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就是一場針對侯府的局
聽到李睿澤這話,云若拂也不敢在說什么了。
那她也是好心提醒啊,畢竟傷在那種地方,萬一剃的不均勻,那回頭肉長出來不也是坑坑洼洼的,回頭等李玉棠醒過來,得知自己跟尋常人不一樣,他定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他是那么一個翩翩少年郎,要是有一個不完美的腚,這多受打擊啊。
不過有一說一,這傷口上的腐肉被削下來后,得需要多久才能長出來?。?p> 想到這兒,她略有些好奇的往屏風后看了看,可這屏風密不透風,她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婢女將一盆盆的血水給端出去,甚至她還能聽到幾聲微弱的悶哼聲。
這李玉棠二叔怎么手段比大夫看起來還要殘忍些,李玉棠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是活生生的被疼醒片刻,她都不敢想象現(xiàn)場得有多血腥。
待在屋里的所有人這會兒都是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就生怕驚動了這李睿澤,從而影響到他手上的動作。
李睿澤之所以不讓大夫動手,而選擇親自動手,一來在軍中這種刮骨剔肉的事情見的多了,這法子也是跟軍醫(yī)常用的,雖然過程看著有些血腥,但立竿見影,不會擴大傷口面積,還能促進傷口快速愈合。
二來是這法子是軍中常用,尋常大夫不一定會,真交給他們來做,也不見得他們手法熟練,他這侄兒畢竟是世子,將來是要襲爵的,那定然要講究一個美觀,畢竟腚這種東西吧,雖然平日里有衣物遮擋不會露在外面,但其形狀還是能隔著衣物凸顯出來的,若真的處理不好,那只怕比毀容還嚴重。
在漫長的等待后,李睿澤總算是將侄兒的傷口處理好。
“從今天起,玉棠的飲食起居,都歸我管,在他傷勢徹底未痊愈前,不許任何人插手他的事,包括嫂子你!”
李睿澤在凈手后,一邊用帕子擦手,一邊對云若拂說道,畢竟他不放心將人交給她。
“有二叔照顧玉棠,我自是感激不盡的,一切全憑二叔做主,我沒意見。”
這是多不信任她啊,她承認她有些時候,處理事情是有些不恰當,但能不能不要將她看成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之人?
“既如此,那嫂子你可以離開了?!?p> 云若拂被毫不留情的給趕了出來。
等她確定李玉棠有李睿澤護著后,這會兒她便專心來收拾這些陽奉陰違的下人。
“夫人饒命啊,我們真沒有對世子不敬??!”
“沒有?事到如今你們還死鴨子嘴硬,世子至今未醒,都是你們的錯!”
她是不是太好說話了,以至于讓她們以為,哪怕她們犯下這種彌天大禍,她也會輕易饒過她們?
“說吧!是誰讓你們那么做的?說出實情,我或許還能讓你們少受點罪,不然我不介意親自送你們一程!”
云若拂左思右想后,還是覺得要是這些人幕后沒人指使,她們定不敢有那么大的膽子,明明之前她就說的很清楚了,一旦世子有任何問題,她們的小命不保,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還敢頂風作案,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以前,她不會輕易懷疑是什么陰謀論,可自從這次流言四起,以及百姓被煽動來侯府鬧事,這一樁樁一件件未免看起來也太過于巧合了吧?
一件事可以說是湊巧發(fā)生的,但那么多湊巧湊在一塊,那便就是陰謀的醞釀。
甚至她都懷疑,最開始從她的死,在到書香粉黛這二人的消失,再到李玉棠被人揭發(fā)被陛下懲罰,到如今的局面,看似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可細細想來,這些都是可以串聯(lián)起來的。
如果李玉棠當初不是得知她的死訊,那他又怎么會千里迢迢的從軍營趕回京城來,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發(fā)生,以婆母當初那般不待見她的情況下,不可能她前腳不在,后腳就通知了遠在軍中的李玉棠。
不對!以軍營到京城的路程,李玉棠不可能那么及時的就趕回來,并且還能成功的趕上給她下葬,除非有人一早就告訴他這個消息,從而擾亂他的心。
可她頭七都還沒過,李玉棠就趕回了京城,就是在兵貴神速,他也不可能在一兩天里就趕回來,除非有人一早就告訴她不在的噩耗,可那個時候她明明還在人世??!
想到這兒,云若拂只覺得細思極恐,如果有人想以她的死將李玉棠給騙回來,再結(jié)合如今發(fā)生的事情,有可能她的死只是幕后黑手順便造成的,為的就是要將李玉棠引回來,那他們最終的目標是侯府?
想到這兒,云若拂只覺得后背發(fā)涼,這其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多么精心巧妙啊,如果不是她幸運以婆母的身份活了下來,她壓根就不會聯(lián)想到這一點。
想通這一點后,她看到這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下人,目光冰冷起來,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時候滲透進侯府來?侯府如今有多少是他們的眼線?
“不說是吧?拖下去給我打到她們肯招為止!”
雖然她很討厭屈打成招,但有些人生來就是賤皮子,不吃一番苦頭是學不會服軟的。
既然得知這就是這個巨大的局,云若拂趕緊回了云家,將這一切都告知云家人,畢竟如今她所有的依仗都來源于云家,且有云太傅跟云御書在,定能給她出出主意。
“若拂,這件事你可有憑據(jù)?”
“父親!兄長!近日來的種種,還不能證明背地里有人算計侯府嗎?”
“且虞蕎剛嫁到侯府來時,身體可沒有任何舊疾,怎么就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香消玉殞?”
“縱然這里面有我不待見的原因在,但你二位想想,她剛死沒兩天玉棠就回來了,那么是誰提前告訴他這個噩耗的?”
“還有就拿這次說事,玉棠怎么就被人污蔑成喝人血、食人肉的怪物?區(qū)區(qū)百姓就敢來侯府鬧事,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敢公然跟權(quán)貴作對嗎?”
在云若拂這般調(diào)理分析下,云太傅跟云御書都沉默了下來,這一切的確是太過于巧合了,巧合到哪里都透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