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凡事皆有代價
程允婧和容雪兩人在游戲時間一到，便換下了裝備。
程允婧冷言出聲，“夠了，先帶黎紫珊出去，她的胳膊需要做手術，不能耽誤！”
幾乎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校醫(yī)和急救人員推著擔架匆匆趕來，手中攜帶著緊急醫(yī)療器具，迅速地將視線聚焦在受傷的黎紫珊身上。
急救人員動作熟練地將她小心抬上擔架，確保她的胳膊得到適當保護。
容雪站在一旁，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溫柔而淡定的微笑，眼神卻帶著幾分冷意，冷靜地掃視了漣央一眼。
程允婧則微微皺眉，看向體育老師和其他已經趕來的同學。
黎紫珊被送往醫(yī)院，陪同的只有木爾一人。
程允婧、容雪幾個課間時常待在一起的女生，卻毫無表示。
看來她們這個上位者聯盟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牢固。
下課鈴聲響起。
漣央率先邁開腿，朝大門走去。
余恒扭曲著臉，含糊不清喊道：“喂！特招生，誰允許你走了！”
“許清，老師還沒說下課，你怎么可以自己先行離開！”體育老師接話。
漣央沒看兩人，反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容雪。
“結束了嗎？”
容雪盯著她，眼神冰冷，有著藏不住的怒氣。
許清在五次三番地挑釁她。
“結束了。”
漣央笑起，嘴角緩緩上揚，笑容的弧度與平常容雪掛在臉上的一模一樣，無害、溫柔。
像極了一朵白蓮花。
“老師，你聽到了嗎？容雪說結束了?！?p> 體育老師面露尷尬，左看看容雪，又看看余恒。
漣央抬起手，豎出中指，對準余恒，隨即瀟灑轉身離開，留下一地水痕。
余恒在身后無能狂怒。
——
周六下午四點。
漣央推開百匯咖啡館的玻璃門。
角落里，小薇激動地站起身，向漣央招手。
漣央瞥了她們一眼，穿過一張張桌椅，走到她們的桌前，主人姿態(tài)般地在幾人面前緩緩拉開椅子坐下。
當初被漣央拍臉的女生叫夏琪，她不滿地嚷嚷道：“你約我們周六下午來咖啡館見面，連個具體時間也不給！我們四個人從下午一點等你等到現在！”
桌上六七個空杯，還有好幾盤沒吃完的甜點。
漣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確實沒說過具體時間，她仍然一臉坦然，“哦，忘了。這家飲品和甜點都挺不錯的，正好你們可以嘗嘗?！?p> 坐在最靠近落地窗的女生，扎著丸子頭，長得十分圓潤，直截了當地開口：“說正事。你說你能結束貓捉老鼠的游戲，什么意思？”
漣央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在座的四人，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絲誘惑：“很簡單。這個游戲的關鍵在于每次投票選‘鼠’的環(huán)節(jié)。如果我們都放棄投票，‘貓’們就沒辦法繼續(xù)這個游戲?！?p> 小薇眉頭微皺，有些遲疑地看著她。
“不可能，放棄投票的人自動成為‘鼠’，”夏琪直接反駁，“而且你有什么辦法能夠勸動其他人放棄投票?！?p> 漣央：“不需要所有人，只有我們五個也夠了，班上那對兄妹和游可除了投票，相當于不參加這場游戲。我們需要面對的只有七個人。”
“五只‘鼠’對七只‘貓’，勝算很大。更何況，不要當‘鼠’當久了，就忘記了自己是人的道理?！?p> “我一個人能打三個，剩下四個女的，你們只要能還手，抗住就行?！?p> “當‘鼠’學會反抗，并且有了還手的能力，他們自然而然就會感覺到這場游戲的無聊，游戲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因為對你們不存在壓迫?！?p> 圓潤的女生說：“你怎么不去打她們幾個女生？憑什么我們去！”
“行啊，問題是余恒三人，你們打得過嗎？”漣央聳聳肩，反問。
夏琪制止住圓潤的女生再開口，一直很安靜的瘦弱女生開口：“如果這就是你說的辦法，我不會參加，太可笑了?！?p> 瘦弱女生站起身就要離開。
小薇拉住她的手，“久久，別這樣，你先聽完?！?p> 久久掙開小薇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地說：“她就是在玩我們！”
她對向漣央，“你根本不懂我們的處境。聽說你是孤兒？你無依無靠，不用為家里擔心，可我們呢？”
漣央：“你的父親是容雪家的司機，對嗎？”
久久愣住了，話語一滯。漣央轉而看向其他人，繼續(xù)道：“夏琪，你們家做建筑機械零部件生意，主要依靠一些大型地產項目的訂單?！?p> “柯思思，可味連鎖餐廳，今年剛入駐桃山商場，而桃山商場是程允婧家的產業(yè)?！?p> 最后，她看向小薇，語氣淡然：“小薇，家里經營小型傳媒公司，可惜如今，榮家也進攻傳媒行業(yè)，業(yè)內大型公司都被他們收購了?！?p> 漣央對于她們的家庭背景如數家珍。拿起勺子輕輕挖了一口芒果慕斯。
“還需要我講更多嗎？”
小薇低下頭，聲音微弱而麻木地說：“既然你知道我們的情況，就該明白……我們沒有退路?！?p> 漣央嫌棄地上下打量幾人，“你們覺得你們的父母、家族不會為了你們，放棄家族的利益。那榮家和程家就會嗎？她們這些大家族更冷血。”
“更不說余恒了，他父親在外面不知道有幾個私生子，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渣，能被認可為家族的繼承人嗎？”
夏琪：“但他們的家族會袒護她們，就連校方也是包庇行為。何況在外人眼里，這不過只是一場‘同學之間的小游戲’?！?p> 漣央輕輕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當他們讓自己家族利益受到損害，袒護、庇佑自然會消失?！?p> 小薇不安地說：“你想要怎么樣？曝光這場游戲嗎？”
幾人聽到小薇的話，神色皆是一變。
夏琪：“我們現在是貓，下周你也會是貓。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我們都是這場游戲的推手！”
漣央目光不威自重，“我早就說過，這場游戲里，你們只有一個身份——‘鼠’，從始至終沒有變過?！?p> 柯思思眼眶泛紅，絕望地開口：“游戲曝光，我們也會受到討伐。”
“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