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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望媳和離后颯瘋了

第8章 平妻?

侯府望媳和離后颯瘋了 刺猬與貓 2010 2024-04-20 14:01:55

  “笑笑不會愿意受這樣的委屈,我也不會讓人這般折辱于她?!痹S亦辰道。

  “她受不得這樣的委屈?!苯ュ竷?nèi)心充滿了對他的失望道,“那我便合該受的住,許亦辰?!?p>  她不再喚他夫君,冷道,“只可惜如今這正室的位置我還坐著,你的算盤又該撥到哪里呢?”

  “是逼我自請下堂嗎?還是說,你要休棄我?”

  “馥甯?!彼拖侣?,似乎是在溫柔的喚她,緩和她的情緒,道,“我知道這兩年是你撐住了侯府,持節(jié)嫁于我,對于你,我心存感激,我本不該負(fù)你。”

  “但笑笑于我委實(shí)重要,她的一顰一笑縈繞在我心底,我已不能負(fù)她?!?p>  “所以,還是要納妾,只是她來自塞北,貴妾怕是排不上的…”不等她說完,許亦辰便打斷道。

  “我不愿她受到委屈?!?p>  “我仔細(xì)想過了,也不是沒有旁的路可以走,我打算抬笑笑為平妻?!?p>  “呵!沒有別的路可走,你就可以羞辱我嗎?”江馥甯猛的站了起來,抬手將面前的水杯潑了他一身,道,“你想把她抬為平妻,你妄想!”

  “江馥甯,你如今所有的涵養(yǎng)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嗎?”被濺了一身水的許亦辰怒不可斥道。

  “那都是你逼的!”江馥甯抬眼時(shí)滿眼盈淚,整個(gè)人如弱柳扶風(fēng),竟然生生的搖晃了一下,才堪堪立住,“世家大族,從沒有娶平妻的說法,你這就是在羞辱我!”

  或許時(shí)這樣的她,難得讓許亦辰動了惻隱之心,他最后未說什么,只是拂袖離去。

  江馥甯在他離去后,癱坐在椅背上,淚不住的落,也模糊了她所有的視線。

  她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像個(gè)怨婦。

  可……

  她想起兒時(shí)的記憶,想起許亦辰曾經(jīng)的年少時(shí)光,兩人兩小無猜的情愫,哭的越發(fā)難以自拔。

  “到底是我錯(cuò)付了?!?p>  或許是輾轉(zhuǎn)了一夜,她想透了,或許又是放下了。

  第二日,她來到庫房,提早安排的婆子丫鬟正在一箱箱的將她的嫁妝一件件的清點(diǎn)出來,往外搬。

  曾經(jīng)的十里紅妝現(xiàn)在看來依舊,只是上面蓋著的紅布上盈滿了灰塵。

  “你們這是做什么?”老夫人拄著拐杖焦急的趕了過來,呵斥道。

  “婆母,這些都是我的嫁妝,如今清點(diǎn)出數(shù),我便搬到我的院子里,便不再占這庫里的位置了。”江馥甯溫聲道。

  “你這是要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我?”老夫人忙差人攔住這些人,要把東西留住道。

  其實(shí)江馥甯心里明白,侯府的支出甚大,平日里僅靠小侯爺微薄的俸祿難以維持侯府的體面,更何況如今還未襲爵位,更是入不敷出。

  所以往日里,她都愿意貼補(bǔ)著,看著嫁妝越來越少,她也從不在乎,但現(xiàn)在,她看著那些蓋滿灰塵的嫁妝,越發(fā)的心寒,道,“婆母不必勸我,說來是我疏于打點(diǎn)嫁妝,才讓它們都積了灰,嫁妝鋪?zhàn)右捕继潛p著,說句不好聽的,怕是再不打理,這些嫁妝都要沒了去。”

  “怎得鋪?zhàn)犹潛p了,我怎么不知道?”婆母急道,“可打緊?要不再賣些東西,看看能不能填了進(jìn)去?!?p>  她只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寒冷,明明已是暖春,卻四肢冰涼,她道,“賣東西,賣誰的東西,府里哪里還有可以賣的東西替我填著?”

  其實(shí)真相往往很殘酷,這兩年,侯爺亡故,少侯爺死訊傳來,整個(gè)侯府早被人蠶食殆盡,更何況府里老夫人為了維持侯府應(yīng)有的體面,花銷甚大,這兩年,都是靠變賣江馥甯的嫁妝,才堪堪支撐。

  早沒了當(dāng)年的光景。

  像是被問倒了,老夫人并未直接答話,只是鋒銳的眼神掃過那批嫁妝,似乎已經(jīng)是答案。

  江馥甯越發(fā)的感覺自己的可笑,父兄當(dāng)年雖然嘴上怪她,但準(zhǔn)備的嫁妝卻從未短缺了她,甚至明白她往后的處境,還著人添置了不少。

  但如今卻也不過剩下這些東西罷了。

  “繼續(xù)搬。”她冷道。

  “是?!边@些丫鬟婆子也都是她的陪嫁,自然只聽她的話,一聲令下嫁妝箱子一件件的被點(diǎn)了出來。

  “不許搬!”老夫人呵斥道,“難道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但魚貫而出的丫鬟婆子沒有一個(gè)停住了手,江馥甯道,“再磕磣的家境都不能肖想媳婦的嫁妝,我想婆母不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如今小侯爺已歸來,想來將來仕途有靠,這些才是真正婆母需要在乎的?!?p>  提及自己的兒子,老夫人的面色才緩和了許多,道,“馥甯,你這孩子吃味,何必要鬧得這般難看,說到底,有我在的一天,笑笑就越不過你去,左右不過是納個(gè)新人,這又有什么打緊的?!?p>  “但有了新人,自然也不能忘了舊人,亦辰那里我自然會去分說,你現(xiàn)在既然鬧性子,那便也由著你鬧,只是以后夫妻和睦了,還是要記住今天,別再一味的逞強(qiáng)好斗,反而把人的心,都推了出去?!?p>  老夫人繼續(xù)道,“夫妻二字,更多的還是要擔(dān)當(dāng)與忍讓,馥甯,你可要牢記。”

  江馥甯知道,她的讓步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句吃味,就將這場鬧劇定了性,倒是顯得是她在鬧性子。

  但這個(gè)虧,她愿意吃下,只因?yàn)?,她要一件不少的將這些嫁妝全部一并都帶回院子。

  “婆母說的是。”她假意道。

  待嫁妝一件不少的搬到院子里,她立刻吩咐海棠將這些剩下的嫁妝登記造冊,隨即道,“從今日起,無論是何人,都不能從我這里拆借,你們可明白?”

  婆子丫鬟都一一應(yīng)下。

  她才算是將自己的嫁妝徹底的從府中的開支中摘了出來。

  父兄的心意,不能再被她隨意的填了那數(shù)不盡的窟窿。

  只是做完這一切,她的心卻空洞了起來,似乎是填不滿似的,讓她難以抒懷。

  她靜靜的坐在床檐旁,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些許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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