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涂昧看著躺在床上的景瑤微微皺眉:“怎么會這樣?”
“這不是應該問你嗎?”我說。
涂昧顯得有些慌亂:“我只是想讓她受點懲罰,沒想讓她死?!?p> “誰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涂昧有點急:“我沒事殺她干什么?!?p> “可她現(xiàn)在昏迷不醒,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問。
我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不好,但遇上這樣的事情換誰都冷靜不了。
溫啟也道:“涂昧,真是你動的手?你不是答應我不胡來的嗎?”
涂昧一下子就急了:“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要替姜零出頭,我就是懲罰她一下,誰知道會變成這樣?!?p> 涂昧紅了眼睛,雙手半握著交疊在胸前,再配上那張臉,實在是讓人不忍責怪。
“涂昧,你平日里小打小鬧吸食精氣也就罷了,現(xiàn)在卻如此膽大妄為。”溫啟道。
聽到這話,我震驚的看著溫啟,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緊接著應柳給我解釋道:“她是一只小狐貍,修的媚術?!?p> 我看著涂昧良久,仔細看,她確實很像一只狐貍。
涂昧委屈的看著溫啟,帶著幾分哭腔道:“你兇什么,你剛在床上可不是這個樣子?!?p> 溫啟肉眼可見的無語:“是你要我的精氣,吃虧的是我?!?p> “什么叫吃虧的是你?你沒爽嗎?”
我:“……”
眼看著兩人越說越離譜,我連忙大聲道:“停,別吵了,怎么救景瑤。”
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涂昧,而她低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我學藝不精,救不了?!?p> 沒等我開口,她又急忙道:“別著急,我找我哥,我哥很厲害。”
“他什么時候能到?”我問。
這個時候我只能選擇相信涂昧。
她立刻拿出手機說:“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快點的話明天晚上。”
涂昧的態(tài)度很好,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可我還是很擔心景瑤,她是為了我出頭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如果不能醒過來,我會自責一輩子。
溫啟和涂昧沒走,在景瑤醒來之前他們哪里也別想去。
兩個人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晚。
應柳給我倒了一杯牛奶說:“去休息吧,我看著?!?p> “不用,我不放心。”我說。
應柳將牛奶塞到了我手里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p> 我還是接過了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門鈴聲就像是天籟之音。
我跑著去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挑的長發(fā)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雙眼睛狹長,看著人很是深情的模樣。
“哥!”涂昧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男人看著自己的妹妹,抬手就是一巴掌。
涂昧整張臉都被打紅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溫啟也站了起來,微微皺眉說:“她有錯你也不該下手這么重?!?p> 男人輕撇了一眼溫啟,淡淡道:“我在管教自己的妹妹,和閣下有什么關系?”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慵懶,輕飄飄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緊接著他說:“我是涂山鈺,涂昧年紀小,給各位添麻煩了,百年之內(nèi)她不會再出山?!?p> “哥……”涂昧一下子就急了。
涂山鈺拿出一張車票遞給她說:“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你在家?!?p> “可是我……”
不等涂昧說完,涂山鈺就道:“沒有可是,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你已經(jīng)在投胎路上了。”
涂昧不說話了,拿著車票出了門。
“抱歉了各位,是我管教不嚴,家父家母走的早。”他說。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說什么:“景瑤在里面,你看看吧!”
“景瑤?”涂山鈺問。
我點了點頭:“是景瑤?!?p> 緊接著我就看到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沖進了房間。
在看到景瑤的那一刻,涂山鈺笑了,低語說:“找到你了?!?p> 我有些詫異,原來他們認識。
不過景瑤怎么會認識涂山鈺呢,涂昧是個狐貍,那涂山鈺肯定也是狐貍。
修成人形的靈物這么多嗎?
“你們認識?”我問。
涂山鈺笑看著我說:“認識,看來我還要多謝我那個妹妹?!?p> “那能救她嗎?”這個才是我比較關心的。
“當然,明天早上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兒。”
有了涂山鈺這句話我算是放下了心。
不過他說這一晚上任何人不能進來,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應柳,眸子里閃過一絲忌憚。
房門被反鎖,我坐在沙發(fā)上長舒了一口氣,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景瑤能醒過來嗎?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應柳看著溫啟說。
溫啟冷哼一聲:“人妖殊途,你們不合適?!?p> 我:“……”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應柳似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是你就認真的學習溫家的術法,好好修行,有朝一日有所成就再來爭搶別人的東西,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無能狂怒。說實話,捏死你我都會覺得臟了自己的手?!?p> 我第一次感覺應柳這么的……刻薄。
果然,溫啟被氣的漲紅了臉:“你等著?!?p> 溫啟摔門走了,我有點擔心他不會被氣出什么問題來吧。
等到他走后,應柳才說:“走吧,去找點草卷,她醒了會需要?!?p> 我有些疑惑:“什么是草卷?”
“就是你們?nèi)苏f的煙草?!?p> 雖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應柳肯定不會在這件事上騙我。
這個時間外面商店還沒關,我買了一包煙,但應柳不是這個東西,要那種煙斗用的煙草。
煙斗這種東西我們這附近可沒有,要走遠一點。
時間不多,我便抄了近路。
小路會路過一片廢棄的荒宅,我看到里面有亮燈還被嚇了一跳。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在里面直播。
這年頭直播的人還是很多的,還有一些直播抓鬼的,不過多是噱頭,就是看人們都有獵奇心理。
我們的運氣不錯,在一家不太起眼的小賣部找到了那種煙草。
我買了一袋,還挺便宜的。
回去的路上那群直播的還在繼續(xù),不過已經(jīng)移到了外面。
主播繪聲繪色的,神情激動。
我忍不住問應柳:“他們這樣會不會招惹到什么不該招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