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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情濃

第8章 好玉養(yǎng)人,以后就別摘了

今夜情濃 殊洱 2004 2024-05-25 16:00:00

  挺意外的。

  夏濃問他:“你湊巧買的?”

  “不是?!彼?,又蹦倆字:“特意?!?p>  夏濃感到不可思議:“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柏斯庭漫不經(jīng)心地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p>  夏濃的心臟漏了一拍。

  柏斯庭有一雙深邃迷情的眼睛,藏著風(fēng)流浪蕩,能蠱惑人,也能殺人。

  夏濃一直盯著看,好像有點陷進去,在意識到這點后,她快速移開視線,拿起叉子小口地吃蛋糕。

  柏斯庭開動車子,窗外的景色往后倒。

  獨自冷靜了一會兒,夏濃很快又變得清醒,她自嘲地哼笑一聲。

  能把監(jiān)視說得這么纏綿悱惻的,也就身邊這個混蛋了。

  柏斯庭問她笑什么,夏濃敷衍地回了句“蛋糕好吃?!?p>  她打開車載音樂,連上手機藍牙,點開自己的歌單隨機放,第一句歌詞響起,聽出來是《Money Diamonds Roses》,她隨意地跟著哼唱幾句。

  柏斯庭默默看她一眼,無聲地勾起了唇角。

  半個小時后,車在酒店門口停下。

  柏斯庭從中控臺拿出一個紅色絨布袋,打開后取出了一個翡翠鐲子。

  通體是清透的綠色,質(zhì)地細膩滋潤,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鐲子沒有一絲雜質(zhì),上等的帝王綠,有價無市的東西。

  柏斯庭牽起夏濃的右手,想要給她戴上,夏濃條件反射般抽回了手,神情緊張地握住手腕。

  從療養(yǎng)院出來后,她的右手手腕內(nèi)側(cè)新添了一個丑陋的疤痕。

  不是長長的一條,而是一大塊毫無規(guī)則的形狀。

  夏濃曾問過父親這個疤痕是怎么弄的,但夏正奚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她索性也就沒深究。

  沒有提琴家不珍視自己的雙手,夏濃也不例外,她不想被別人看到傷疤,總是有意無意地遮掩。

  “怎么突然送這個?”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后,夏濃立刻轉(zhuǎn)移話題,臉上擠出生硬的笑,“柏爺大氣,昨個是項鏈今天是鐲子?!?p>  “有什么可擋的,又不難看?!?p>  柏斯庭頭也不抬,語氣平常。

  他愛撫地摸上她的手,將她死抓著手腕的手指掰開,指尖撫過凹凸不平的疤痕,然后牽起她的手送至嘴邊,在傷處落下一吻。

  夏濃瞠目結(jié)舌。

  柏斯庭堅持給她戴上:“好玉養(yǎng)人,以后就別摘了?!?p>  夏濃把手舉到眼前細瞧,東西確實好,正好還擋住了傷疤。

  她點點頭,算是收下。

  兩人下車,手挽著手并肩邁入酒店,柏斯庭順手將車鑰匙遞給禮賓員。

  -

  今晚的聚會屬于商業(yè)社交性質(zhì),A市的達官貴人都在。

  夏濃跟著柏斯庭流轉(zhuǎn)于各位商業(yè)大佬中間,他和人談生意,她就在一旁細細聽,零零碎碎地收獲了不少重要信息。

  頻繁地有人敬酒,夏濃喝得有點暈乎。

  柏斯庭注意到后,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少喝點,意思一下就得了。”

  來找柏斯庭談事情的都什么人物,人家喝一杯她喝一口,這未免也太失禮。

  夏濃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他:“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柏斯庭不悅地開口:“你是我的未婚妻,別人敬你酒是應(yīng)該,你一口不喝,也沒人敢說什么。”

  這番話里傳遞出了毫不掩飾的維護之意。

  夏濃感到錯愕,心臟重重一跳。

  這還是柏斯庭第一次承認她的身份,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輕視鄙夷。

  柏斯庭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讓她心中生出異樣情緒。

  夏濃不可避免地讓想起從前。

  如果在她受人欺凌刁難時,柏斯庭不是冷眼旁觀以戲弄她為樂,而是站出來維護她一下。

  哪怕只有一次,夏濃后來的日子都不會那樣難過。

  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

  柏斯庭領(lǐng)著夏濃去茶點區(qū),長桌上擺放的大部分都是甜點和冷餐,只有最邊上的布菲爐上貼著鮑魚撈飯的菜盤。

  柏斯庭從里面拿出一個小瓷盅遞給夏濃:“吃這個?!?p>  “酒店就只有這道菜能入口,因為湯汁買的半成品。”柏斯庭笑,“你先墊吧兩口,一會兒等晚宴結(jié)束了,咱倆去吃麻小吧。”

  夏濃拿勺子往嘴里送飯的動作一頓,挑眉看他:“柏爺還有這么接地氣兒的一面呢?”

  聽出了她話里的揶揄,柏斯庭吊兒郎當(dāng)?shù)匦?,反擊道:“嗯,我不像你,只喝露水。?p>  夏濃白他一眼,低頭吃飯。

  當(dāng)她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時,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朝他們走來。

  那人笑著跟柏斯庭打招呼:“斯庭啊,咱們有段時間沒見面了?!?p>  “黃總。”柏斯庭點頭示意:“前些日子忙著考察宿鄉(xiāng)度假村的項目,沒怎么在A市待著?!?p>  “小柏總年少有為?!蹦腥斯ЬS一句,又拍拍他的肩膀,熟稔道:“我之前新得了一瓶羅馬尼康蒂,年份好著呢,改天給你送到公司去,咱們有機會常聚。”

  說完,他以詢問性的眼神看了夏濃一眼。

  柏斯庭一揮手介紹道:“這位是我愛人,夏濃?!?p>  隨后又給夏濃介紹對方:“這位是華萊資本的老總黃嚴昇?!?p>  他摟住夏濃的腰,動作親呢自然,開玩笑地語氣說:“按輩分來講,你該叫人家一聲叔叔?!?p>  夏濃轉(zhuǎn)身端起酒杯要敬酒。

  黃嚴昇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拿酒杯的那只手上帶著的玉鐲,神色微變。

  那物件之前一直是柏夫人戴在身上的。

  他不止一次見過,這么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卻換了主人。

  夏柏兩家早年結(jié)下娃娃親的事,雖沒有張揚的放出消息,但也沒有刻意隱瞞。

  關(guān)系緊的幾家都知道這回事,有心人想打聽也能了解。

  黃嚴昇略有耳聞卻沒當(dāng)真。

  柏斯庭年少就登上了權(quán)力的巔峰,勢力盤根錯節(jié),在A市可以說是權(quán)勢滔天,隨便扔句話出去,論誰都得跟著抖三抖。

  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是商業(yè)聯(lián)姻也挑不著一個私生女啊。

  他之前覺得這消息編得離譜,現(xiàn)在看來也并非作假。

  若對方真是夏家的那位,黃嚴昇必定是擔(dān)不起叔叔這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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