p> 季言念完題目,臉色稍有好轉(zhuǎn)。他伸長了手,接過對面人遞過來的巧克力,從其中取出一根,“選誰還用說嗎?”
洛以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坐在對面的人,是剛才幫了她的那個眼鏡男,“都不熟,一定要這樣嗎?”
“不然呢,快點吧?!奔狙圆荒偷卮叽俚馈?p> 洛以澄拿過巧克力棒,慢吞吞地站起身,朝著眼鏡男走去。
然而剛走沒兩步,卻發(fā)現(xiàn)走不出去了。
那股限制住她的力量,是從手腕傳來的。
低頭,季言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斷收緊,過于用力導(dǎo)致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你要去找誰玩?”
洛以澄不滿地看向季言,嘟嘟囔囔地說道:“好疼,你快放開,我要去……去玩大冒險?!?p> 季言猛地站了起來,目光森冷,“夠了,回家?!?p> “不要,我不能回去?!甭逡猿温曇糁袔е耷?,“我還要繼續(xù)玩,不然季言他不給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腰間忽然被季言攬住抱起,一用力,整個人都被扛到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