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秦松也是滿目嫌棄,快步離場。
一行人順著房屋的走向來到最大的一處建筑,里面還是燭火分明,人影攢動。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哼唧聲,隱隱約約聽不真切!
“好家伙!這還在這里喝酒呢!”
“去屋頂上看看嗎?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沐清詩不明白這什么情況便被鐘離秦松帶到屋頂上。
雙腿有些發(fā)軟,顫顫巍巍地站著,兩只手用盡吃奶的力氣抓著最安全的手臂不放。
“你下次慢一點(diǎn)兒。我有些恐高?!?p> “好?!?p> 鐘離秦松輕輕掀開兩片瓦片,沐清詩腦袋靠近,兩眼登時又圓又大!
紅燭暖帳云浪翻,酒醉人心情意亂!
赤條條的身體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疊在一起,黑發(fā)散亂,錦被半搭在地上,衣衫在不遠(yuǎn)處一塊一塊的落著!
這個其實(shí)沒什么,就是臉紅罷了!
“嗯?”
沐清詩眼前一黑,微涼的大手幾乎蓋住整張臉,側(cè)過身子要躲過去,可以壓低的聲音讓她熟透了!
“那可不是……所以……別看了。”
一句驚得沐清詩三觀碎裂,光速重建又毀滅的循環(huán)后,呆呆地問:“是那個太子?”
“應(yīng)該是?!辩婋x秦松瞥了一眼看見一枚身份象征的玉佩,覺得不愧是元怙國的,就是會玩兒!
“這可真刺激??!不過我以為的饕餮營大當(dāng)家居然不是我以為的。江修澤那么好聽的名字,果然人長得也不賴!就是這……嗯……異于常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記得多長點(diǎn)心眼兒,別被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鐘離秦松輕輕拍了兩下沐清詩的腦袋,軟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所以還找證據(jù)嗎?”
“走,去賬房和書房?!?p> 又是一路低空飛行,賬房里一排排書架擺放的很整齊。
“在賬房里能找什么?”
“找一下送禮收禮的記錄。”
“明白了。”
沐清詩接過鐘離秦松給的火折子,開始一本本翻找。
一時間賬房內(nèi)悉悉索索的書頁摩擦聲鬼鬼祟祟的響起,許是運(yùn)氣爆棚,沐清詩看著滿是賬本的架子很是頭疼。
便想著最近才有的截獲糧草之事,那么送禮收禮也估計(jì)都在近期發(fā)生,那么賬本可能還在桌子上?
抱著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來到案桌上,幾個賬本安安靜靜地躺著,很新,還有一個倒扣的賬本!
鬼使神差將它拿起,從頭開始翻,一行行日期與禮單記錄化作漫天胡蘿卜砸得沐小兔子暈暈乎乎。
樂的合不攏嘴揮舞著賬本跑到鐘離秦松那里:“看看是不是!”
一手接過賬本隨意翻看幾眼直接收入懷中,吹滅兩人的火折子把還沉浸在開心里的人拖走。
此時午夜過后許久,天空莫名的亮!
就如同早晨一般!
“這還是晚上嗎?那么亮!”
鐘離秦松解釋:“這個是我們這里的一個特點(diǎn)。在初秋的后半夜,如同黎明之光,纖毫畢現(xiàn)!快點(diǎn)去書房找到信件等東西就離開吧。要是碰上一兩個漏網(wǎng)之魚可就不妙了?!?p> 書房其實(shí)不難找,兩人又一次繞到那間屋子附近,羞紅臉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刺激!
“我去!還不休息嗎!精力可真旺盛!”
“怎么?你羨慕?”
“不不不!我可不想當(dāng)夜貓子!身體受不了!”
“那你還來!”嗔怪的捏住沐清詩的后脖頸,摩挲一兩下。
沐清詩狠狠地打了個顫!“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堂堂一個王爺唉!初次見面那份高冷呢?”
“本王從來不是什么高冷不可攀的人?!?p> “確實(shí)是!要是再和你相處下去我恐怕會徹底推翻對你的原定印象。沒想到你居然是那么不一樣!”
“剛才摸到你的手有些涼,想添件衣服給你,卻拂過你發(fā)絲時感覺你脖子那里溫度有些高,這才動手探一探的?!?p>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知道我手涼身體熱。但真要說什么不舒服也沒有?。 ?p> 鐘離秦松皺眉,把沐清詩的臉掰過來面對自己,看著那白的跟鬼一樣的色兒,不太相信她的話。
看到某人越來越緊的眉頭,一派輕松的拍拍他的胸(個子不夠高,想拍肩膀的):“我真沒事兒!剛才感覺冷的不正常,現(xiàn)在好很多了。”
懷疑地伸手放到沐清詩的額頭上,滾燙的溫度有些扎手!又摸了她的手和臉,溫度也是高的不正常!
“你發(fā)熱了!”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額頭,因?yàn)楝F(xiàn)在自己溫度高,所以沒啥對比度,“我沒感覺。不過你手好涼好舒服!”
“先回去!”這話是對暗衛(wèi)說的。
用披風(fēng)和外袍抱住發(fā)熱的某人,強(qiáng)制抱走運(yùn)起輕功往清風(fēng)寨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