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莫名熟悉。
“沒有?!?p> 小三妖搖了搖頭,雖然雪妹沉睡,可他還是活著的,他時時刻刻都在監(jiān)察著溫朔衍的動向。
畢竟,只有溫朔衍掌握著雪妹什么時候能夠清醒。
他這些年,說吃齋念佛也不為過。
那日之后,蔡歡歡離開了御湖城。
溫朔衍和城內(nèi)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他的母親,溫朔衍一舉之力挑了整個城的強者,一舉成魔。
判出洛戚學(xué)院,人人喊打。
一下子跌落神壇,從此為人所不齒。
可他,日日吃素,齋戒,游走于天地的各個角落。
只是為了找到林聲聲。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林聲聲的存在。
但是,現(xiàn)在,林聲聲自己卻不知道了。
只有雪妹。
“那為什么叫他魔頭?”
雪妹鼻頭紅紅的,好冷,怎么突然之間?陰風(fēng)陣陣?
當(dāng)人也沒有多好嘛,還是當(dāng)?shù)暗暗臅r候快樂,沒有奇怪的溫度,每天都是26℃恒溫。
嗯?不過,℃是什么意思?雪妹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么,想也想不到。
“可能大家不喜歡他吧。”
小三妖沉著的說,他就不喜歡溫朔衍。
狗男人,都怪他!
“那我能喜歡他嗎?”
雪妹小心翼翼地看向麻麻,不知道為什么,她只要一想到有個比她強大的壞蛋,她就興奮!
還好喜歡好喜歡他,提到他的名字就好開心!
“不能!”
小三妖不加猶豫地喊道,聲音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個字一個調(diào)。
小三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沒了聲音。
雪妹一個驚悚,立刻放下了小短腿,站了起來。
她剛說完,雪妹就感受到耳朵一陣疼痛,她烏黑的眸子突然充滿了憤怒,這輩子還沒有人敢揪她的耳朵。
“別揪我耳朵!!”
揪耳朵人都會傻的!而且,耳朵是福運,麻麻說的!
她是媽寶女??!
“““你是誰???”””
雪妹感受到身上的力道,立刻轉(zhuǎn)過來,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身后,臉頰在陰影處,模糊看不清。
可很高很高,應(yīng)該是麻麻說的八尺,比她高出了好多好多,有五個雪妹那么大!
“這是我的地盤!”
雪妹吞了吞口水,理不直氣還壯,掐著腰,一臉蠻橫。
“滾!”
雪妹一個不服氣,拿出了個小雪球就要拋出去,卻看到那個男人身上冒著滾滾的寒氣和殺意,直逼雪妹來。
聲音也猶如浪濤滾滾,洶涌地把雪妹拍到了沙灘上。
嗯,是真的,她被扔出去了。
她雪妹,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守著大名鼎鼎亂葬崗的大功臣!
大英雄!
竟然被他這么侮辱?!
“你!”
雪妹氣的攥起了肉肉的拳頭,臉上都是因為憤怒而起來的紅暈。
“看我的!”
雪妹迅速呼出了一口氣,一個碩大的雪球渾然天成,冒著的卻不是寒氣,而是熾熱的火圍繞著,團成了一個圈圈兒。
雪妹迅速一扔,這可是她最近才研究出來的新功法!她主修的是寒冰雪球,可這玩意兒總?cè)菀谆_。
實在是弊端太大,她稍顯力氣,做了個大工程。偷來了靈火,淬煉一翻,加強了不少!
哼哼,看這個偷房子賊怎么辦!
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上古神獸!
又不是那個廢物的丑鳳凰,一天到晚只知道嘬著它那幾根毛。
她很有實力的好吧?
結(jié)果,肉眼可見的,一個雪球消失殆盡,仿佛入了無窮的黑暗一般,又像是從未出現(xiàn),雪妹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看過去。
敢情她剛才扔了個寂寞?
她躲在洞門口,看不到里面的內(nèi)容,也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也許男人也看不到她!
她大著膽子,再次搓了搓雪球,靠近洞門口,一個使勁兒就扔了進去。
“嗚嗚嗚,怎么沒有法力…”
雪妹哭了,是真的哭了。
這個世界誰來承擔(dān)?
她可是上古神獸!世界無敵最強者,怎么連個雪球都扔不出去,還有這個男人!她也打不過……
門口的波動聲音一點兒都算不上小,男人皺著眉毛,因為疲倦而不愿意出手的心煩躁不已。
但是,那個雪球…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可查的危險一躍而過。
寒氣來襲的第一刻,雪妹就一聲尖叫,四處亂竄。
“麻麻,酒窩,救我??!”
人家還是個寶寶啊,麻麻,你怎么拋棄本寶寶了。
雪妹找了好久,這片亂葬崗也沒有活的兔子,她絕望地哭著,豆大的淚珠一個一個的滾成小雪球。
咕嚕咕?!幌伦油W×?。
停在了男人的腳邊。
雪妹順著目光往上去看。
男人穿著一件紅色的外袍,上頭用金線繡著鴛鴦,細密之處用百合勾勒,看上去像是婚袍。
身姿頎長而挺拔,踏著月色而來,月色驅(qū)散不了他身上的寒光,只是帶著濃濃的月色,更為可怖。
黑色的光芒在雪妹和男人身上游蕩。
臉部在陰影之中藏匿,雪妹扒拉自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過去。
這人怎么還帶個西域的眼鏡?金絲框下的眼睛深邃而又悲傷,完美的下顎線十足的貴氣,這人好帥!
這么帥氣的人,為什么要傷害弱小的她??
雪妹欲哭無淚,早知道就聽麻麻的話了。
她不會剛破殼就被吃了吧??
“過來。”
男人聲音低沉,聽不出什么情緒。
“干嘛?別吃我…”
雪妹躊躇不前,她好害怕他一口咬下她的頭。可是,他又那么強大,他要是來硬的,她肯定沒辦法。