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師。我回家肯定好好教育她,你就放心好了,保準她以后不敢在學(xué)校里惹事。”林安啟說著不顧宋明起身就往門口走:“不用送了,老師,我這正好還有點事,真得走了,你就放心吧老師,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p> 宋明感到無語,一臉無奈,對于林安啟這樣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束手無措,只能放他先離開。
林輕站在門外,聽見屋里的談話,臉上全是倔強。
她看見林安啟從屋里出來,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給我站住?!绷职矄⒖匆娏州p的動作直接令聲喝止:“不省心的東西,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知道我今天本來能掙多少錢的嗎?最少一千塊,一千塊?!绷职矄⒆ブ^,心里煩躁:“都是你個敗家玩意?!?p> 林輕雖然心里做了建設(shè),但還是被林安啟這些話刺痛了心,紅了眼眶。
林安啟從小就不喜歡她,巴不得自己離他遠遠的,現(xiàn)在他又因為自己在學(xué)校和那群牌友那丟了人,他只能朝自己撒氣。林安啟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錢,沒了這兩樣他就活不了。
林輕早知道該是這樣,頭也不回的走,眼淚簌簌直流。
“有本事你就別給我回家。”林安啟氣的直拍大腿,但因為急著去打麻將,沒有追上她。
生了個什么東西,他就不信林輕這輩子不回家。
放學(xué)后,林輕跑到陳婉的教室,卻沒找到她。今天她不想回家,可現(xiàn)在陳婉也走了,自己要去哪?
林輕漫無目的在校園里走著,視線里突然看見陳婉行色匆匆出了校門,林輕沖那身影喊道:“婉姐。”可放學(xué)的人太多了,前面的人根本沒聽見。
林輕有些疑惑的跟上去,婉姐這么急是要去哪?
陳婉出了校門,從利民巷穿過,這里本來是齊石的地盤,婉姐來這干什么?難道是齊石還在這?不是聽說齊石已經(jīng)從利民巷離開,現(xiàn)在這是許齊的地盤了嗎?
林輕其實到現(xiàn)在都沒想通,婉姐怎么會答應(yīng)和齊石在一起。齊石平日里痞痞的,沒個正形,真像一個流氓,整天騎著摩托在大街上溜來溜去,后來不知怎么的他一見傾心婉姐,興師動眾的追求,林輕本以為陳婉不會喜歡齊石那樣的小混混,可沒想到婉姐真的答應(yīng)他了。
林輕看見陳婉拐進一個小巷,進了一棟不起眼的樓房,她躡手躡腳的跟過去,躲在墻邊往里偷瞄,門沒有關(guān)死,露出條縫,正好能看見站在屋前的陳婉。
這是哪里?婉姐自己來這干什么?林輕滿腦子疑問。
就在林輕疑惑的時候,從屋里走出個人,只能看見他那雙腿,是個男人,等他站在陳婉面前時,林輕才看清,這人是許齊!
他們怎么會在一起?婉姐是齊石的女朋友,而齊石放言和許齊勢不兩立,他們應(yīng)該互不對付才是。
林輕貼近門縫想聽清里面的人在說什么,可因為離的太遠,而且里面的人說話聲音很小,根本聽不清。
可下一秒,林輕就看見陳婉突然抱住許齊,頭埋在他的脖頸。
林輕被這個動作驚嚇到,手臂直接撞到門上‘砰’的一聲。
“誰?”陳婉出聲,語氣煩躁,這么隱蔽的地方都還能被發(fā)現(xiàn)。
林輕害怕被陳婉發(fā)現(xiàn),直接狼狽的跑了,她用盡全力往前跑,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刻躲進一間廢棄的門面房中。
許齊其實就是林輕喜歡的人,今天她和那個女生打架,也是因為她在造謠許齊,可是,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陳婉打開門沒看見人,轉(zhuǎn)身對許齊說道:“可能被人盯上了?!?p> 許齊插著兜沒說話,陳婉跑到他身邊撒嬌的攬上他的腰,試探道:“我不想偷偷摸摸的了?!甭犚娺@話許齊有些不耐煩的掰開她的手:“那你想怎樣?”
聽見他這么問,陳婉雙眼放光,有些驚喜:“我想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p> 許齊嗤笑:“是要告訴所有人齊石睡過的女人現(xiàn)在跟我許齊在一起?”
聽見這話,陳婉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的人,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她眼睛氤氳,委屈的質(zhì)問許齊:“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許齊貼近她一字一句說道:“就是我許齊,不會要一個被睡過了女人?!?p> “王八蛋!”陳婉直接一個巴掌向許齊打過去,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死死截住,直接一推,陳婉往后踉蹌幾步。
“許齊,當初是你要我去勾搭齊石,現(xiàn)在反過來嫌棄我臟?”
“要你去勾搭,可沒叫你去跟他睡。”
說起這個陳婉有些心虛,神色略微慌張,她強裝鎮(zhèn)定:“你不怕我告訴別人,當初是你讓我去故意勾引齊石,然后搶他手里的生意,我讓你也做不下去?!?p> 許齊不慌不忙:“你覺得你說了后會有幾個人信?你以為齊石知道后會放了你?”
“混蛋、你混蛋?!标愅瘳F(xiàn)在才覺得自己認清了眼前的人,歇斯底里的沖他吼叫,沒能換來許齊的一個正眼。
“王八蛋,王八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安寒回到家的時候,林姨并不在廚房里,屋內(nèi)靜悄悄的。她試探性在客廳里叫喊兩聲:“林姨,林姨?!?p> 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以往林姨出門都會給自己留信息,這次什么都沒說,事情有點反常,但也不排除林姨可能是突然有什么事情。
好吧,現(xiàn)在家里又只剩下自己了。她把書包扔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直接窩在里面,小小的一團。
其實安寒并沒有感覺難過,只是有點失落。她習(xí)慣了每天有人掛念和陪伴,突然間沒有還有點不適應(yīng)。
她猶豫下掏出手機,在屏幕上劃來劃去,最終還是找到林淑的號碼撥過去。
“嘟嘟嘟嘟……”一直到結(jié)束,電話那頭始終沒人接聽。
估計在忙吧,畢竟林姨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聽林姨說,她以前是個會計,后來為了照顧許齊才選擇做家庭主婦,跟爸爸認識也是因為爸爸的公司招聘會計,才因緣巧合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