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今也讓她做回打秋風(fēng)的人
“這事的確透露著古怪,那若拂你心里可有懷疑的目標(biāo)嗎?”
都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他們云家跟侯府算是綁在一塊了,若是現(xiàn)在有人要對付侯府的話,一旦他們這個時候坐視不理,那回頭等到了他們云府需要幫助的話,那回頭可就少了一個助力。
“這些年,自從侯爺不在了后,以往絡(luò)繹不絕的侯府日漸冷清起來,為了不招惹是非,侯府從未主動招惹仇敵,要說看不慣侯府的,也就是泰安公主,畢竟因濮陽的死結(jié)下了梁子,這些年逮到機(jī)會就是冷嘲熱諷一頓,但……”
云若拂說著說著,她就想到上次跟泰安公主見了一面,不歡而散后,她也遲疑起來了,以泰安公主對侯府的恨意,這其中八成不會有她手筆吧?
“若拂,凡事可要將證據(jù),在沒有確切證據(jù)前,當(dāng)?shù)弥?jǐn)言慎行,畢竟泰安公主出身皇室,若回頭真惹惱了她,也將是個大麻煩?!?p> 云太傅在聽到小女兒這番話后,他皺眉警醒道,到底是皇家的人,可不是他們作為臣子可隨意攀咬的,更何況他也是清楚,這泰安公主對侯府的敵意源于何。
“父親你這話說的不對!若這件事背后真的有泰安公主推波助瀾的話,那我們就不能忍氣吞聲,生在皇家又怎么樣?這并不是她仗勢欺人的理由?!?p> 云若拂很意外云御書這番話,在她看來云太傅的態(tài)度是打算保守起見外,大概云家其他人都讓她不要去招惹公主,可當(dāng)聽到云御書這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話,她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誰說文臣沒有只會向強(qiáng)權(quán)妥協(xié),身子骨不硬,那都只是片面之詞。
“那依兄長之見該當(dāng)如何?”
“若拂,如今你是侯府主母,遇上這事是退是進(jìn)取決于你自己,旁人又怎可左右你的態(tài)度?你這話莫不是問反了?”
被云御書這般反問,云若拂愣住了,她要如何?那自然是將幕后真兇抓出來,一味地忍氣吞聲,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自然眼界也該有所改變。
以往的她只不過是不諳世事的后宅小媳婦,凡事以和為貴,為的就是不挑起紛爭,讓夫家為難,可如今的她是侯府主母,是整個侯府的主心骨,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侯府的態(tài)度。
她若退一步,別人將欺三步,若不想成為他人打壓的對象,那就只能讓自身強(qiáng)大,只有站在不敗之地,才不會畏懼陰溝里的臭老鼠。
“那還用說,如今人家都算計到家門口了,難不成還真要打開門讓外人將家產(chǎn)搶了去不成?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罷休!”
說到最后云若拂目光堅定,沒了之前的種種顧慮。
“好!這才是我云家兒女,若拂你盡管放手去做,有為兄給你撐腰,天一時半會兒塌不下來?!?p> 云御書發(fā)現(xiàn)他這個妹妹是真的成長起來了,真是難得啊,在她這把年紀(jì)后,還能在她身上看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股沖勁,仿佛一瞬間,他好像看到眼前的妹妹,不再是那個自哀自怨的侯門怨婦,而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小姑娘。
是他錯覺嗎?他發(fā)現(xiàn)她這個妹妹面相都開始變了?
“既然你兩兄妹都有主意,那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萬全之策前,不要跟皇家正面起沖突,凡事給自己留條后路?!?p> 云太傅縱橫官場大半生,什么人什么場面沒見過,雖然他不屑去理會那些腌臜事,但他也不會眼睜睜的自家人別人給欺負(fù)了。
“還愣著做什么,父親都發(fā)話了,有啥需要,都盡管提出來,回頭可不見得父親會搭理你?!?p> 云御書見愣在原地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云若拂,笑著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云若拂。
“啊?喔!是這樣的,玉棠的身體遲遲不見好,我想去請一下賽醫(yī)仙前輩出手,但他那個人吧,喜好美酒佳釀,我記得父親多年前曾得友人送過一壇玉液瓊漿,不知父親可否忍痛割愛?”
云若拂慶幸自己記憶還算不錯,當(dāng)初雖然婆母不待見她,但也沒在明面上讓她難堪過,這云府她是來過幾回的,對于云府眾人的愛好性格她都是聽李玉棠說起過的,如今她來都來了,正好想起有那么一個事。
云太傅在聽到小女兒這話,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幾眼,一臉的糾結(jié),良久后不耐煩的沖她擺擺手。
云若拂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事何意。
“還愣著做什么,晚了父親可就反悔了?!?p> 在云御書的提醒下,云若拂趕緊命人去給她拿酒去了。
“這丫頭你就慣著她吧!”
云太傅一臉肉疼的對兒子說道。
“父親,難道不是你先慣著的?沒你的首肯,誰敢動你的東西?”
云御書也是一臉的好笑。
“若拂這孩子,大半輩子沒吃過什么苦,如今玉棠這事,怕也是讓她擔(dān)心壞了,回頭你去向你那些同僚暗中打探打探這件事是不是有泰安公主動的手腳,回頭我寫個折子讓陛下也約束一下,就是皇室公主也不能這般欺負(fù)人啊!”
“父親剛你可不是這態(tài)度???你這莫不是最近聽?wèi)蚵牰嗔耍紝W(xué)會變臉了?”
“滾滾滾!看到你就來氣!都是當(dāng)?shù)娜肆?,還那么不穩(wěn)重!”
云太傅沒好氣的白了自家兒子一眼后,甩袖走開了。
云家的其他人,雖不是位高權(quán)重,但護(hù)犢子這塊沒得說,別看平日里他們總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做個看戲的局外人,可若真的有人敢惹到他們頭上來,那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云若拂拿了酒便打算離開,誰知道這垂花門還沒走出去呢,就被云老夫人帶人給截了回去。
“你這丫頭,如今也學(xué)了那圣人,三遇家門不入是吧?都回家了都不來看看我這老婆子,怎么是嫌棄我這老婆子給你丟人了不成?”
被云老夫人給逮回去的云若拂,此刻心虛的緊,她是知道這云老夫人是最疼愛婆母的,若跟她接觸過多,她怕會露出破綻,自然就避免跟她過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