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她試試
“終于走了!”楚歡從空間里拿出了七八捆小青菜、菠菜、包菜、以及幾根小蔥。
然后迅速拆開包裝,分兩份放在籃子上下,上面一份又放了一小條肉。下面的一份又放了些紅糖和玉米。
挎上籃子,關(guān)上門,便朝著記憶里李叔家的位置走去。
向村中走百米,再朝左拐,有棵比屋高的石榴樹,壘了兩米高的石墻的就是了。
還沒靠近院內(nèi),就聽到一潑辣婦人聲音,伴隨著小女娃的委屈聲?!澳氵@是算的什么?有兩個果子,吃一個,還剩兩個?”
“可是,吃完了阿爹會再給芽芽添上的?!?p> “......你你你,今兒個這石榴你不許吃!”
“娘!不要啊,我錯了!您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叩叩。”
“李嬸,是我?!?p> 李夢華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走,芽芽眼珠子一轉(zhuǎn),拿過桌上的石榴,一把牽起還在努力算題的小衣衣。
“衣衣,快走快走,姐帶你吃石榴去!”
李夢華注意到兩個小的偷跑,但又分身乏術(shù),只好急急去開了門。
“歡丫頭,怎么啦?”
縱使記憶中早已知道李嬸的長相,但當一張黑里透紅的,笑瞇瞇的純樸的臉出現(xiàn)時,原主對李嬸的好感很成功地轉(zhuǎn)移到了楚歡心中。
“嬸,沒什么事,叔方才送我回家,我買菜又買多了些,這些給你們送過來?!?p> 楚歡將籃子上的布掀開一角,李夢華只看到一點豬肉和一把菜,卻已經(jīng)心驚肉跳。
“這可使不得?。∧愫蜕蚧詹砰_始過日子,哪能往外送?聽嬸的,拿回去,你們好好過日子?!?p> 她慌張地往左右鄰里看了看,見沒人才松了口氣,將楚歡拉進了院內(nèi)。
她忍不住嗔怪看向面前帶著笑的楚歡。
方才老李回來時,就提了歡兒和沈徽大采購的事情,他們高興歡兒如今終于脫離火坑,那沈徽是個疼老婆的。
但老李拿出肉包的時候她還捶了他幾下,不羞的,怎么還能拿人家小姑娘的東西!
但拿都拿了,她原本準備著摘些菜送過去,誰曾想,歡兒速度比她還快。
“嬸。”楚歡拉過她的手,目光坦誠,眼里有晶瑩淚光,“往日歡兒都靠你們給些吃食,才能活到如今。對歡兒來說,你和李叔就是歡兒的家人。這點東西不足掛齒,你若是看得起歡兒,就收下。”
李嬸愣了半晌,這才意識到老李回來時,說歡兒如今變得伶牙俐齒是什么意思,如今她是推也不是,收下也不是。
最后她沉沉嘆了口氣,點點頭,“你呀你,從小就是這樣,不肯欠別人一點?!?p> 見狀,楚歡才終于咧開嘴笑了。
她邊往外拿菜,邊道:“瞧李嬸你說的,我可不想和李嬸你們兩不相欠,往后芽芽衣衣妹妹就是我親妹妹。”
醉鬼的爹,冷漠的繼母,惡毒的繼妹,和被虐待的她。
自親娘去世后,吃飯是輪不上她的,苦活是她一個不少的。
若是沒有李嬸心疼她,時不時偷偷丟個饃饃饅頭進來,在她冬日高燒蜷縮在雞圈里抱回家吃藥,怕是世上早無楚歡這個人了。
她不是交際花,鄰里鄉(xiāng)親都要處個好關(guān)系,但對她好的,她都記在心里。
李夢華擺擺手,“嗐,那倆孩子,調(diào)皮得緊,不說她們,嬸給你帶點菜再走?!?p> 楚歡被李嬸拉著進了后院,看到一片照料得極好的蔬菜時有些佩服。
像進了舒適區(qū),李夢華靈活地在幾條小道上來回穿梭,“沈徽是男子,粗枝大葉的,定然沒你李嬸會種菜,喜歡哪些李嬸給你拔!”
“摘些豇豆就可以了嬸。”
楚歡雖然心動,但是如今糧食比金貴,她也不可能真的傻白甜全都想要,更何況她的超市里也有新鮮蔬菜。
哪知李嬸立馬變了臉,“歡兒,可是你說的一家人,跟嬸客氣什么?”
“豇豆來把吧?”
“這萵苣可好吃了,嬸給你整兩個。”
“你看嬸這茄子不錯吧?來幾個?
......
楚歡最后是滿載而歸的。
她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嬸那邊那么多菜,她直接去嬸那進貨了,還偷摸從空間拿。
楚歡正準備推開院門,一道驚喜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歡兒?”
楚歡扭頭,頓時大驚失色。
還沒她高的個子,寬度有三個她的男子站在三米外,滿是痘坑印的臉上帶著喜悅。
“歡兒,你若是不愿嫁到秦家,大可以找你修哥哥我呀!何苦找個丑八怪作踐自己?不過看在咱們青梅竹馬的份上,我不介意你和沈徽的那一次,你現(xiàn)在跟我走,只要好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咱們還是能好好過日子。”
楚歡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嘴角抽抽。
這是哪里來的傻逼?
李明修見她不說話,只以為她是害羞膽小,當下就朝楚歡走去。
他上下打量著楚歡的身材,眼里的猥瑣都快溢出來了,“歡兒,這沈徽又丑又窮,我知道你肯定是逼的,不過沒關(guān)系啊,我可是村長的兒子,只要你嫁給了我,我保證你日日都有肉吃。”
楚歡頓悟,原來是村長的兒子,之前原主爹給她訂下的婚約,因為秦守的原因取消了。
沒想到這小子如今還是賊心不死。
她退后兩步,右手背在身后,防狼電棍出現(xiàn)在手心。
“李明修,我如今已經(jīng)是沈徽的妻,你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請你不要再來打擾。”
她數(shù)著李明修的步子,正準備抽出電棍,一根成男臂粗的木頭從遠處迅速飛來,直接砸到了李明修脊背上。
李明修一身肥肉都是虛胖,當下慘叫一聲跪了地。
“哪個狗娘養(yǎng)的?!”
他才扭頭,又一根木頭迎面砸來,他臉色瞬間煞白,忙不迭滾向一邊才躲過一擊。
沈徽背上扛著數(shù)根長木,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他幾步就躍到李明修身前,用鐮刀抵著他的脖子,“李明修,你再動楚歡一個試試!”
他語氣低沉,渾身散發(fā)著我很生氣的氣氛,鐮刀已經(jīng)劃破李明修的脖子,李明修卡在喉嚨里的臟話硬是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