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應柳,他那張臉還是忍不住讓人夸贊兩句。
他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說:“她答應和我吃飯。”
涂昧收斂了笑意,盯著應柳的目光充滿了忌憚,雙手半握交疊著放在胸前,這個動作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美女有點自己的小習慣也是正常的。
“不好意思啊,下次下次。”我說。
涂昧回神,微微點頭:“好啊,我等你?!?p> 但應柳卻說:“下次她也沒空。”
我:“……”
真的好尷尬。
涂昧嘟了嘟嘴,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埋怨說:“妹妹,你男朋友好兇啊,都不允許你交朋友的嗎?”
我:“……”
好綠茶的發(fā)言啊。
但好像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應柳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了溫啟身上說:“管好她,別惹出事來?!?p> 聽到溫啟的名字我才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我,似乎一直都在看著我。
我連忙收回目光,拉著應柳說:“快點走吧,我都餓了。”
出了學校門我才松了一口氣,太尷尬了。
“你怎么會來?”我問。
應柳已經(jīng)消失了一周多了,突然出現(xiàn)還讓人有點不適應。
“不能來嗎?”
我:“……”
溝通困難。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去哪里了?”我說。
應柳卻沒有告訴我的意思,岔開話題說:“想吃什么?”
一直等到吃完飯后應柳也沒說他到底去哪里了,我也識趣的沒再多問。
下午還有課,吃完飯我就想走了,但應柳叫住了我說:“等等?!?p> “怎么了?”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拉著我的手套給我一個蛇鐲。
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zhì),但不是很起眼,也不是那么亮,有點像是做舊的感覺,但這個蛇刻的倒是栩栩如生,蛇身繞手腕一圈和蛇頭接近,尾巴微微扭曲,仔細看真的很漂亮。
“送我的?”
我好像說了一句廢話。
應柳嗯了一聲,松開我的手腕:“能保你小命的東西?!?p> 我嗯了一聲,心跳快了一點,一只手按著蛇鐲,止不住的開心。
糟了,我不會喜歡應柳了吧。
得清醒一點,他的目的從來都是讓我懷上蛇嗣,我會死的。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應柳,他很淡然,目光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一整個下午上課都沒什么精神,總是胡思亂想,回到出租屋也沒看見應柳,心里總覺得空蕩蕩的。
躺上床,正準備休息,手機忽然響了。
“姜零,你快來校醫(yī)院,景瑤出事了?!?p> 電話那邊是我以前室友的聲音。
掛斷電話我直奔校醫(yī)院。
我剛到就看到景瑤被送上了救護車,整個人臉色煞白,我跑過去的時候還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有點像是煙草味。
我上不了救護車,只能自己打車去。
等到了醫(yī)院,景瑤已經(jīng)是搶救室了。
我問了學校的室友,她說景瑤是在吃飯的時候忽然暈倒,沒有任何的征兆,校醫(yī)院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景瑤是我為數(shù)不多在乎的人,我祈禱她平安無事。
搶救室的燈亮了整整一晚,天亮之后才有醫(yī)生從里面出來。
“醫(yī)生,她怎么樣了?”我迫不及待的沖過去詢問。
醫(yī)生摘下口罩,面帶愁容:“我們盡力了。”
我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
緊接著醫(yī)生連忙將我扶了起來:“對不起,我可能讓你誤會了,她沒死,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聽到這話我才回過了神。
景瑤需要辦住院手續(xù),但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翻遍了她的手機也沒發(fā)現(xiàn)。
仔細想想,好像從沒聽她提起過她的家人。
我又給輔導員打了電話,詢問他關于景瑤父母的消息,結(jié)果根本沒有記載。
輔導員告訴我說景瑤是一個人登記的,說是孤兒。
但這怎么可能呢?
自從我和景瑤認識以來,她都不是缺錢的主兒,雖然偶爾也做兼職,但基本都是抱著玩鬧的心思去的。
我還以為她家境很好,怎么可能會是個孤兒呢。
找不到家人,但她住院手續(xù)還是要辦的,我交了一萬塊錢,能撐幾天。
這一刻我無比慶幸自己有錢,至少能應急。
景瑤昏迷不醒,被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醫(yī)生說她那個樣子觀察一周,若是還沒有清醒的話就接回家去觀察。
我給輔導員請了假,專心在醫(yī)院照顧景瑤。
傍晚的時候應柳來了,我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應柳看著我說:“你昨晚沒回去?!?p> 我點了點頭:“景瑤出事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放心不下?!?p> 應柳嗯了一聲,隨后走到了景瑤身邊,低頭在她的手腕上碰了一下然后問我:“她對你很重要?”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說。
應柳收回手,淡淡道:“辦理出院,帶她回家,這里治不了?!?p> 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你能治?”
“未必,但這里一定治不了?!?p> 最終我還是聽從了應柳的意見給她辦理了出院,然后將她接到了家里。
我很擔心她,這樣下去不吃不喝的身體也受不了吧。
“應柳,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
站在一邊的應柳淡淡道:“去找溫啟的那個女朋友?!?p> “你是說涂昧?”
我有些不解,這和涂昧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應該是她做的?!睉f。
我連忙打電話給學校的室友,她說在進入食堂前是碰見過涂昧,兩人還說了幾句話。
我當時就給溫啟打了電話,電話接通,里面?zhèn)鱽砹钊嗣婕t耳赤的聲音。不難猜出他們在干什么。
我忍著掛掉電話的沖動開口道:“涂昧,景瑤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尖叫聲穿過手機,我還是沒忍住掛了。
剛才應柳肯定也都聽到了,好尷尬。
約莫十分鐘后,溫啟給我打了過來,氣息還不那么穩(wěn)。
“姜零,你要是后悔就和應柳分手,我能接受。”溫啟說。
我:“……”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下頭,誰管他接不接受。
“涂昧呢?讓她來找我,地址我發(fā)現(xiàn),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說完我就將電話掛斷,然后發(fā)過去了一個地址。
約莫一個小時后,門鈴響起,我連忙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