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會?玩什么?”
青羨魚問著。
“閉上眼睛,我?guī)阕叩脚P室?!?p> 陳臨淵回應(yīng)。
“就這么簡單?”
“嗯?!?p> 兩人的眼睛看著對方,倒映的是對方的身子,是對方的神情。
“好?!?p> 青羨魚應(yīng)下了,她先打擾的別人,這就是不對,既然那人還要和她一起玩耍自然是樂意之至。
眼睛閉上,這幾秒的時間里,應(yīng)當(dāng)是被不存在的東西放慢了。
夢里那個站在樹下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才對。
對于陌生人都會有下一種挽留的情感,真是怪異。
陌生人也是,陳臨淵這個家伙居然還有心施舍。
就像路邊的流浪貓狗看著可憐,然后隨手扔下了一塊面包。
人沒什么大不了,反倒是這貓狗東西,將面包當(dāng)作了大恩大德。
“抬起左腳,我扶著你,放心?!?p> 陳臨淵的聲音變近了,應(yīng)在就在自己的左邊,那雙手很大很大,一下子就握住了青羨魚的胳膊。
衣服被捏出褶皺,青羨魚其實是緊張的,反手也報復(fù)一樣的捏住了陳臨淵的衣服。
這兩人就這么蹉跎了四分鐘,還沒走到。
“多遠(yuǎn)了?”
“你太笨了,才從沙發(fā)那走出來?!?p> 陳臨淵說話毫不客氣,一下子戳破了那叫做羞恥心的氣球。
青羨魚想要現(xiàn)在就睜眼,說自己不玩了。
眼皮輕輕顫抖幾下,就被捂住了。
“你干嘛?”
青羨魚聲音有些嗔怪。
“怕你作弊?!?p> 陳臨淵如實說道。
兩人也因為這個動作而靠的更近了一些,既然擺脫不了,那就脫了褲子享受吧。
青羨魚如此想著,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你好熟練,經(jīng)常和朋友這么玩?”
“嗯,不過是可以當(dāng)床伴的朋友?!?p> “?。堪??!?p> 對話如此尷尬,突然覺得那會安安靜靜的也挺不錯,至少胡思亂想也沒人知道。
“很震驚?”陳臨淵笑道,“你看,你......”
她悠悠開口,又低下腦袋,輕輕趴在了耳邊說道,她笑的氣全都吹到脖頸,沒法掙脫,試了幾下力氣發(fā)現(xiàn)懸殊太大也就縮了縮脖子。
“別開玩笑了?!?p> 青羨魚并沒有出現(xiàn)書中的那種臉紅,蒸汽姬啟動失敗。
對于這種不正經(jīng)的人,大概把自己的不正經(jīng)想法也說出來都沒關(guān)系,因為對方肯定不會在乎,整日里只有著自己的花花腸子,還不會覺得你是個罪人。
“你有什么怪癖嘛?”
青羨魚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很銳利,或者說,她只是想問。
“有阿,你看我不天天和別人廝混嗎?”
“真誠實,不過我也有?!?p> 青羨魚說著,可算是從蹭著移動變成走步了,抬起了左腳。
“我討厭和人聚在一起。”
“是嗎?”
她抬起了右腳,左腳早已經(jīng)落下了,特地駐足了好一會。
“是啊,可你沒有這種異樣感,怎么回事?”
“因為我很特殊啊,特殊到,誰都看不到我,只有你能看到?!?p> “你以后可以去當(dāng)一個諧星了,挺有意思的?!?p> “哈哈,到了。”
陳臨淵的話宣布了游戲結(jié)束,青羨魚成功了,她看著那手離開后所帶來的光。
好亮,床的一面就是窗戶,外面的陽光如此耀眼,不像是她自己,陰暗的一粒灰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