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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豬吃老虎后她被偏執(zhí)反派盯上了

第十九章

  尹知月這副趕人的姿態(tài)單純是因為人多了不適合病人療養(yǎng),并且單方面地認(rèn)為蕭景凌大病初醒就要接受兩位大人的“盤問”對身體不好,有些為他鳴不平。

  但看在二人眼里,便是護(hù)短,和占有欲。

  事到如此,晏南丘已經(jīng)想離開了,以免自己的存在讓小姑娘看出什么,引發(fā)不必要的誤會。但蕭景琛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存在。

  只見他對蕭景凌道:“小七,既然你與尹姑娘是互相喜歡,本王也不想說一些煞風(fēng)景的話??膳c其往后痛苦,不如把丑話說在前面。尹姑娘的身份始終是個問題,父皇不可能讓她成為你的正妃?!?p>  話落,尹知月傻了,這什么跟什么啊,不是說讓她來回答她的來歷的嗎,怎么扯到她跟蕭景凌互相喜歡上去了?

  是的,短短幾天,她不僅知道了蕭景凌是皇子的事實,而且知道了他不姓“景”,姓“蕭”。

  但她的震驚也可以理解成因為得知“未來結(jié)局”的不可置信,蕭景凌及時地將她的頭掰過來埋在胸口里,對蕭景琛道:

  “三哥,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在晏哥哥的面前,也正好一起做個見證?!?p>  “我蕭景凌此生,有且只會有這一位正妃,再無其他妾室?!?p>  只是這個人,不會是尹知月,而是晏南丘。

  后半句,他默默地埋在心口,沒有說出來。

  但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是不免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因此說完之后,便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尹知月得以脫身。

  但他剛剛說的話,言猶在耳。尤其是她貼著他的胸口的時候,他的聲音通過胸腔震動傳達(dá)到她的鼓膜,更是如雷鳴一般鏗鏘有力。

  尹知月紅了眼眶。

  “你……”

  蕭景凌一邊咳一邊捏住她的手,眸色深深地道:“知月,我喜歡你很久了?!?p>  這下尹知月不僅眼眶紅了,臉頰更是爆紅。

  她的心“砰砰砰”地亂跳著,明明一刻鐘前還很討厭的人,此時聽他對她說這種話,竟然比她吃十斤蜜餞還甜。

  她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這一個月無端煩躁的心緒好像有了突破口。

  難道她之前也是喜歡他的?只是因為不懂如何表達(dá),所以誤以為是對他的討厭?

  便顫抖著唇,滿是羞澀地道:“我……我也喜歡你?!?p>  她羞到幾乎不敢抬頭見人。

  蕭景凌再次抱住了她。

  有情人相互表白總是令人動容的。蕭景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晏南丘,卻見她早已低下頭去。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蕭景琛提出最后一個問題。

  “尹姑娘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大梁之人?”

  此時尹知月窩在蕭景凌懷里感受著愛情的甜蜜,回話的自然是蕭景凌。

  蕭景凌道:“她娘逃跑后居無定所,擔(dān)心獨自撫養(yǎng)不了女兒,恰好遇到一獵戶,就隨那獵戶在山中隱居下來。因此對民間風(fēng)俗習(xí)慣,俱不熟悉?!?p>  這也解釋了為何尹知月談吐天真,且毫無階級觀念之分。若是平常人,在得知蕭景凌皇子身份后,就能很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蕭景琛也是皇室中人,但她聽聞蕭景琛自稱“本王”,竟然也沒表現(xiàn)出絲毫的驚懼。蕭景凌這一番解釋,暫且合情合理。

  之后尹知月便出去了。蕭景琛和晏南丘兩人來七皇子府探望的目的,除了看望蕭景凌之外,也是問他可記得當(dāng)日刺殺案的細(xì)節(jié)。

  當(dāng)前據(jù)他們所查到的信息,便是太仆寺少卿范修早年在地方為官時曾是一樁滅門慘案的主判,因為證據(jù)不足嫌疑人被當(dāng)場釋放。

  而那家唯一僥幸存活的報案人趙某因為恰巧回了娘家便避免了那一場禍?zhǔn)隆?p>  報案人是死者妻子趙秦氏,當(dāng)時已懷有兩個月身孕。在與嫌疑人爭執(zhí)過程中誤以為主判收了嫌疑人好處,這才有了之后含辛茹苦十余年將孩子養(yǎng)大,并隱姓埋名令其進(jìn)京行刺一事。

  后來大理寺查過卷宗,發(fā)現(xiàn)十多年前的案件因為記錄不規(guī)范早就語焉不詳,因此范修究竟有沒有收人好處一事,也無從得知。

  但從范修這十來年的履歷來看,確實為人清正廉明,不曾有過違紀(jì)行為,且建設(shè)有功,因此才在任地方官幾年后擢升為“太仆寺少卿”。

  這般“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加快了皇上想要如吏部般整頓各部檔案的想法。

  趙秦氏之冤已經(jīng)重新派人去當(dāng)?shù)卣{(diào)查取證了,但京中行刺一事證據(jù)確鑿,相關(guān)嫌疑人也已押入刑部打牢,如今找蕭景凌問話也只是走個過場。

  蕭景凌自然是知道結(jié)果的,夢中的他雖然沒想過多關(guān)注此事,但當(dāng)時被刺的是晏南丘,他也著實為她擔(dān)心了幾天,因此也有派人去查探過兇手。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跟蕭景琛大差不離,甚至他那邊的要更詳盡許多。

  蕭景琛、晏南丘問完話,又說了“保重身體”之類的話,便一道離開了。而蕭景凌被子底下緊握的雙手,這才松開。

  “遠(yuǎn)晝,喚尹知月過來?!?p>  他有氣無力地道。

  尹知月來的時候便見蕭景凌胸口血汪汪的一片,不禁嚇了一跳。

  她習(xí)慣性地如往常般解開他的衣服,但又不知怎的,手縮了回去。

  蕭景凌不耐煩地看著她,道:“再不止血爺就要掛了,磨磨蹭蹭的在想什么?”

  尹知月看他一眼,似嗔非嗔地道:“在想你?!?p>  蕭景凌一噎,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聰明地沒在這時候捅破,而是耐著性子等她忙完,然后眼一閉大爺似的說了句“我要睡了”。

  就真的閉眼休息去了。

  尹知月看著他這行徑,還以為他在害羞,偷偷笑了會兒便蹦跳著走出門去。

  她走后,蕭景凌看著門外,陷入沉思。

  原本只是詐她一下的,沒想到竟詐出個真的來。

  他早就覺得尹知月對他怪怪的,看他的眼神也不對勁,就想著這小姑娘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沒想到今天隨便一試,竟然給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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