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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嬌嬌要復仇,清冷世子忙遞刀

救贖(求收藏(?︿??))

  “尚書大人,小官覺得覺得此事不妥?!?p>  在一邊的柳璨看著陳卓蘭那個賤人甚至不惜滾釘床也要狀告自己,*不過既然她不惜自己的性命,那他也沒有要留著她的必要。

  “哦?為何不妥?”

  “大人,小官自覺自己一生清廉正直,今日被此女污蔑居多。若是大人今后查出小官是被冤枉的,豈不是為小官添了些污名,這日后還讓小官如何治理越陰縣,還望大人三思?!?p>  “更何況此女行風不正,不守婦道,偷約外男,小官早已察覺。不如先將牢中的代松帶過來一并審問之后,再做斷定?!?p>  季未秋冷冷一笑。柳璨為了保自己狗命,也算是絞盡腦汁了,難得聰明一會。不然也不會讓她撿到空子。

  而柳璨的背后已經(jīng)出了一背的冷汗,若不是因為顧尚德女兒那個賤蹄子,自己又怎么會到這種地步。

  今日之事解決之后,自己定要顧尚德賠償自己一些東西才可,女兒也行,金錢也可。

  “來人將代松帶上來。”

  被嚴刑逼供的代松如今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時的書生氣的樣子,松下之風,皎皎明月也已經(jīng)成為過去。狼狽不堪,嘴角處有著未干的血跡,代梅看見自己的兄長,忙起身去扶著孱弱的兄長。她兄長不過就是一個書生那能受得了這樣的刑罰?

  代梅淚眼婆娑。

  而代松見到眼前的陳卓蘭,先是一滯,神色震驚,后視線躲閃著,她可能也以為是自己殺了劉牧吧。

  “犯人代松,本官問你你可與陳卓蘭有私情?”

  頓時堂上一時鴉雀無聲。都在等著代松開口,季未秋以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似有笑意地看著代松,仿佛早已經(jīng)知道答案。

  “有。”

  這一開口,陳卓蘭心瞬間崩潰?;仡^看著發(fā)絲遮住面目的代松,他怎么可以這樣說?她難道不知道今日她來到此處就是為了來救他的嗎?是來為他申冤的,他說出這樣的話,那她該怎么救她?又該怎么為她的夫君找回一個公道,讓柳璨惡有所報。

  “但皆屬于我的一廂情愿?!?p>  “我與陳卓蘭青梅竹馬,但造化弄人陳卓蘭成為了劉牧的童養(yǎng)媳。是我心有不甘,想要將她奪回到我的身邊?!?p>  陳卓蘭聽后一臉驚愕地看著說話的代松,臺上坐著的季未秋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一臉的知其所以然的樣子看著代松。原來陳卓蘭不喜歡代松啊,只是一廂情愿這種話他好像聽說過。

  李政聽后,緩緩開口說道,

  “那劉牧可是你所殺的?”

  代松搖頭。

  “代松,十余年的寒窗苦讀,竟把你教成了一個偽君子,敢做不敢當?!?p>  柳璨加話。隨后對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就見一個人被柳璨的仆從帶了上來。正是望月橋邊的一個小攤的貨販,只見貨販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

  “許楊,你說說你那晚看到了什么?”

  柳璨詢問道。

  “回回大人的話,小的小的看到有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在橋上賞月。”

  “哦?”

  柳璨故作驚訝,繼續(xù)問道,

  “那你看看那女子和男子是不是你眼前的這兩個?”

  貨販在李政的允許下,打量著陳卓蘭和代松,片刻之后,聽著他說道,

  “是是,回大人正是他們二人?!?p>  聽到這里李政也是盛怒,覺得陳卓蘭和代梅她們二人喊冤說謊,賊喊捉賊。

  “大膽,陳卓蘭你們二人糊弄本官,又該當何罪?”

  “回大人我們沒有,請大人明鑒?!?p>  代梅忙著開口,她不相信自己的兄長真會做那些私相授受之事,她知道兄長一直喜歡卓蘭姐姐,但兄長不可能會越過那條界線。

  “人證在此,你們還有什么話要污蔑本官?”

  柳璨現(xiàn)在神氣不少,出就出在了陳卓蘭這個蕩婦不守婦道,暗中約會代松。若不是自己留有一手,恐怕還真的讓陳卓蘭這個賤人得逞了。

  “回大人,此事另有苦衷?!?p>  陳卓蘭突然說道。只是覺得他再不說出自己隱瞞的事情,就真的不能再給夫君找回公道了。

  “什么苦衷?”

  “回大人,我——”陳卓蘭難以啟齒,心中斗爭甚多。但她必須將那件事說出來,她不能讓自己的夫君蒙冤死去。

  “三年前夫君一時外出,民女進城將自己的繡活換錢,遭遇不測,幾名歹徒對我行了不軌之事。后來夫君劉牧趕到寡不敵眾,堪堪將我救了出來,夫君也受了重傷?!?p>  “后夫君病愈之后去縣令柳璨那里報官,但柳璨不管不問,此事作罷?!?p>  “不到一月,民女身體不適,大夫診出民女活不過三年,近日民女腹痛難忍劇烈,為了不使夫君對民女的死去感到悲傷,就決定與代松假意歡好,讓夫君對自己死心。才導致方才的貨販所言?!?p>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請大夫來鑒別民女所言真假?!?p>  原來是這樣,季未秋心想。倒是自己錯怪陳卓蘭和代松了,一個癡情種,一個,季未秋苦笑一下,終究是造化弄人,他明明想不管世間民怨之事,但還是會動容。若是他那日在場,定會殺了那些歹徒。不,應該是三個癡情種,劉牧也是。在自己的妻子失貞的情況下,仍對妻子不離不棄。雖未見過劉牧,但陳卓蘭對他的感情騙不了人。

  果然正如同陳卓蘭所言,大夫說陳卓蘭命不久矣。

  此事,代松也知道。不然不會為了陳卓蘭去與她演了這一場戲,就當作自己對她的情意。若是陳卓蘭安好,他是可以考取功名之后,給陳卓蘭一個美好幸福的家庭,而劉牧到時候也會放手。但自己不忍心,卓蘭那么喜歡劉牧,但劉牧卻對她將要死去的消息不知道,他那晚等劉牧看到他們之后,就跟了上去。但沒想到自己來到劉牧身邊的時候,劉牧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死尸。心內(nèi)驚懼躲藏了起來,看著那些人將劉牧的尸體分解,頭部掛在了樹上。

  一時的膽小讓自己隱瞞了此事,沒想到也因此惹禍上身。

  “哦?那據(jù)你所言劉牧之死與代松無關(guān)?!?p>  李政稍作思索后,正言說道。

  “柳璨,你又有什么可說的?”

  這時,季未秋冷笑一聲,眾人皆是將視線放在堂上不羈地坐著的季未秋,只見季未秋抬了抬眉眼,眉眼中清冷無比。

  “如今人證具在,柳璨你可知罪?”

  柳璨左右看著那個人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慌了神。找補說道,

  “我何罪之有?我身為越陰縣的縣令判案捉捕犯人都是我職責所在,據(jù)這貨販所說,不知事實的人都認為陳卓蘭與代松私下通奸,謀殺親夫。我只不過是行辦公事,我又有什么錯?”

  “那陳卓蘭在你的府中,這件事,你該如何解釋?”

  季未秋追問,向著滿口胡話的柳璨冷眼看去。

  見柳璨不語,季未秋冷笑一聲,挑了一下眉尾,噙著冷寒的笑意,讓柳璨瑟瑟發(fā)抖。

  “你不說,本世子替你說。你對陳卓蘭早有預謀,但陳卓蘭的夫君劉牧因憨厚老實,受全村的人的喜歡。你覺得直接搶來陳卓蘭的話,定會讓淮水鎮(zhèn)的百姓不服你的管治,于是你決定嫁禍給陳卓蘭的青梅竹馬代松,在陳卓蘭和代松對劉牧演完戲之后,追上了劉牧然后殘忍的殺害了他,再將陷害代松入獄,自己將陳卓蘭綁入府中,等到時機成熟或者是陳卓蘭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的時候,你就可以理所應當?shù)母嬖V眾人是陳卓蘭勾引的你?!?p>  “可是你卻沒有想到陳卓蘭從你的府中逃了出來。”

  季未秋站起身來,雙眼旁若無人地盯著低頭不語的柳璨。

  “一箭雙雕。柳大人此計不錯,只不過柳大人似乎只是聰明了那一回?!?p>  步步緊逼,威勢之下,柳璨終于是暴露除了自己的真實面目,跪地求饒。隨后季未秋似乎是不想就這么放過他。

  “柳大人,你本來是有機會的。我朝律令民告官需滾釘床,本來只要陳卓蘭和代梅她們滾完釘床,就不一定有命從釘床上下來。但柳大人偏偏愚昧卻不自知,特意帶來了你所謂的證人,結(jié)果將自己圈里面了。”

  “本世子很是好奇,你的縣令之位是從何而來的?”

  季未秋湊近柳璨的耳邊,稍稍抬眸,笑得使人生出冷意,低聲說道,

  “是不是柳大人用了一些手段,比如殺人害命。”

  遂后,季未秋揚言對李政說道,

  “此事已了,李大人秉公處理吧。”

  見季未秋將此事結(jié)了,顧南月也默默地從府衙門外離去。等到季未秋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顧南月的身影。季未秋停留片刻,后駕馬離去。

  這等愚蠢之人倒也用得著她精心策劃嗎?

  季未秋不解。

  “父親,柳大人被判入獄了,不日后便執(zhí)行死刑,當眾處斬?!?p>  顧南月一回家之后,就將這等“好消息”告訴顧尚德。聽完此事的顧尚德也是一愣,遂后表情嚴肅地問道,

  “你可知他是犯了何事?”

  顧尚德好像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異樣,就緊跟著說了一句,

  “前些日子我的繡莊本錢就是他拿出來的,枝枝,你可知道倒是是因為什么事情,讓他竟然有如此重的刑罰?!?p>  顧南月將顧尚德的舉動神情盡收眼底,在心中冷笑一聲。他是怕柳璨將他自己也抖摟出來吧。

  “好像是因為草菅人命,私綁婦女。聽眾人說淮水鎮(zhèn)的劉牧就是他殺的?!?p>  顧南月冷靜地回答著。顧尚德聽后若有所思,稍作片刻之后,顧尚德一臉凜然地說著,

  “那既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便順應天意吧?!?p>  順應天意,顧南月心想。顧尚德你的報應也快要到了。

  等到代松一身狼狽,踉蹌出獄的時候,等著他的有代梅,陳卓蘭還有隔著有著十幾米遠的蘇錦書。

  “兄長,你受苦了?!?p>  代梅哭得傷心一下子抱住了代松。而在旁邊的陳卓蘭就只是淡淡的笑一笑,對代松簡言道,

  “對不起,連累你了?!?p>  隨后陳卓蘭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但被代松攔下了,他知道他現(xiàn)在跌入泥沼,早已經(jīng)不是不屈的松下之風,他如今這個樣子也是他的一己私欲導致的。他也無顏面對卓蘭,但是他還是想說,

  “卓蘭,我也對不起你。少時的諾言,我終究是食言了?!?p>  代松慚愧之意慢慢地占據(jù)全身,陳卓蘭離開的腳步頓時一愣,像是釋然,但卻是一種安慰。任何人都沒必要為她感到愧疚,任何人都不欠她的。

  “少時的話不作數(shù)的?!?p>  陳卓蘭慢慢地離開了上京城,仿佛上京城的熱鬧與喧嘩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一個過人,一個世間的路過人。她本來想著拒絕所有人的好意,但不妨還是有一個人闖進了她的內(nèi)心。她不相信他是真心對她的,只因為這個世界的大多數(shù)人都會對她有企圖,有敵意,有著萬千的數(shù)也數(shù)不盡的流言蜚語??墒?,那次的遭遇她意識到了他只是表達自己的愛意有些笨拙,但卻是以真心以真情地對待自己。

  投我以桃,報之以李。

  她知道知恩圖報,她想用自己的余生回報劉牧。但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經(jīng)沒有了余生。

  于是自己開始冷漠于他,從他的生活中慢慢地抹除自己生存的痕跡,慢慢地讓他遺忘自己。她會繡香包,會一些簡單的女工,那么她就拿到城中賣錢換一種方式彌補他。但天終究不遂人意,在他的最后一眼看到的卻是自己與別的男子偷歡。

  他肯定對自己很失望吧。

  陳卓蘭淚水潸然。只希望來生定不要再遇見她,他們二人不再相遇,那么劉牧他也不會過得如此苦痛。

  “兄長,我扶你回家?!?p>  代松的身體在牢獄中受了不少的罪,如今自己獨立行走都已然成為了一個難事。蘇錦書看著昔日的好友如今落得這步田地,不由得心中打抱不平。但,蘇錦書回想起前些日子代松對自己說的那樣的決絕話,一時躊躇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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