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別惹事
“我去下洗手間。”明嶼輕聲說著,緩緩站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引向了洗手間的方向。他的步伐不急不緩,似乎每一步都踏著某種隱秘的節(jié)奏。
路過符流念時,他刻意放慢了腳步,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側(cè)過頭,他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掠過她,那是一抹難以捉摸的深邃,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符流念感受到了這股注視,緊張得手指輕輕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神回歸平靜。
就在這時,一位客人的呼喚打斷了這份微妙的氛圍,她急忙應(yīng)聲,轉(zhuǎn)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背影顯得有些慌亂。
明嶼踏入洗手間,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思緒卻如潮水般洶涌。他的心,莫名地被符流念占據(jù),每一次跳動都似乎在訴說著對她的好奇與渴望。
其實,他并無煩心事纏身,只是單純地想要再見她一面,再感受一次那份莫名的吸引。
回想起上次在路邊與符流念的偶遇,明嶼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的光芒。不僅因為她是她,更因為她身上那份獨特的氣質(zhì),那份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如同磁石一般,讓他無法自拔。
當明嶼再次走出洗手間,他的步伐中帶著一絲決絕。
回到座位上,朋友們?nèi)栽诟哒勯熣?,笑聲連連,卻無人察覺到他內(nèi)心的波瀾。他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有點事,先走了?!?p> “這么快就走了?不多玩一會兒?”朋友們驚訝地抬頭,目光中滿是不解。
明嶼只是輕輕搖頭,笑容里藏著幾分歉意與釋然:“不了,下次再聚?!?p> 說完,他拿起外套,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片刻猶豫。
走到門口,他忍不住再次回頭,目光穿越喧囂的人群,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符流念的身上。
她正忙碌地穿梭于客人之間,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那份專注與敬業(yè),讓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明嶼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即又輕輕地嘆了口氣,仿佛是在與這份未了的情緣告別。
符流念在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了明嶼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涌起一絲莫名的失落。
她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份情緒拋諸腦后,繼續(xù)專注于手中的工作。
然而,她的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個剛剛離去的身影……
“你們剛才看到了嗎?”一人壓低聲音,眼神中帶著幾分八卦的光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看到什么?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迸赃叺娜孙@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紛紛湊近,耳朵豎起。
“明嶼,明大少爺??!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剛才他可是一直盯著那個服務(wù)員呢?!闭f話之人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怪不得,我就說以前我們怎么喊他,他都不來,這次怎么就這么輕易就同意了?!绷硪蝗嘶腥淮笪?,眼中閃過一絲明了。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上去試試那服務(wù)員?”有人提議,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旁邊的人嘖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你想怎么試?你信不信你前腳碰了他的東西,下一秒你家可能都沒了?!?p> 那人一聽,晦氣地呸了一聲,滿臉不甘:“明嶼那小子也只是生的好點罷了,要不然他那種人早不知道混成什么樣了……”
“好了,少說兩句,我可不想被你牽連?!庇腥舜驍?,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顯然不想卷入這場無謂的紛爭。
“切,我不能這樣,那我還不能整她了嗎?”那人顯然不甘心,隨后高聲叫道,“服務(wù)員!”
隨著他的叫聲,一個身影緩緩走來,是符流念。她穿著整潔的服務(wù)員制服,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輕聲詢問:“客人,有什么事嗎?”
“來,你過來?!蹦侨诵Σ[瞇地讓符流念再靠近一點,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符流念不明顯地皺了皺眉,心中已有所警覺,但身體還是向前面走了一步,保持著職業(yè)的禮貌與距離:“客人,有什么事嗎?”
“你們這喝酒應(yīng)該有提成吧?”那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符流念點了下頭,心中暗自盤算,可能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那人接著說道:“你給我們開個包廂,把你們這最貴的酒都拿過來?!?p> 符流念領(lǐng)著幾位客人步入包廂,隨后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轉(zhuǎn)身去取酒。包廂內(nèi),氣氛微妙。
“遠遠瞧著就覺得那女孩出眾,近了看更是了不得,美得讓人心里直癢癢?!苯鸺纹降难凵裰虚W爍著不加掩飾的貪婪,話語中帶著幾分輕浮。
嚴高澹聞言,眉頭輕蹙,聲音里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寒意:“我警告過你,你再這樣,我就先走一步。我可不想被瘋子糾纏?!?p> 金嘉平見狀,連忙打了個哈哈,試圖緩和氣氛:“哎呦,嚴哥,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再說了,我給她看上的人送點錢,她還能不樂意?”
嚴高澹冷哼一聲,目光如刀:“你最好收斂點,別玩得太過火。”言罷,他轉(zhuǎn)過身,徑直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仿佛要將這紛擾隔絕于外。
金嘉平卻不以為意,他瞥了一眼明嶼,見其并未對那小服務(wù)員表現(xiàn)出過多的在意,心中更是有了計較。
在他看來,那女孩長得如此標致,玩一玩也無妨,況且還能趁機討好明嶼,何樂而不為呢?
就在這時,符流念推著裝滿酒水的推車,輕輕敲響了包廂的門。
“我進來了?!彼穆曇羧岷投Y貌。
金嘉平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整個人幾乎是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來來來,快過來?!?p> 他指著推車上的酒,笑容滿面,“你喝多少,我就買多少,絕不食言。”
符流念低頭看了一眼推車上的酒水,心中五味雜陳。
她所在的這家酒吧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治安和保密性卻是出了名的好。這里的酒水價格不菲,最貴的一瓶高達兩萬,而她每賣出一瓶,就能提成兩千塊。
她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邊,心中暗自疑惑:為何明嶼的朋友會這般為難她?
但她很快又苦中作樂地想到,這或許也是個賺錢的好機會,畢竟她真的太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