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趁機拜入清風門
在云層中穿過層層山巒,底下的山峰屋脊都仿佛成了這山河圖中的一抹墨彩。
良久之后看見一片遼闊的大海,海涯邊上一處巍峨聳立泛著金光的宮殿,外面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金色光芒。
“到了?!?p> 飛行速度變得緩慢了很多,劍柄被無形的氣流壓制逐漸向下飛去。
在一處氣派非常的鑲金紅木大門前穩(wěn)穩(wěn)落了地,銀光紋雕劍也消失不見。
“這是?”
穩(wěn)穩(wěn)落地的女人挑了挑眉站穩(wěn)了腳揣著胳膊打量著眼前的大門。
說這窮吧,金光閃閃的滿是靈石的氣息,說它富庶吧,可偌大的門上連塊牌匾都沒有。
“這是蓬萊居,有頭有臉的宗門都會來這里參加修者大會?!?p> 老者隨手一揮,四角方頂上的金鈴響了三聲后,大門仿佛受到了召喚才自動打開。
放眼望去,院內(nèi)空曠遼闊干凈整潔,縈繞在鼻尖的滿是海棠花的馥郁芬芳。
走進門去時,才發(fā)現(xiàn)這院子像個練武場般大的不著邊。
最右邊是巨大的擂臺,順著擂臺上方石階望去是高臺木桌,后面坐著幾個老頭極具壓迫感地望著臺下的人群。
怪不得那圍墻和那門修的那樣高,說不定就是怕外來者爬墻頭偷學武功。
“好了,姑娘,這個送給你,咱們就算兩清了我還有事,先走了?!?p> 身邊的白胡子老頭拿出一個青翠碧玉蓮花紋雕發(fā)簪放在了女孩掌心。
“老頭,你這么大把年紀了,不會想泡我吧,這怎么和你劍上的花紋一模一樣?我勸你別做無用功?!?p> 她伸出蔥白的指尖撫了撫上面的紋路,這眼熟程度不是剛剛才見過么。
隨即立馬戒備地看著面前的老頭。
男人蒼老的臉上落下幾道黑線,看著她一副嫌棄的模樣不禁嗤笑一聲。
“姑娘,這只是歉禮,必要時可以保你一命,請不要擅自加戲?!?p> 男人神色不太好地轉(zhuǎn)身向著臺階走去。
最后竟然在臺子上最中央的桌子后落座,看著就身份不低。
“李掌門,沒想到清風門竟然也來了,真是讓我蓬萊居蓬蓽生輝??!”
作左側坐著的中年男人一臉喜悅和驕傲地拱手作禮。
底下的一眾弟子都一臉崇拜地看著坐在中央的白胡子老頭。
清禾有些驚訝于自己的好運氣,撞了個大運出來,直接救了目標門派的掌門,她心情不錯地挑了挑眉將發(fā)簪插在了頭上。
既然是清風門掌門所贈,那這玩意兒肯定大有用處。
臺底下圍著烏泱泱一大群眼冒紅光的年輕修者們。
“我宣布,修者大會現(xiàn)在開始!”
坐在那白胡子老頭旁邊的蓬萊居掌門站起身聲如洪鐘嘹亮高亢。
而后介紹了規(guī)則。
說白了,這修者大會就是一場比武大會,打打架然后測測靈骨讓掌門們抽盲盒一樣選幾個厲害點的勝利者弟子。
宋清禾想了想,若是自己想要引起清風門掌門老頭注意,至少要打贏一個擂臺上站樁的厲害人物才行。
現(xiàn)如今她堂堂殺伐果斷的女戰(zhàn)神,連點保命的靈力都沒有,上去也只有虎落平陽被犬欺,身家性命不由己的下場。
想著便開始前往靈魂空間……
“我來第一個!誰要與我切磋一番?”
一身紫色錦緞華服的胖男人飛上了臺子,十個手指頭鑲滿了金戒指,渾身詮釋著飛揚跋扈,壕無人性的八字真句。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著。
“這可是首富的兒子,掌控著各個財富命脈,要是被他記恨上了,咱們可是以后飯都沒得吃。”
“對啊,誰說不是呢!再觀望觀望!”
“你上不上?你快去吧!”
“你不上那我也不上。”
……
女人站在外圍無人注意的角落里聽著他們輸出的‘敵情’。
沒人敢上去觸霉頭。
就在此時……
“我來!”
一道勇猛無比的身影拎著兩個大鐵錘上去了中氣十足,絲毫不怯場。
“還是李鐵錘勇??!”
“這由千人不得被砸成肉餅啊,李鐵錘可是一雙流星錘使得出神入化。”
“有好戲看咯!”
在萬眾矚目中兩人出了招,疾步如飛互相攻去,由千人拿著一把金光粼粼的劍毫不留情朝他刺去。
只是那準度實在是……連戰(zhàn)場上的做飯的老兵都比不上……實在是慘不忍睹!
所有人都在為由千人惋惜時,兩人已經(jīng)交鋒了兩招。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鐘,隨即李鐵錘吭哧一聲摔倒在地!
由千人毫發(fā)無損!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摔倒在地的男人,包括一臉懵分不清楚狀況的當事人由千人。
“哎喲,由少爺你太厲害了,哎喲喲,疼死我了,由少爺?shù)膭鈿鈩萑绾?,我對抗不了,由少爺你贏了!”
“由少爺你太厲害了!我要拜你為師!”
地上的雙錘狗腿子一臉諂媚,抱著全身打了幾個滾,故作疼痛隨即半跪在地虔誠地捧起由千人的手抵在額頭,奉若神明。
底下的人什么都沒說,看著這明顯的假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小子!你很有天賦,待到結束我可以指點你一二!”
華服少年一臉桀驁不羈,眼里帶著被夸贊的喜悅拍了拍他的肩。
這就是一場狗腿子狂舔主人的表演賽!
接下來接二連三想要巴結的人紛紛效顰,輪番上場表演,一個比一個精彩紛呈。
就像戲園子里的猴子東蹦西竄,一會倒地不起直夸一身壕氣沖天的男人,一會咬碎自己準備的血包一臉佩服的恭維……
招式層出不窮,不過此招式非彼招式。
臺子上的宗門掌門人的臉上神色各異,看著半數(shù)人都被這少年的壕氣所折服,有人面色鐵青有人長吁短嘆有人兩眼發(fā)光。
唯獨中間白胡子老頭毫無反應。
“由千人擂臺坐莊十九次,還有一次上半場結束將換人坐莊輪試。”
正是好時機!
“我來!”
一道慵懶清冷的聲音在最后面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胡子老頭臉上神情一頓。
他御劍時扶著她時查探了一下,這姑娘明明是個凡靈骨,而臺上的由千人是個即將踏入仙靈骨的階段。
他從來沒想過這女人會上臺……
這是要熱鍋里下餃子,上趕著送死?
只是一瞬老頭子又恢復了常態(tài)。
“就算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我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剛剛那么厲害連勝十九場,姑娘你考慮好了當真要挑戰(zhàn)我?”
毫發(fā)無傷的紫色華服男人好心勸導著干站上來的女人。
“由少俠的臉真是精致,我看了都自愧不如?!?p> “那當然了,我每日都要吃西海直出的極品燕窩,才可以保持緊俏?!?p> 男人一臉傲嬌地揣著胳膊。
“原來如此,怪不得又厚又大?!?p> 由千人聽到這嘲諷的語氣,氣的直跺腳。
“你個可惡的女人,我要打死你!”
說著直接拿著劍沖了上去,女人唇畔輕勾一個閃身反踢,一腳踢在他那金貴的腿上,掌心迅疾有力地打在男人頸間。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前一秒還在囂張的由千人,下一秒就暈倒在地。
眾人本來不以為意,直到臺子上只站著宋清禾時那打量的目光才紛紛聚集過來。
“她頭上是子魚笙師兄的簪子!”
臺子兩側的宗門弟子觀測席上,清風門一個弟子大喊著,隨即眾人的視線帶上了嫉妒。
“這蓮花雕紋是我?guī)熜值臒o疑!這位姑娘怎么會有我清風門大師兄的簪子?”
宋清禾目光淡淡地移向臺上最中央的白胡子老頭,看著那人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眼里帶著幾分后悔。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子魚笙師兄?銀光蓮花紋雕劍?蓮花紋雕玉簪?
臺上男人的目光躲閃不及帶著幾分頹敗地看向臺下的女人。
“因為我本就是為了要拜入清風門,子魚笙曾見過我,當年萍水相逢見我年紀尚小一個人漂泊在外,便送了我這玉簪保命。”
“這么想來子魚笙師兄還真是個頂好的人呢,沒有他我也不可能站在這?!?p> 女人盯著白胡子老頭瞇著眼一字一句說道,話里的暗示被臺上的人聽進去了。
“笙確實同本座說過,如此說來姑娘與清風門也甚是有緣,今日便收你為清風門弟子,你可愿意?”
男人很快接過了女人給的臺階,嘴上笑嘻嘻心里不服氣,欲哭無淚,輕敵了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該給她那簪子。
“既然掌門師父盛情邀請,那我只能卻之不恭了,能拜入清風門是清禾的榮幸?!?p> 臺上的男人只覺得自己是被眼前的女孩打了個巴掌又給了個不怎么甜的棗。
狗屁的盛情邀請!
他明明是被威脅的!
天知道這一面之緣的女子怎么會如此聰慧僅憑門中弟子三言兩語就猜到了。
想著來時收到的傳書,也只能被迫吃癟,咽下了這口窩囊氣。
男人只能嘴上笑嘻嘻,心里暗罵氣,抿著唇淺笑著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今日宋清禾就拜入我門下。”
一聽到這女人的名字叫宋清禾,在場所有人都臉色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