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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爺盛寵之萌妃鬧翻天

五十七

  姬定戀薄唇微抿,語氣淡漠:“你當(dāng)如何?”寬大的衣袖里雙拳緊握。

  男人不緊不慢道:“放心,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她自會無恙,在這期間我會護她周全?!?p>  姬定戀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朕如何信你?!”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是想離開皇宮而已。”

  這時聽到阿茶驚呼一聲:“公主你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p>  “陛下,您快勸勸公主!”

  原來是東陵芙拿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淚流滿面,將眼睛上白布都浸濕了,泣不成聲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不喜歡我你可以讓我自生自滅,為何要任由別人來羞辱我!?”

  從小到大加到一起的打擊都沒有今天多。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占了身子已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了,如今卻聽到自己喜歡的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卻無動于衷,這讓她情何以堪,活著還有何意義?

  面對她的質(zhì)問,姬定戀不發(fā)一言,眼神依舊冰冷淡漠。

  姬定戀依舊是那句話,冷硬不失威嚴(yán):“放了她,你可以帶她著走,朕既往不咎?!表廨p蔑的掃了一眼東陵芙。

  男人卻無動于衷,拉著洛千雨的胳膊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將匕首換了個面將刀背貼著她的脖頸,以防傷到她。

  良久,姬定戀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千雨,命令道:“準(zhǔn)備馬車?!?p>  一刻鐘后,一輛寬敞的馬車緩緩駛離皇宮。

  洛千雨坐在中間,男人和東陵芙一左一右坐在兩邊,阿茶被趕鴨子上架充當(dāng)車夫。但是很顯然她并不擅長駕車,東拐一下西拐一下,跟喝醉了一樣,這可就苦了洛千雨了,面色蒼白如紙,極力的忍住了想吐的沖動。

  洛千雨動了動微僵的脖頸,艱難的說道:“你能把刀拿開嗎,我又跑不了。”

  這是實話,就算他們現(xiàn)在放開她讓她跑她也跑不快。

  男人倒是意外的好說話,將刀放下。

  結(jié)果男人剛把刀放下,洛千雨還來不及松口氣另一把刀又抵了上來,相比男人的小心翼翼,這把刀刀刃緊貼著她的脖頸,只需輕輕一滑就能要了她的命。

  男人怒瞪她:“你要干什么???”

  東陵芙冷笑一聲,面容扭曲:“干什么?當(dāng)然是殺了她!她害的我雙目失明,憑什么她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卻要被人羞辱?!?p>  洛千雨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又發(fā)什么瘋。雖然不待見這個女人,但是她沒干過的事休想讓她背鍋,糾正道:“你若不對我下毒你的眼睛就不會有事,更何況你眼睛可不關(guān)我的事!我若真想害你,直接殺了你豈不解恨,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弄瞎你的眼睛?”

  “你……閉嘴!”

  東陵芙氣結(jié),手微微顫抖,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洛千雨皺眉輕“嘶”一聲,鮮血瞬時滑落,脖頸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線。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一巴掌扇在了東陵芙的臉上,白皙的面容瞬時腫了起來,鮮血從她嘴角緩緩溢出,可見力道之大。

  東陵芙捂著半邊臉淚眼婆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不明白他為何打她,哽咽道:“你打我?”

  從小到大父皇母妃都沒打過她,這個男人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東陵芙一刀刺了過來,她看不見自然也沒有精準(zhǔn)度,更何況……

  洛千雨瞪大了雙眸,喂!喂!大姐,我可還在中間呢?。。?p>  男人卻只是只是冷哼一聲,淡定自若的擒住她的手腕,順勢一扭東陵芙痛呼一聲匕首便落到他手中,用力一甩像甩垃圾一樣將她甩到地上,視線冰冷嗜血:“想殺我?等你能看見再說!”

  洛千雨側(cè)頭看了一眼男人冷硬的下顎線,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絲好感。倒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之前說會護她周全,還真的在護她周全?有點意思……

  此時馬車已經(jīng)出城了,有洛千雨的玉牌在一路暢通無阻,也沒人敢查他們。

  洛千雨側(cè)頭看著男人刀削一般冷硬的下顎線,淡淡的開口:“你們應(yīng)該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吧?”

  面對她男人語氣要正常許多:“為何這么說?”

  洛千雨雙手抱臂:“我隨便一說你隨便一聽罷了?!?p>  “啊……”

  這時馬兒嘶鳴一聲,阿茶驚叫了一聲,便沒了動靜,馬車也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洛千雨唇角微勾,笑饜如花,清聲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空氣中似乎響起一聲邪魅的輕哼,似乎近在咫尺,似乎又來自遠(yuǎn)方,虛無縹緲,竟讓人捕捉不到。

  “嘭!”

  巨大的爆破聲在耳邊炸開,馬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拍了一巴掌,瞬時四分五裂。

  男人只覺眼前緋色衣袂一閃而過,洛千雨已不見蹤影。

  再出現(xiàn)時已在一丈開外,身邊還站著一位紅衣銀發(fā)的男人。

  男人呼吸一緊,身體竟動不了分毫,只覺這個人很危險。眼前似乎蒙了一層霧氣竟讓他看不清那人的樣貌。

  男人最起碼意識還算清醒,東陵芙就悲催了,那一掌直接被振暈了……

  但,振暈了也有好處,不用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他也想暈……

  君傾看著她脖頸上依舊在冒血的傷口,面容冷若寒霜,出口的話更是像來自地底深淵,讓人顫栗不止。

  “是誰傷了你?”

  雙眸微瞇,危險的氣息迸發(fā)而出,遙遙的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男人身上。

  “可是他?”

  “你敢傷她,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剛落修長的食指虛空一點,一道光線直指男人!

  洛千雨一把握住了君傾的手,否認(rèn)道:“不是他!”

  君傾頓時更惱了:“你還護著他!”

  洛千雨滿頭黑線,這妖孽想啥呢……

  淡淡的搖頭,她并非圣人,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她向來都是恩怨分明,這個男人雖然挾持她讓她很不爽,但是也沒有真的傷害她,剛剛也實實在在的救了她,她若任由這妖孽將他給殺了,她良心難安。

  “傷我的是她,剛剛這個人還救了我?!?p>  君傾眸中的殺意淡去,垂眸看向洛千雨精致的面容,輕嗤一聲:“怎么每次見你都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洛千雨干笑兩聲:“呵呵!!你以為我想啊!連著兩天也不知走了什么大運,被人要挾兩次?!”

  君傾眼眸中寒光一閃,唇角幾不可無勾起一抹弧度,邪魅萬千,湊近洛千雨呵氣如蘭道:“皇宮管的如此松懈?不如跟本座走吧!他護不住你,本座可以?!?p>  洛千雨面露震驚,這家伙又抽什么風(fēng)?后退幾步遠(yuǎn)離他,還不待回話身后便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底深淵傳來一樣,入耳冰凍三尺。

  “去哪!?”

  姬定戀帶著眾暗衛(wèi)匆匆趕到,只聽到一句“跟本座走吧”

  試問那個男人聽到“情敵”對自己媳婦兒說“跟我走吧”能淡定處之?

  沒錯,君傾在姬定戀的心中就是情敵一樣的存在,讓他有深深的忌憚感。畢竟論實力君傾深不可測,若打起來他還不是對手,這個他深有體會,上次就差點死在暗域。

  洛千雨面露欣喜,“噔噔噔”的跑過去,隆起的肚子還輕輕的晃了一下,嚇得姬定戀連生氣都忘了,急忙將她護在身后,卻看到了她脖頸上的傷,頓時鳳眸一瞇,寒氣逼人:“是誰傷了你?”

  “是他還是他?”先是看向了君傾后又看向回過勁來的寒嫻身上。

  洛千雨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別猜了,是她。”

  清池頓時奇道:“咦?她竟然敢傷你???”

  姬定戀一個眼神過去,后者立馬閉嘴了。

  好吧,女人若狠起來,自然是不管不顧。

  洛千雨從姬定戀身后探出腦袋,猶豫再三道:“君傾,你能看一下她的眼睛嗎?可還有的救?”

  聞言,君傾怪異的看著她:“本座又非大夫,更何況她傷了你,不殺她已算仁慈,為何還要救她?”

  洛千雨點頭:“我自然這女人非善類,就算我救了她她也不會感謝我,但是我討厭被人污蔑的感覺,她口口聲聲說我讓她眼睛看不見了,可我什么都沒做做,不想無故擔(dān)這罵名,你且看看可有救?”

  君傾冷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眼眸中紅光一閃極快的掃了一眼東陵芙,便收回了視線,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驚詫。

  洛千雨一直留意著他的神情:“可有救?”

  君傾冷眸一瞇,冷哼道:“沒救了?!?p>  洛千雨有些出乎意料:“???”

  “確切的說這凡世間沒人能救她,若真有一個人能救她那個人只能是你。”

  洛千雨:???

  怎么繞來繞去又繞到她身上?

  洛千雨頓住,疑道:“我?”

  “可我又非大夫!怎么救?”

  君傾神色慵懶,足尖輕點便躍上了一顆參天大樹,身影詭譎,一晃眼便不見了蹤影,只余聲音緩緩傳來,然后消散于風(fēng)中。

  “本座不知……”

  洛千雨無語……不知就不知跑那么快做甚?難道她還會訛上他不成?!

  “皇后不解釋一下嗎?”

  耳邊響起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洛千雨后背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九月的天氣明明是不冷的,卻感覺渾身冒涼風(fēng)。

  洛千雨干笑兩聲抱著某皇帝的手臂撒嬌一般輕搖:“你聽我解釋,美人兒?!?p>  姬定戀俊美的面容無一絲怒意,聞言輕輕頷首:“嗯,朕在聽?!?p>  寒嫻和東陵芙被關(guān)押到了刑部的大牢里。

  姬定戀帶著洛千雨“低調(diào)”的回宮了,倒不是他想息事寧人,只是這事并不光彩,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刑部大牢里,寒嫻背靠著墻坐在鋪了稻草的地面上,不知在想什么。

  天色已經(jīng)漸沉,最后一抹陽光暗下,牢房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只待明日太陽升起。

  他們這兩間牢房尚且有扇狹小的窗戶,且考慮到二人身份特殊特意給他們多弄了一些稻草,但也僅此而已。時不時都能聽到老鼠跑過的聲音,且又常年不見天日,陰暗潮濕,呼吸間都充斥著一股濃重的霉味,還有一種小動物腐爛發(fā)臭的味道,環(huán)境不可謂不惡劣。

  寒嫻遙遙望了一眼隔壁牢房的女人,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還未醒,雖然知道不會有生命之悠,但是……

  這時東陵芙動了一下,幽幽醒轉(zhuǎn)過來。

  剛醒過來便覺察身下有異,空氣潮濕,還有一股霉味,從小金尊玉貴長大,豈能受的了這種環(huán)境,感覺都要呼吸不上來了,眼淚簌簌流下,身體忍不住顫抖,努力縮成一團:“阿茶……”

  “你的婢女已經(jīng)不在了?!甭曇舻粺o波,平靜低沉。

  突然的聲音,東陵芙瞬間如驚弓之鳥,旋即才想起聲音的主人是誰:“是你!?”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寒嫻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字面意思。”

  東陵芙瞬間感覺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窖,沉默片刻說道:“這里是哪里?”

  寒嫻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東陵芙抱著膝蓋,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你不害怕嗎?”

  寒嫻卻冷哼一聲無所謂道:“自然不怕。”比這還可怕的都經(jīng)歷了這才哪到哪?

  東陵芙覺得此人過于狂傲了:“你到底是誰?!”她一直在想此人到底是誰,給她的感覺即熟悉又陌生。

  寒嫻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道:“我是誰不重要,公主殿下還是想想回到東祁該如何交代吧……”

  這句話無疑是道晴天霹靂,東陵芙壓根沒有想過還會回到東祁,她想著就算她不受寵,姬定戀對她不管不問,那養(yǎng)在后宮做個花瓶也行,且衣食無憂,也清靜許多??扇羰撬厝チ?,且還是和人私通那面臨她的會是什么不敢想……

  過了片刻她又鎮(zhèn)定下來,無懼無畏道:“我是和親公主,豈有退回的道理?”

  寒嫻語氣不咸不淡,漫不經(jīng)心道:“你是公主又如何?莫不是還想著繼續(xù)在他的后宮做一個有名無實的“花瓶”?”

  微頓了一下帶著幾分嘲諷接著道:“就算你想,他也不會如你所愿,更何況——你接連兩次傷害他的皇后,你覺得他會放過你?不殺你已是仁慈?!?p>  東陵芙心如死灰,他說的是對的,她如今安然無恙也是看在太子哥哥的面子上。早知如此太子哥哥離開她就該跟著一起離開也就不會有后來的事了……

  恐怕今日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傳往東祁的路上了吧?更或者不止今天的……那她真的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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