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沈小姐的行蹤屬下已有眉目。”
邱喬披著夜色,身著夜行衣來到了蘭香堂內(nèi)。
而尚嫡就像料到他今晚會來一樣,現(xiàn)在披著外衫,逗弄著貍奴。
長發(fā)披散,神情放松。
這是尚嫡少有的姿態(tài)。
“說罷?!?p> “長陽家主當時將沈小姐帶走后并未帶去長陽家,反而是坐船一路向南。屬下調(diào)集探子,推測沈小姐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了相州某一處。”
“此外,長陽家主近日與一陌生男子時常交談于格外樓內(nèi),屬下見那男子衣著應(yīng)當不是普通人。身上繡的暗紋,像是北涼那邊的?!?p> 空氣沉靜了會兒,尚嫡才開了口。
“知道了。明日便派人在相州尋找,若有不對再來找本王。”
“無事下去吧,本王乏了?!?p> “是!”邱喬好很快便在這蘭香堂附近藏好,沒有露面打擾尚嫡。
尚嫡殿內(nèi)的燈亮了許久才滅掉。
而且邱喬看見了。
這堂內(nèi)的燈是在晚歸的沈家主進去后才滅的。
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
蘭香堂內(nèi),剛才還是謙謙君子的沈言春此時已含著淚埋在尚嫡肩頭。
雙手抱著她,似是有一輩子的委屈。
“怎么了?”
尚嫡被他抱的不舒服,推開他了點,但罕見的沒有打掉他的手。
“今日臣去云和泉宮,被謝家嫡次子欺辱了。”
尚嫡聽此意外地笑了聲:“怎么還用上臣了?那就好好跟本王說說,他怎么欺辱的你?”
沈言春紅著眼看著她:“他說臣不配去云和泉宮,說他兄長有王爺罩著,要給臣一個下馬威,讓臣吃不了兜著走……”
越到后面,聲音越小,只剩下微微的抽泣聲。
“謝長風?”
“嗯!”他點點頭,又抱上她的胳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輕嗅著她發(fā)絲的香。
“王爺,臣好怕,臣能和你一起共眠嗎?”
尚嫡更是笑出了聲。
“沈言春,你裝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有嗎?王爺討厭嗎?”
尚嫡不語。
“王爺還不睡嗎?”
“你不走嗎?”
沈言春又要落淚,尚嫡拿他沒轍,還是答應(yīng)了他。
“你睡里,我睡外?!?p> “嗯嗯。”
達成目的的沈言春很是欣喜,沐浴過后便同尚嫡同榻而眠。
尚嫡的發(fā)絲散到身后,沈言春小心翼翼地捻著一撮,入了眠。
夢里,有尚嫡身上淡淡的清香。
這一夜,誰都無夢。
*
邱喬一行人執(zhí)行力很快,不過兩個時辰,他們便到達了相州。
此時烈陽當頭,饒是冬日也不免燥熱。
“頭兒,兄弟們都打探好了。這相州只有三處地方算的上隱蔽。春柳巷,山街道和城東。其余我們皆已于昨晚排查過了?!?p> 邱喬點點頭,“辛苦兄弟們了,等救出人來,我請兄弟幾個吃飯,讓主子給我們加月例?!?p> “不多說,開始吧。我?guī)е钗涞热巳ゴ毫?,剩余兩地,汪勇,耿黎,你們分別帶一小隊人馬前去,一有不對立馬撤離,不可正面硬剛,切忌,我要看到你們活著回來?!?p> “是!”
人手立馬分為三隊,向相州那三處地方散去。
春柳巷離的最近,這里也因偏僻安靜的很。
風聲簌簌,枯枝敗葉被卷的四處飛舞,灰塵漫天。
“頭兒,這么多空著的房子,我們難道一間一間翻嗎?”
邱喬搖搖頭,偏頭道:“你讓兄弟們結(jié)對一定距離留一隊看著,馬上到午膳時間,若有人,不可能讓她餓著?!?p> “好!屬下這就去?!?p> 果不其然,過了一刻鐘有個老婆婆鬼鬼祟祟地走到了一間房屋前,進門前還四處張望著,確認沒人后才推門進去。
“頭兒可要行動?”
李武輕聲問。
“等一會兒,先慢慢靠近,別驚了風聲?!?p> 長年練武,以至于行進沒有聲音。
但等到邱喬靠近時,從露出的窗隙往里看去,卻讓他一震。
為何里面是男子!
探子從不出錯,那么……
還沒等他想完,一道暗鏢朝他飛來。
邱喬迅速避開。
見暴露,他命令道:“撤!”
可那男人似乎不給他余地,暗鏢一個接一個。
直到有一蒙面男子來至他身旁,邱喬下意識反應(yīng)向他攻去,卻見他亮出王府的令牌。
“自己人?!?p> 下一秒,一道劍氣直逼那幾-屋子。房屋瞬間倒塌。
灰塵飛的到處都是。
而邱喬甚至沒有看到那人拔劍的動作,而大為震驚。
“趁著現(xiàn)在,走?!?p>
別冷西橋
抱歉?。?!昨天寫著寫著困撅了,這一章才補完(哭)今天肯定補上另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