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打一架
姜淮京平復好心情,再次撥號——
'抱歉,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
這一天還是來了,他們之間終于出現(xiàn)了會分離他們關系的第三者。
不是情侶關系,也沒有夫妻關系,姜淮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干涉她的私生活,更沒有資格管她和誰同居。
他打了另一個電話:“喝酒?!?p> 林稚北這會正被一群‘貴婦人親戚’圍著,他剛好需要一個理由脫身:“什么?你出車禍了?”他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全身骨頭都斷了?這么嚴重啊?”
姜淮京:“......”
北影太子爺還是有點演技在身上的,就是浮夸了些:“你在哪里?你撐著啊,我馬上到?!?p> 姜淮京踩下油門:“花荊。”
娛樂場所節(jié)假日不會休息,反而更熱鬧。
姜淮京常常在這里談生意,不管多忙,都有他的包間卡座。
今天是初二,來取樂的客人數(shù)之不盡,還有搞氣氛的人偶。
上次是大黃鴨,這次是財神爺。
看到這些人偶,姜淮京想起了那只摔倒后爬不起來的‘鴨子’。
“你笑什么?”林稚北手插口袋,一臉疑惑,“喜歡那個財神爺?”
姜淮京舔了舔牙:“我沒笑。”
那你嘴角上揚是病???
酒是買的,妹子是送的,不過這兩位爺不要妹子。
經(jīng)理留了一位在一旁候著,其他兩個他帶出去了。
哎,有錢人的床難爬,這二位有錢又‘潔身自愛’的更難。
林稚北喝了點酒,突然想來了興致,想聊聊‘女人’這種生物。
“聽說你追不到夏九箏?!?p> 姜淮京酒量好,喝了幾杯,腦子還很清醒:“沒追。”他仰起頭,手臂打開放在沙發(fā)背靠上,這個角度能看得很清楚他的喉結在滾動,頭頂上淡黃色的燈光澆下來,聚在他身上,美成一幅畫。
站在旁邊的女孩看得目不轉睛,無意識咽口水。
一瓶酒不夠喝,林稚北又點了兩瓶,一瓶的價格上了十萬,姜淮京買單。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只管享受,無需去算計荷包里還有多少。
他們喝醉了也無妨,經(jīng)理會安排房間,或者叫專車送他們回去,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們自己走。
包廂里的洗手間被林稚北占著,姜淮京出去外面找?guī)?p> 他洗了把臉,看鏡子里重疊的人影。這個時候醉的程度剛剛好,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夏九箏打電話。
今晚,無論如何,他都要問她那句話。
夏九箏剛摸到手機,鈴聲就斷了,她睜開眼,看未接來電的顯示,然后把手機關了。
這邊,姜淮京因為手滑了一下,手機掉進洗手池里,水把手機淹了,他拿起來就黑屏了。
一萬多的手機也不過如此。
看來是老天爺不讓他去問,那算了。
他扶著墻,意識還算清晰,推開洗手間的門,看見一個財神爺被'調戲'。
兩個男人好像是喝多了,聽見'財神爺'的聲音,知道她是女的,就把她摁到墻上,想脫她的人偶服。
她在抵抗,見有人來,便開始求救:“救命啊,非禮啊?!?p> 姜淮京走出來,背靠墻,反應有些遲鈍,但還是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頭套被扯了下來,女孩露出臉,臉上是憤怒與驚恐:“救命啊——”
好吵。
姜淮京手一甩,把手機丟了出去,沒有特地瞄準,卻砸中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
男人回頭:“你有病啊?”
女孩也認出了他:“好人先生,救救我?!?p> 姜淮京抬起眼皮,沾了酒氣的一雙杏眼朦朧陰郁,好看又危險:“放人。”
“呸,”男人吐了口吐沫,明晃晃得挑釁,“有種來打我啊?你個娘娘腔,長得比娘們都好看,你有力氣干床上那點事嗎?”
男人的同伙哈哈哈哈大笑。
姜淮京的酒醒了七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娘娘腔。
本來心情就不好。
他挑眉:“打一架?”
“打就打,who怕who!”
這架打不了兩分鐘,姜淮京專挑痛死人又死不了人的位置打,下手快準狠。
幾下就把兩人打趴下,在地上抱頭痛哭。
經(jīng)理跟幾個服務員過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個事。
“抱歉姜總,以后這兩個人不會再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p> 姜淮京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你沒事吧?”黃桃鴨緩過神,上前想扶他。
他躲開:“別碰我?!?p> 她手停在半空。
靠著墻壁,他緩緩坐下,頭抬起,眼睛在看她的臉。
黃桃鴨蹲下,把臉送到了他面前:“謝謝你幫我,你家人電話是多少?我?guī)湍愦螂娫捵屗麄冞^來接你好不好?”
如果不是她頂著這張臉,他是不會出手的,絕對不會。
“不必了,”打了一架,他出了汗,人完全清醒過來,“你走吧。”
黃桃鴨說不行:“你救了我,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里?”
第一次見她,他覺得她貪財。
這一次見她,他覺得她天真。
天真又貪財,是夏九箏上輩子的屬性。
為什么會這么像?
難道是上天派她來的嗎?
姜淮京看著那張臉出神,手緩緩抬起來,在快要碰到她的臉的那一刻,手停下來了。
她不是夏九箏。
他把手收回來的時候,她抓住了他。
“我扶你起來,”她身上穿了人偶裝,動作艱難、表情痛苦,很努力想把他扶起來。
可是,他卻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猛地用力推開她。
還兇她:“別碰我。”
黃桃鴨摔倒在地,慘叫一聲,然后就不動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三秒后,她哭了,委屈又生氣:“你干嘛推我?很痛耶,”她想爬起來,可是身上痛,爬不起來,又在地上折騰,還一邊哭。
姜淮京:“……”
林稚北吐完出來找了半天才找到人,他指著地上蠕動的'那坨'問:“那是什么玩意?”他喝多了,看東西模糊又重影。
姜淮京站起身,無奈得嘆了口氣:“你去找套衣服過來?!?p> 林稚北又醉又懵逼:“什么衣服?”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