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謝謝
金嘉平斜睨著符流念,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桌面,最終指向那瓶未啟的酒,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我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
符流念的目光在那瓶酒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雖對這突如其來的酒局充滿了抵觸,但面上卻未顯露分毫。
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或許是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好奇——這輩子,她還從未嘗過酒的滋味,不知那液體中藏著的是怎樣的乾坤,自己的身體又是否能承載這份未知。
她身著簡約而不失優(yōu)雅的裝扮,領(lǐng)口微微敞開,恰到好處地露出精致的鎖骨,如同藝術(shù)品般引人遐想。下身搭配的黑色短裙,更是將她那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勾勒得淋漓盡致,每一步都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魅力。
沒有過多的猶豫,符流念干脆利落地打開了酒瓶,仿佛是在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她舉起酒瓶,對著嘴,動作流暢而決絕,面不改色地飲下第一口酒。那一刻,她的眼神堅定,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她,符流念,從不畏懼任何挑戰(zhàn)。
金嘉平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符流念揚起的脖頸,那細(xì)膩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美得令人窒息。
他不禁被眼前的美色晃了神,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著,仿佛連吞咽口水都變得異常艱難。
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它們靜靜地躺在那里,見證著這場無聲的較量。
符流念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她再次拿起一瓶酒,熟練地打開,繼續(xù)著她的“征程”。
然而,酒精的魔力終究還是顯現(xiàn)了出來。符流念的臉上漸漸浮起了兩朵紅暈,如同晨曦中的云霞,為她增添了幾分嬌艷。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但那份醉意卻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讓她心知自己已經(jīng)到了極限。
符流念輕輕旋動手中那瓶即將見底的酒液,最后一滴滑入喉間,帶著幾分釋然與迷離,她轉(zhuǎn)向沙發(fā)上那位不速之客,聲音里夾雜著微醺的沙?。骸翱腿?,麻煩您一會兒結(jié)個賬,好嗎?”
言罷,她欲抽身離去,步伐略顯踉蹌,仿佛夜色中的一抹搖曳燭光。
然而,正當(dāng)她即將踏入自由的門檻時,一只手臂悄然伸出,如同夜色中潛伏的藤蔓,緊緊纏繞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那聲音低沉而充滿暗示,“你以為這樣就能輕易離開?”
符流念的思維此刻如同被酒精浸泡過的棉花,軟綿綿地難以集中。
但在外人眼中,她兩頰緋紅,眼神里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媚態(tài),就像是嚴(yán)冬里突然綻放的桃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春意與誘惑。
“還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嗎?”她努力聚焦視線,問道。
金嘉平面色一滯,眼中的欲望如同野火燎原,不加掩飾地脫口而出:“看你喝成這樣,想必是手頭拮據(jù)。不如,陪我共度一晚如何?”
他的提議,輕浮而又直白,仿佛是在試探,又似是在挑釁。
符流念的思緒還在努力拼湊著理智的碎片,突然,身后響起一聲清脆而有力的巨響——“砰!”
緊接著,一個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穿透空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與憤怒:“你說,要誰陪你一晚?”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符流念的心田,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臉上的表情在震驚與不可思議間快速切換。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喃喃低語,聲音里既有意外,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明嶼大步流星地邁向符流念,動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將她輕輕拉至自己的身后,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身軀筑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避開了符流念那雙略顯迷茫的眸子,轉(zhuǎn)而以一種冷冽而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金嘉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似乎在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你,竟敢對她有非分之想?”明嶼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那聲音雖然被刻意壓低,卻如同雷鳴般在金嘉平耳邊炸響。
金嘉平的目光在觸及明嶼的瞬間,不由自主地閃爍起恐懼的光芒。他深知,在這個圈子里,明嶼的地位和實力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自己與之相比,不過是一只螻蟻,輕易便能被碾壓得粉碎。
“我……我只是開個玩笑,真的,都是一場誤會……”金嘉平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急切地想要解釋,想要挽回些什么,但面對明嶼那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然而,明嶼并沒有給他繼續(xù)解釋的機會。他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再次落在符流念身上,那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關(guān)切。
符流念的眼神雖然還有些迷離,但在明嶼的注視下,她似乎正在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明嶼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符流念的深深擔(dān)憂。
符流念輕輕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盡管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沙啞和勉強。
“我沒事,謝謝你……”她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感激。
明嶼聞言,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他輕輕扶起符流念,準(zhǔn)備帶她離開這個充滿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這時,金嘉平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等等……”金嘉平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和無奈,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明嶼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你應(yīng)該慶幸我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否則,后果絕不僅僅是這么簡單?!泵鲙Z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氣,他帶著符流念,毫不猶豫地走出了包廂。
來到了衛(wèi)生間,符流念擰開水龍頭,任由冰涼的水流過掌心,輕輕拍打著臉頰。那刺骨的寒意仿佛一把利劍,穿透了醉意的迷霧,讓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水珠沿著他的臉頰滑落,帶著幾分酒后的疲憊與茫然。
“謝……謝謝你啊,阿……阿嶼?!狈髂畹纳囝^依舊有些不聽使喚,話語間帶著幾分含糊不清。
明嶼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與不解:“你怎么喝這么多酒?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責(zé)備,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
符流念低下了頭,沉默不語。衛(wèi)生間內(nèi)的燈光映照在他低垂的臉上,投下一片陰郁的剪影。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明嶼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溫柔:“以后別這樣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別一個人默默承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符流念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剛想說些什么,卻被明嶼打斷:“我送你回家吧,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符流念一愣,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隨后堅定地拒絕道:“我還沒有到下班時間,而且我……”
“你都喝成這個樣子了,應(yīng)該也上不了班了?!泵鲙Z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你怎么這么倔呢?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符流念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踉蹌,但依舊堅持著:“我……我沒事的。我一會兒和老板說一聲,隨后就去休息。我一會兒會自己回家的,謝謝你的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