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跟子魚笙回門
“這就是那個為愛瘋魔,拋棄家國的那個宋清禾嗎?這樣的人也配加入清風(fēng)門嗎?。俊?p> “什么啊,她不是歸云宗的雜役嗎?這女人還想腳踩兩條船?”
“就是她啊?這種修為低下又腦子有問題的人也配加入清風(fēng)門嗎?”
“清風(fēng)門門檻都這么低了嗎?怕不是被這心機(jī)深沉的女人給蒙蔽了?”
……
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吐槽,落在站在臺上女人身上的目光夾雜著質(zhì)疑嫌惡不甘和嫉妒。
嘈雜的聲音維持了很久,臺上的幾位掌門除了中間面無表情的男人,其余人臉色都不太好欲言又止,看著清風(fēng)門掌門都沒說話,也不好插手插嘴。
持續(xù)良久之后,站在臺中央的女孩掏了掏耳朵才輕笑了一聲。
“嫉妒使人丑陋,眾所周知我和歸云宗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致歉書已經(jīng)傳遍了有門有臉的宗門,怎么,莫非你們都不知道嗎?”
宋清禾清亮的聲音清晰有力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眾人都臉上迅速漲紅,閃過幾分尷尬。
這時候誰在出聲那可就是承認(rèn)自己是個沒頭沒臉的無名小卒了!
現(xiàn)在都如同啞巴吃黃連,有口不能言一般,只能一臉憤怒地瞪著臺上的女子。
不知道背后臺下是誰趁亂叫囂著,又引起了一陣附和聲。
“之前你迫害同門師姐的事人盡皆知,這樣的人就算是拜入清風(fēng)門也是禍害,我們就算再人微言輕也不是和你一樣惡毒的品性!”
“就是就是!”
“如此巧言令色,明嘲暗諷,不把人放在眼里這樣的人怎么配進(jìn)入清風(fēng)門!”
……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語引得萬言堂。
宋清禾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滿眼同情地看著臺下叫囂得厲害的眾人。
“我?guī)煾付紱]說什么,你們叫的這么厲害作甚么?心如明鏡自有公論,我倒是不知道,這清風(fēng)門什么時候變成你們的了,主人都沒說什么你們倒是叫的歡?!?p> “再者論,歸云宗想啟用禁術(shù),想要拿我養(yǎng)骨獻(xiàn)祭,各位在此嘴上叫的厲害又有什么用,還不是惡言生于嫉妒,莫非各位真的是欺軟怕硬欺我無人?”
唇角帶著嘲諷的意味嗤笑一聲,目光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眾人被說的啞口無言,眼神里帶著被揭穿的憤怒和嫉妒。
就在此時!
“誰要欺你無人?你身后是清風(fēng)門,我看是誰要造次?”
渾厚的聲音回蕩在擂臺上空,剛剛談?wù)撟顑吹娜硕疾桓以俪雎暋?p> 那可是清風(fēng)門掌門李清風(fēng)!
他們再不服氣也不敢在他頭上造次!
這可是最神秘年頭最久的宗門之首,而這掌門李清風(fēng)也是活了幾百年的大陸上修為最高的人之一!
隱藏在眾人里起哄的小修士已經(jīng)隱藏起來。
宋清禾意外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眼前的冒牌貨竟然幫她說話。
蓬萊居掌門蓬岳見狀,連忙緩和這緊張的氛圍。
“哎呀,李掌門,孩子們口無遮攔,讓你見笑了,見笑了?!?p> 隨即游刃有余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底下的人佯裝生氣地訓(xùn)斥了幾句。
正所謂柿子專挑軟的捏,麻繩專挑細(xì)的砍!
“你們也是,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么容易被外界流言所影響,怎么能有所修為呢?實在不像話!”
底下的年輕男女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再說些什么。
蓬岳掌門看到氣氛緩和了下來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修者大會百年舉行一次,其中清風(fēng)門和李清風(fēng)又是年輕修士尊崇追捧的對象。
奈何李清風(fēng)生性灑脫不怎么參加這種大會,幾百年都碰不到一次。
這下好不容易逮到了本人,許多修士都是為他而來,自然是不能開罪。
誰知下一秒,這白胡子老頭就撒手不管了。
“今日沒了興致,我就先回門了?!?p> 臺上的男人也坐不住了。
天知道他早就想走了,多待一刻暴露身份的危險就更多一分。
恰好這女人給他放了個舒服的臺階。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李掌門,是我蓬萊居照顧不周,擾了雅興,蓬某給你賠不是了。”
坐在旁邊的蓬岳立馬不好意思地微微頷首。
但是男人根本不吃這一套,懶得虛與委蛇,搖了搖頭。
“無礙,我先回去了。”
說完起身款款走下了臺階,衣袂飄蕩仙風(fēng)道骨,在眾人傾慕向往的目光里走向宋清禾。
“走吧,跟我回門?!?p>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眼巴巴的目光下,宋清禾直接召喚出了翎羽。
幸好之前碰撞掉落一瞬間被收回了靈魂空間,現(xiàn)在小火鳳早就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師父,走。”
宋清禾輕輕踏上火紅的鳳,沖著白胡子老頭挑了挑眉。
一副壕氣沖天慘無人性的樣子。
“這是傳說中的火鳳吧!我去!”
“我沒看錯吧,我在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靈鳥?”
“還真是壕啊,太壕了,我承認(rèn)我剛剛聲音太大了,話說早了!”
“確實,這養(yǎng)一只火鳳得耗費(fèi)不少天寶地材,是我淺薄了?!?p> “也對,你們想想,宋清禾要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歸云宗,看來剛剛是有人故意挑撥!”
……
除了震驚羨慕的年輕修士們,就連臺上剩下的幾個宗門門主宗主掌門也沒有見過如此拉風(fēng)的靈鳥。
眼睛里流淌著羨慕嫉妒,眼紅病在人與人之間傳播著。
“好?!?p> 男人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跟著站在了火鳳的背上,雖然遠(yuǎn)遠(yuǎn)沒有他的銀蓮劍大,但是三人大的火鳳也足以承載他們兩個人了。
“果然人厲害了之后,身邊才都是好人?!?p> 宋清禾輕蔑地笑了笑,調(diào)侃的聲音里帶著不自覺的清冷疏離。
身后的男人只是淡淡地看著,一鳥兩人飛入高空。
宋清禾離開了那嫌惡的蓬萊居才放松了下來,看向后面的男人。
“你怎么都不說話?子魚師兄?”
“我剛剛沒什么好說的,不過現(xiàn)在確實有一句話想說?!?p> 被問住的男人聞言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宋清禾好奇地看著他,“什么話?”
“你飛錯方向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