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歲桉滿面愁容的出了百濟堂后,街上已經是熱鬧非凡了。
不過程歲桉還無暇顧及這些,她徑直回了畫舫,回房間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方不明。
“誒!你昨天去哪兒了?那么晚才回來,今早又這么早的就急匆匆出去了,難道出什么事了?”
方不明一把拉住要回房的程歲桉,察覺到她不對勁,連忙問道。
程歲桉看了方不明一眼,要是塵雪真不是好人,那方不明這么多年豈不是被瞞在鼓里?
那自己要不要告訴他?程歲桉想了想,還是暗自搖了搖頭,不行,要是自己猜錯了,這不光是污蔑好人,更是破壞人兄弟之間的感情,這種事情做不得。
嘖,這么一想,這事真的是煩??!
程歲桉把手抽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恢復了風清云淡。
“沒什么,就是碰到了天水一色的人了,昨晚躲他們不小心在外面睡著了,就回來的晚了點?!?p> 程歲桉說完話,就發(fā)現方不明抱胸看著她,眼里充滿打量。
半晌,就見他搖了搖頭。
“不對,你不對勁!”
程歲桉:……有那么明顯嗎?
程歲桉有點心虛,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么不對了?你說清楚?!?p> 方不明一針見血,“剛剛我還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你確實有鬼了,說,剛剛干嘛去了?”
程歲桉:???好小子,詐我!
“好啊你,方不明,你現在長本事了,都敢詐我了,嗯?”
程歲桉抱胸。
方不明:……你怎么能反客為主?
“得了,你愛說不說,別想恐嚇我,你昨晚忙那么晚,找個時間再睡一會兒吧,養(yǎng)足精力,今晚天水一色應該有不少人?!?p> 方不明雖然知道程歲桉肯定有鬼,但她不想說,他也不會多問。
“知道了,就你啰嗦,對了,謝不殊呢?怎么不見他人?”程歲桉狀似無意的一問。
“他啊,沒看到,不過我估計,他應該還在房間里研究藥材呢,昨天一天也沒看他出門,我琢磨著大概快走火入魔了?!狈讲幻髌擦似沧?。
研究藥材?雖說,他是醫(yī)者,平日里研究這個很正常,但程歲桉今日剛對他起了疑心就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難免有些懷疑。
“那你可知道他研究的是什么?那么入迷,難不成是什么新的品種嗎?”
方不明想了想,一會兒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頭,“??!我記得他昨天說,是要研究百草丸來著。”
百草丸……這個她知道,是一種類似于解毒丹的東西,但藥性比解毒丹差多了,好端端的,他怎么這個關口研究這個?
程歲桉心里的懷疑越發(fā)嚴重,面上卻絲毫不顯。
“這樣啊,那我們就少打擾他吧,對了,晚上的祭禮舞,你真不去?”
程歲桉心里不放心,不由多問了一句,“不去了,我晚上有事,六方會談,就在下個月,這幾天各大門派的人,底下都有不少小動作,我得盯著點兒?!?p> 程歲桉點點頭,也是,方不明怎么說也是二把手,忙一點也不奇怪。
“嗯,那好吧,那今晚我就和謝兄去了,就這樣,先不說了,我還有點事,回頭見到再聊吧,先走了?!?p> “好,你凡事小心點,今晚千元橋那邊多注意一下,底下的人傳來消息,今晚那邊天水一色的人估計會不少?!?p> 程歲桉愣了愣,那還真是時運不濟,“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